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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人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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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务盯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儿子,半晌才笑笑说:“爸爸只有你和清儿两个儿子……出去玩儿吧。”
  “可是……”沈湛还想说什么,看到沈务摆摆手不愿多谈的样子,只好作罢,气呼呼的出去了。
  晚宴结束已经接近十点,沈务坐在书房里,想起了自己还没见过面的那个便宜儿子,就对管家说:“把他带来见我。”
  他是谁不言而喻。
  管家皱眉:“先生……那位今天按家法抽了十鞭子,晕过去了,现在医生还在偏院。”管家不知道那孩子名字,又不能直呼“少爷”,左思右想,用了个耐人寻味的“那位”。
  十鞭子就晕过去了?沈务嗤笑,“走吧,去看看。”
  到了偏院张释与住的那间房子,沈务打量了一下觉得挺满意,看看,吃穿用度不比沈湛沈清差么,好歹也不算亏待了他。走进房内,医生和下人还在忙着换吊瓶,看见沈务进来,都鞠躬叫了一声“先生”,又接着忙活起来。
  沈务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长得完全不像沈家人,眉毛淡得差点看不出来,嘴唇微微嘟着,脸上没什么肉,颧骨就显得略高,有点刻薄的样子。沈家男人都是浓眉薄唇,天生一副薄情样,却没有这样带着刻薄的。估计比较像那个母亲。这么一想,沈务更加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好感。但是来都来了,还是要过问两句,便轻声问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换好吊瓶,又从小孩胳肢窝里拿出温度计看了看说:“长期营养不良,感冒也没好,身体太虚挨不住鞭子。”说这话时看了看沈务,似是带着不满。
  沈务失笑,随即又正正脸色,“能好么?”
  “先生这话说得,又不是什么大病,好好调养自然就好了。”
  说话间,躺在床上的孩子醒了,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眼里带着警惕,手悄悄地攥紧被子。
  管家眼尖,悄悄在沈务耳边说:“先生,人醒了。”
  沈务瞥了一眼,在床边坐下来,想起个话头说几句,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就朝管家递了个颜色,管家立刻会意地把一叠资料交给沈务,开头就是这个“儿子”的名字,叫张释与。这么看来,这孩子的妈姓张。暗忖着合上资料,就听那小孩儿先开口了,“你们是谁?”
  声音很细小,嗓子估计是感冒的缘故沙哑着。
  “我是你爸爸。”沈务看着张释与倏地睁大的眼睛,有些好笑,“你妈死了,以后你跟我过。”又问,“你几岁了?”
  “八、八岁。”
  沈务有些吃惊,这小孩居然有八岁?沈湛六岁看上去也比他大,难怪会被沈湛误认为弟弟了。
  “我、我渴。”张释与两只手绞在一起,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沈务。
  旁边的下人眼疾手快递上水杯,张释与两秒钟的功夫就灌下去一杯水,肚子又咕噜一下,在安静的房间内被放大无数倍。他赶紧捂着肚子,看着一屋子人,仿佛每个人都憋着笑,仿佛每个人都在心里嘲笑他,于是慌张看着这个刚认的“爸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务心里也在发笑,这个小孩儿还挺好玩的,慌慌张张的,吩咐人去端了饭菜来。
  饭菜端上来,张释与捧着碗吃得狼吞虎咽,沈务于是就问下人,
  “怎么少爷这时候还没吃晚饭?”
  下人一听沈务称张释与“少爷”,知道先生是认下了这个儿子了,结结巴巴回道:“少爷、少爷他,受不住家法晕了,到现在才醒……”
  一听“家法”二字,张释与捧着碗的手抖了一下,沈务也注意到了张释与袖子里似乎是有几条鞭痕,有注意到这个儿子果然是营养不良,那手腕比他拿着的筷子也粗不了多少。
  “你好好休息,过几天跟着你弟弟们一起去上学。”沈务又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张释与看着这个便宜爸爸走出门,咬咬牙,端紧了手中的碗。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把沈务拉出回忆,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间长到这么大的儿子,这个儿子从来都不在沈务的计划范围之内,事实上沈务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这个儿子却又在沈务看不到的地方一夕之间长大了。从原来不到膝盖高的小鸡仔儿,长到现在这个成年男人的模样,中间经历了什么,遇到了哪些人,沈务通通不知道。他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仿佛这么多年才刚刚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沈务给张释与盖了张薄被,退出房去。

  ☆、第三章  生日

  第三章生日
  早上七点,张释与被尽职的手机铃准时吵醒,宿醉的头晕恶心的感觉消失不退,他晃到浴室里冲了个澡,又使劲用冷水泼脸,总算清醒了一点。
