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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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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参见太后!”我福身行礼。
  “平身。”她的声音威仪中更透出一丝的苍老,“昨晚是璃妃侍寝?”
  “回太后的话,正是臣妾。”我站直身子,脊背处被吹棂而进的风拂起一阵寒意。
  “璃妃伺候皇上也一年了,有些事本不该哀家来提点你身居后妃高位便该有所分寸。”
  “臣妾惶恐,不知太后所指何事?”我俯低秀首,恭谨慎秉。
  “皇上五更就要上朝,昨儿个,却与你痴缠到了四更!”她顿了一顿,又缓缓道:“因着后宫雨露均衡,是祖宗的庭训,所以皇上不能违了规矩,一月才翻你一次牌,你也知皇上宠你犹胜其他后妃,但你居着后宫高位,又代执六宫之事,焉不知劝诫,倒要让哀家提点你皇上的龙体安康是天下万民的福祉呢?”
  “臣妾知错了,请太后责罚。”我跪叩在地,语声不惊。床第之事,既然能传至太后耳中,我又何必再去辩驳。
  她若存着心要似那次般对我,我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去的。
  但今日的太后,与那晚赐我一死的她,却截然不同,话语中少的岂止仅是那戾气呢。
  “起来吧。哀家唤你来,也并非是要责罚你。”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自登基四年来,子嗣依然绵薄,哀家也指望着你们能多为皇室开枝散叶。但,龙体毕竟金贵于其他,璃妃可记下了?”
  “臣妾谨记太后教诲!定当表率于后宫,故臣妾有一事恳请太后做主。”我未起身,依然叩首。
  或许,唯有她,才能帮我了却这件事吧。
  “是何事,你且说来。”
  “臣妾自小产后,身子一直孱弱,皇上怜眷臣妾,然,昨晚侍寝后,亦觉力不从心,太医亦嘱过,臣妾还需将养数月,方能再育龙嗣,故而,臣妾斗胆,恳请太后做主,撤下臣妾的绿头牌数月,以免误了雨露盛泽!”我娓娓道来,语音婉约。
  我如今代管六宫,能名正言顺撤下我的绿头牌者,只有太后一人。
  如此,我既可避开天烨,也正遂了太后的心。
  “原是为这,也好,哀家自会命李德海暂撤你的牌子。”
  “臣妾叩谢太后!”我微微笑着,俯首谢恩。
  “既是身子弱,还不起来。”她顿了一顿,见我站起,继续道:“哀家今日命你前来,还有一事。”
  “请太后示下。”
  “南越国主驾崩,新主晋位,欲与我朝永修邦好,故特遣了一队使者,来西周朝贡。据称,亦有美姬献上。此事,你即代执后宫,必放于心上,慧眼替皇上择选。”
  “臣妾遵旨。”
  九重宫阙,宫花次第开,从不会有萧条之日,三年一期的选秀才过,和亲公主方送,南越又急不可耐送来新的明媚女子。
  难道,男人的江山,都必是筑造在女子羸弱的肩膀上吗?我冷冷地不屑于南越的举止,却丝毫未想到,这一次,将带给我的,或者说,是安陵一族的,万劫不复的灾难!
  太后又询问嘱咐了一些其他的事项,才命我退下。
  她并未刁责于我,实是出我的意外,从北溟归来后,这位高高在上的云雅太后,对我的态度,截然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而此时的我,也无法知道,这背后的谛因是什么。
  毕竟,那是我绝望到心如止水的心中,唯一可以卸下的重负吧。
  靖宣四年十一月十八日,是芙萼公主和哥哥的大婚之日。
  天烨早允诺会主婚,故当日,携我于启祥殿,亲送公主出嫁。
  一样是漫天铺地的红,但这份红,却不同于小言出嫁那日的红,是真正的喜庆,真正的欢悦。
  红幔飘扬,鼓乐震霄,我望着台阶下,大步走来英气勃发的哥哥,微微地,有雾气蒙上眼眸。
  犹记当年,我倚哥哥怀中娇嗔的青涩华年,今日,却兄为臣子,妹为帝妃。
  哥哥跪拜行礼,然后,起身牵过婀娜走来的芙萼公主手中的红缎,复朝天烨三拜。
  这样的夫妻之礼,我这生无法可得,隐隐有丝羡幕浮上心头,转瞬便掩去眸底的一刻落寞,依然淡淡而笑,望着哥哥,望着,曾经的公主,如今顶着红盖巾的嫂嫂。
  彼时的我,亦不知,今朝一别,再见已是无期。
  礼毕,我缓缓走下台阶,行至哥哥面前,执起芙萼公主的手,交到他的手中:
  “本宫贺芙萼公主、安陵将军琴瑟和鸣,螽斯衍庆。”转向哥哥,叮咛道:“安陵将军,公主乃金枝玉叶,能下嫁相府,自是相府之幸,将军亦该铭记圣上的厚爱恩德!”容色竭力粉饰,以免哥哥读到这淡然安宁后的心碎疼痛。
  自幼,哥哥和姐姐,终是最了解我,也是最疼我的人。
  可,如今,死者已矣,生者,相见之日也屈指可数。
  “末将明白!定不负皇上和娘娘的厚恩!”
