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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父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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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官就冷笑起来: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那几个人。这时,那几个人像睡醒了一般,猛然睁开眼睛,一起呼喊了起来:共产党万岁!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只见军官一挥手,一排枪就响了。那几个人身子猛地一挺,又一软,就倒下了。血喷溅到城墙上,如盛开了一朵朵猩红的花。
  杨铁汉和许多人都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那一刻,他想到了牺牲时的老葛和小邓。他们是牺牲在日本人的枪口下,而眼前的几个人却死在了国民党的枪口下,他周身的血呼呼啦啦地奔涌起来,仿佛倒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后来,他才听说那几个人是地下党,被捕后拒绝招供,才遭到敌人的枪杀。
  杨铁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城门口的,竟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那家中药房。老葛不在了,药房还在。他走进药房,神情恍惚地说:这里有白果吗?老家人急需白果。
  药房里的伙计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叹口气,走了出去。
  他又来到了布衣巷十八号。现在,他几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一次。他把大门关了,躲到屋里,取出了地砖下的那封信。他仔细地抚摸着那封信,看了半晌,就又把它放了回去。
  走到院子里,他静静地坐一会儿,想一想。风拍打着门窗,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在这里,他越发地感受到了孤独,此时的他异常地怀念老葛和小邓。有组织的日子,他的心里是踏实的;自从失去了组织,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忽悠悠地飘在半空中。

 ·7·
 


第八章
  16。盼和
  彩凤怀孕了。
  当彩凤把这一消息告诉杨铁汉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彩凤一下子抱起来,彩凤娇羞地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口说:轻点儿。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这让他惊喜又不安。养育一个孩子,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让人激动又忐忑不安的大事。此时的杨铁汉,就在经历着这样的一个心理过程。
  自从知道彩凤怀孕,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早早地从外面回来,小心地照顾着彩凤。有时生意好的时候,他还能买一点肉回来。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悄悄地把肉放到彩凤的碗里。每一次,彩凤发现后都忍不住又夹到孩子们的碗里。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彩凤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像两个人种下去的希望。
  在两个人无限的憧憬和期盼中,孩子哭喊着到了这个世界,是个男孩,哭声嘹亮、有力,当杨铁汉把孩子抱在怀里时,他的心“怦怦”乱跳一气。
  当天晚上,婴儿就睡在两个人的中间。激动和兴奋让两人都没了睡意,彩凤一遍遍地看着熟睡的婴儿说:这可是咱俩的孩子,你给他起个名吧?
  给孩子起名的事他已经想了不止一次,军军被送来时连个姓都没有,就连名字都是随意地改来改去。盼妮和盼春的名字还好,穷日子谁不想有个盼头呢?干脆就让小不点儿也跟了这个“盼”字。想到这儿,他就对彩凤说:我看要不就叫个盼和,你看咋样?
  彩凤自语着:杨盼和?那就听你的,就叫盼和。
  他翻了个身,看了眼刚出生的儿子盼和说:盼妮、盼春和盼和,听起来跟一家人似的,我看军军也叫盼军好了。
  彩凤支起身子,点着头说:要不把抗生的名字也改了吧?
  那可不行!抗生是大河留下的希望,不能让抗生改名,抗生就叫抗生。他不容置疑地说。
  彩凤对他的固执有些吃惊,想了想,就没再说什么。
  盼和出生后,军军也有了自己的新名字——盼军。军军为了自己的名字激动了好一阵,一放学就跑到床边,冲着盼和不停地说:盼和,我是你盼军哥。
  盼和就躺在那里,冲盼军咧着嘴笑。
  孩子出生后,杨铁汉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杂货铺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兵荒马乱的年代做什么都不容易,经常有国民党的兵到店里白吃白拿。杨铁汉除了给人磨刀,还接了些杂七杂八的零活。
  在为生计奔波的同时,他一日也没有忘记寻找着组织,组织却如同一块石头,沉进海里,无声无息。但他相信,组织一定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每天还是习惯回到布衣巷十八号看看。十八号在他的眼里是神秘的,那是老葛最初给他安排的住所。他每次回去时依然左顾右盼地张望一番后才打开门,而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门缝里有没有纸条之类的东西,一切依旧,他就有些失望。呆呆地在院里站一会儿,叹口气,又走了出去。彩凤和孩子们还在家里等他,他不能耽搁太久。可即便是这样,他每天在去布衣巷十八号之前都有几分激动,毕竟那里曾经是和组织联络的地点。
  在一天天漫长等待组织的日子里,就发生了一件意外。
  这天,杨铁汉和往常一样,吆喝着走街串巷时,一队国民党士兵骂骂咧咧地把他抓走了。他挣扎时,背上被枪托重重地砸了,磨刀的家什也被人踹散了架,那个士兵一边用力地踹着,一边骂:共产党都要攻城了,城都保不住了,你他妈还磨啥刀?
