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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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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明明这人虎口、掌心,都有因常年握兵械而磨出的厚茧,还不算浑身上下各种伤疤,他那点算什么?他林晚风最多不过秉烛夜读,而白羡却是每每都须拼命的。
  有一阵子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你握着我的手掌我抚着你的手指,都心疼各自所付出的的努力,又酸涩,又温暖,让林晚风忽然想起了三月间的那次春寒料峭。
  “子慕,为何不回家?”
  话未说完,林晚风就后悔了,因为他眼瞧着对方脸色就变了,顿了下,改了口仍旧轻轻说完,“……不回京述职?白夫人,很想你。”
  白羡眼中颤了好几下,最后低头道:“对不起,我做不到像你一般孝顺。”眼神从他身上荡过,望向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我和母亲,我们俩谁也不能让对方满意,我想还是不见为好,至少还互相惦记,见了成日吵,又有什么意思。”
  对方难得开口这么长一串,他却感到一种深刻的悲哀。他该明白的,就像他能在心头唤白老将军是表舅舅,却始终不肯承认,也不肯叫白夫人表舅母一样。然而不管如何,白夫人的安排救了白羡一命,甚至促使他们相遇,而正是他,造成他们母子不和。
  “这不怪你,我本不能回去的。”大约他的表情出卖自己太快,叫对方一猜就着,“回去就要交出兵权,不然就是……”
  林晚风摸摸对方的脸:“现在岂不也是拥兵自重?”
  “不一样的,毕竟苦寒,横竖要人来守,不如是我。”眼神朝他上下一扫,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居然别开了一点头去才轻轻道,“最重要的,我不会再有子嗣了。”
  林晚风闻言,愣在当地。
  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从白羡的语义中揣摸出来,因君王猜忌,朝中盘踞三代以上的氏族均在近几年内被拔去,白家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朝中动荡,别国便来挑事,白家运气较好罢了,但终究还是战战兢兢。
  白羡这里的意思,就算没有遇见他,本也不打算要后代,这辈子驻守边疆,让白家主脉在这代绝了,长痛不如短痛,也算感激君王祖上对白家祖上的知遇之恩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然待他问起思棋,白羡却难得地难言了这么一会儿,解释了好久才明白,思棋是一个军妓不小心生的,思棋自己不知道,甚至连白老将军也不知情,但白夫人却是知道的,想想安排书童身份和替身这一系列的事,也真是叫人感慨这孩子的命运,和白夫人的手笔。好在最终还是相认了。
  “反正……我不会有孩子。”
  而出现了个思棋,不在他掌控,他却也无力管这些。
  林晚风听懂对方意思,憋了半晌,居然嗤地笑了出来,同时心头微微发热。这无子无嗣断子绝孙的沉重,不用承受,着实心头好过许多吧?而白羡原本这么对他解释,也只是叫他不要怪自己啊。
  他想起从前对方做的,于是捧起对方的手,垂着眼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轻吻过去。且不是为了调情。像他这种心思这么杂的人,终于从白羡身上一点点重新学会了虔诚。
  明明进帐时还烈阳高照,不知不觉抬头,居然发现外头天色已然全黑,他们俩居然就这么并肩坐着说了半天话!
  “饿么?”白羡跟着也看了看天色,顺手整整林晚风鬓边的发,“我去吩咐传膳?”待他点头后便出去下令了声。
  “哎,晚上……我住哪儿?”林晚风顺口问道。
  白羡刚从帘子外钻回来,闻言一顿,然后愣愣地说:“我会叫人准备帐篷……”
  林晚风刚应下,外头就有人送来了晚饭,想来是早已准备多时。两人便断下话头,坐下吃饭。席间白羡一直担忧他吃不惯,林晚风只得告诉对方,自己由南到北吃过来,在北边也逗留了快一年,吃不惯也得吃惯了,这才叫对方作罢。
  吃完饭,林晚风不禁以手捂口打了个哈欠,瞧了眼白羡,踱过去把包袱拿了道:“那我便去歇了?”
  后者点头。他垂眼转身就要钻出隶属将军的主帐。
  “晚风!”白羡突然又叫住他。
  林晚风回过头。眼瞧对方沉默半天,始终无法开口,终于噗嗤笑出来,转身回去放下包袱,慢慢站到白羡面前,笑了笑将唇凑过去:“我既然来了,不会再走,你想让我住哪里,直说就是了。”
  这个帐篷这么大,要有什么也一样不缺,多睡个人而已,不是吗?
  半夜,帐外守夜接替。
  “哎,里头怎样?”
  被替下的两个守夜悄悄回答:“将军棚子里啊,又是哭又是笑,又是软话说得人耳红,闹了好半天才……才听到那铁衣哗啦啦落地啦!”
