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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的午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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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但每次总是欲言又止地闪身而过。  

乐理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坐在公寓的书桌前做最后的一搏。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折磨,  



四张脸同样的白里泛青,眼圈发黑。  

乐理成绩最好的马潇潇捧着他那本已经破烂如出土文物的《音乐理论》,瞪着一双圆眼睛说:“  



718页的理论知识全背下来是不可能的。你们说,我现在去找老教授套题还有戏吗?”  

“没戏!”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马潇潇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了头。  

“听说教乐理的老头人老心不老,是个花心大萝卜!色诱没准能让他漏点题。”孙琛诡秘地压低  



嗓门,散布小道消息。  

齐歌大笑:“那马潇潇这辈子是没戏了。这得让咱们管弦系的公主——骆格格出马才行。” 

“怎么没戏?”孙琛忍着笑说:“潇潇可以先自宫,再整容,把自己修理得比大美女骆格格还漂  



亮,不怕老头不上钩,乖乖把考题告诉你。”  

“真他妈损!”我笑着拿书敲孙琛的头。  

马潇潇愣了一会儿,鼓着嘴说:“算了吧!老头要是同性恋呢?我把自己折腾一番岂不是白搭?  



”  

“靠!潇潇,我小看你了,你还真不简单,考虑得确实周到。”孙琛把脸转向我,勾着我的下颌  



说,“如果老头是同性恋,就让于睫出马,保证一诱一个准。”  

我一掌打开孙琛的手站了起来:“你找抽呢吧?”  

“我说着玩的,你……”孙琛讪讪地解释。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摔门走了出去,齐歌在我身后步步紧随。  

站在宽阔的操场上,我看着地上两个人的影子恼怒地说:“你闲着没事跟着我干什么?警犬啊?  



”  

“你这张嘴……”齐歌笑着叹了口气,走到我面前,“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那根本就不算什  



么,和洗澡时互相擦背意思一样,跟自己打手枪也没什么区别。考试压力太大,发泄一下而已。  

我沉默不语地低着头。地上的影子因为光线的变幻拉长了,两个黑影的腿和头重叠,像连体的怪  



物。  

“你不会纯洁得没打过手枪吧?”齐歌揶揄地笑。  

我忍不住也笑了,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流氓!谁像你那么精力旺盛。”  

“对,我是流氓。”他爽朗地笑,揽着我的肩说:“还是朋友吧?”  

我晃着肩甩开他的手,夸张地嚷:“热死了!全是汗!”  

“快回去跟孙琛解释一下,那小子被你吓得够呛。”  

进门之前,我看着齐歌的眼睛说:“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听罢我的话,他抿着唇笑。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想再仔细看,他  



已经推门进去了。  

“还生我气呀?”看到我进门,孙琛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  

“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孙琛围着我转,“我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想夸你帅不知道用什么词  



,请你原谅我没文化。”  

看我爱搭不理的样子,他也有些急了,愤愤然地说:“你哑巴了?老不说话算什么?”  

“算什么?”我看着他笑,学着相声大师马三立的天津口音说,“逗你玩!”  

“靠!玩鹰的被鹰啄了眼,我孙琛也有被人耍的时候。”孙琛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头发飞了起来  



。  

“看书看书!最后的突击战开始了!”马潇潇拍着桌子大叫。  

凌晨一点,我推了推趴在桌上打瞌睡的齐歌,压低嗓子说:“不行就去睡吧!”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表,咕哝道:“离上刑场还有8个小时,现在认输我不甘心。”  

期末考试结束,我们四个全部通过,欢天喜地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暑假。孙琛嗷嗷的欢呼声惹  



来管理员大叔的训斥。他心情好,连带着脾气也好,笑咪咪地把打上门来的大叔请走,关上门继  



续叫,嗓子都喊哑了。幸亏他不是学声乐的。临走那天,他连句“再见”也说不出来,急得像个  



哑巴一样无声地张着嘴胡乱比划。  

齐歌笑道:“早知道这样,没准能冒充聋哑人骗张半价票呢!”  

我和马潇潇无奈地摇头:“这小子,被《音乐理论》折腾疯了。”  

临上车之前,孙琛咧着嘴无声地傻笑着,提笔在一张破纸上写道:兄弟们,大二再战,打倒乐理  



!  

