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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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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是觉得不要紧,果然那桐花娘拽着桐花的手松一下又一紧,小声道:“可不会连累你名声吧?”
  林晚风笑了一下:“得了桐花娘,怕是我连累你名声多一些,放心吧。”
  “那我就把这孩子托你了!”
  “好。”
  正在说着,听到屋子外面挺大一阵声响,像是……马蹄声!他忙出门查看,桐花娘将桐花按在原地,也跟着一道走了出来。
  边关在打仗,连这么偏远的地方也不免人心惶惶,这几日镇上的镇守兵官有些穿起了戎装配起了刀具,并不难见,但这样骑着马,还跑到这里来……林晚风心头隐隐有些猜测,不敢再多想。出门后正见那兵士翻身下马,让人真见识了一回“滚马下鞍”,然而那个高瘦个子的军士让人完全来不及多想,动作如行云流水,跑来朝他直接跪地行军礼,连脸也没叫他看清,双手则奉上个封信件模样的物件。
  这一闹腾,本来烧晚饭的时间倒引得好些邻居出来围看。
  林晚风被这言行气势一震,没有直接去接那封信,而是眼睛盯着地下那人。只见那人穿着的戎装跟镇上那些完全不同,一看就十分沉重,是真的打仗用的,带着头盔低着头,到现在也没让他看到面孔,而个子身形又让他心头吃紧,既希望又害怕,好一会儿才把手伸过去放到那人肩上。
  那兵士肯定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用手又往前递了递那封信,仿佛什么重要军机情报一定要传达似的。林晚风很想一弯腰蹲下来自己看那人面部,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个举动未免古怪,一思量,接过那封信便说:“军爷累了吧,进来弊舍喝口水。”
  “不了,将军说,送了信即刻返程,不得耽搁,先生客气了。”说完起身上马,扬起一阵土,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林晚风还擒着信站在那。倒不是太震惊,而是他原本想着进屋里好说话,但那人一开口,声音完全不是,心里突然失落,同时又松口气,这才没反应过来。
  桐花娘在一旁拍心口:“诶哟我的娘,吓死我了,规矩气派这么大的军爷,这辈子都没见过!”
  林晚风用眼神示意她进门,原本围看的乡众见一时不好打听,虽然好奇,面面相觑了一阵,也就都纷纷回去继续烧饭了。
  “这……你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吧?”到了屋内,桐花娘捂着胸口犹有惊吓。
  “娘,林小叔,到底怎么了?”桐花在一边憋了好久,瞪了俩大眼睛在旁插话,不过也没人回她,只被她娘轻掐了一把不许说话。
  林晚风捏了捏手里的信,苦笑道:“人都走了,能有什么事。”又提醒道,“要去你娘家舅子那里,还得赶紧,你一个妇道人家,天黑了不好上路。”
  “哎,你看我这脑子,那,那就只好托付与你了,回来再与你道谢昂!”
  “好,没事的。”
  看着妇人夹着包袱急急出门去,他又低头看手里的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只是封口处用封漆好好地封了,手一抖正想去拆——
  “林小叔……”桐花在一边怯生生地唤。
  他叹口气,摸一摸小姑娘的头顶:“饭吃了没有?”
  “还没有。”
  他摇了摇头,走得这么匆忙,连孩子也没喂饱,于是把信小心不弄皱地塞到怀里,就牵起那小手:“走,烧晚饭去,小叔家有前几日在你家买的熏肉,想吃吗?”
  “想!”大眼睛顿时一亮。
  “会烧柴吗?”
  “会的会的,桐花还会炒菜呢!”
  “嗯,真是好孩子。”
  等到晚间安顿好桐花,跟她说好旁边桌面上有凉好的开水,叮嘱晚上起夜亮灯什么都要记得叫醒自己,见桐花都一一点头,便吹了灯在暗里陪她,幸好小姑娘不认床,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已然睡熟,这才小心翼翼走出厢房,搭上门扣。
  回到自己厢房,好歹有机会能看那封信了。从怀里掏出来,尚带着体温,又抚了一抚,终于拆开。里面一张不大的纸,对折着,翻开看,正面用浓墨端正地写着俩字:安好。这回有了署名:羡。
  乍一入眼,林晚风差点呛着,将纸翻来覆去细细看了好几遍,确定只有这三个字,最多就是反复间抖下来一些黄沙粒,带来几许边疆风沙漫天的模样。心中憋了许久,最后“吭”地一声笑了出来,简直哭笑不得。
  这楞木头,叫写一两个字,还真是不负所托。不,算多写了一个,是不是该夸呢?千里迢迢让人家捎信,就捎回来这仨字,也真是字字如金了。
  他摇了摇头,吹灭灯火,挨着枕头躺了下来,只是怀里仍抱着那张纸,舍不得放下。人走的时候,只是焦灼麻木,跟没反应过来似的,这会儿却忽然心头酸胀,眼前湿润,真感觉想念了。这榻本来不大,但少个人怎就觉得缺了块,不够挤不够暖热的?