  他行军礼,英姿飒飒。
  眸光掠到腕间的皎洁莹润的玉镯,忆起那晚雨中,冥曜所说的话,唇边泛起更深的笑意,酸楚自品。
  遂褪下,轻轻戴到芙萼公主腕间:
  “今日你们成婚,本宫也没有什么可以为赠,这镯子,权做心意吧。”
  今日种种,无法回头,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既然必相忘,留着这物什,反是徒添困扰。
  耀阳的霓光折射过镯身,冶潋的光泽刺进眸底,心下突然一片清明,天烨初次临幸时脱下玉镯,掷扔于地的一幕突然映现。
  原来,在那时,他就深深疑心,可,惟独我不自知,还不自量力地去解释。
  孰知,那次的解释是否又进得了他的心呢?其后的种种恩爱,不过是陪我演的一场场戏而已。
  而我,在戏中,却终是付出了几分的真情,几许的实意。
  于他,淡漠的眸后唯一可以嚼出的,是冷笑的意味。
  素指微微颤抖,在宽大袍袖的覆盖下,我沧然地离开芙萼公主的手腕。
  原来,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陷入帝王的深情表相中,他踯躅的那晚,一并掷去的,怕是对我残留的怜惜吧。
  脚步踉跄,哥哥见我神色突然异样,忙上前扶住我:
  “娘娘!”
  凄婉浅笑,轻轻道:
  “无碍,本宫站久了,有些晕眩而已。”
  不露痕迹地挣开哥哥的搀扶,回身,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别人的莲步下,是步步生花,旖旎不尽的妩媚柔倾,我的步下,却是步步皆殇,一步一步,走过的,皆是情成殇,忆成殇的不堪。
  抬起眸华,天烨依然高高矗立在最上方,明黄的龙袍,将那曜日的光辉亦遮去了一半。
  凝望着他,他的眼神却越过我,望向更为广袤的远处。
  闭阖眼眸,原来,是我读错了他的心,原来,是我赌错自己的情。
  身上冗繁的华服,头上沉重的珠钗,一切一切,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脚步虚浮,似踩在云端上,可,我还要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哪怕踩着别人的血,也只能继续向上走去。当站在这个位置,往后俯瞰时,才知道,所有的后路都仅代表着崩塌。
  走至台阶最上方,我复睁开水眸,对上他的,第一次,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他的眸底闪过一丝疑怔的神情,但还是伸手牵住我的。
  依然冰冷相握,如今的冰冷,更添了一份隔阂。可,我们还将继续这样,假意相牵的走下去。
  我望着眼前的夫君,西周的至尊帝王,在这一刻,我知道,自己一直是爱着他,深深地,带着绝望的爱。
  而今后的一切,爱将被恨湮没。
  哥哥大婚后的第五日,便被天烨派往漠北清剿玄巾军的一拨剩余的余孽,芙萼公主依然随军同行。
  这一去,再见,已是兄妹反目,当然,谁都不是先知,一切的一切,都按着命运既定的轨迹慢慢地向前推动。
  后宫中当然也不会沉寂太久。
  宣四年十二月初,忆晴被太医诊出喜脉,六宫皆庆。天烨下旨,晋忆晴为正四品美人。赐居福臻宫月华阁。
  我端坐倾霁宫,听院正细细禀报脉相后,遂指命擅长妇科的胡太医为忆晴保胎的太医,另,命内务府调拨三名年长的嬷嬷往忆晴处侍奉。
  宫中的滋补品也按着惯例令内务府配予忆晴,唯独燕窝这一例,因妃位以下,均无金丝黄燕的配额,故我从自己的份额中再拨出这一份予她。
  逐一吩咐完,生怕遗漏什么,心底却莫名地有些抑郁,彼时,我自己有了孩子,却浑然不知,但,即便知了又能怎样,天烨终是容不得的。
  念及此,心底猛一激灵,忆晴,不仅也是安陵为姓,更为罪臣之女,难道他能容得?
  “舒,皇上今晚去看晴美人了吗?”
  她有些惊讶我的问话:
  “我倒未曾留意皇上今晚在哪里。”她这几日一直替我劳心宫中其他的事务巨细,今日方近身伺候,眸光扫过我,突然又道:“娘娘手上的白玉镯子怎地不戴?我今日理妆椟,也未曾见。”
  “那日哥哥大婚,赠于芙萼公主了。”我淡淡道,未留意她脸上似乎太过惊愕的表情。
  心中有一声轻不可辨的叹息,我从来就不问皇上的行踪,今日唐突地发问当真是傻了。
  遂吩咐:“替本宫备辇,往福臻宫。”
  夜风有些凉,心底愈发清明,自回到紫禁,忆晴便从未向我请过一次安,表面的疏远,仅是表面吧。再见她伊始,她的眼底就掺杂着太多太多的让我看不懂的情愫。
  但,不论怎样,护得她的周全,却是我责无旁贷的,不管是以昔日堂姐的身份,还是以如今璃妃的身份。
  辇停福臻宫,云昭容早早迎了出来,恭敬行礼。因那日中秋家宴,她口快之言惹得君王不悦,今晚见我,神色自是些谨慎。
  免了她的礼,淡淡道:
  “晴美人有劳昭容费心了。”
  “福臻宫得此喜讯,亦是嫔妾多年来的夙愿,尽心照料自是应当的。”她声音极轻,眼晴也只叮着地面,生怕再有任何闪失。
  我颔首赞许,莲步往月华阁走去。
  “娘娘,皇上正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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