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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件事还是秘密的传了出来,至少秦远就从暗卫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安宁惊讶的目瞪口呆。
不过,这里人多嘴杂,她立即掩饰了自己的表情,然后放好胡子明又塞过来的两万银票,就把视线投放在凤国女子身上。
见到她非要赖着坐在永宁侯的身边,还霸道的挽着他一只手,惹的永宁侯跳脚,老脸通红。
可惜,永宁侯是一个文官,人家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子,他气得跳脚,人家手指头轻轻一点,他就动弹不得了,直叫他憋的老脸通红。
其实,永宁侯很年轻,才三十多岁,四十岁不到,而且这几个月他躺在床上,休养的很好,加上安宁的丹药,永宁侯整个人比他受伤之前都还要年轻几岁,看上去,就跟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一样。
而那凤国女子,也有了二十岁。
二十岁在凤国年纪不大,才刚刚起步而已。
凤国的女子都要过了十八岁,才能纳美男,娶夫郎。
安宁见那一对很有爱,就抿着唇咯咯的笑。
或许,这女子会让她爹从多年的情疡中跳出来吧?
大家吃了饭,一一送走了客人后,永宁侯秦二秦三梁世子,和凤国女子几人就回了大部队,而秦远和死皮赖脸也要跟着一起的颐郡王,就随安宁回了胡家。
见到软乎乎的胡宁聪,颐郡王高兴的伸手就要抱,安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要乱来,孩子的骨头是软的,没有抱过孩子的人不能上手。”
她怕颐郡王手上力气没有个大小,伤了聪聪。
颐郡王也不生气,他拿出了一块玉佩逗着聪聪玩。
聪聪才一个月,知道玩什么啊,他只会转着眼珠子看人,不过,他还真的伸出了手,似是要拿玉佩。
第394章 要求
聪聪才一个月,知道玩什么啊,他只会转着眼珠子看人,不过,他还真的伸出了手,似是要拿玉佩。
其实,是他见到了颐郡王的笑脸,也跟着一起笑,高兴的手舞足蹈,那手正好对着玉佩呢。
颐郡王就把玉佩给了聪聪,“拿着,这是本王给你的见面礼,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弟弟了。”
其实,颐郡王想的很简单。
聪聪是秦远哥哥的小舅子,又是穆丫头的亲弟弟,那他喊一声弟弟,也没喊错。
他只是跟着秦远安宁一起喊而已。
而他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他可是颐郡王,是皇上的亲侄儿,他这一喊,就相当于把聪聪的身份提高了。
所以秦远和安宁乐的看他疯下去,而不制止。
陈地生等人,在胡家坐了一会儿后,就起身一一告辞。
陈小妹打从见到了胡子明接了六万两银票后,脸色就一直阴沉着,特别是到了胡家后,她见到胡家的院子里停放着两辆马车,而马车上堆满了金银玉器,绫罗绸缎。
那些东西在太阳底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两大马车上的东西,竟然是秦远送来给陈氏的。
从吃的到用的,从穿的到戴的,无一不有,而且每一样都精致贵重,价值连城,看的她心里就跟长了一只小猫一样,抓心挠肺的难受。
可惜,她再嫉妒,她也得不到一样,那全都是人家女婿孝敬陈氏这个岳母大人的东西。
谁叫人家生了一个好女儿呢?
陈小妹虽然得了二百多两银子的玉佩和金豆子,可跟陈氏一比,简直是云与泥的差别,没法比。
陈小妹心里难受啊。
在离开时,陈小妹精神也蔫蔫的,没有跟上次一样想要找陈氏安宁的麻烦。
陈氏见到女婿送了那么多礼物,激动的热泪盈眶,喜极而泣,安宁吩咐下人把东西搬进库房,吩咐孟娘和银铃把东西登记造册。
安宁突然看向陈氏,笑道,“娘,等你去了京城后,我送给你两个妈妈,教你认字记账和主持中馈,好不好?”
胡家有了聪聪,有了她和秦远做靠山,还有颐郡王那个小霸王在,胡家会日渐壮大。
日后,等胡家变成了大户人家后,她娘一个字不认识,偌大一个家单单只靠着管事妈妈管账,总是不妥当。
自家的财物,还得自己心里门儿清才行。
“其实,以前娘也认识几个字的。”陈氏脸红红,尴尬的说道。
嫁给穆承运后,每当农闲时分,穆承运都会教她识字,只是后来在陈家,因为忙着做家务,忙着刺绣,忙着照顾一大家子人,她就把那些个字忘的一干二净了。
看来,她是该重新识字了。
陈氏扫了一眼正埋头记账的银铃,心下决定了,等过几日胡子明闲暇来时,她就拉着他教她识字。
她是胡家的当家主母,怎么可以不认识字?
