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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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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煜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笑颜,不予回答。反问了殷世煊一个问题:“昨夜和你谈的事,你想得如何?”
  殷世煊同样不答。
  公孙煜便又笑道:“其实昨夜和你说了这么多,不单是皇后站到你这一面的事情,这里头释放出的信号你可明白了?”他在完整无损的雪地上来回漫踩,没有照着什物形状勾画,最后仿似来回走了三道,形成了一个类似“三”的文字。
  殷世煊侧目瞟了眼,自然看了清楚。瞳仁缩了缩,摈去在这之前为冰雪覆盖的萧索,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公孙煜也不卖弄,稍作整理便道:“北周建立时间不长,旧朝更迭,国事方兴未艾。廉相以投城为条件换取更盛前朝的经济势力,至少在陛下这一辈,其根基是很难动摇的。二公子殷世栎掌握着北周半壁军权,统军十余年,麾下将士忠肝义胆亦是不争事实。而你……北周太子殿下,收得民本农事之权,看似无益,假以时日,却是能和以上二位叫板的人物。皇后已经许婚示好,就连保持中立的三公子近来也有偏好殿下之意。这么一来,你不日成为朝中第三方势力,已是水到渠成。”
  “所以呢?”殷世煊知他必有下文,索性款言以待。
  “所以……”公孙煜握住殷世煊的双臂,狠狠叹吟一气,“好兄弟,我的任务完成了,是时候回老家放牛养鸡,过过消闲日子了。过来跟你道别。”
  他并没有任何谦让之辞,亦未抬高何人自贬身价。这样一番话,仅仅是对未来生活之憧憬,却是拿任何功名抱负相留,都极不恰当。殷世煊总不能阻碍他人过上好日子,何况公孙煜的性子他素来又是知道。
  可为何这样匆忙?
  殷世煊沉目浅笑,大概是了然,“是幽谷的意思?”
  公孙煜眼珠滴溜溜地转,“欸,这是我的生活,怎么又扯到小葵花身上去了。”他忙将故事的关注点从廉幽谷身上引到自个儿身家,道:“说得好像我要跟你过一辈子似的。我不娶妻不生子了啊?这么些年来,为你劳力操心,皱纹都长了好多,你知不知道?再说了,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说过,我天下第二,你天下第一,没有我你照样盘得活这个局。身为谋士,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我心里有数。否则看你走上人生巅峰,我不羡慕嫉妒死你才怪!”
  公孙煜话不正经地胡侃一番,以为殷世煊实乃聪明人,不必把话再说明了。
  然殷世煊听之只是一顿哑笑——他问的并不是公孙煜欲走之事,而是廉幽谷萌生去意。
  若不然,公孙煜何以舍弃光复大计,突然提出离开。
  所以这里头的意思是:她不会回来了。
  殷世煊垂下双目,静静端详面前矮过半截的雪人儿。远不及其本尊仙姿玉貌,仅仅因镀了个半不搭的名字,就令他心神意乱。
  明明知道她怀有心事,仍抱着一丝期望等在这里。未能料想,真到接受了她离开的事实,人生百味会如万箭穿心一般,毫不留情地刺破他所有的伪装。二十余载的青春年华,刹那间由内而外千疮百孔,怎么看来都不像从前那个无坚不摧的他。
  也罢,也罢。
  风花雪月,民间情爱,这本就不属于他。时至今日,他肩上担子愈重,错失过一个作为丈夫的际遇,又怎可令妻子与他再赴风云漩涡——成全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他抬起头,不仅嘴角,连晶亮的眸子里亦嵌着笑。拍肩叮嘱道:“不要走得太远,不仅是为我,小芷还在盛京,要常回来看看。”这厢,便算同意了。
  见他松口,公孙煜心中大石落定,转头打趣道:“小芷不还有你嘛,就算帮帮兄弟我。”同样是拍拍他的肩,这便准备去收拾行李。
  公孙煜的步子渐渐远离,大厅内传来差役与之对话的声音。
  殷世煊阖上双目,说不清在想什么。许久后,他撑开眼珠子,出现在视线正中的,正巧是个倚门正窥的瘦小身影。身披青色斗篷,惊鸿艳影,如远山芙蓉亭亭矗立在浓雪雾霜下,天地失色。
  ~
  风不巧地从北面刮来,吹落了廉幽谷头上的青色帽檐。斗篷翩翩翻飞,恍如一个暗夜精灵,衔领着裹在其中的小人风采夺目。
  她在门外待了许久,若非是这一阵晚风拂来。今夜的她只会远远地站在门外窥视,而不会引起殷世煊的注意。
  可是很不凑巧,本不再相见的人还是见了面。且炽烈的目光从院中扫射过来,对上廉幽谷的双目,一眼便令她失了阵脚。
  隔着黑浓的夜色,他的面目不是那样清晰。可越是这样模糊暗淡,便越是迎合了廉幽谷心中那个不可企及的背影。这番遇见,宛如初见,曾经魂牵梦萦的那个人,恍若隔世相看。
  既然放不下,那就该坦然面对。
  调头离去,这并不算得“有始有终”,所以廉幽谷想着入院亲自道别。只是举步的那一刻,对方眸光陡然寒气肆意,如一柄利箭朝她眉心射出,又将她的一丝期许磨灭得一干二净。
