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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让专业的来-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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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在广播处代班的我。”

少女一下抬起了头。

“那个男人拖着两个大箱子,肩膀上却挂着一个小姑娘才会用的花花绿绿的背包,一看就是带着孩子的。”老人形容道,“他有修建整齐的胡子,头发乱蓬蓬,说起话来硬邦邦的。”

“那是我叔叔。”少女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哪,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是的,我想那就是你的叔叔了。”老人点了点头,“他把一封信塞进我的手里,说它原本应该送给从这趟列车上下来的某个人,但是半路遗失,被他捡到了。他问我能不能交到失物招领处之类的地方。”

“那不太容易,”中年人插口道,“而且对方也不一定会来到招领处才对。”

“就是这样,所以我对他说这不怎么可行。”老人摊手,“不过,我用自己的办法试了试。”

“是什么办法?”少女问。

“我在车站广播里,找机会播放了几遍这句话。”老人说,“就像信上说的那样,‘有一个人想告诉他的朋友,战争结束后的今天,请在百花车站等他’——我希望,哪怕有一点可能,对方会听到这句话。”

“我也知道,世界上没那么多奇迹。”他叹了口气,“也许他已经出了车站,也许他根本没有搭这趟车,也许他只是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但我一直记得这件事,所以我今天也来到了百花车站。顺带一提,我还留着当年的信封。”

少女轻呼出声,中年人也坐直了身体。老人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信封就夹在书页间,它看起来有点旧了,但干净平整,保存的很完好。

就像少女描述的那样,信封上画着许多花,尽管颜色已经黯淡,人们仍能看出那温柔细致的笔触。上面的笔迹像是匆忙写下的,潦草而不失秀丽——“战争结束后的今天,请在百花车站等我”。

“就像我记忆里的一样好看。”少女喃喃地说,“不,比那还要好看。”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拿起了那个信封。三个人转头看去,那个一直沉默的年轻人捏着信封,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现在,”他说,“有人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一切开始之前的故事。”



【开始的故事】

“三年前,我是市立艺术学院的预备生。”年轻人看着手里的空信封,“我的名字是张佳乐。”

“你比三年前高了。”中年人说,“如果你当时没带口罩,今天我肯定能一眼认出来。”

张佳乐拍了拍画板,微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又带着点恰如其分的忧郁:“那时候我还在上中学,尽管电视里每天都传来不太妙的消息,可是大家都觉得战争离我们还远的很。现在想来,如果那时候有点预料的话,大概也会多做一点准备,不至于完全措手不及才对。”

“没人能猜到战争什么时候爆发。”中年人说,“没人希望它爆发。”

“所以,我们就还过着自得其乐的生活。”张佳乐说,“有一个从别的城市来,寄宿在我家里的同学,他叫孙哲平。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和我一样,他也想去市立艺术学院读书,我们一直为此努力着;一起在画室待到日落才回家啦,去河边或者钟楼上写生啦,比赛谁能画出一百种不重样的花啦——虽然免不了犯蠢,但那真是段好日子。”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笑意,仿佛想起了那些少年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

“然后,有一次我们全家去乡下看望亲戚的时候,战争就这么突如其来地爆发了。”张佳乐的声音低了下去,“当我赶回城里,我的同学已经去了车站,走的匆匆忙忙,连东西都没有全部带走;从他留下的字条里,我只知道他坐的是哪一班列车,但是车站我又没办法混进去……我在当时练习的时候画的一个信封上写了留言,因为我们全家正准备搬走,所以我做出了单方面的、在这个百花车站相见的约定。”

“我把这封信给了你。”他看着中年人,“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一直等着一个向你道谢的机会。”

“我也要说句抱歉,为没能做到答应你的事情。”中年人认真地说。

“不,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张佳乐笑了笑,转向少女和老人,“还有两位,虽然我以前不知道这封信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但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

“其实还是我叔叔帮的忙啦。”少女红着脸说。

老人也微笑道:“不客气,你画的花很漂亮。”

“谢谢。”张佳乐轻轻弯腰,“我想,我还是很幸运的……虽然幸运,大概也有它的限度吧。”

候车室里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张佳乐继续道:“他的家乡与这边的城市隔着封锁区,战争期间什么消息都传不过来。我后来搬了家,去了更远的地方,那里也有很好的学校,但我总想回到这里;在战争结束之后的第一次考试里,我得到了市立艺术学院的入学资格。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我们原本该一起拿到它的。”

