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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两银子!对于这群苦哈哈惯了的苦力来说,根本就是天文数字,他们便是做梦也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有这么多银子。
众人眼中的热切,让张靖满意的点了点头,报老板的恩典也好,为了银子也罢,只要大家伙能把这事件办成了,他们得赏钱,而他张靖得到的却是赏识。
机会人人都有,但却不是人人都能抓着住,苦了这么多年,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取家伙,记住了,现在不论干什么,都和老板无关,若是失了手,你们只管说我是带头的,若是有一个人说……”
张靖眼光一冷,提着刀的右手却是抬了下,然后狠狠的看着这些人。
“那自是当然!自是当然!”
人群里几人干干的说着,箱子里的很快便发到了人手,人人提着长短刀,神情中显露出紧张,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良民,可现在这良民却变起了味来。
富贵险中求,果然不假,提着刀,看着暮色中越来越近的码头时,张靖只感觉心脏似要提到了嗓子眼里,额上也冒出了汉来,码头越来越近了,还有几十米远时,张靖手一挥,身后的几个人便咬着匕首跳进了黄埔江里,在他们跳下后,张靖才跟着跳下江。
几分钟后,第一个黑影摸到了岸边,空旷的码头仓库里,不时传着狗叫,黑影贴着地从怀里摸出一油纸包来,打开油纸包便把肉块扔了出去,岸旁水里的黑影大都是如此坐着,袋烟的功夫,原本的狗叫消失了。
又过了一会,一直躲在木制的货桥下的张靖,确信没了狗叫时,才顺着货桥的木柱爬上货桥,手提着刀招呼着人,朝码头院角的那间透着灯光的小屋跑去,黑衣、黑影,只有刀反着月亮。
屋里不时传出阵阵划拳声,听着其间传来的划拳声,张靖朝跟在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把压低身子,湿湿的手指在纸窗上点出一个洞来,透过那小洞,却看到屋里的木桌边,五六个壮汉正在那吃着肉、划着拳。
这看码头基本上都是各帮派的打手,个个都是手狠心黑的主,在码头上干过活的张靖等人自然是非常清楚,一打手势,一瘦子便窜到张靖的身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被裹着几层油纸纸包来,打开油纸包,其中却是四个竹管,上面都插着炮捻子。
“大哥,你就瞧好吧!只要扔进去,里头就是铁打汉子也撑不住!”
瘦子嘿笑着,递给张靖一根竹管儿,这工程队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馊点子都能想得出来,在他说话时,门旁的人这会已把门给反扣上了。
点着火的捻子在燃尽时,喷出股白烟来,浓烟带着刺鼻的辣椒味,那瘦子几乎是浓烟涌出的瞬间,便把竹管塞进了屋子里,刚一塞进去,屋里就传出一阵咳声,接着又响起叫骂声,反扣着的门也开始有人撞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竹管被塞了进去,浓烟伴着叫骂,更多的却是剧烈的咳嗽声。
“开门!”
门刚一打开,捂着口鼻剧咳的人刚一冲出来,便被棍棒猛击后脑打翻在地,不到一袋烟的功夫,码头上的六个看守就在被打翻后,又被绳子实实的捆了起来。
“让他们过来,去三号仓库!”
张靖边喊着边朝着三号仓库跑去,撬开仓库门门上的铁链借着油灯灯光,掀开帆布却只看到一个个码着洋字码的木头箱子。
“张大哥,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冲着问话的脑后把拍了一巴掌,张靖便喊了句。
“别费话,赶紧给我搬,把这里头的箱子都给我搬完了!”
这会大船上的人已经赶来了,百斤箱子基本上都是一人扛着一个,跑着朝着几十丈外的码头货桥冲去,箱子直接码上沙船,这些人或许不是干黑活的行家里头,可这搬东西却是他们的老本行,虽是摸着黑,可速度甚至比平时还要快上些。
“快点!再快点!”
旁边提着刀的张靖看着驮着箱子的往返的兄弟们,心已成捏成了一小把来,看着第一艘船离开码头时,张靖朝着租界的方向看了眼,他知道只要这次成功了,他也就有了晋身的资本。
人生有时就是如此,当一个人在这为改变着自己的命运而努力时,另一个人同样需要面对未知的命运,对于身在牢中的陈默然来说,他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从这间牢房里出去。
“把我弄出去!”
一看到肖炘韧,陈默然便吐出五个字来。这地方,他一天也不愿意再多呆!
“我的大少爷,要是你做事别那么冲动,至于落到这种地步吗?”
肖炘韧倒是开始抱怨了起来,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事情总算是变成了现实。
“然之,你做事说话,总是由着性子来,现在可好了!”
用力一拍牢门的铁栏杆,肖炘韧一副你就该如此的模样,这时他并不愿意表现出其它情绪,无论如何都要让陈默然吸取教训。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陈默然点下头,直视着肖炘韧,他说的是实话,自己做事说话有时候就是太过冲动。
“杰克,和你说了吧!”
