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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自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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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伸向电脑荧屏,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秦的样子,青的眼神中凝结着慑人的空洞,他的内心格外的平静,这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XX路116号是你家的地址吧?”在说话的同时一把枪抵在了秦的脑袋上,
  “接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小D的声音,秦动容了,她从没有这么惊恐过。
  “在你家也有把枪同样顶着她的脑袋,就看你怎么处理了,这不必是生死离别,只要你肯放自己一马。”秦点头了,
  镜头一黑,又一白,色彩突兀出鲜活的人形,
  “很简单的事情吗,何必搞得这么复杂。现在好了,秦小姐,您讲吧,我洗耳恭听,那个我一直等待着的答案。”青如释重负,他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的酒窝就像两滴硕大的眼泪,他笑的格外悲凄。
  可是从秦口中说出的并不是青想要的答案,秦说的是青,秦讲出了青的出身,青的家庭和青内心的懦弱。
  “你的家庭在你的家族里是最贫穷的。你的同学,你的朋友都比你富裕,而且不仅仅是物质上。从小你就生活在这种阴影中。别人拥有的,你都没有。别人讨论的,你都听不懂。你始终觉得身边的人都把你看得很低。你觉得你活得没有尊严,你怨恨你的父母把你生的如此卑微,你怨恨上天的不公平。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但是你就是。你从不敢去承诺,甚至在你的成长道路中,你害怕遇到爱,因为你无力去争取,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拥抱。你恨,你恨自己是个穷小子,你不敢做出能够给她幸福的决心,你最擅长的就是躲在夜里用酒精麻醉自己,把你一切的怨念堆积在你那破旧不堪的房间里。。。。。。你是个自私的家伙,你爱自己胜过一切,你甚至不敢给自己施加任何的负担,因为你怜悯自己。你希望自己是自己的父母,朋友甚至爱人,那么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包容和理解,我告诉你‘其实你只是被这个社会压扁的寄生虫’,你连被可怜都不配。”
  “哈哈!好!好!你说的很好。”青狂笑着鼓着掌,他的表情从没有这么狰狞过,他的声音格外的奇怪。
  青弯下身,把嘴凑到秦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轻轻对秦说,“我快忍不住爱上你了。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说得全对。但这不是我想要听到的。”
  青缓缓地站起身,他的眼睛里含着愤恨的泪花,不,那是他的血,那个他认为肮脏卑贱的血。眼中的血丝因为愤恨,变得越发膨胀。
  青就像魔鬼一样,在一个正义最终获得胜利的结局,做出最后的狂暴。
  “你耍我!!!”愤怒到极点的青拔出枪指向秦,他扣动了扳机,屏幕黑了,一切都陷入了沉重的,静。
  场景五,结局的结局
  青觉得这口恶气还差一点点没有出完,他知道自己在秦的事情上是被动的。这种被动在一个极端的定义下被他视作一种耻辱,但是青怎么忍心伤害秦呢。他可以是卑微的,但是秦不可以,因为这个女孩有实实在在的爱,而自己只有虚虚实实的梦。
  青重新整理思绪,他宁愿用自己的血祭奠这个臆想故事的结局。
  恍惚的镜头中,
  “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对你一向是真诚的,你知道的。。。。。。我操你大爷。”青倚在乌黑的墙壁上,哆哆嗦嗦的向后退着。镜头里一把枪指向青,你可以看出来握着枪的手是一只女人的手,白皙,纤细,像美玉一样贞洁。
  镜头在突然静止了一秒钟后,一片残破的黄昏色,覆盖了整个荧幕。色彩慢慢散去,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中。秦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枪,她的表情很平静,内心就像河水一样平缓。
  Cut,差不多的了,明天还得上班呢,早点洗洗睡吧。
  秦抽的是长白山,而青一般都抽红塔山,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座山要想并在一起的确是人力不能为之的。虽然青是真想直接把她绑架了,然后逼她好好讲讲自己。不过青的确很神经质但不是神经病,明天就是星期四了,他还有两天时间,青告诉自己他不但要客客气气而且一定要万无一失。我写了一封短信准备明天当面发给她,
  “这一刻,时光流逝,你我都在做什么吗?你有你的爱去守护,我有我的梦去追逐。我尊重你的爱,也请你尊重我的梦。不论未来之于我们是一种恩赐还是一种施舍,请务必珍惜过去给予我们的点滴回忆,因为那里面,有最真实的自己。请把真实的你,告诉我吧。
  擅闯你的故事
  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不分昼夜
  不辨冷暖
  体会着一种被放逐的自责
  请一定帮我找回方向”
