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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谁都怕寂寞
一直有句话要说
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守候”
沈默刚好唱完第一段,身后就响起了一阵不愉快的声音。
“妈蛋的,沈默你给我停下来。”何预脸色微微发青,扶着墙壁从厕所缓缓走出来,何预看起来就跟弱鸡的样子,可是说起话来还是挺大嗓门的,他沙哑地继续说,“我都说了几百遍你不准在我面前唱这样的歌了,你还敢唱?欠抽了是不是?”
何预最不喜欢沈默唱那些悲伤的压抑歌了,特别是那些说分手什么什么的。
都说了,崩口人忌崩口碗。
何预这人,自己怕分手,连带忌讳沈默唱分手的歌,哪怕他自己常常唱《分手快乐》,但沈默就是无论如何都不给唱。
虽然沈默的声线比较低沉,明摆很适合唱这类的悲歌,可是沈默唱这些歌的时候,投入得很。何预当然能理解,只有投入歌曲的人才能把自己融入歌里面,唱出那种最真切、最悲壮、最痛苦的味道。可是沈默每回唱那些悲歌,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悲伤,让何预看着就特么揪心,好像自己就是歌里的那个负心郎一样,这种感觉让何预觉得特么特么不舒爽。
你要知道,那些老掉牙的悲歌唱起来真的很能渲染人的感情好么?何预最不乐意就看到沈默哭丧着脸唱歌。
唱歌不都是图开心舒缓感情么?非得搞得可怜兮兮的还要唱么?所以他就下了规矩,不让沈默在他面前唱悲的歌。可是沈默还是那样子照唱不误,直到何预一边跳脚一边嚷嚷地唱《分手快乐》才愿意停下来。
沈默习以为常,无谓地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才回头,看到跟弱鸡一样的何预扶着墙壁走着,吓得连吉他都丢一边,直接跑过去扶他。
“怎么了?”沈默急切地问,着急的表情显露无误。
何预刚刚被沈默气出来的火早灭了,看着沈默那焦急的样子,倍儿爽,感觉就像把刚刚输掉的那一仗赢回来一样,心里特么特么舒畅。
“没,没什么,我刚刚火了,回来吃雪糕降火,然后把冰箱里的雪糕全干了。”何预有气无力地解释道,“剪吉他弦的时候特么肚子疼,跑去蹲坑了。”
沈默人过来了,何预果断放弃了冷冰冰的墙壁往他热乎乎的身上靠,哪怕现在是大热天。有人抱,尊是好。何预心满意足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由于视角的问题,何预没发现沈默那抽搐的嘴角。
何预说,他把冰箱的雪糕吃完了,他把那一箱红豆雪糕全干了?他把那一箱12个的红豆雪糕全干了?就算一个雪糕才鼻屎点大也不带一下子吃这么多的啊?想到这里,沈默心疼地揉了揉何预那个拉得扁平的小肚子。
“宝,我没事,拉完就好了。”何预继续死不断气地说着,特么一个激灵,从弱鸡变成身手敏捷的大虾,苍劲有力地推开沈默,转身就冲进了厕所。
沈默看着何预跑进厕所,猛的关上门后传来咚咚咚的交响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
刚想坐到沙发上等他出来,何预隔着那门声弱柔丝地喊道:“宝……宝啊,纸巾没了,给我……给我……噢……拿一卷进来。”
一根一根的黑线,开始爬上沈默的头……
很快调整好心情的沈默认命地去找纸巾,还没走远,何预又气若游丝地喊:“宝啊,要不你进来帮我擦擦,顺便把我抱出去吧,我拉得好累……走不动了,脚丫都软瘪了……”
家里的厕所不是坐厕么?敢情你是往上面蹲的?
一个疑问晃悠悠地在沈默的脑袋里升起……
第五十四章
何预没能如愿地让沈默帮他擦屁屁,但最终如愿以偿地被沈默抱上了床。沈默帮他盖好被子后,还体贴地倒了温水找了肠胃药给他吃。
一杯暖烘烘的爱心温水流入肚子,何预觉得自己特么又活过来了,哪怕小菊花正疼得起劲。把几天的趴趴一次拉完,小菊能不疼么?
