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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暖蓝田玉生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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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婪与嫉恨真能将人化为鬼。 
  想想,若是自己处在李沨这样的处境上,只怕得被逼得发疯发狂。丁靖这样想着,对上李沨那张时常冰冷的脸,叹息道:“那回头我把李兴,李德儿放出,真不管他们的事。” 
  丁靖之所以没立即来医馆探看李沨,在于他听说李沨受伤,而他的书童不见,先带人去逮书童。 
  “我差遣他们去四方书轩购书,因此不在身边。” 
  李沨实在觉得丁靖对这俩书童成见太深,他们虽然是李家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但是说这两人有胆子袭击他,那是笑话。 
  “和他们也没有关系,那到底是谁?” 
  丁靖深信李沨一定知道是被谁袭击,受人暗慕,或许无知无觉,可遭人憎恨,必有缘故。 
  对于丁靖的质问,李沨难以做到不理会,丁靖是个极具耐心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我来杭州,是为见一位故人。”
  李沨低头若有所思,他的声音不似往常般冷漠,而是带着忧伤。
  
  孟然站在残败的石桥前若有所思,桥下死水污浊,臭气扑鼻,小青欲举袖捂鼻,又见孟然不为所动,只得放下,主人家都不嫌臭,身为下人不好作态。 
  “公子,这里能有什么稀奇东西?” 
  把臭水渠两岸的破旧民居扫过,身侧不时有酒鬼走卒虔婆擦肩,更有不少站在户外浓抹艳妆的女子,这儿,怎么看都不是好去处。 
  “小青,我也纳闷儿,如此污浊之处,他一位深衣士子来此做什?” 
  摸摸下巴,孟然蹲下身,似乎被脚下的什么东西吸引住。小青本好奇自家公子口中的“他”是谁,低头就见孟然用手指在泥土上蹭了蹭,还放进嘴里,吓得惊呼:“公子?”孟然抬头微笑,悠悠说着:“之前寻觅不见血迹,只因人来人往,践踏尘掩,桥旁倒是有好几处血迹,血流得不少,他要不是在此被砍,便是受伤后在此停歇过。” 
  小青低头一看,惊得倒退好几步,脚下果然有好几处殷红的痕迹,看那颜色像血。 
  先前不知道到这里做什么,此时小青已知道,他家公子好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公子,这里不是什么善地,我们回去吧。” 
  小青实在一刻钟也不想再此待了,能把那位结实阴鸷的李公子砍得半死,得是什么样的狠人,而那些人说不定就住这里。 
  “李子川啊,李子川,你到底来此做什么?” 
  孟然先前有一些猜测,到此全被推翻,这样的地方,和李沨实在风马牛不相及。 
  叹息声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女子轻灵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笑盈盈而来,颇有姿色,“公子这身打扮,如何竟到这里来?”说着就要挽孟然的手,小青脸皮薄,耳根涨红,躲在一旁。 
  “你唤什么名字,可是在桥旁住?” 
  孟然悠然抓住女子探来的红酥手,另一只手已搂上对方腰肢,女子咯咯笑,身后小青惊慌失措。 
  “都唤我翠娘,小舍就在桥旁,公子过来坐坐,喝酒听曲。” 
  女子受惊若宠,热情地将孟然往院门带,小青战战兢兢跟随在身后。 
  小青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平日就听闻土娼不干净,容易染病,何况别看他家公子一身士子打扮,可身上只有几个铜板,到时还不被人打出来。 
  院子十分窄小,进的房间亦是昏暗。翠娘把窗户推开,自言自语:“爹今日不在,这是萍儿的房间,比我那房宽敞。” 
  孟然见房中简陋,几乎就是一榻一被,再无其他,上榻而坐,执住翠娘的手问:“这儿前夜才有人遇袭,那人可也是书院的学生,你如何不怕我?” 
  好歹自己也是玉树临风一书生——至于囊中羞涩外人不知,何以站在桥旁那么久,无数站门的土娼竟都无视,偏偏有这么位女子上前来招揽。 
  翠娘摇头,起身掩门,低声问:“李公子伤得怎样?” 
  
  丁靖离去,谢芷才进门,也不知道李沨与丁靖谈的话,他是否听见。李沨坐在床上,背向谢芷,侧身翻看大夫的医书,谢芷蹑手蹑脚,将一件干净袄衣,放在衣架上,转身悄悄要离去,李沨把书一搁,回头说:“怎么不见正月?”从他醒来就不见正月,一直都是谢芷在看照他。“他去书院取我更换的衣物。”谢芷抱着李沨的血衣,端端正正回话。要知道李沨的两位书童被丁靖送官,李沨没人照顾,谢芷本着李沨以往帮过他,且是他救了李沨的命,就决定留在医馆看护李沨。 
  “你等燃之到来,就一起回书院去,不必担心,会有人服侍我。” 
  如果丁靖还在,听到李沨如此温和的话语,大概又要瞠目结舌。 
  “这些衣物,哪来的?” 
  虽然李沨看都没看衣架,但显然他说的是衣架上的衣物。 
  “你那套血衣,燃之说不能洗,我收起,又想你没有御寒的衣物,就找大夫借来一件。” 
  谢芷和李沨在一起时,不像个话痨,越发显得谨慎,也不知道是否受李沨性子的影响。 
  听到这话,李沨没再说什么,躺回床,继续侧身读阅。谢芷乖巧离去,将房门掩上。 
  许久,房中才传来李沨嚅嗫声:“谢小白。。。。。。”
                          