  许是哽哽咽咽沉于心事,竟然连近在咫尺的响动也没听到,直到有个什么搭在他腰上,他心头大惧一吸鼻子正要爬起来,那只手却箍得紧完全挣不开,只能感觉到手臂上是一块块金属的冰冷触感——
  戎装。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上几章:其实表哥放在一般标准里,绝不会是个好情人吧,却绝对是个可以托终身的人?他太切实了,他是那种被生活过早泯灭了那些想往的人,若不是因了白羡,可能都断不会去考虑情爱。表哥所理解的情爱,可能一直更偏向恩义和责任吧?但表哥又真的很贴心,放给一般人可能觉得不够光彩夺目,但对于某些特定的,心灵有过创伤或极其渴望温情的人,怕是很致命的吧?那种几乎静态的,长年累月的,给了就不会变的贴心的照顾和悲悯。这大约是他吸引这类人的原因?【笑】

  ☆、三五,忽至

  
  大惊之下的心口骤跳慢慢平息下来,转而因为另一种原因而激荡起来。
  “……子慕?”迟疑地唤了一声,却因为喉头微堵,变成了一句轻轻的咕哝。
  “是我。”这回的声音对了。
  一时喜怒交加,不知道该骂吓死他了好,还是该转过去抱紧了好,最后出口却变成最不相干的话:“白天那个也是你吗?”他始终存了疑惑。
  后面噎了噎,轻轻道:“不是,不过我就在附近。”
  “你……”被气地打了个嗝,他这才想到,方才捂着被子哭得这么心力交瘁,难不成都叫这人给听到了?一时间心头万分羞恼,夏夜里被厚重的戎衣贴裹,立时从脸到脚都烫了起来。幸而白羡不是会问出诸如“表哥原来也是会睹物思人到落泪”这种话来揶揄他的人,这股气恼也便渐渐化为柔肠。
  这时什么东西贴上脸,一摸是手巾,想来是白羡拾了桌上的递过来。林晚风接过来,原想轻声点,又一想反正都让人知道了,便恍若无人地擦了脸擤了鼻子再递回去。趁对方松手的功夫辗转身子半坐起来,手臂下面枕着对方肩头,仍旧满是凹凸硬质的金属触感,让他顿时把所有原想说的话都朝后挪了挪,而是问:“你不是三军统帅么,不好好呆在军营,怎么竟跟着送信的人一路跑了来?”
  “刚挫了敌军锐气,胜了一场,可以歇几天。”
  “你……”林晚风第二次说不出话来,其实不是说不出,要真有心力,他真想点着此人额头狠狠骂一顿,怎的如此托大如此任性?这一来一回多少天脚程,就算呆在军营里多休整几日也是好的,更何况万一军中有变,抑或途中遇险呢?——没有真这么骂,只是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好容易见一次,为这种事闹别扭多糟心,何苦呢。白子慕,早就不是他的子慕了,既然对方觉得出不了岔,他信就好。
  一片漆黑里两人都不说话,用这种相对的姿势静默良久,呼吸声一张一弛错杂糅合在一起。渐渐,除了身边人,什么嘈杂都不再入心。
  其实他很想点灯好好看看的,却又舍不得这一刻去干别的。正在此时,脸上一暖,略微粗糙的手贴了上来,想来白羡也是这么隔着黑暗在瞧他吧。指节上的茧和掌心的柔软,构成了独特的触感,异常怜惜仔细地在他脸上揣摩,随之连呼吸也微微加快。
  林晚风拨开自己垂下的发丝,不再撑着手臂,而是伏下坐起的那半边身子。一下子没有亲在嘴上,倒是碰在了下巴上,柔软的嘴唇被一些细碎的东西扎得微疼。他立时明白过来,却在心中来了兴味,将错就错,浅浅开阖唇瓣一点点磨蹭过去。他的子慕,也已经是个壮实的青年了呢,这些胡渣硌得他嘴唇疼,连同心口也点点刺痛。
  就在他衔住那方唇瓣准备深入进去之时,耳畔忽然听得隔壁传来的呼唤,怯生生清清楚楚喊着“林小叔”,一惊之下连忙坐起。“哗啦啦”一响,想必白羡也跟着起来了,他一边想着这么大声响方才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一边按在对方肩头:“你等一下。”说罢小心地翻过对方身躯,去踩地上的鞋子。
  火星一划,油灯及时亮起,一瞬间两人对看一眼,油灯昏黄,心尖之人的脸庞,一眼即入心,随后他接过灯开门朝隔壁厢房走去,双方均没再说什么。
  “林小叔,你房里有其他人吗?”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后,小姑娘娇嫩的声音在夜里脆生生地响起,比刀刃还要锋利。
  林晚风一愣,笑了一下:“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你在跟人说话。”桐花那双大眼睛透过眼帘小心地瞧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带着不容人回绝的天真童稚。
  “没有呢,也许是我半睡半醒说梦话,吓着你了吧?”他摸摸小姑娘的头。
  桐花摇摇头:“那到不怕,娘说啊,以前爹爱打呼噜,我小时候经常半夜吓哭,说那呼噜声跟打雷似的震天响!那才叫怕人呢。”说着皱了一下鼻子,抱住自己抖了抖。
  他噗嗤笑了一下,心道那是你娘特意说来,好叫你不去记得失去爹爹的悲痛罢,转而问:“水已喝了,可要起夜吗?”
  桐花想了想,回:“一时还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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