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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和夜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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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过的这样的痛苦,我能理解却不知怎样去安慰。

  那一夜,我的内心从未有过对于爸妈的思念与牵挂。想得一夜都睡不着。我索性起来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给爸爸妈妈。我妈妈接电话后,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也难怪不叫妈妈心跳的,因为我给她打电话是在北京时间是零晨一点多钟。我妈妈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

  拿电话时,我妈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啊,科子?!”我本来在来电话亭的路上就攒足了劲儿想对我爸妈说我是因为想他们想得睡不着觉。结果我只说了几声说没事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时间在指缝之间不断地流淌,就象山间的条形河流里的水流一样转眼即逝。可是,我第一次感到时间缓慢得叫人窒息和不可原谅,凝住了一般。我真恨不得拿把剧子,像剧掉枕木上那朽掉的一小截儿那样干脆利索。

  北京的夏天不比我们南京的夏天好过。气候干燥,时不时来一场沙尘暴,加上人流特别多,空气的味道怪怪的。太阳简直烫得可以烙熟一张带笑的脸或在瞬息之间烘干一副湿淋淋的表情。我不喜欢北京的夏天,就跟不喜欢暑假来临一样。但不喜欢的,偏偏要一齐来临。

  我浑身都感觉到不畅快,仿佛我身上的五经六脉都给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空空的、胀胀的,骨头也变得软不拉叽的。力气固然是有的,可就是支撑不起我的身体。

  总想睡觉,眼皮儿像遇到夏季高温的橡皮儿,熔了,化了,粘住了,阻隔了目光的进进出出。瞌睡虫却肆意啃噬我的意志。接连过了几天从早晨睡到黄昏的浑浑噩噩的日子,越发的觉得不畅快。时光的朽木一点一点地在滋长、延伸。

  进电影学院的第二学期,我就同阿帆一齐申请在外租房,便于我们起早贪黑。学校的寝室夜里九、十点钟就熄灯关门了。我和阿帆有时夜里出去唱歌赚外快,不可能这个点回校就寝。

  我在外面和阿帆租来的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老式的三叶吊扇。吊扇正对着我的单人床的正上端。吊扇转动的时候总是发出嘎吱嗄吱的声响,像病入高肓的吱气管严患者由吱气管里发出来的不自觉的喘息声,时而嘶哑,时而尖锐,随时要掉落下来,将我的脑袋砸碎。

  我的心情很糟糕。

  我想睡觉是不能解决什么的,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出门去走走,走到人群中去。而且,最好是往那些流汗流得多的人群中去。我容易被打动。我想借助流汗的人们的劳动来寻找生活的意义与热情。这是我一惯的驱逐我的慵懒的做法。当然,流汗流得最猛的不是我们城里人,而是建设城市的乡下人。他们无论天气有多热,也可以吞下两大海碗白米饭或好几个白面馍馍。我先开始也像我们所有的城里人一样不怎么正眼瞧他们。但后来,当我看到这群人在露天工地上扼起袖子、甩开膀子,为低得可怜的工资玩命的干活时,互相还开着玩笑,说着黄段子取乐儿。我从中受到了启发:对待生活时,必须就像做爱一样热情。

  关于我在学校暗恋柳迎风小姐的事儿传到了雪晴的耳朵里去了。其实雪晴早有耳闻,但一直相信那是无聊的谎言。直到后来了解到我接二连三的和陈安、“小广播喇叭”麦可干架都跟柳迎风有关,雪晴不得不相信。我谈不上有多么在乎雪晴相不相信是不是真有其事。但说一点也不在乎也是不可能的。这是因为我觉得有人试图在伤害我。

  我知道这是陈安和“小广播喇叭”麦可这两个卑鄙的家伙捣的鬼。

  雪晴在决定分手那天对我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她向来话语不多,但爱笑。我们在一起时,她总是笑容满面。那天她没笑。她从前没笑的时候多半是月经来了,脸色也苍白。而现在,我想还是因为她妈妈的事儿吧?!我边吃着她做的地道的武汉热干面边注意观察她的脸。发觉她的脸跟从前来月经时一模一样。

  吃完雪晴为我做的热干面后,我还在津津有味地舔着留在嘴角周围的芝麻糊,高兴地对雪晴说:“啊,真是好吃极了,我怕是一辈子也吃不烦你做的热干面。”然后说道:“现在武汉的热干面也吃了,知道是什么味儿了。现在就差一样儿,就是哪天你带我到你们武汉的那个叫吉庆街的地方走走,怎么样?这不难吧?!”

  雪晴没有回答我。我朝雪晴看过去,原来雪晴在哭。我问:“出了什么事儿了,雪晴?”

  “洛科,我们分手吧。”雪晴把手捂住嘴唇,使自已平静下来:“我知道你一直没真正爱过我。”

  我无言,我感到愧疚。好久才说:“可是,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

  “快乐不快乐是另一回事儿。我要的是爱情。”雪晴伤感地看着我,又补充道:“我很在意这个。而况,谁都看得出来你爱上了柳迎风小姐。”

  我直愣愣地看着雪晴,想说点什么,但嘴唇好像被万能胶给粘住了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雪晴苦涩地朝我笑笑。眼里分明在对我说:“看,我说得没错儿,你也默认了吧?!”

