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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该死!”碧玉进来便扑通跪地,刚说句便泪流满面。
江沐雪还没开口,她便很有节奏感的左右自我扇起。
大约打了十多下,双颊红肿,江沐雪才道:“停吧。”
“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必太计较。沦落到这地步,谁都不易,今后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时候,宽恕别人,就是善待自己。”
碧玉泪流成河,连连磕头道谢。
随后小心翼翼的服侍江沐雪睡下,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躺在床上,江沐雪微微叹气。
感慨阵,又开始掐指算日子。
如果不出意外,温庭筠不久也该登门了。
在长安的这年半载,他最开始喜欢去的是春风得意楼,据说与里面的姑娘打成片。
但是后来,在几个好友的引领下,开始频频光顾月满楼。
回忆起脑海的前世,江沐雪心里乱糟糟,半夜才渐渐睡去。
次日,孙妈妈亲自送来个小丫头,名唤玲儿,专门伺候江沐雪的。
安排好食宿事宜,又开始把江沐雪引荐给教授姑娘们乐器、曲艺的两位老姑姑。
午,起与明月用饭。
“姐姐,春日来临,百花绽放,眼见又到了年度选花魁的日子……您已经得了三连冠,今年,有何打算?”
明月听后放下碗筷,又是声叹息。
自去年秋天,朱志辉对她允诺之后,她便不再把来年选花魁的事儿放心上。而朱志辉高榜有名,她更加欢喜雀跃,心要离开这地方,哪还记得花魁不花魁的。
可如今,既然不能离开,花魁之事,自然要准备起来。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拔尖。哪怕是这烟花之地,花魁的待遇与普通姑娘的待遇,那也是千差万别。
想起这个,明月很是揪心。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练功了。
走不成,万再落选,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明月的心思,江沐雪看的清二楚。
随笑道:“姐姐不怕,万事有我呢。”
“噗……”明月照着江沐雪鼻子点了下,“才多大,就要照着姐姐,羞不羞!”
话虽如此,可不知为何,竟莫名的心安。
明月时恍惚。
“无论颜色还是才艺,姐姐在这月满楼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功在平时,姐姐自幼习艺,就算这大半年没练,也无伤大雅。”
席话,莫名的提起明月的信心。
旁的碧玉也跟着附和、安慰。
“那妹妹觉得,我今年是唱曲好呢,还是跳舞好呢?”
“跳舞吧。”江沐雪想都没想便回答,实际上此时她的脑海里早就浮现副画面,甚至,她有种要把明月打造成月满楼“女神”的愿望。
女人,没有男人,就要有事业。虽然这“事业”……但就事论事,个时代,有个时代的命运盘。
这个,没有办法。
“姑娘,我可听说芙蓉、飞雨她们今年也要跳舞。”
碧玉插嘴。
江沐雪笑道:“那岂不是更好,同种才艺,更好决高下。”
“姐姐放心,妹妹虽不才,但是两个鬼主意还是有的。”
明月倍觉安心,笑的合不拢嘴。
不知不觉三日过去。
江沐雪除了练习丝竹管弦之外,便是帮着明月设计今年花魁选拔大赛上的舞蹈。
这天,切都流程规划完毕,江沐雪拿着稿子去见明月。
走廊上,碧玉迎道:“幼薇姑娘,我们家姑娘正在陪客。”
江沐雪止住脚步,暗自舒口气。
问道:“姐姐在陪谁?”
“是温飞卿。”怕江沐雪不懂似的,笑道:“就是闻名长安的温钟馗,温大才子,那天在街上姑娘见过的。”
“和他起来的,还有李绅公子,段成式公子,周繇公子。”
碧玉说完,只听房里传来明月的唱声,“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唱的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江沐雪站在门口听了会儿,听到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时候,禁不住湿了眼睛。
她能听懂明月声音里那种凄婉与无奈,悲凉无根之感。
“姑娘,您……”
碧玉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抬头便是温庭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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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神姑(22)()
说完自己的事,江沐雪开始把话题引到段成式身上。
一提到他,明月神色便很紧张,只说段成式最近一段时间公事繁忙,所以不得空过来。
后来又道:“我悄悄从满月楼搬到这里的事恐怕段家人还不知,若是段公子经常来这里,恐怕会引起家人注意,所以我便猜测着,他这段日子也是不方便常常过来。”
“那怎么办?”江沐雪脱口而出。
后来又拿话掩饰,“我的意思是,姐姐年纪也不小了,总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时间一长也不是法子。现在姐姐年轻,等将来年老色衰,他若心生变化可怎么办?”
