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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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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幽谷素来是无肉不欢的,只是以前大都架火烤了,没有像现在这样小片切块。所以就单从吃的方法来讲,绝对用不着什么所谓的“筷子”,更不会像现在,离了筷子什么都不能吃。
  她偷偷望了殷世煊一眼。他的脸色及其不好看,表面上是奉着瑜夫人的菜行态顺孝,然则唇边的线条紧紧绷至下颚,情绪好像已经克制到极致。
  ——好像做什么都是错。这顿饭下去,会不会又做错什么,惹他生气?
  刚放弃了吃饭的念头,一旁的公孙煜突然将凳子挪到她身边,直勾勾地盯住她。
  ——他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就是……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原来你听得懂我们说话。”
  廉幽谷想了一下:是呀,能听懂不少呢。
  公孙煜揣摩着她面上的表情,忽然捧腹而笑:“你知道我没入宫前是怎样吃饭的吗?”
  廉幽谷疑惑:怎么吃的?
  听到这里,殷世煊也忍不住抬起头去看究竟,看公孙煜玩什么把戏。
  却见,公孙煜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牛角小刀,刀鞘出壳,寒光凌凌。借着自做引人瞩目的事,索性将一举一动都释放得极为缓慢,切肉、剔骨、插签,依次呵成,足足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削下腊肉上的一小块,送至鼻尖细闻。
  “大块喝酒,大块吃肉。”言罢,将肉块丢至嘴中,满意咀嚼着。将刀递给廉幽谷,问:“你试试?”
  廉幽谷那时的表情好像是见到了同类,不由分说抓过公孙煜手中的刀,准备大快朵颐。想是觉得自己今天还有什么做得不够好,动手前便偷偷觑了殷世煊一眼,果然正对上那一双晶亮又湛满愠火的眸子,顿时手上动弹不得。
  瑜夫人为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在一旁笑出声,端复了仪态道:“幽谷啊,想吃便吃吧,这是采薇殿,当作自己家里就好。”随后将目光中的信息传递给殷世煊,语重心长道:“十里不同音,五里不同俗。母亲这里不讲这些,规矩什么的往后有的时日来学。可别把自个儿肚子饿坏了,快吃。”
  说完,又将整只猪蹄肘子夹到廉幽谷面前,用手撕开了一小撮递至自己的口中,咀嚼中不忘劝食道:“嗯,咸淡合宜,热喷喷的,入口即化,快尝尝。”
  采薇殿的宫女内监何时见过仪态端庄的瑜夫人做这番举动。不仅以手用膳,甚至吃完后余味悠长地在指尖细致吮唆上两道,手法仿似熟练得紧。
  夫人既然开了头,公孙煜也忙着空手从盘里抓来另一只鸭脖子,放在嘴里咬得嘣哧脆响。廉幽谷再没有顾忌,果然徒手撕肉,吃得不亦乐乎。
  整个饭桌上,只有殷世煊一人为这画风突变的家宴瞠目结舌,尤其是对自己向来敬重的母亲大人。自小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熏陶形成的思想,几乎在这一时全盘颠覆,瞅着坚持执箸用膳的自己,冷不丁讽笑——不知其情的人倒会以为他才是一个异类。
  他望着正儿八经的“异类”廉幽谷吃相正酣,想想将来,心里头的滋味很难言喻,左右是没了吃饭的胃口。原封不动地放下筷子沉声对母亲道:“儿臣想起父皇那里还有急事,就不陪母亲用膳了。”
  瑜夫人看了看窗外天色,大约快到酉时,便点头嘱咐道:“也好,国事为重,皇上既然委重任于你,凡事多加勤恳用心。你且安心前去,晚些时候我命御膳房做宵夜送到茹蕙宫,这时候你带些零食路上先填填肚子。”说完,便命宫女呈来几块栗子酥,用油纸包了三小块塞到他怀里。
  听到“零食”,殷世煊全身寒毛不自觉立了起来。接过栗子酥,视线忧心忡忡地落在了廉幽谷的眉心间。
  瑜夫人见之便道:“去吧,幽谷在我这里用完膳,我会差人送她回去的,你放心。”
  殷世煊这才略微松了眉头,谢过母亲,带着几号随从先赶往了御书房。
  ~
  等殷世煊这个怪胎离去后,饭桌上的三人倒是性情合宜的很。畅快淋漓地海吃一顿后,廉幽谷与公孙煜都各胀趴下,只有瑜夫人还有诸多细心,命人做来甜品和水果盘之类消食。所以等他们嘴巴最终消停下来的时候,时辰已不知不觉过了戌时。
  戌时的月色已经正圆,远远挂在偏南的枝头,递次些许暖风。
  瑜夫人本打算派人送太子妃回茹蕙宫,但公孙煜身为特使客卿亥时前必须出内宫,与东宫顺路,自好顺道做了回“护花使者”。
  虽说廉幽谷一直蹦蹦跳跳地在青石板路的格子中间串行,怎么看来都不像是什么娇艳鲜花。但是么,青春朝阳的葵花多少能算上一朵,特别是这朵葵花和她的颜色一样,全身金灿灿,至少目前为止,是盛京最值钱的一朵。所以这一路走来,公孙煜漫无目的打量着这个出生房陵的伪千金小姐,心里头指望的还是殷世煊将来能借她之势平步青云等等。
  刚到甬巷,这朵小葵花的步子突然变得无规律起来。将手中零食塞给身旁的宫女,自己捂着肚子,没头苍蝇一样往前头御花园冲了出去。
  公孙煜瞧出她脸色不对劲,撩开布衣白袍,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这个时间点,赏花的喝茶的约莫都在宫中歇下了。御花园实应不该有人,即便有什么来往的人,也多是宫女内监往来奉食或偷懒之径。所以一般在这个时候,整座御花园会显得格外寂静甚至阴森,葱郁花丛内时不时窜出野猫或毒蛇之类,也是有可能。
  廉幽谷见四周暗漆,左右无人。随处找了棵参天大树之隅,慌慌张张地就开始动手解腰带。谁知襦裙的蝇头结还未解开,身后粗声气喘地传来一声低喊:“喂,你在干嘛?”