肖炘韧点点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征求陈默然的意见。
“总之拜托你了,未扬!”
“沙逊那东西,可是个贪得无厌的主!”
肖炘韧出言提醒着陈默然,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考虑到了种种可能。
“只要能让我出去就行,只要钱能解决的就不是大问题!”
“有时候,钱也不是万能的,我们都不知道那沙逊会开口要什么,要是他要浦东……”
盯着陈默然,肖炘韧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来,他最害怕的就是沙逊那个地产大王,会趁机勒索产业公司在浦东的地。
“要是那样……”
陈默然的眼光一冷,压低了声音,目中带着股狠意。
“我就在这呆着,然后你就……”
(拜求月票!大大们说这两章有点郁闷,这也是为了剧情的需要,以后会很爽的!)
第94章东京上海
第94章东京上海(万字更新!求月票!)
夏夜,东京的气候十分怡人,东京湾吹来的风呼呼的吹着,把白天的暑气化为乌有,大街小巷里,随处可以看到那些穿着和服或西服的日本人,在这些人群中除去高大的欧美人外,还有一些身着西式服装的人却是异常显眼,显眼之处是他们的辫子。
这些人是清国留学生,他们来到日本,是为了学习自强之道,纯然是吸收新知,俾于学成为国效力,以解国家之危局,谋国家之富强。
对于大清国来说,最为震动怕就是甲午之战,甲午一战使向以天朝自居的清王朝大为震惊,举国上下受到极大的刺激,这次失败对中国的震动之大,远远超过了鸦片战争以来的中英、中法之战。
自鸦片战争开始,中国开始受到西方列强的侵略,甲午之后,东方列强日本又加入了侵略中国的行列。于是一部分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及青年急欲至日本探究日本速强的原因,而朝廷中的一些大员也欲借鉴日本的经验,使中国的变法取得速效。
清廷统治集团日渐腐朽堕落,国内虽有改良图新的举动,然而在强大的封建专制的压制下,洋务运动和戊戌变法无一不以失败而完结。国内的各种矛盾日渐指向腐朽的专制统治。正是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局面下,中国留学生开始东渡日本,开始了其留学的生涯。
虽留日之潮启不过三年,但短短三年间,便有数千人留学日本,而在日本方面为中国留学生所开设的学堂亦如雨后春笋,应运而生。在留学的人群中,不仅有年轻的男子,而且有裹着小足的女子与年逾花甲的老人。甚至出现了父子、兄弟、姐妹一家、一族留学东洋的景象。
“清国奴!”
脱下陆士军装,穿着身西装走在街头,偶从那些日人口中吐出轻蔑的话语,只是让纽永建一皱眉头,眉宇间强抑着些许怒意,这脑袋后的辫子无论是在陆士或是在大街上,没少为他挣回这三字。
从学成后为国效力的学生,到**者的转变,除去云集日本避难的维新派、**派外部的宣传外,往往还得益于所在国的环境影响。对于这些留日学生来说,他们所处的是什么样的环境,是时时被人讥讽为“清国奴”的环境。
去年,当日军攻进京城时,东京的数十万民众,举行提灯游行庆祝时,任何一个稍有爱国心的留学生,在为时局悲愤,忧山河破碎,惧种族沦亡时,随之,看着报纸上清廷的“量中华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的举动,刺着他们的良知,同样的也让他们的某种意识觉醒了。
民族的意识!
甲午战后,在日本涌起一股研究中国的热浪,纷纷设立各研究会或其他团体,以研究和调查中国实情,表面上美其为为亲善提携,保全东洋,实际上却是包藏祸心。各种各样的研究中国的书籍中,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之类满清入关时的屠杀,更是屡见不鲜,历史的惨痛,时局的危亡,朝廷的媚洋,直接刺激着他们的民族意识。
正像美国驻上海领事说的那样,日本正在为颠覆清朝培养暴力**家。
民族意识的觉醒,直接影响到很多人,进而令其完成从学生到**者的锐变。纽永建,就是其一。
抑着心头的怒意,拐进一个典型的东京小巷里,巷里可见到那些抹着白粉的日ji,这一带大都是ji寮,对于纽永建这样每月拿着三十余元津贴的官派留学生来说,来这里花上一块钱,便可寻得一间屋,边饮酒,边与ji女**,倒也算是惬意之事。
尤其是在这暑假期间,这些ji寮更是官派留学生们常来之处,当然来此的有饮酒作乐的,也有在此畅淡时局、**的,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有ji寮老板为他们作掩护,自不需担心安全。
方一推开推门,他便看到屋内已经坐了五六个朋友。
“孝直,你总算是来了!”
从榻榻米上坐起身,秦毓鎏笑眯眯的迎着刚进屋的纽永建,叶澜、张继、史久光等人纷纷为其让个位子。
一坐下纽永建便将手中的报纸朝酒桌上一放,连喝了一杯清酒。
“诸位,我明日就要回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