  肺腑之言外加引用王家卫在《摄氏零度》里最后的自述,不到最后青是决不会放弃的。
  后来青和磊聊起了这件事,
  磊对青说:“这种方式秦肯定不懂,你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我在写一个故事,你能给我提供点生活素材吗。”
  其实磊说得对,但是青觉得秦是个有个性的女孩,而青的表达方式同样是他个性的体现,他不希望秦放弃自己的个性,所以他也不能。




第十七章 七日梦游记

  星期四
  1。
  今天青和秦的工作时间点很正,青下班,秦就上班。秦在来上班前,用三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为什么青昨天不主动找她。这让她有些多虑起来,“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任何工作,下班一定要准点下,上班当然要提前到了。青下班后,在更衣间打理了一下,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就看今天了。”
  然后青走出更衣间,马上他就要干一件好多年都没干过的事了——给一个女孩传纸条。青拿着写好的纸条来到了前台,不过命运的玩笑依然在开着,它总是那么调皮。
  当时前台有三个柜台可以点餐,也就是说有三个同伴在工作,恰巧的是正好每一个柜台前都有一个顾客在点餐,秦在二号机,青厚着脸皮走了过去,站在了二号机顾客的后面。可是青刚站稳脚,还没来得及运量情绪,一号机和三号机的顾客同时点完餐转身走了,就只有青前面的顾客磨唧着不知道到底要点什么。
  一号机的同伴很热情的对青说“青,往这儿点餐来吧。”
  青的计划是,到秦那里点份餐,捎带着把纸条递给秦。青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的,他认定了秦,这次他绝不能退缩。
  青微笑着对一号机伙伴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秦,捎带做了个奇怪的鬼脸。青不知道她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三号机的战友显然没明白,三号机的伙伴用更加温柔的口气对青重复了那句“青,往这儿点餐来吧。”
  青依旧回应给她之前的肢体表达,他就往秦这儿点餐了,怎么了!!!有这么难吗!!!对于一向腼腆的青来说,这一次算是豁出去了。青前面的顾客终于拿着他的快餐去充饥了,青没时间骂他怎么这么磨蹭,他直接来到秦面前,很正经的点了份餐,正当他想趁机把纸条交给秦时,值班经理不知道从哪满脸狐疑的冒了出来“怎么刚才叫你去别人那点餐你都不去呀,为什么非得在这儿点餐呀?”
  青真是有点火大了,大爷的,谁让你出来的,怎么个个都把自己当颗星呀,镜头是谁都能随便抢的吗,没人管了是不是,导演!!!导演!!!。。。。。。正当青憋得哑口无言之际,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跑向了那个值班经理“叔叔,我要个甜筒。”值班经理被支开了,
  孩子就是为了构筑美好未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你是哪家的孩子,如果一个甜筒不够,哥哥再给你买一个,孩子你哪去了?你怎么走了?你一定是天使宝宝吧。青来不及多想,赶快把纸条压在台面上,“能给你传张纸条吗???”青诚恳的请求秦,
  “可以”秦笑着回答了青,离开前,青还很有诚意的给秦微微举了个躬。其实青不太明白她当时为什么笑,其实那种情形下他也没空多想。青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多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她能不能明白呢。
  晚上青和磊通了电话,青絮叨了一下今天的事,他抱怨为什么很多很简单的事情总是会有各种阻力,有时我们只需要多上1分钟让我们把该做的做完,该说的说完,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可偏偏就有人在这关键的一分钟还没开始前出现,若无其事的打断你,甚至我们的梦想就是在这一次次打断中被打入万丈深渊的。在人与人之间的摩擦中,因为不理解,不配合,不合时宜而让我们彼此都万劫不复,我好恨呀。
  一个人向苍天祈祷:“我想要一个鸡蛋。”
  一个鸡蛋从天而降,啪,掉在了这个人面前,摔了个稀巴烂。
  这个人哭了,他哭诉道:“我不想要碎鸡蛋。”
  于是,天上又掉下来一个鸡蛋,正好落在这个人手中,稳稳地,没有碎。
  这个人笑了,可是当他剥开这个鸡蛋后,他又哭了,而且哭得比上一次还凶,因为这是个臭鸡蛋。
  他大哭着对苍天说:“我不想要臭鸡蛋。”
  苍天怒了:“你们人类真是贪婪,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苍天弃他而去,
  于是这个人以后再也哭不出来了。
  青甚至在电话里给磊即兴编了个原创冷笑话,他还暗讽,理想的顺风和现实的逆风把人们的灵魂挤压的支离破碎,现在和你打电话是一坨会说话的肉。
  磊其实间歇性把手机挪到了离耳朵很远的地方,他知道青喜欢听摇滚,但是没想到他还这么愤青。
  青也提到了给秦传纸条的事,磊说青真像个小丑,青很认真的说“你没说我傻逼,我就知足了。”
  当时磊正在宿舍,他的室友问他“和谁打电话呢?”
  “朋友。”
  “女朋友吧?”
  “男的。”
  “不可能,我就没见过两个男的能打这么长时间电话的。”
  磊赶快催促青把电话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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