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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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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话了。”牧倾一手揽着楼澜的腰腹,用下巴在他的颈窝间蹭了蹭,“说话了也好,你就不用再担心,我是否在骗你,是否想利用你做他的声音。”
  楼澜摸着马儿柔顺的鬃毛,轻声说:“我说了我信你。”
  牧倾捏捏他的脸,一路袍角飞扬回到王府。千寻候在府中,看到楼澜半身染血吓了一跳,连忙去请徐认。
  “看起来伤口倒不深,严重吗?”暖阁中牧倾将楼澜抱在怀中,指尖有意无意地抚过大夫包扎好的地方。
  “王爷放心,只是皮外伤,五六日便可好全。”徐认缓缓道:“至于公子脸上,倒用不着上药,用白水蛋揉一揉,翌日便好了。”
  牧倾挥手,千鹤立刻跳起来煮蛋去了,千寻也尾随着他出去,询问一下宫内发生了什么事。
  内阁暖得甚至有些微热,楼澜只穿了件小褂子,光着脚下去,床边厚重的地毯上缩着三只毛茸茸的小鸭子,正窝在一块睡觉,小肚子一鼓一鼓。
  “长胖了。”牧倾轻笑道,明明是鸭子,一个个胖得跟球似的,一点曲线都没有。
  “嗯,我之前还怕它们会冻死。”楼澜伸出一根手指,挨个摸过小鸭子们绒绒的脑袋。
  牧倾取过披风将他包起来抱在怀里,“不摸了,千鹤说你一直还没吃东西。”
  楼澜小声应道:“我本来想等你一起的,然后太子就来了。”
  牧倾摸摸他的头,牵着他的手出去吃早饭。千鹤剥了煮好的鸡蛋来,等他吃完饭刚好放温,牧倾拿着一边跟楼澜闲聊些有的没的,一边用鸡蛋揉他的脸。太子用的力道狠,楼澜又毫无防备,硬生生被打出了隐约的血痕。
  不过自己也打回去了,楼澜倒不甚在意。
  午间楼澜喝过药到里面去午睡,牧倾站在廊檐下,目光有些凶戾。
  “去传啸烨。”牧倾说。
  千寻应声,马上前往皇宫。
  没多久一身暗金飞鱼服的啸烨便拎着刀而至,单膝跪在牧倾面前,“王爷。”
  牧倾屏退左右,看着啸烨道:“太子能好好说话了吗?”
  “太医来看过,原本就是因心病所致,一旦复声便无大碍,虽有些生涩但不消几日便可以恢复如初。”啸烨字字清晰恭敬回道。
  牧倾微微眯起狭长双眸,“太子快到加冠之年了,是该登基了。”
  啸烨道:“是,属下明白怎么做了。”
  “关于秦太傅,本王当初是怎么说的?”牧倾道。
  啸烨回道:“处斩。”
  牧倾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后拂袖转身回房:“太子登基之日,活剐了他,两千刀内不准让他断气!”
  “是,属下告退。”啸烨按着绣春刀起身。
  暖阁内楼澜睡得熟,躺在床上青丝散落在枕侧,睡得歪歪斜斜。牧倾抱着他将枕头摆好,楼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声呜咽了一句,“疼。”
  牧倾注意到特颈侧的绷带有些微红色透出来,便躺在他身边,伸出自己手臂让他枕着。楼澜还没完全清醒,依偎在他怀中又睡了过去。牧倾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唇角勾着的弧度冰冷而无情——你割楼澜一刀,我便让你心尖上的人尝尽锥心之痛!

  第 42 章

  廊檐下,千鹤跟千寻像两只土狗般奄奄一息地挨在一起,看着头顶上明晃晃的太阳发呆,俨然都快被牧倾吓出病来了。
  “主子竟然会说出那种话来……”千鹤喃喃着。
  千寻点点头,也想这么说上一句,“主子到底想拿楼澜来做什么?”
  “做什么?”千鹤看他一眼,用两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做王妃,没感觉到吗?我看主子这回是真动心了,他以前对太子都没这么上过心。”
  千寻沉默着,千鹤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了一怒楼,万一楼澜知道一怒楼血案的罪魁祸首是谁,依他的性子,什么王妃,王后也绝对不做了!
  “怎么了,忽然露出这么一脸心虚的表情。”千寻眯起眼凑近他,“你在外面有别的野男人了?”
  “去你的!”千鹤一脚踹过去。
  翌日宫内传来消息,皇上于昨夜驾崩了。
  国有大丧,天下皆知。这样举国致哀的日子里,牧倾一手错开金扇,陪着楼澜在王府后花园溜鸭子。
  啸烨要亲自看着宫内的情况,今天换了锦衣卫副指挥使麒麟立在一旁,等着牧倾问话。
  牧倾则是晾着他好一会,等楼澜不知不觉追鸭子慢慢跑远了,他才淡淡道:“你且回宫去吧,皇上死了这么多年才葬下,也是他的报应。”
  麒麟应声,又道:“凶丧之礼,王爷可要露面?”
  “没空。”牧倾远远看着楼澜跟小鸭子们玩的身影,勾着唇角,明明在笑出口的语言却刻薄冰冷:“牧容死时的丧礼本王都没露过面,先帝这个蠢货配吗?”
  麒麟微微点头,牧倾道:“登基大典,啸烨择了什么日子?”
