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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跪在地上,表现的任人宰割的晋王,这个自己一直亏欠的儿子差点死在了自己跟前,皇上这一刻心中对晋王是柔和一片。
皇上再看看自己一手带大的六儿子,只怕这个儿子也未必象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宅心仁厚,温良恭俭。
是啊,在皇宫深院长大的孩子哪个会真正的宅心仁厚,温良恭俭?是自己想佐了。
☆、71
皇上叹了口气,摘下自己的随身佩剑交给秦公公,让他给晋王爷送过去。
皇上看晋王拿好佩剑,说道:“晋王是朕的五儿子,十几年兢兢业业辅佐朕管理事务,学识、才能天下有目共睹,今有新皇登基,朕希望你们兄弟二人同心同德,共同护我江山万年。朕今日把这把佩剑赐与晋王,可上斩昏君,下斩谗臣。”
皇上看着晋王爷问道:“晋王可愿辅佐新君,做我大熙周公,保江山万年?”
做周公?哈哈哈,不做只怕不会让我走出这金銮殿吧?晋王爷心中冷笑,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晋王爷心中默念几遍,说道:“臣愿意。”
一个早朝下来,可能除了太上皇是高兴的,满意自己的临时起意,得意自己的神来之笔,其他人是没一个满意的吧?
晋王爷就不说了,先让自己的亲生父亲利用个彻底,再让自己的亲身父亲一踩到底,被逼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表态做个周公,从此与皇位无缘,虽然得了个安慰奖,但真是彻彻底底寒了心。
满朝大臣却是被太上皇搞得应接不暇,脑子都快要转不动了,等心跳平稳下来,脑子正常运转了,马上就发现,自己以后的处境将变得很是凄惨。
皇上变成了太上皇,最没存在感的六皇子坐上了宝座,继承了大统,而晋王爷却说要做周公?
太惊悚了吧?大臣们真是让太上皇整得风中零乱了,做周公?晋王爷那是做周公的料吗?太上皇您太异想天开了吧?
对满朝大臣而言,一个主子都让各大臣侍候的心惊胆颤了,这一下子跑出三个来,每个都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怎么弄?以后听谁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呦?!
不要说晋王爷和满朝大臣,连新上位的皇上都愤恨不已,计划好的同时拿下太子和晋王呢?怎么一变再变?
说什么皇儿宅心仁厚,父皇将效仿明□□,为皇儿削掉那些刺儿头,给皇儿一个和顺的天下,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晋王都让您削得由小刺儿变成大肉瘤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称赞晋王,说晋王学识、才能天下有目共睹,要晋王做个周公。
连伟大的周公与成王之间都有猜忌,不然周公跑个啥?晋王还能比周公做的好?
再说,晋王是甘心做周公的人吗?父皇这是脑袋秀逗了吧?这下好了,削都不抵用了,得用挖才成,少不得又是一番伤筋动骨,血流成河。
帝皇心海底针,最是捉摸不透了。今天父皇能为晋王一再退让,明天就有可能为晋王改弦更张,重新换个新君主,相信天家父子情的自己真是太幼稚。
为了皇位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几十年屈居未位,临了怕新君外戚专权,还特意下昭,永不立后,这种人的亲情还怎么让人信任。
自己这一生一世只怕都得背负一个下贱婢女出生的污点,既便太上皇百年之后,自己可以为自己的母亲加封,但以后的追认和当朝的确定,哪是一样的吗?别把天下人当傻子!
即便大家都不满意,但太上皇执意要如此安排,而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都只好忍气吞声地接受,慢慢磨合吧。
新皇登基,改国号为成熙,接下来是新君的登基大典,晋王爷兑现他的承诺,充分展现他要做周公的诚意,事无巨细,处处插手,把大典安排的无一不妥帖。
真把太上皇感动的老泪纵横,当着满朝大臣称赞,大熙有晋王,是社稷之幸,是黎民之幸,是我大熙之幸,从此以后到哪都不忘把晋王爷叫到跟前,一副父慈子孝的感人画面。
真个把新君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没把冕冠摔在地上,这到底是谁的加冤大典?啊?谁的?
有晋王是社稷之幸,是黎民之幸,是大熙之幸,那要我这个皇帝干什么?吃干饭?!我隐忍几十年,千辛万苦坐上这个宝座,不是来当鬼儡,摆好看的!