整个暑假,齐歌没有找过我,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同在一个城市,虽然熟悉,虽然惦记,却  



不肯联系。  

那段带着祛蚊花露水味道的记忆,被我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虽然隐秘却被一根纤细而又坚韧的  



线牵连到大脑。一旦大脑被这段记忆轻微触动,就会带动整颗心的震颤,被细线紧勒的心脏也会  



伴随着震颤有一丝发麻,有一点疼痛。  



第四章  



疼得厉害时,我会在泪眼朦胧中产生幻觉,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象神一样守护着我,不  



论生死都会和我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1999年9月,我们升了大二。我和齐歌仍是最好的朋友,仍旧每日一起练琴,互相挑毛病。我们  



这份建立在相互批评基础上的友谊,令孙琛和马潇潇羡慕不已。  

马潇潇曾说过:“我已经在我们双簧管专业提前体会到同行是冤家的至理名言。”  

孙琛则刻薄地说:“我们大提琴专业的人,简直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其实,小提琴专业和其他专业的情况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和齐歌,实在应该算是例外。 

我的小提琴演奏技巧很好,可以说精致到很少出错,但在演奏炫技作品时缺乏张力与热情。我这  



种没有气势而略显拘谨的演奏,曾被演奏老师责备太冷,没有全心地投入。虽然他也曾安慰我说  



这与性格有关。  

齐歌的演奏技巧虽然不是很精细,偶尔有碰弦的现象,甚至空弦带音,但是他的演奏有一股“冲  



劲”,也很有激情,尤其是驾驭那些富有浓郁感晴色彩的乐曲,往往能达到电光火石的效果。他  



喜欢在演奏结束时做一个很投入地定格,然后在收弓时得意地扫视观众。虽然我对他夸张的表演  



不屑一顾,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动作很帅,很潇洒——也,很讨女生喜欢。  

在一次全系合奏课上,竖琴专业的骆格格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凝视齐歌良久,在一群女生的嘻笑  



声中才调转了视线。  

齐歌用肘轻轻碰了碰我,得意地说:“有点意思,啊?”  

我瞪他:“色鬼。”  

“你不色?你不色干嘛也盯着公主不错眼珠地看?”大家习惯叫骆格格“公主”。  

“我?我是看她的眼睛。她快把你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  

“那说明哥们儿有魅力!”齐歌得意地笑,带着一丝邪气。  

“对了,今天电影资料馆放原版电影《末代皇帝》,去吗?”我把小提琴放进琴盒,征询地看着  



他。  

“当然去。听说里面有一个太医闻大便的镜头很搞笑……”齐歌笑嘻嘻地说。  

我有时很难理解他,这么沉重的电影他居然也能找到轻松之处。  

银幕上,尊龙饰演的溥仪跪在洗手池前,两个暖水瓶的特写闪过,接着是一双手浸在一池血水里  



。 黑暗中,我紧张地握紧双拳,齐歌把我握拳的右手包在他的掌中。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平淡地说:“知道为什么要有两个暖水瓶的特写吗?有热水浸泡,伤口才不  



会凝固,血才会一直地流……”  

“闭嘴!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净琢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屈指给了我一记爆栗,  



“你怎么一脑子的血腥玩意儿!除了冰刀切手指就是自杀秘籍。”  





半个学期无风无浪地很快过去,转眼又到了寒假。马潇潇决定留在北京,因为他要到音乐餐厅打  



工挣学费。据他的老板说,他们那里春节期间生意特别好,分红自然也十分诱人。  

我们把孙琛送上了开往青岛的火车,在火车站分道扬镳。  

寒假的一天上午,意外地,我接到了齐歌的电话。我以为他会像暑假那样销声匿迹。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故意地粗声恶气,掩饰着内心的喜悦。  

“怎么又是一肚子气?不会又是用火气代替早饭吧?”他在电话的另一端轻笑。  

“你又要大发慈悲,给我放粮赈灾?”我仰躺在沙发上兴奋的用脚打起了拍子。  

“想吃什么?”他居然好脾气地让我自己点。  

我简直要乐晕了:“你怎么了?这么好心?想出家当和尚结善缘?”  

“今天,是大年三十。”  

“哦,是吗?”他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的春节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你爸妈还在外地?”  

“嗯。”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春节,我都习惯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被他一问,我心里竟有些  



发酸。  

“等我!马上到!”  

齐歌进门时我兴奋的扑上去敲他的头,他躲闪着说:“小心,好东西要洒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他带来的水晶虾饺,烧麦,萝卜丝糕,紫米粥……  

当我把手伸向酱肉包时被齐歌挡开了:“于睫同学请注意,肚子是自己的,不要胡吃海塞后大半  
夜折腾人。”  

我惊喜地问:“你今天晚上不走?”  

他把剩下的食物放进冰箱里,笑着说:“是啊!跟老爸老妈请假,特地来陪睫少爷。”  

“切!谁希罕让你陪。”我舔舔嘴唇说,“好吃好喝给本少爷留下,人嘛,趁早滚蛋!”  

“你真够狼心狗肺的。”他摇头,无可奈何地笑,“快给本大爷放小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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