  “半月后。”麒麟恭敬回答。
  “半月后……”那便是秦然的死期了。牧倾冷冷一笑,那种妩媚强势而又锋芒毕露。
  新帝驾崩,太子即位,这也是先帝遗诏上的内容,只是被牧倾稍微改动了一下,毕竟,原本的遗诏上可是写明了,太子登基之时,定要不遗余力斩杀容王次子牧倾,而当时遗诏上的太子,也不是赤玟。
  就是这样一封早早写就的诏书,给先帝带来了杀身之祸,甚至赔上了赤玟之外所有的皇族子嗣。
  当然,还要除了楼澜。牧倾看着楼澜捏着一只小硬壳虫冲自己跑过来,身后跟着三只一歪一扭的小鸭子,忽然发觉,若自己早年没有做过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恐怕也遇不上楼澜,这一生也不会有现在这么释然温柔的情绪。
  他慢慢扇着折扇,扇面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圣人不仁四个大字。
  “牧倾你看!”楼澜举着那个小虫子咧开嘴兴奋地拿给牧倾炫耀。
  “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玩虫子。”牧倾拿过那只蓝色的硬壳虫,捏在指尖。
  “它都冻僵了。”楼澜说。
  “哪是僵了,明明是死了。”牧倾哭笑不得,做了个要扔的手势,见楼澜没抗拒便真的一把扔了,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头,“都出汗了,回房吧,不然要发烧,你又不想喝药。”
  楼澜看了麒麟一眼,以为他们有事要说便乖巧地点点头,嘴里说着“来呀来呀”领着小鸭子们跑远了。
  影卫们暗搓搓激动,我们王妃还会逮小虫,相比起来王爷会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
  “差人快马加鞭去告诉威远,不用为了登基大典特意赶来,总归他就算来了也没什么好脸色。”牧倾也随着楼澜浅浅的脚印往回走。
  麒麟跟在他身后,“是,属下即刻去办。”
  牧倾抬手随意朝后挥了一下,麒麟道:“属下告退。”
  副使走了,牧倾回到主房推门进去,楼澜在暖阁脱了外袍正蹲在地上掰着一块饼喂给小鸭子们,牧倾从后面将他揽在怀里,柔声道:“饿不饿?中午就见你没吃什么东西。”
  楼澜道:“明明是你不让我多吃的。”
  “可以少吃多餐。”牧倾笑道:“你前几日一直都睡,也没怎么进过吃食,别吃坏了肠胃。”
  于是先帝丧仪期间,牧倾最大的乐趣就是满王府逮瞎溜达的楼澜,将他捉来喂东西,完全不管外头乱成什么样子,反正先帝爷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刀尖下的一丝亡魂。
  这日牧倾吩咐做了紫菜小馄饨,把楼澜摁在桌子旁看着他吃。
  “最近外头很吵闹啊,发生什么事了?”楼澜用勺子舀了点汤头尝尝。
  “没什么大事,就是皇帝死了。”牧倾轻飘飘道。
  千鹤在后面险些吐血,皇帝驾崩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楼澜懵懵地看着牧倾一会,继续埋头吃馄饨,牧倾不禁失笑,他就知道楼澜会是这么个反应。恐怕得自己死了,他才能有点正常反应——牧倾非常不要脸的往自己面门上贴金。
  “我等会可以去找辰轩吗?”楼澜衔着一只馄饨含糊道:“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牧倾勾唇道:“吃完我陪你一块去。”
  楼澜吹凉勺里的馄饨喂给牧倾,两个人能吃得快一点。
  屋顶上影卫们纷纷娇弱捂胸口,艾玛我们王妃和王爷这么恩爱我们感动得都哭了。
  天气仍然很冷,比之冬天却已经好了很多。长街上仍旧人来人往,在先帝大丧期间百姓也是诸多朴素衣着。牧倾不得不承认,对于百姓而言,先帝爷在世时的确是个为民着想的好皇帝,这大概也是他的父亲牧容和长兄牧之对这个王朝忠心耿耿的原因了,可惜牧家偏偏出了牧倾这么个睚眦必报不会写“宽宏大量”四个字的主儿。
  到了辰轩院内,楼澜叫了一声,辰轩打着帘子出来,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容,“见过王爷。”
  牧倾一挥手,“今后免了你的礼,不必拘束。”
  辰轩笑了笑将两人迎进去,屋内政鸿正在埋头剥松子,已经堆了一小盘,头也不抬道:“少君谁来了啊?”
  “政鸿!”楼澜一下子杵到他面前。
  “你很久没来了。”政鸿口气熟稔道。
  “前些阵子病了。”楼澜笑着说,和牧倾挨在一起坐在桌旁。
  “现在大好了?”辰轩倒了茶过来,转而对政鸿苦笑道:“别剥了,我真的吃不了这么多。”
  楼澜道:“嗯,已经完全好了。”
  “呐,吃松子。”政鸿把堆满松子仁的盘子放在桌子中央,端着茶大有要跟楼澜通宵达旦促膝长谈一番的架势。
  楼澜到了这里就比在王府里话多了去了,让牧倾有种带他回了娘家的错觉。他其实能察觉到,楼澜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隔阂的,这小呆子一点都不会伪装掩饰,有时刻意躲避他的眼神表现得那么明显,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牧倾自然也怨不得别人,所幸一辈子很长,他可以慢慢弥补。
  喝茶吃松子,就这么聊了半天,千鹤从王府赶来,宫内有事要向他禀告。牧倾不打扰他们的闲聊,起身走到院子。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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