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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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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给打了局麻,缝针的时候让我不要看,我本来也头晕看不下去,耳朵却格外灵敏,针线在皮肉里穿过的嘶嘶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只应景似的在心理上觉得痛。
  缝完针后又打了针,医生交代一堆事,让忌口忌沾水,开的消炎药必须按时吃,换药也要格外小心避免感染,等等等等,我抱着裹成粽子的手臂凝神听了,记得不记得也没精力分辨。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除了医院这个地方仍然灯火通明,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昏睡。
  我又痛又累,浑身像散了架,脑子里唯一还残留的一丝念头,就是扑进床里,什么都不管的睡上一觉。
  打车回了家,果真是什么都管不了,身体虚的跟踩着棉花似的着不了力,闭着眼扶着墙摸进沙发里,连个裹身的毯子都没力气找,就这么一头栽进黑暗里去。
  别说做梦,我这一觉睡得像是死了几百年。
  醒来时迷迷糊糊看墙上的钟,才知道已经过了十二点,窗外阳光倒是正好,从半拉的窗帘里晒进来,让我觉得这屋子里也稍稍有了些热气。
  我没能愣多久,因为意识回来,我才想起来今天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而我错过了。另一方面我发现还比挨刀子错过会议更倒霉的事,我发烧了。
  一摸额头温度还不低,难怪觉得眼皮子都火辣辣地痛,鼻子也塞着。真他妈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倒霉事都上赶着凑一起。
  躺尸一样躺在沙发阿里,也不管什么会议不会议,一时间脑子里就只想着,我能活成这样也挺没意思,家人家人跟我断绝关系,爱人爱着爱着上了别人的床,就连偶尔出去喝个酒,也能凭空掉下个神经病。
  想想他那一刀子如果不是划在手臂上,而是划在脖子上,或者某处大动脉上呢,说着虽然惊悚,但好歹也就没有后面受的这些罪。
  不过再一想,我要真就那么结果了,短短一生落到最后,大概就只剩隔日早上某处小报上,不显眼的一道标题:年轻男子深夜爆毙街头或为情杀。想多了不觉就有些心酸。
  自怨自艾到最后,还是抵不过我他妈还活着这个事实,身上再怎么不爽,爬也要爬起来给那个每月发我薪水的人请罪。我也没打算瞒我的老板,有了这段堪称神奇的际遇,他还真不好意思不准我的假。

  第四章,霉运

  我自己找来退烧药吃了,迷迷糊糊又睡了好几觉,也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段梦,终于饿得再也赖不下去。
  家里没有吃的。我一个人住,除了周末平时基本不做饭,冰箱里只有啤酒,什么能下肚的食材都没有。现在饿急了,也只能爬起来,顶着一身高热下楼去觅食。
  锁门的时候无意瞥到门口靠墙放了个蛋糕盒子。昨晚回来晚,人恍惚得路都看不清,哪里还留意到这些,现在看到,那包装还挺精美,牌子我也熟悉。从前跟沈宴住一起,家里吃的蛋糕面包什么的都从这家买。
  那混蛋还记得我生日。
  不过记得又能说明什么?我从二十二岁跟他一起,之后的几年里,每一个生日都和他一起过。倒是昨天,帮我庆祝的人那么多,连酒鬼和医生都有份参与,偏偏跟他沈宴再没有关系。
  靠着门站了一会儿,终究懒得再花心思想他送这个蛋糕到底什么意思。锁门下楼,在附近找了家专做粥品的小店吃饭。可是饿归饿,东西送上来我却没胃口,吃什么都觉得淡,勉强才塞了半碗粥。
  热度到晚上就退了,但霉运似乎还舍不得离开我,高热转成低烧,延绵不绝,直到我七天假快休完,回医院复诊伤口时都还没有彻底落下去。
  医生的反应比我还诧异,托着我的手臂研究了半天,为了让我心安,最后不得不把寻常人的体质来出来跟我对比,说比我恢复慢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再开些药吃吃,慢慢也就好了。
  手还没好利索,上班也不方便,只得又回公司延请休假。老板当着我倒不说什么,只是坐在办公桌后面,为难地皱着眉盘算。
  我知道他为难什么。我手头还有几个正在做的项目,其中一个尤其重要,恰好到了要收尾的阶段,如果到期交不了案子,责任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都明白,老板自然也不糊涂,想了两下也就索性摆桌面上说了。他建议我把手头急的活交接交接,这样我在家休息也不会觉得不安。
  老板说的字字入情,句句在理,我没有反驳的理由。
  从老总办公室出来,迎面就撞上接替我的正主,明明应该是早知道结果的,偏偏还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端着咖啡状似无异地跟我打招呼。
  我跟这个人向来不对盘,这时候更没心情搭理他,扭了头回自己办公室拿东西。他还来劲了,径自跟了我一路,我忍无可忍,挡在门口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这人啊。”他表情稍稍一怔,颇无奈似地摇头感慨,“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要能改一改就更好了。”
  “艾伦,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瞪着他。
  他视线往我受伤的手臂上看,阴阳怪气地又说:“听说是被人划的?很深?你说你没事跟人动什么手,就你那项目,都到这个时候了……”
  他要什么都不说,默不作声地捡了便宜,我他妈也就认了。可这人偏不,还要装模作样地充人生导师,得意的嘴脸差点没把我前几天吃的东西都给恶心出来。
  “捡了骨头就快滚!”