  是啊,爱情?!这两个字儿由雪晴的嘴里说出来,一直跳到我心里,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沉重感和疑惧。甚至一时之间,我对爱情这个词是怎么定义的也弄不清楚它具体的含义。

  爱情是先体验,才会场感受到她的具体含义的吧。就象吃水果,吃过了才知道它的味道有多美。

  我顿时感觉到我同阿雪晴在一起我给她的不是爱情。而更像是一种亲情。近于兄妹之情。从雪晴那天想把她给我的时候起,我就感到,当我面对她的身体时我感到不迎风,近于一种犯罪。这的确于我不同寻常。

  我知道我无法给雪晴需要的爱情。直到这一刻,我脑子里还浮现出柳迎风小姐的面容。我说,我尊重你的选择。这是什么话?雪晴几时还有过别的男孩吗?我知道我词不达意了。

  雪晴转身从椅子上拿起她的背包就要走。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在原地又站住了。我想,倘若在她站定的那一刻我突然对她说句“雪晴,我爱你……”之类的话,我是一定能够将她挽留的。

  可是,我只是请求道:“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好吗?”

  雪晴看着我,不答。雪晴爱我,而且很深。我想她一时无法做到这一点。她需要时间。

  从那天后,我有一个多月没有再见到雪晴了。听说也接戏去了。这不是没有不可能的。我们这一届表演专业班的不少女生都已经接过戏了。雪晴长得漂亮,清纯,又有挡不住的青春气质,虽然演不了深刻一点的角色,但演些偶像剧、文艺剧之类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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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汉的那条著名的吉庆街,池莉小说中的那个叫来双阳的女人卖鸭脖子的满地油腻腻的街,我想,我恐怕这辈子都去不成了。我去做什么呢?仅仅是为了池莉虚构的一个故事里使用过的一个真实的背景么?

  这理由实在欠缺智商,也有点说不过去。

  暑假来临了。这不但不让我感到高兴,而且让我感到有些惶恐不安。

  学校的很多同学于一星期前就回家了。孤独、寂寞、空虚、无聊,再加上北京这要命的夏天把我的生理和心理弄得一塌糊涂。

  我想回南京度暑假,我想我家里去年新买的柜式空调吹出来的令人遍体通爽的冷气;我想我的爸妈;我也后悔没跟喜欢我的那个叫单纯的女同学在回江苏度假之前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我是极想去江苏的,江苏是全国有名的山清水秀的、避暑胜地。我拒绝单纯的原因就是她问的那句:“跟我一起回江苏怎么样?”我很在意很反感单纯说这句话中的那个“回”字。这字儿显得有些霸气。好像一个男孩突然对一个女孩说,我睡了你,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我和单纯还没达到谁是谁的那一步。我只不过在与雪晴分手之后跟她亲了一两回嘴;我只不过是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捏了几分钟她的乳房,她就把我当作她的男友?如果我跟她睡一回,料不准她就要拿我当作她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终身伴侣?

  都说江苏出美女。单纯压根儿算不上是个美女。肿眼皮,鼻子也没有型,嘴唇又厚又凸,五官堆在一起,界限相当的模糊,胖乎乎的样子。但单纯的脸蛋粉嘟嘟的水汪汪的,胸部发育过早的完好,看上去非常丰满。性格也不错儿,有什么说什么。我喜欢她丰满的胸部。我想,是个男人都喜欢女孩儿有那样一副丰满的胸脯。单纯的胸部是我见过的、触摸过的最完美、最挺拔的,简直无可挑剔。

  两年过去了,我以为我已完全忘却了代星儿了。但我突然想起了代星儿,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和代星儿做爱时的情景。想起了十六七岁的代星儿的模样儿,代星儿在我的印象中始终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儿,个儿也显瘦。那时候,她的胸部还没发育完全,小小的,只有新疆的水晶梨那么大个儿。

  在电影学院的第二年,我和阿帆也到歌厅那地方和同样作为业余歌手的女孩做过,做过好几回了。纯粹是出于生理的需要。无论是我或者阿帆,都是已经成熟的男孩了。于女孩也是如此,我们只是需要一时的安慰,来自于生理上的抚慰,仅此而已。女孩儿哪儿都熟透了,就是胸部还处在发育不良的阶段,握在手里,手里依旧空荡荡的。

  我只迷恋单纯的丰满的乳房。单纯也看出来我喜欢她的这个原因。但我讨厌她处处以“我是洛科的继韩雪晴之后的第二任女友”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我看在她的乳房的份上,没怎么当面揭穿事实真相。我在女孩面前,总是以有风度和懂得谦让赢得女孩的欢欣。我不想为单纯的某一次过分的举动而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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