明月听后神色黯然,咬唇不语。
怎么办?她若是知道怎么办,也不会这般痛苦了。
不由自主的,修长的五指轻轻抚上小肚。
这细微的动作江沐雪看的一清二楚,几乎可以断定,明月就是怀孕了。
第二天,恰好是段成式沐休的日子。
一大早他便悄悄的来了姐妹二人住的柳家胡同。
当时,明月因身子不大舒服,还没起床。
江沐雪一早得了消息,出来相迎。
并吩咐玲儿,“去把昨日我新配的蜜茶拿来给段公子泡上。”
段成式觉得奇怪,大早上喝什么蜜茶?
“这叫清茶,清早就要喝清茶。”江沐雪亲自沏一杯,递给段成式,风趣道。
“嗯?味道还不错,很清香,爽口。”段成式品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你姐姐怎么了?”
“哦,没什么大毛病,这段时间心忧我的事情,累着了,没事,让她多睡一会儿,过几天就好了。”江沐雪没有多说,让厨房备饭。
与从前一样,段成式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很是恣意。
江沐雪要套话,所以也装作和从前无异的样子。
俩人说了许多,渐渐说到将来的事情上。
江沐雪目光充满憧憬,“其实啊,我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天能四处走走,见识见识外面的风光。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长安呢。”
一提这个段成式就来劲,滔滔说个不停,什么他曾经走过的地方,见识过的风土民情等等。
“要不等过些日子我得了闲,就和你们一起出去走走?”
江沐雪噗嗤笑了,“您现在是有官职的人,怎么还老想着玩?”
“什么官职,无非混日子而已。现在朝里的局面你们又不是不知,外面天天打仗,人人都把眼睛盯到军饷、粮草之上,谁还有闲心去管什么小溪、河流等问题。”
段成式告诉江沐雪,他之所以去工部任职,完全是家里给安排的责任,推不掉。
前面铺了那么多,江沐雪觉得时机成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笑道:“公子现在有了姐姐,也该心安,不该一心想着玩。”
“我玩,也带你们一起玩啊,说吧,想去哪里?你俩现在都是自由之身,天大地大,任由我们翱翔。”
“段公子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幼薇不明白,在段公子心里,姐姐到底是何位置呢?”
段成式明显一怔,随后爽朗大笑,“小丫头,这些年我对你姐姐如何,你还不清楚?你姐姐,自然是我的心头肉!”
说的忒肉麻。
正躲在房间里偷听二人对话的明月羞红了脸,一股无法言喻的甜蜜之感涌进心头,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既然是心头肉,公子就该替姐姐做长远打算,姐姐现在年轻,十八岁的年纪,正是最美的时候,可公子有没有想过,等到姐姐二十八岁的时候,与公子还是这般无名无份的牵扯,公子觉得,姐姐会不会伤心难过?”
听着江沐雪侃侃道来,段成式不再说话。
许久才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你姐姐说了什么?”
江沐雪摇摇头,“与我姐姐无关。她现在只要和公子在一起,就快乐的像条鱼,哪里会想这些。只是我,向来居安思危,姐姐又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关心这些,谁关心呢?”
“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亏待你姐姐。”
虽然段成式说的很认真,但是江沐雪并不以为然。
他要真把明月放在心上,三年前就该把明月从满月楼接出来。
若这次不是明月怀孕,主动提出离开,她现在还在那个烟花楼里呢。
到此江沐雪基本可以下结论,在段成式心中,明月只是一道点缀。
可怜,明月把段成式当成自己的依靠与唯一退路。
想到这儿,她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于是不经意道:“公子不必发誓,您人品如何,我和姐姐绝对信得过,只是怕万一将来有事儿比如说,姐姐有喜了”
不仅段成式如五雷轰顶,就是屋内的明月,也心惊不已。
院子里一阵寂静。
江沐雪突然哈哈笑起,“瞧把公子吓的,我只是说笑而已。”
段成式表情这才如破冰一般,“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一句话,将明月心中所有的期盼击的粉碎,泪不由自主的哗哗直流
江沐雪与段成式早饭快要吃完,明月才笑盈盈的从屋里走出,她浓妆艳抹,穿着打扮的十分娇艳美丽。
江沐雪看后,不由得叹气。明月一定听见了段成式的话,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