  我没好脸色,当着他的面就甩上了办公室的门。
  去他妈的风度!
  这公司里谁不晓得我为这个项目费了多少精力,加班就不说,通宵达旦也是隔三差五的事,谁晓得这临门一脚就他妈打到了门柱上。
  说起那个害我受伤上不了班的罪魁祸首,休假那几天我还去了趟派出所。他们通知我说找到了凶手,让我去认人,又好心的提醒我可以诉他恶意伤害。
  我被几个人围在监视屏前,屏幕里据说就是那天划伤我,后来摊在案发现场呼呼大睡的死胖子。事实上我也就记得那人胖,至于脸上长什么样子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对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早都恨不得提脚往他一滩横肉的身体上揣上几脚,可一见他那庞大的身躯像个小鬼似的缩在角落里,呆呆的眼神四处看,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我却下不去脚了。
  他们说他脑子有问题,家里没人管,出了事连个来看的人都没有。我还能说什么,只当自己出门被狗咬了一口,心里恨归恨,总不能自己也学疯狗一样咬回去。
  我没问他们最后会拿他怎么办,是放出去继续咬人,还是拘在这里至少有人看管,反正他们总比我知道厉害。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送我出来,一路拍了拍我的肩膀,要说什么又不说,那意思我懂。我大度呗,这年头被伤了却没讹人个几十万,可不该值得表扬么。
  但我真没那么好度量,否则也不会揪着沈宴那点事闹到这个地步。现在想想我那时要是装作没看见,默默将那短信删了,该亲热还亲热,兴许也就不会有后面这许多事。
  所以说来说去,与其说那胖子划伤了我,又毁了我的心血,沈宴他妈的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没错就是他。
  我越想越大受刺激,越想就越觉得他十恶不赦,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理他分毫,至死也不相往来。
  我这边想得心里一阵热一阵凉,正笑自己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好死不死想那个混蛋。结果我霉运当头,连派出所这种地方都要撞邪,没出几步就见沈宴从车上下来。
  相比我的狼狈,这混蛋倒仍旧人模狗样,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公文包,身边还跟着两个办事员,看起来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沈宴是金牌律师,我之前怎么爱他这幅正气凛然的打扮,如今再看就怎么觉得恶心。
  问题想避开已经来不及。沈宴也看到了我,收了脚远远望着,脸上的惊愕还来不及掩饰,看着倒也不显得假。
  四目相对一会儿,他转头跟身后那两人说了几句话,大概是让他们先进去,那两人果然径直走过来,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还冲我点了点头。
  我木然站着,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也想目不斜视地走出去,可脚下却像生了根,又抑或是灌了铅,怎么都挪不动半步。
  越发觉得悲凉酸楚。
  沈宴到底朝我走过来,不紧不慢地站到我面前,满眼凝重地看着我,叫了声:“小景。”
  我只当没听见。
  他皱了皱眉,上下将我打量了一遍,又假惺惺地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看不得他脸上那副表情,好像他还多担心我似的。其实他又担心我什么,我们分了手,我就是再怎么着,也绝不会再回过头赖上他对我负责。
  “沈律师希望我发生什么?”
  “小景……”
  同床这么多年,我倒是不知道沈宴演起这种又委屈又无奈的苦情戏这么上道,这要是在演艺圈,恐怕早该是影帝级别。
  不过他既然想演,而且入木三分,我闲着无事也乐得看。
  “生日快乐小景,虽然晚了点。”
  快乐?怎么不快乐!我冷笑着对上他的目光,说了声“谢谢”。
  “你那天……”
  “我那天过得很开心,和一班朋友们一起。”都几百年前的事,再拿出来嚼又有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摸我手臂上的伤,对他笑了笑,“沈律师,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其实我们不在一起是对的,大家也都开心点。”
  沈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仿佛刚才罩在他脸上的不过是个光鲜的面具,现在撕开了,才露出底下的真容来。
  我很少见他这个表情,愤怒的,压抑的,痛苦却又无处宣泄的表情。以前偶尔见也只在他接他哥电话时才这样。那时我还会心痛地安慰他。
  要说有多痛快也不尽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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