作者有话要说:  
☆、(修订)日暖蓝田玉生烟第八章(下)
  谢小白歪坐在医馆的门槛上,手里捧只碗,如果不是他一身书生的打扮,过往的路人还不当他是位乞丐,抛几个铜板予他。天近黄昏,孟然仍未回来,也不知道他上哪去。身旁,敏哥儿望着袅袅腾空的水雾,停下手中的扇子,抬头看,正见谢芷一幅呆头呆脑的模样。 
  “药煎好啦。” 
  “这帖服下,夜里没有了吗?” 
  谢芷回神,立即起身将碗递给敏哥儿,细心询问。 
  “夜里还有一帖,谢公子,我实在忙不过来,你能不能。。。。。。” 
  敏哥儿目光落在地上六只沸腾的药壶,眉头皱起,他是医馆的学徒,一天要煎数十服药呢,哪还有时间照顾李沨。 
  “没事,夜里那帖,我来煎。” 
  谢芷心里倒是没有埋怨丁靖这位李沨的好友,一闪就没影,也没支个使唤的人过来。 
  敏哥儿将药倒好,递与谢芷,谢芷慌乱接过,烫得他又把碗搁地上,敏哥儿一脸漠然。 
  谢芷可不是医馆的学徒,他扯动袖子,贴着碗沿,才将这碗热腾腾的汤药端进屋。 
  屋内,李沨仍是背门阅读的姿势,谢芷以为他睡着,将碗轻放,探身一看,李沨已觉察,转过身来,神色自如说:“药放着,我等会喝。”谢芷心想,一整天就这样躺在床上翻一本破旧的医书,想来李沨也无聊得很。 
  “孟然还没回来吗?” 
  见谢芷立一旁,没有离去的意思,李沨起身,望着那碗药。 
  “天快黑了,他也不知道和小青去哪里。” 
  话语里饱含关切,真情流露。 
  李沨顿了一下,伸手去执碗,手指被烫得缩回,心里懊恼自己心急。 
  对于话语一向不多的李沨,谢芷往往自讨没趣,他静静退出,又去门口守候,等孟然。 
  也难怪谢芷担心孟然,他知道孟然这年底比他还穷,身上只有几个铜板,在外头吃用要花费,不比书院,也不知道他上哪去。 
  
  夜幕降临,孟然和小青前来医馆,此时,李沨的榻旁已有丁靖,外加一位豆蔻女子,女子模样算不上多秀丽,但也端正温润,不知丁靖打哪找来的女婢。李沨面无表情,那位女婢正在帮他擦身。 
  “子安,你可真够朋友。” 
  孟然调侃的可不是丁靖,不过李沨没理会他。 
  “孟燃之,你晚上有宿处吗?” 
  丁靖是个严肃的人,只是问起重要的事情。
  “和小芷一样,住僧房。” 
  孟然说起“小芷”,左看看右看看,奇怪,他进来时,没见到谢芷。
  “他在厨房煎药。” 李沨回答他的疑惑。 
  “你让他去煎药?!” 
  孟然生气,他知道谢芷性情好,可是李沨也不能当他是下人差遣,好歹谢芷平日也是有人伺候的。 
  李沨对上孟然的指责,没有辩解,反倒是丁靖圆场说:“医馆里人手不足,因此我才去借来这么位女子使唤。” 
  孟然不再说什么,独自前往厨房。 
  
  丁靖来了又走,留下那位沉默寡言的女婢,待谢芷煎好药,女婢一勺勺喂李沨喝药。李沨平日就不喜欢人照顾,何况还是喂药,不过这位女婢,他知道丁靖打哪“借”的,可是会禀告主人他的情况。 
  一碗药喂完,李沨下命令:“你出去吧。”女婢很听话的下去,此时,房中仅剩孟然和谢芷。 
  孟然先开的口:“我和小芷就此别过。”谢芷站在孟然身旁,一幅温顺的模样。李沨没来由地感到不悦,“夜晚上山不便吧?”孟然回:“明早上山。”谢芷上前作揖:“子川兄,你安心养病。”李沨目光落在谢芷身上,看到谢芷脸上木炭留下的痕迹及扎起的袖子下,那双黑污的手——显然生炉子时,手拿木炭留下炭灰,又不小心用手擦脸留下痕迹。 
  眼看孟然带着谢芷转身离去,李沨出声:“孟燃之,你没有话想问我吗?” 
  不能让孟然就这样离去,他的衣服沾满灰尘,身上带着低廉的香味,那种地方特有的香味。 
  孟然回头,微微一笑:“李子川,我想日后也都不见了。”深深一鞠,转身离去,这回再没回过头,包括谢芷。 
  确实,已经是年底,再过月余,学子就纷纷离开书院回家,李沨伤成这样,自然不可能回书院收拾行囊,也没有再与孟然或谢芷碰面的机会。 
  
  在厨房,谢芷扇着炉子,静静听孟然的“奇遇”,孟然在那样的一条街上,遇到了一位叫翠娘的娼女,翠娘认识李沨,因为李沨曾去那里“过夜”,可对象并非是她,而是那位叫萍儿的女子。李沨遇袭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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