新皇怒气冲天,而太上皇历尽千辛,谋算了几十年,终于拨掉了尾大不掉的皇太后一脉的势力,把自己中意的接班人推上了宝座,更意外惊喜的是为大熙江山谋了个德才兼备的周公,真是事事顺心,心情舒畅。
太上皇做皇子时踩着众兄弟的鲜血上位,在位二三十年,杀伐决断,大权从未旁落,可以称得上是成精的老狐狸了,当然知道晋王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做周公。
可是只要逼着晋王在朝堂之上答应下来,当着天下人的面,晋王就不敢谋朝串位,打自个儿的脸面。
至于晋王以后会不会把持朝政,哪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愿意让他把持,他就能把持,敢有个风吹草动,勾结夷人什么的,自己随时都可以处决他,绝不手软。
兄弟相争,不管谁主大位,那都是肉烂在锅里,左右都是自己的人吃。勾结夷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是里通外敌,出卖国家,那绝对是不能容忍的,再有才也留他不得。
把握着全局的太上皇心情舒畅,在宴会上不由自主多喝了二杯,乐极生悲当晚就受凉风寒,第二天起不了床。
更糟糕的是很平常的受凉风寒被太医院三治两治,越来越往严重的方向发展,半个月后不要说起床,居然治到神志不清了。
刚上位的新君雷霆万钧,太医院的太医处置了一批又一批,搞得太医院的太医人人自危,战战兢兢。
可惜新君的震怒并没有让太上皇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有常年缠绵于榻的趋势,幸亏新君孝顺,太上皇病重,新君日理万机之余亲自过问太上皇的起居、饮食,把太上皇照顾的妥妥帖帖。
晋王爷不厚道地阴哼,一点点风寒会发展到神志不清?真是千古奇谈,哼,哼哼,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好接班人,一生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父皇这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吧?
虽然晋王心里阴暗地幸灾乐祸,但既然已经公开表态要做周公了,当然要做得尽善尽美不是?周公可是个大孝子,晋王爷当然也必须做个孝道之人,所以一天几趟看望、关心太上皇那是必须的。
满朝大臣都被皇上和晋王爷的孝道感动,太上皇真是有福之人,皇上和王爷都那么孝顺,有福之人啊。
皇上和晋王爷争相做个大孝子,但对太上皇的病,兄弟俩虽势同水火,在这件事上却难得有志一同,非常心有灵犀。
对立场不坚定,摇罢不定的太上皇,兄弟俩很默契地都认为太上皇还是神志不清的好,省得他三天二头改主意,今天支持这个,明天支持那个。
至于今后的纷争,那就兄弟俩各凭本事,看谁手底下有真章。
登上宝座的新皇认为,这场逐鹿之争已见分晓,成王败寇,输了以前再怎么风光也要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能捡到一条命已经是新皇的仁慈了。
从小熟读圣贤书,老师没教你君君臣臣是垣古不变的道理吗?臣子就是臣子,即便宝剑在握,也还是臣子,难道他还真敢弑君不成?
上斩昏君!哪那么容易,御林军、禁卫军历来都是由皇帝统领,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你想杀皇帝,就等着被砍成肉泥吧。
就像大皇兄,要不是父皇调动禁军,亲自栽脏陷害,就凭大皇兄这个草包能逼得了宫?宫门他都靠近不了。
踟躇满志的新皇真正理事后才发现,登基不是搏弈的结束,登基仅仅是搏弈的开始,坐上这个万众瞩目的位置,享受万人朝拜,带来的不是事事顺心,而是处处被掣肘,处处懊气。
看看递上来的折子,如何处理所报事务,一条条写得极其清楚、明白,还没等自己签发同不同意这样的处理意见,下面就已经开始执行了。
什么时候大熙的政府机构办事效率那么高了?什么时候大熙的政府官员那么尽忠尽职了?新皇简直要被气乐了,抓来六部的尚书一问,太上皇那时就是这样处理的,皇上不知道吗?
看着尚书们疑惑的眼神,新皇运气再运气:“朕当然知道父皇就是这样处理,但现在的情况跟太上皇时期不是有所变化吗?”
尚书们说道:“皇上,情况是有所不同,但万变不离其中,我们处理事务要抓住的是不变的实质。”
尚书们嘴里说的谦卑,心里却直摇头,任何时候情况都是千变万化的,总不能每出现一次变化就来讨论如何处理是吧?这不得把人累死啊,有惯例的按惯例,有先例的参考先例,这是约定成俗的。
这都不懂,唉,皇上是由名不见经转的六皇子异军突起,成功登上大位,却从未参与过朝政,真是什么都不懂啊,如果是晋王就不会问这么低级的问题。
☆、72
尚书们语气里的不以为然把皇上气得呼吸不畅:“世易时移,变法宜矣。我们怎么能用千篇一律那么疆化的手法来处理千变万化的事务?”
尚书们大吃一惊:“皇上,我们大熙的开国先祖创建了一套祖宗典制,那是我们的立国安邦之本,稍微有点动摇,国将不国啊,皇上。”
“皇上刚参与朝政,不熟祖宗典制,心存疑虑在所难免,但千万不可随意更改祖宗典制啊,皇上。”考虑到新皇不熟习业务,大臣们还是很有耐心的:“太上皇在位几十年,一直坚持祖宗典制,才有景熙盛世啊,皇上。”
尚书们说的声泪俱下,却完全不影响他们把言下之意表达的清楚、明白,太上皇在位几十年都没改变祖宗典制,您一刚上位就要改变它?你哪来的这种底气?
太上皇坚持祖宗典制,创建了景熙盛世,你如果改变祖宗典制,造成景熙盛世无法延续,谁来担当这千古罪名?现在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