  四个汉子趁着月光面面相觑,都有点面红耳赤,又抑制不住好奇与兴奋。
  很快,只听接替的那个说:“皇帝赏了次美女,又赏赐了次童子,咱也只见将军皱了眉头,那阵子晚上还老一个人喝闷酒,这么来来回回,俺都差点以为将军……不能那个……”
  守夜的那个咄了一声,伸手往那家伙头盔上拍了一下:“胡说,咱听得可清楚,将军喝醉的那些晚上,只是翻来覆去两句话,又说忘了我罢,又说别忘了我,弄的咱还以为将军是负了心,又忘不掉呢。”
  几个人对眼笑了笑,都嘲笑对方眼光不准,过了老半天,其中一个道:“唉,将军,终于是可以舒怀了。”
  所有人一顿,便也都跟着附和起来:“是啊,终于是可以舒怀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这个……时间线跟前一章是连的,该说是混着说了嘛,应该能看懂吧?orz……
  没办法,连了情节线就要拆感情线,连了感情线情节就要拆……咱于是选择连玩感情线再补遗orz
  交代的还算清楚吧……其实也不太重要,就是有头有尾比较好。
  好了咱随便写写准备要写的两篇小番外……
  嗯,写不出的话就不写了,可能信手乱写的可能性比较多^__^就在明天以内

  ☆、番外欢乐篇·万里寻夫

  “头儿……”
  看着这个笨手下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过来,穆弦毫不为所动,一脚把人仰面踹了下去。
  “啊!”那家伙惨叫一声掉下屋檐,半空翻了个身稳稳落地,已经引起歹人注意,只能认命地去解决跟在林生后头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头儿,我再去,就该被认出来了……”笨属下哭丧着脸。
  穆弦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瞅了一会儿,忽然抓起地上一把泥,吐了口唾沫匀了匀,抬手就糊上对面那张脸孔,从牙缝里弹出两个字:“去吧。”
  “……”那家伙一脸哀伤,但仍然尽职尽责地冲进一圈人里,快到几不可见地把住一只沾了泥的手。
  穆弦冷眼瞧着,勉强在心里肯定了一番,不料下一刻小孩儿就一口咬在了他那笨蛋属下的手上,随即立刻像小鸡子儿似的被整个拎了起来。
  “死小子!偷钱还咬人!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哇!呜呜呜……!”泥手上还挂着钱袋,小孩子却当众哭了起来,泥污的小脸上一时滚满了泪珠儿,一道一道的。
  “哎,这位……壮士,孩子还小,你先放他下来。”林生当然不笨,看到钱袋怎还会不晓得,待孩子落地还了钱袋,伸手摸了摸小孩儿的头顶,小孩儿抬头两边看一眼,刺溜穿过人群跑了。
  “多谢这位壮士相助。”林生学江湖人拱了拱手,然而定睛一瞧后,忍不住道:“壮士,你我是否在此前见过?”
  “呃,没有没有。料想拔刀相助者良多,你记错了吧?”干笑两声,连忙找了个隙溜走。
  穆弦以手扶额,不忍再观。
  “头儿……”笨手下见他坐在房顶上,不敢站着,只能蹲在他面前,低着头认错。也不怕脚一滑摔下去。
  他怎么可以带了这么个笨蛋……难怪仁慈的太子殿下,也只能打发他们两个来干这种乱七八糟的差事——唐唐大内护卫,去千里护送一个书生寻夫!
  好吧,不是简单书生,将来可是要挂官职,做大将军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的。可……这跟短途流放有什么区别?穆弦悲伤地别过脸去,不要看到这个唯一的手下,那张笨兮兮的脸。
  “头儿,他……他他真的认出我了,怎么办?殿下叫‘不到万不得已别叫察觉’的,这可怎么办?”
  “……”穆弦默默叹口气,连打对方脑袋的心情都没有。
  “头儿,怎么办啊?头儿……”那笨蛋属下却还不肯停歇。
  “住口!我去!换我去!”
  整天“头儿”来“头儿”去的,他是土匪吗没有名字?土匪头儿也是有名字的!
  “头儿,这林贡士没出京城前身后这么多尾巴,到现在总算好了?”笨属下边啃了一口嫩萝卜边在他身边坐下来,顺便狗腿地从怀里又拿出一根,仔细用袖子蹭了蹭,递过来。
  穆弦皱了下眉,还是接过来。
  垂眼从上到下看看,确实不带一丝泥土,萝卜梗的断处也还很新鲜,是刚从地理挖出来不久的,这才肯下嘴。
  “咔擦”咬下去,萝卜皮薄汁多,微甜里带着一股特有的清辣,脆生生的还带体温,他不知怎么就没这么嫌弃了,吃了两口,慢慢开口道:“林生选了这条路,自然有人想阻。我们负责没声响地打发掉就好,旁的清楚来做什么?”
  身边那人转过眼来,嘴里忘了嚼,过一会儿嘴动了一下:“我们?”
  穆弦心里一突,一眼瞪过去:“就两个人,那还谁们?”
  “是是,我们,我们……”那笨蛋属下高兴地莫名其妙。
  他默默“嘁”一生别过头去。
  荒漠渐近,已经没有屋顶可坐,是以他们俩只能坐在树梢上。一轮落日里,夹着细沙的风,一个远行人,几只回巢鸟——到了嘴边,是犹有体温的甜脆沙萝卜。居然分外惬意。
  “头儿,给……”手边是小半囊子水。
  穆弦抬头看去,见对方嘴皮干涩,翘了好些出来,接过来啜了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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