  ☆、共襄国事

  蝈蝈在宁静的御花园里唱曲儿,木扉角上蓦地“吱呀”一声打破音韵和谐的氛围,伴着一只黑乎乎的小手,忽然闯进这谧夜。
  见着茅房里出来的人影,矮松下的白袍公子从地上一蹲而起。手上白茅草松松握在手心,脸上僵持的笑意依然那么明显,为了掩饰,露着一副窒息才有的扭曲惨状。
  “好了?”
  廉幽谷捂着方才还是翻江倒海的肚子,对他点了点头。
  公孙煜笑咳道:“那,我送你回宫吧。说不定子煊已经回了呢。”
  一听到关于夫君,廉幽谷便毫不自主点点头。
  公孙煜好不容易从御花园中找到去茹蕙宫的路。走到半路里,想到刚才廉幽谷这豪放的行径,又联想到殷世煊那满脸禁欲的冰山面孔,经不住替他们打了个寒颤。
  入宫之前,公孙煜似是想到什么,冷不丁冲她问了句:“其实,你是可以说话的对不对?”
  廉幽谷迈出去的步子蓦不一怔,回头傻眼看着这个人,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公孙煜哂然一笑,将手拢入袖筒,近乎笃定得自喃了句:“……我晓得了。”而后便无下文,照旧将她送了进去。
  ~
  殷世煊此前早已从御书房回宫,正值在桌前阅书,见公孙煜前脚进子衿殿,脸上的神色还是先着一派容和。待见廉幽谷随着后脚跟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一刹就变了。
  公孙煜很直观地观察到这一变化,心里头正是笑得有滋有味。
  “子煊呐,我大命已成,这就出宫啦。”时辰本不早,没等喝上一口茶,公孙煜打了个转便打算离开。临走时在小葵花耳边交代了句话,然后笑嘻嘻地就将退下。
  “小煜。”殷世煊出门叫住他,正色道:“我有事要和你商议,你过来一下。”
  他手上还拿着握读的《管子》,应该是临时作意。公孙煜知道他不等及明天,大约是要事襄商,听后果然不假思索就跟了过去。
  月华正盛,二人落座庭院内的石桌椅之处,闲杂人等都极为自觉地退避三尺之外。廉幽谷远儿地在墙角将他们偷窥着,睛珠里头仿似藏着千万粒星辰的粹光,看着着实可怜兮兮。殷世煊回头掠瞟了她一眼,公孙煜亦随着这个动作原模原样复制了一回。二人同时将目光从那个角度收回,不约而同摇头讪笑。
  殷世煊的笑约莫带着些许无奈,公孙煜就大相径庭了。所以殷世煊问他:“你在笑我吗?”
  “我笑你是这样的笑法吗?”公孙煜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又道:“我是为你高兴来着,这个金主可不是任谁都能娶的。”
  “是吗……”殷世煊低喃了一声,“今天去承明殿,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
  “承明殿里所有的零食都被她打包了,现如今就藏在正殿的大梁上挂着。”
  公孙煜没忍住呵哧大笑,想着此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突然就明白了殷世煊。眼里表露出同情无比的意味,故作扼腕道:“我都懂。所以说,你找我我就为了让我帮你想想,怎么把那坨东西弄回来?”
  “这倒不是。”殷世煊摇头道:“这事我自己去想办法。今天找你是说说朝堂上的事。你知道国内农耕混乱的现象如今数见不鲜了,今日朝堂上治粟内史对征税问题提及此事,我见无人沾惹此事,就自行揽下了,你怎么看?”
  “治粟内史……李立清么?这个人我素有耳闻,听说是个落地办实事的好官。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官职应该是从户部分化下来的,专司徭役征税之职。每年朝廷批复既定税额,其司派人去督办,受了不少钉子吧?也是,鱼米之地水利优良,农田肥沃,自然不会碍他公事。黄河流域就不同了,多少看天吃饭,颗粒无收也是有的。水利司和治粟署各做各的,一个属土木,一个属财政。现在看来,有必要进行重组了。”
  “灌溉水利,水堰堤坝,向来都是朝廷立项,分拨银子下去。我了解到,各郡县为了挣取好工程,虚夸当地民事,谎报地方收入,甚至贿赂上司官员的情况多有存在。邪风滋长,对国家农事确实存有很大的隐患。”
  说到这里,公孙煜突然将眼皮搭了下来。双臂懒懒环住,鼻腔接连“哼哼”两声,似有股隔岸观火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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