缓过气来的何预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帮他揉肚子的沈默,心情大好,免不得要嘲笑一下他:“宝,你过来干吗?说好了今晚你一个人睡觉的。”他装作很温文尔雅地看了一下枕头边的鸡鸭鹅,继续说道:“已经十点了,我要睡觉了,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关好门。”说罢,就闭上眼睛在心里直得瑟:让你欺负我,让你害我肚子疼,哼。
这谎撒得挺大嘛。你这小娃没到凌晨一点还不愿意睡觉呢。沈默懒得戳穿他,没应话,听罢就直直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毫无留恋地往外走。
何预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立马睁开了小眼睛,看着沈默的背影,不禁又有些不爽:坟蛋,叫你滚还真的那么乖啊?叫你擦屁屁又要生要死的?哼,帅哥都是没良心的。
他坐了起来,在心里默默地骂沈默没心肝没良心没爱心骂了还没两分钟,就听到沈默走回来的脚步了,又立刻躺了回去。
沈默没留意那么多,脱了鞋子就往何预旁边挤,把人搂怀里了再把今晚何预炸毛的根源掏出来。递给他后,挑着眉用眼神暗示他快打开。
哼,我不,我不,我就不。
何预哪怕心里想要得很,也故作镇定,大手一甩,豪迈地喊到:“我不要。”说罢还翻了一下白眼。
“丢掉。”沈默知道何预心里在纠结着,特地给他台阶下。
“随便你。”沈默明摆就是在哄小孩呢。他继续装作很有骨气,故意翻了个身,用自己的后背对着沈默。
沈默看着何预光溜溜的后背,心里还是有些微微发疼。
几周过去了,何预之前受的伤,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后背只留下了几道极淡的青痕,不认真看是没法发觉的那种。
刚开始疼得厉害的那些天,他都得趴着睡觉。这小娃睡相不好,睡着睡着就东倒西歪是常事;睡觉不老实,老爱抢被子;睡觉又不安静,除了打鼾还会唧吧唧吧地流口水。趴着睡的那些天,常常一觉醒来就是半脸口水,臭烘烘的,还老爱一睡醒就往自己的脸上贴,跟小孩子一样乱蹭乱蹭的,还堂而皇之地说这是为了要让自己感受一下他的独特气味……
噢,对喔,这小娃,用鸡鸭鹅也用了几周了。
沈默越想就越想笑,对着这个又爱又恨的人没辙,身体也就自发地靠过去,转了个身,一把把装睡的何预抱在怀里,故意把盒子放到他的面前,慢悠悠地打开包装,然后掏出里头那个颇有重量的小方块,按开了开关。
何预一睁开眼就看到那个无比渴望的盒子,都鸡冻得不会动,就那么安静地在沈默怀里呆着,看沈默拆盒子。
天啊!果然是它!啊啊啊!白溜溜的尊是很好看啊!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欢喜之情直上眉梢,他的小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生怕一个闭眼沈默就把它拿回去。
没错,它就是让何预魂牵梦绕,念念不忘,迫切期待的橙子手机!
噢,屏保怎么是这张照片的?何预刚想问原因,沈默就说话了。
“存了些东西进去,你看看。”说罢,他握着何预的手,把手机塞了过去。
人在真真实实地触碰梦想的时候,往往才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渴望。
捧着那轻飘飘的橙子,何预却觉得它是沉甸甸的,心情蓦地就有些沉重了。
这样一部轻飘飘的最新款手机,要花掉沈默一个月的工资啊!而且现在的自己几乎都是吃沈默的喝沈默的,他扔这么大一笔钱在这些无谓的东西上,不值得啊!何预愈想愈不对劲,他翻过身来,面向沈默,皱着眉头问:“宝,太贵了有木有啊?”
“不贵。”沈默一脸轻松,还淡淡地笑了一下。
“几千块钱呐,你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耶,我又没工资,我们这个月怎么生活啊?”何预简直觉得沈默是一土豪。
前阵子,沈默才买了部新的手提,花了将近一万大元,现在又花了个四五千给他买手机,才刚出来混社会的毕业生那儿来那么多钱啊,而且沈默很早就自力更生没找爸妈要生活费了啊,用钱又大手大脚的,常常是月光族的说。
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难道沈默干了些不见得人的事?
是卖毒品还是卖血卖肾啊?
现在的橙子手机刚好值一个肾的钱!
沈默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卖肾啊?OH~NO~这太不值得了!
何预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问:“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啊?”沈默微怔,他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表情啊?这是什么问题啊?
“我说的是你卖了哪边的肾?我能不能把我的换回给你啊?”何预急得想哭,把橙子手机丢一边,一直摇晃沈默的肩膀。
沈默被摇得晕头转向的,理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何预在想什么。
“用工资买的。”沈默快要断气地抛出了这句话。
“那下个月不用活拉?还不是要卖肾?有什么差别啊!”何预感觉要火了,摇动的幅度更大了些。
沈默淡定地把他按住,对着他一脸真挚地说:“用家庭基金生活就行了。”
家庭基金!
家庭基金!
家庭基金啊!
他很成功地再一次吓抽了何预。
沈默不说何预都快忘记他们以前联名开了个银行的存折,还美其名曰家庭基金,为的就是给以后一起生活没钱花的时候用的。
当初说好了每人存一点,鉴于何预花在吃的份上远远大于其他开支,所以他存了没几次就没存了,他还跟沈默提过大学生已经都没什么钱,甭存了,叫他以后也不用存。
难道沈默还一直在存着?
第五十五章
“你还有在存钱?”何预没法忍住不问。
“嗯。”沈默回答得很轻松。
“存了很多?”何预没法忍住不去认真观察他的微表情。
“很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