日后,这个家里的下人还会增多,有一个不认识字的当家主母,她们肯定也会觉得很丢脸吧?
还有聪聪,聪聪日后会长大,若是他有一个会识字的母亲,那她日后是不是也可以教儿子识字?
一想到能亲自教儿子识字,突然间,陈氏的心里生出了一股迫切要识字的冲动来。
等不及几天后,当天晚上陈氏就把这事给胡子明说了,胡子明自是乐意教妻子。
“我每天下午空出时间来教你。”胡子明就道。
大部队在城郊外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就继续出发,而安宁随着大部队一起离开。
陈氏抱着聪聪要送安宁出城,被安宁拦住了,“娘,这早上寒气重,不要让弟弟冷着了。”
聪聪可是胡子明唯一儿子,是陈氏老蚌怀珠生下来的宝贝,陈氏看看怀里的儿子,又看看女儿,哪一个都舍不得。
安宁就笑道,“娘,这可是你给我生的亲弟弟,你可要照顾好他,不能为了女儿让弟弟受委屈了。”
“等过完年,天色转热,你和胡叔就能一起上京落户,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见女儿都行。”
安宁劝了陈氏一顿,陈氏才依依不舍的把安宁送到大门口,秦远说,“岳母大人请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宁。”
“那你们路上小心。”陈氏哽咽道。
“嗯,岳母大人,胡叔,我们走了。”秦远和安宁对他们行了礼,上了马车后,安宁掀开车窗帘子,朝陈氏挥手,“娘,胡叔,你们快进去吧。”
陈氏落泪,抱着儿子哭倒在胡子明的怀里,胡子明帮她擦泪,道,“别哭,等几个月后我们就去京城,到时候和安宁住一个城市就好了。”
这一刻,见妻子哭的这么伤心,胡子明庆幸自己答应了安宁去京城落户的提议。
不然,就算有儿子在,陈氏也会因思念女儿而不开心。
安宁上了马车后,就把秦远的腿当成了枕头,躺下道,“表哥,我睡一会儿,太困了。”
秦远捏了捏她的脸,“都怪我,昨晚上太放肆了。”
“你还知道哦。”安宁撅嘴,身子动了动,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秦远打开凳子下面的夹层,取出了一床被子,摊开来盖在安宁的身上。
虽说马车上生有炉子,但刚进入冬日的早上,还是很冷的。
因为是回京,所以这一路上大部队走的倒是不急,等到到京城时,已经是一个半月后。
秦远大胜回京,还带回了和凤国女王签订的交好契约,全朝堂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都赶到京郊外的十里坡迎接胜将。
皇上皇后穿戴龙凤袍,站在寒风中,满脸笑脸的站在最前面。
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有探子来报,“禀皇上,骠骑将军,威武将军,颐郡王,已经在一里地外。”
颐郡王身上穿了一身白色铠甲,纵马跑在最前面,别提多威风了。
果然不久后,大部队就隐约可见。
众臣激动起来,纷纷朝大部队看去。
颐郡王第一个骑马飞奔到皇上皇后面前,翻身下马,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给皇上皇后行礼,期待皇上夸奖他,给他赏赐。
皇上却一脸发黑,怒气腾腾的骂道,“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趁朕不注意偷偷离京,你的账,等完事后再算。”
颐郡王啊了一声,“皇伯伯,我都打胜仗了,你不是应该奖励我的么,怎么还要算账?”
皇伯伯不是担心他,一见到他,就抱着他痛哭一顿的么?,怎么看着好像挺生气的?
怎么还要算旧帐?
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颐郡王垮下脸,默默走到一边去,不再碍皇上的眼。
秦远从马车里出来,和梁世子一起,领着数十万兵马给皇上皇后行礼。
永宁侯奉上契约书。
皇上打开,看到契约书上面写着的百年交好四个大字,激动的哈哈大笑,连声夸赞了数十万将士一顿。
但是,因为之前战事惨败,死伤了数十万将士,秦远去后,虽然挽回了局面,还带回了契约书,可因这一次凤国的侵入,龙国又多了多少寡婦孤儿?
所以,在皇上问秦远要什么赏赐时,秦远就开口给英勇献身的将士们每个人讨要了五十两银子的安家费。
给受伤的将士们,每个人讨要了三十两银子的安慰费用。
秦远这一开口,就是上千万两银子,皇上一时间为难了。
龙国这些年来,一直跟凤国在打仗,每年都需要大量的银钱来筹备粮食棉花武器马匹等物,所以国库里面早已空落落的,拿不出几个银子来。
因为没钱,皇上是打算和往年一样,给每个死去的将士的家眷二十两银子的生活费,可现在秦远却当众为那些个将士家眷们要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他答应,朝廷也拿不出来。
“皇上。”仿佛看透了皇上的心思一样,秦远道,“皇上可以先给每个战死的将士们一家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