  后来,杨铁汉才知道,许多城里的青壮年都被抓来了,他们的任务是在城外筑工事。那一阵子,外面的风声很紧,整个东北都成了共产党的天下。现在,东北的四野部队正向中原挺进。
  当杨铁汉得到这一消息时,他知道,现在的解放军正是昔日的八路军。想着就要见到自己的部队时,他的心里激动得一直狂跳。裹挟在一群百姓中,为敌人修工事时,他就想到敌人将和自己的部队有一场血战。敌人的工事修筑得越坚固,解放军攻城就越艰难,他抬着木料往返于工地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敌人还修了不少暗堡,这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他当过八路军县大队的排长,和日本人打仗时,无数次地吃过日本人暗堡的亏。明面上是看不见的,只要部队一冲锋,暗堡就会发挥作用。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结果就不用说了。他的心越发焦急起来。偶然的机会,他在工地上拣到了一支铅笔头和巴掌大的一片纸,他如获至宝地把它们藏到了身上。
  为了日后解放军能顺利地攻城,他开始有意识地利用各种机会,悄悄地把明碉暗堡都记在了心里。晚上,借着月光,把暗堡在纸上画了出来。敌人的工事快修完时,他的工作也完成了。这时,他就想到了逃跑,只有逃跑,才有机会把图纸送出去。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杨铁汉开始逃跑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又和鬼子进行过无数次周旋,这种军事素质他是有的。他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第一道岗哨,又顺利地躲开了流动哨后,却不期与敌人的巡逻队遭遇了。本来他是可以躲过这支巡逻队的,当时,他正伏在一片长草的阴沟里。就在敌人的巡逻队走过时,他飞快地跑上了一条公路,越过这条公路,他就自由了。他本想把情报送到关帝庙,那里曾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他不知道这个联络点现在是否还在用着,但他觉得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要把情报送出去,这样,自己的部队在攻城时就会减少一些损失。
  出人意料的是,敌人巡逻队中的一个排长这时跑出来解手,他就和这个排长在公路上正面遭遇了。排长大喊一声:谁?站住——
  他犹豫了一下,向前跑去。敌人的枪就响了,子弹击中在他的腿上,他“呀”了一声,就栽倒了。已经走过去的敌人听到枪声,又跑了回来,几束手电光团团地将他罩住了。他在被敌人抓住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去怀里掏那张纸片,想把它一口吞到肚子里去。他还没来得及把纸片放到嘴里,他的头就遭到了重重一击,眼一黑,人就晕了过去。那张地图就落入到敌人的手里。
  杨铁汉被捕了。
  他被关到敌人的兵营里,国民党守备司令部就设在以前的日本兵营里。此时,敌人的形势是这样的——东北失守后,天津和北平相继被解放,冀中的守敌就成了敌人扼守中原的最后屏障。几天前,前线溃退下来的部队和蒋介石派来增援的部队都集中到了县城周围。坐镇县城的守军是国民党的一个师,师长姓许。
  许师长很重视杨铁汉,他亲自派人把杨铁汉带到了师部。
  当杨铁汉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显得很客气,挥手让勤务兵给杨铁汉倒上了一杯茶。他亲自给杨铁汉松了绑,又拉过一张椅子,放到杨铁汉面前,做出请的手势:杨先生请坐。
  杨铁汉没有坐,仍站在那里,目光有一搭、无一搭地望着眼前的许师长。见他不肯坐,许师长稳稳地坐下了。
  许师长笑着说:杨先生,贵军是收复了东北,也收复了天津和北平,但是,我军仍有几百万大军坐镇长江以南,呵呵。说起江南,那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贵军想跨过长江,几乎是不可能的。别说江南,就是中原也有我们上百万的大军把守,我们是丢掉了一些城市,但战争是要从大局上来看的,不必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我们国军部队的后面还有美国人做后盾,蒋委员长正调兵遣将,准备一举收复失地,你放心,天下还得是我们的。
  杨铁汉在许师长说这些话时,把脸扭向了一边。
  许师长说到这儿就又呵呵笑了起来,然后,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到杨铁汉面前。他突然伸出手,拍了一下杨铁汉的肩头,杨铁汉下意识地收回了叉开的双腿,怒视着许师长。
  许师长就笑了:杨先生一看就是行伍出身,扛过枪,打过仗。好,我就喜欢和军人打交道,那咱们就用军人的方式说话。
  这时的杨铁汉才把注意力集中到许师长的身上。他望着眼前的许师长,感叹着他的眼力。在国共合作期间,八路军曾和国民党部队打过一些交道,那时他就知道国民党的将领中有着许多雄才大略之人。眼前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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