  他看着床头柜上刚送进来的衣服,沈家的下人比起十几年前可真是尽职多了。他叹口气,穿上衣服试试,居然还挺合身,对着穿衣镜整理好褶皱,就听见几下敲门。
  张释与快步走过去开门,就看见沈家的下人毕恭毕敬站在门口,“什么事?”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缓。
  “释与少爷,先生让您下去吃早饭。”
  “知道了,我就去。”
  打发了下人,张释与简单的收拾了房间就下楼了。
  刚到餐厅门口,张释与就发现沈家父子三个都在,多年未见,沈家兄弟二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大儿子沈湛穿着休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坐在沈务下首左边安静地喝牛奶,他的五官很浓重,一双剑眉像极了他父亲,挺立的鼻子被阳光打下一道阴影,薄唇紧抿着,颇有沈氏继承人的风范。沈湛见了站在门边的张释与,也不多话,朝他略微颔首就算是打了招呼了,又安静地喝他的牛奶去了。倒是旁边的小儿子沈清顺着他大哥的目光注意到了张释与,本来还和父亲说笑的脸立刻沉下来,把手上的玻璃杯重重拍在桌上,哼了一声。沈清的眼睛明亮有神,有着少年人特有的骄傲。
  张释与看着这位小少爷,心里一百个不痛快,面上倒还是笑笑的,他边往里走边打了声招呼:“先生早,大少爷小少爷早。”然后恭谨地站在桌边。
  沈务目光从手中的报纸上移开,冲他点点头:“坐下吃饭。”
  “是。”张释与坐到了不好惹的沈清少爷对面,在桌上拿起一片面包,蘸着牛奶往嘴里送。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张释与吃了几口,又听到沈务如是说。他抹抹嘴,讪笑着回答道:“这、院里应酬,推不开。”
  “既然回来了,就搬回来住,你好歹是个沈家人,老住在外面像什么话。”
  搬回来?张释与一惊,手上的面包掉进杯子里,“先生,这里离Z大实在是太远,不合适,不合适……”
  “你既然回了C市,自然是进沈氏,难不成还要去做那个Z大的小讲师?”沈务放下报纸,看向张释与,“就这么定了,我会通知你们院长的。”
  “不行!”张释与拍桌子站起来,看着沈务目光坚定,“这是我的事,先生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你!”沈务正要发作,就听一直不做声的沈湛开口说道,“大哥,父亲一番好意,你就别推辞了。”他这一声“大哥”不仅叫得张释与心里咯噔一声,也让那边沈清火大起来,“哥,你才是大哥!何必要委屈求全认一个外人!”他说外人时眼睛还狠狠地剜了张释与一眼,被沈湛扯了一把才委屈的撇嘴不做声。
  “大少爷,这声‘大哥’我可担不起,我母亲死得早,小时候又多病多灾,幸好先生怜悯收养才能有今天,实在是不敢继续赖在沈家了。”张释与朝沈务鞠了一躬,“先生养育恩情,我一定记在心里。”说完头也不回出了沈家。
  沈家主宅远离市区,昨晚来时司机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张释与沿着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了公共汽车站,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最后回到公寓时已接近正午。
  张释与实在不想出门,泡了杯面打开电视,刚好是午间新闻。这天播报的估计是优秀企业家之类,总之电视上沈务特写的脸一晃而过,接着又是几个半身的采访镜头。就算是张释与也不得不感慨沈务果然是被时间眷顾的男人,明明小儿子都二十了,这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和沈湛站在一块不像父子,倒像兄弟。
  烦躁地关掉电视,张释与发现手机有一条新信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不愿意回来住就算了,不过下星期你弟弟成人礼,你必须参加。”
  不用问也知道谁发的,张释与一阵无语,烦躁地删掉短信,把手机砸进沙发里。弟弟?他笑,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多亏了这个便宜弟弟。
  =
  八岁那年,张释与被接回沈家,关了两个月,被沈湛领着一群孩子打了一顿,又被“家法”伺候,才总算见到了“爸爸”。这个爸爸很凶,不说话的时候永远板着脸,还没见面就赏了自己一顿鞭子,来了十分钟就走了,末了还派人通知他要称呼他为“先生”。这就是爸爸。
  后来安排学校,管家请示了沈务后,把张释与安排到沈湛也在读的学校去。张释与也就老老实实地读书,每天跟在沈湛后面,由司机接送着上学放学,住处也由偏院挪到了主宅。张释与原来成绩马马虎虎,到了这个精英学校之后就成了吊车尾,不过没人在乎,大家都知道,这小孩不过是先生捡回来的“养子”,没人会在乎一个野孩子成绩好不好,有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了。但是张释与自己也是有自尊的,暗地里下了死功夫,总算不是垫底,不过也只是在中下游徘徊。
  沈湛聪慧,又被当做继承人来教养,所以当张释与老老实实念到五年级的时候,沈湛初中都已经毕业了。这时沈清也读一年级了,于是张释与又老老实实跟在这位小少爷屁股后面上学放学。
  只不过沈清不像闷不吭声的他大哥。沈清是从小被沈务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粉雕玉琢的小少爷,玲珑大眼水汪汪地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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