“战争改变了很多东西,比如通讯地址,比如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他说,“我联系不上我的朋友,最坏的可能是他上了战场,即使他活在某个我永远联系不上的地方,但是我至少希望他还活着……可是我连这个都不能确定。通过考试之后,我很快回了一次家,然后在当年约定的今天来了百花车站。我还记得我在信封上写的——”

“战争结束后的今天,”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说,“请在百花车站等我。”

张佳乐打开画板上面蒙着的罩子,展示里面的一幅画——很多花,也许不止一百种,它们簇拥在画布上的样子仿佛能令人闻到香气;但这幅画并没有画完,它的右半边有片突兀的空白,似乎仍在等人填补上去。

“这是我们没有完成的画,也是一个游戏。”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把罩子盖好,“我们轮流在上面画不重复的花,直到画布填满为止,谁最后找不到地方画了,谁就输了这场游戏——现在我甚至都不记得我们的赌注是什么了,我只希望这幅画还有完成的一天。”

他笑着的时候,就好像一点都不觉得难过,但这里的人们都知道不是那样。

“好啦,我的故事讲完了。”他轻快地说,“就算今天等不到他,我也会一直找下去的。”

“那还真不错。”有人接口道。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张佳乐一下就僵住了。而其他三个人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旁边的家伙——他正是一直坐在柜台里面的,穿着乘务员制服的男人。现在他把压在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孔。

“就让我来讲最后一个故事吧,”他说,“故事总要有个结尾的。”



【结束的故事】

“三年前,我是寄宿在同学家里的预备生。”他把制服的帽子拿在手里,“我的名字是孙哲平。”

“战争开始的时候,家人的电报让我立刻回去家乡,我只来得及给我的朋友留下字条,告诉他我会搭哪趟列车。我没有写些别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孙哲平挑了挑眉毛,他的脸颊侧面有一道颜色很浅,就快消失的伤痕,“老实说,那时候我很惶恐——我只是个喜欢画画的学生,在此之前,我没怎么想过战争这种东西会和自己扯上关系。我其实错过了本应该坐的列车,而是搭了午夜到达的一班,坐在车上的时候我知道,曾经那些愉快的日子,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中年人摘下眼镜,老人在胸口画着十字,少女捂着嘴哽咽起来。

“然后,我就到了目的地,准备转车去我的家乡。”他继续说,“我还记得,天已经黑了,车站里全是匆匆忙忙的旅客,却有一个流浪琴手还坐在路边,就好像一切兵荒马乱都和他没关系。等车的时候,我们聊了几句,他说起一件有意思的事:因为他一整天都待在车站里,他听广播提到了一封寄件人和收件人都名字不详的信,是被旅客半途捡到的。写信的人说‘战争结束后的今天,请在百花车站等我’——那一刻,我觉得这封信是写给我的。”

张佳乐怔怔地看着他。

“我上了战场,受了些伤,后来又重新回到家乡。”孙哲平说,“在两边的消息都被封锁住的时候,我始终记得这个约定,尽管我不确信它是不是跟我有关系。战争结束之后,我回到这个城市,发现曾经寄宿过的家庭已经搬走了;不过这没关系,我还可以等待在车站的一个见面。”

“你为什么要穿乘务员的制服?”张佳乐忍不住说,“我差一点就要错过你了!”

“因为一个月里,我天天都来这里。”孙哲平随手把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扣,“学校还没有开学,我就在车站打了一份义工,专门看守这边停用的小候车室……他们只负责给我提供这身制服。你有时候会莫名其妙搞混事情,我怕你记错时间,找不到我的话,要是哭了怎么办。”

“谁会弄错这种事啊!”张佳乐咬牙切齿,“——你才会哭呢!”

孙哲平看着他,忽然说:“乐乐啊,对不起,我不能像之前说的那样跟你读一所学校了。”

张佳乐一愣:“为什么?”

孙哲平摘下手套,把右手的袖子挽起来一点。他的手腕上横亘着一条可怕的伤口,尽管已经愈合,却仍能看出当初的狰狞痕迹。

他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指。那久违的暖意几乎让人掉下泪来,但张佳乐很快意识到,他握拢五指的力道十分虚弱,和曾经的有力截然不同。

“我的右手在战场上受了伤。”孙哲平说,“虽然差不多可以写字,但还不够用起画笔……在家乡的时候,我读了金融学预科,现在我拿到了市立大学的通知书,却没法和你成为同学了。”

张佳乐沉默片刻,抬起手指往对方额头上一戳。

“你以为我很稀罕跟你当同学吗?”他用指头点着孙哲平的脑门,“你那所大学多好啊,这还有个教授在这儿呢,你当着人家的面就敢抱怨吗!”

旁边的中年人尴尬地摆了摆手,少女睫毛上还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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