  “嗦”得一声,殷世煊手上打出一枚玉佩。朝着廉幽谷所站之处,如长镖一般破竹而来。
  廉幽谷惊惶地望着殷世煊,为着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两步,脚底险些踩了个空。
  电光石火间,只听得耳边“叮”的一下,有玉石金属碰撞之声乍响。一支冷箭为玉佩所折,在距离廉幽谷寸掌不到的距离,被打落入雪地。
  廉幽谷这才意识到周身寒风大涨,无声无息的暗夜中,数道箭羽的轨迹划破空气,冲撞出几条细微呼啸声。由远及近,都是冲着她廉幽谷的方向而来。
  这样计算下来,不必等来万箭穿心,哪怕任意其一扎在她之身上,其命危矣。
  生死攸关之际,一副宽厚壮硕的身躯已经扑飞过来,结实地将她抱入怀内。那一刻,二人身体狠狠撞于一处,以失重的角度重摔倒落地,顺着雾凇的方向滚了小半圈儿。而那腾出的雪地不消片刻,迅速为数支飞箭占据,扎出了密密麻麻的窟窿。
  这还未结束,空气中又有数十路箭气破风而出。四面八方,驿馆的每个角落似都成为这些暗箭的目标,乱射一气,将驿馆房顶篱墙系数扎成草靶子。很久之后才慢慢停将下来。
  驿馆深夜遇袭,馆内顿时人声鼎沸,尖叫一片。有不少商旅负伤逃窜,或绊倒桌椅,或打翻油灯,只一刹那红光漫天,驿馆由内而外始为烈火蔓延。
  廉幽谷被死死压在雪地中,抬眼见得驿馆为火势所袭,脑子里的空白才一片片填补回来。
  出事了!
  “幽谷。”身上依然压着一尊重实的身体,廉幽谷动弹不得。红光之下,他沙哑着嗓音开口,配以那张面如冠玉的容颜,这一幕竟是数不胜数的温情蜜意。
  “夫君?”离得这样近,廉幽谷无须看清他的面貌,单是深嗅着他身上的烈日气息,便能知道他是谁。
  听到这样一个称唤,殷世煊的身子轻轻一震。用力将身下的人锁在怀抱内,双手环绕腰肢而握,十指紧扣,却是个不允她逃走的姿势。
  廉幽谷知道驿馆失火,此刻根本不能全然放心在殷世煊的身上。心急如焚地想要去抢火救灾。
  “你放开我好吗,你弄疼我了。”廉幽谷不断扭动身躯,试图寻找他怀里的破绽。几度无果,目下便两分愠恼,“驿馆出大事了,老师还在里头,有什么事我们去救完人再说好吗?”
  话说得这样直白,按殷世煊的为人处世,应当赞成以大事为先的。可此刻依然不予应允,紧锁眉头。当下便令廉幽谷大为意外。
  果然,她试着推了推对方的身子,除了坚硬如铁以外,阵阵痉挛若隐若现地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廉幽谷慌张地反手去摸他的后背,从外衣的湿润处一寸寸往上搜索。最后在两只箭杆处停下来,惊慌地抽回手指。
  双手鲜血满满。

  ☆、刻不容缓

  隆冬半夜,山县又下了一场大雪。雨雪来的时机正好,帮助抢火的百姓们压下了大火烧城。
  可当廉幽谷将一具通身鲜血的尸体背进收容所时,死里逃生的众人才意识到真正出了大事儿:太子殿下遇难了!
  当然,眼下的殷世煊尚且留有最后一口气。因了背部利箭穿膛而过,此刻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心跳的频率随而递减,故而外表看去是副随时气绝断命的模样。
  大夫轮流过来把脉,各种灵丹妙药喂入伤者嘴里,却统统不顶作用。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药叟前来将伤势复查,这才抱憾地告诉众人:“殿下肺部中箭,恐怕是难。”
  此话一出,在场人皆缄默不出气儿。
  但太子身边的清瘦姑娘却不依,似个壮汉样,欺上来将老药叟抓了牢实,泪眼惺惺地大问:“什么难?是很难取箭,还是很难康复?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老药叟被小姑娘摇地不能喘气儿,好半会才为难解释道:“取箭难,呼吸难,治愈难,康复难。姑娘,你以为老朽是何意?”
  自然是难以生还的含义。
  廉幽谷怎会不知道,从一路背他过来的路上,能够清晰感知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滴从他体内流失。体温急剧下降,呼吸仅余游丝。事实摆在眼前,廉幽谷只是不肯接受而已。
  望着他那张光华锐减的苍白面孔,廉幽谷的心一寸寸掉进冰窟窿。此时此刻的她,哪里还顾得上他从前的冷颜相待。见他眼下的样子,心里想得最多的,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将他换回来。
  她从大夫手中抱过冰冷的身体,掖紧他身上的染血外袍。轻柔地将他偎在怀中,近距离感受他微弱的心跳,仿佛这样才能确信他仍然活着。可便这样,她心里的恐惧一丝未减——彼时还能与他相拥一刻,可下一秒呢。
  廉幽谷不敢想象,然又无计可施。
  ~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于驿馆失散的公孙煜终于带着苏令赶来收容所。身后跟着十名差役与两个药婆,从人群中开出长长通道,纷纷急步而来。
  见了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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