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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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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也不等翡翠再答,而是将廉幽谷打横抱在怀里,健步如飞地往茹蕙宫赶回去。“快去叫御医!”
  所幸,御医来的速度并不亚于殷世煊。双方几乎同时踏入茹蕙宫,话未多说,殷世煊便将廉幽谷抱于榻上放好。
  “殿下。”御医见病人情况不好,担心大出血之状。遂斗胆请殿下将太子妃抱着,“殿下,娘娘如此怕是有内脏出血的情况,千万不能再挪动躺下。烦请殿下保持原状,待我等为娘娘施针止血之后,再放榻上不迟。”
  殷世煊点头,自当应了这要求。
  只是一顿施针敷药下来,竟连连两个时辰不止。御医各个挥汗如雨,累得手指发抖。一众婢女候在外头,想哭又不敢大声。
  反是这位太子殿下一动不动就这样抱着,像护着一只一碰就碎的瓷壶,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未有任何抱怨之态。
  三个时辰后,内脏出血的情况终于缓解。彼时廉幽谷嘴角淌出一丝黑血,蚯蚓一样爬上她的面颊,是瘀血敷散的症状。这样,殷世煊总算松了一口气。
  怀里的人好像昏厥着,又好像酣睡着。清秀的脸蛋色调那么苍白,但又有白玉那般的清透。
  他伸出手指,指腹压在颊上那截豆芽大小的血痕处,缓缓将它抹了干净。末了,指尖划过廉幽谷娇嫩细腻的唇瓣同时,殷世煊的指却有些犹豫地未有离开。
  彼时他在想:若待她受罚出宫日,便由他来照顾她吧。
  @本卷止@
  

  ☆、出宫之日

  六月初时,芒种刚过,四野便是一概生机勃勃的景色。
  文星街上的柳树已经长开茂密的枝叶,柳荫大片成形。前来吃茶的蒜头梆老客也不在敞间内坐着,而是将凉椅往柳树上一搭,于荫下边喝茶边聊天儿,能消磨掉整个炎热的下午。
  虹桥下的一江水粼粼如昨夕,可蒜头梆的茶客们却知道如今的盛京已和昨日不同了。
  太子被下放,太子妃被流放死缓。这两个蒜头梆的话题主人公,前夕还是风光无限的,今夕……
  “真是太可惜了。”蒜头梆的掌柜如是说。
  ~
  一辆平实无华的马车从昭阳门曳曵驶出,身后随行了一列四十来人的护行队伍,领头的是堂堂方仲元将军。
  这位将军原应是那高高在上供为神位的武将,可前阵子卷入了醉酒斗殴的犯案中,故而被三公子殷世琭请旨派去做劳改,职责是护行太子及太子妃此去。
  一朝失宠的方仲元没有因此愁眉苦脸,而是挂着一张迷死人的笑脸,堪堪跟在马车后头,像能看穿这四方盒子,能看到里边的人似的。
  坐在四方盒子里的殷世煊知道方仲元在打什么主意。目光在柳林河畔逡巡了许久,终于将心思收回到面前这个被关注,且毫不知情正在忸怩的人身上。
  “廉幽谷。”殷世煊面上风轻云淡,连声音也是淡淡的。
  廉幽谷停下正在东收西捡的小手,因着殷世煊不喜不悦的嗓音,紧张地望向他问:“小谷哪里又做错了吗?”
  殷世煊将目光对着她正在收捡的包袱,“你在干什么?”
  “我在仔细看看,百雀给我收拾的衣物有哪些是不能穿的。要筛选出来,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她是在说“禁着鲜衣钗环”的敕令。
  她越是这般诚惶诚恐的样子,殷世煊心里便越不好受。可口是心非的他还是冷冷道:“你不用捡了,父皇没有那样严苛。再者,你穿得这些都是什么,能和鲜衣钗环沾上边就不错了。”
  诚然,眼下的廉幽谷上身着一套淡白交领,以荧绿色棉布裹了襟边。下裙是粉绿褶裙,亦不是什么贵重的料子。且头上无钗无簪,从鬓角编扭了两股麻花打结将长发拢至肩后。这个模样走出去,莫说堂堂太子妃了,连个簪缨世家的丫鬟都比不上。
  殷世煊看似嫌弃地摇摇头,仿佛在说廉幽谷“无药可救”。可事实上,他心里却是默默为廉幽谷做了个排名:在偌大盛京,论气质与样貌,配以这般朴素装束,还能衬以清新脱俗的女子,她大概算是第一吧。
  可事实上,那里来那么多条件巧合呢,应该叫唯一才是。
  ~
  车辆驶过繁华大街,因为方仲元一行都做过装束改善,所以普通老百姓只知这是一行特殊的队伍,暂时没有将它和太子和太子妃关联起来。
  出了北城门,有人却认出了他们。
  马夫停下手中的鞭子,回头告诉车内人,有人在外面等他们。
  廉幽谷心里想,会是谁呢?
  殷世煊撩开车帘,见了外边的公孙煜,唇角露出个“意料之内”的笑容,立刻下马与之寒暄。
  “小煜。”殷世煊与公孙煜打完招呼,而后又唤了一声:“小芷。”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
  “子煊,可算等到你们了。”双方算是先打了招呼。随后廉幽谷又巴巴赶过来,见是公孙煜心里也几分高兴。
  “老师,你怎么来了。”说着就去接来公孙煜递来的一个大包裹,拆开一看,“哇,这些吃的都是给我的?”
  得了公孙煜的默许,廉幽谷这才留意到他身边所站女子。一袭缠枝纹烟色长袍伏贴在那玲珑身段上,曼妙又不失娟雅。且那秀丽慧致的脸上,眼波流转,里头似裹了雾水一般。越发称得此女品位不凡。
  此女自然是公孙芷。对面廉幽谷的赤/裸打量,她也不惧不畏,盈盈欠身拂礼,“小芷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出门在外,这些礼数就不必了。”殷世煊语气平淡待之,又对公孙煜道:“小煜,难为你了,我和廉幽谷眼下都是戴罪之身,就算是二哥三哥也未必会来十里相送,亏得你还记挂着。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凡事别掉以轻心,以免被他们抓住把柄。”
  公孙煜却嘻嘻笑两声,“那我跟你们一块去,顺便敦促小葵花的功课。这大半年呐,你们总要给我找点事情打发不是?”
  “公孙。”每逢殷世煊这样称呼他,那便意味着殷世煊已然小有恼怒,哪怕有故意为之的嫌疑。
  公孙煜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好了,和你开玩笑的。你们安心前去,盛京有我看守着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快马通知你。不就是半年嘛,我和孟大人他们多打两圈麻将就过去了,无妨无妨。”
  得了公孙煜的准信,殷世煊才放松面色。
  那边公孙芷欲言又止,殷世煊这才十分通情地又去看她。
  谁知得了太子的注目,公孙芷没有急于开口,而是从袖筒里摸出两只香囊,款款递给殷世煊与廉幽谷。看上去像是一模一样,却不知是不是一对。
  “小芷手工不佳,得知太子太子妃要出城,连夜做了两只药囊。”她偷偷觑了一眼殷世煊那持着药囊的手,温温喃道:“出门在外,别无他求,愿君安好。盼二位归期时,再能相逢。”
  廉幽谷听不出这里头的言外之意,只以为人家等着自己回来再相聚呢,所以满脸的感激。殷世煊倒是听得明明白白,平淡无奇的道了一句:“好,多谢小芷了。”
  公孙煜又过来将胞妹带下,“好了,如今天色已不早,再晚怕风云有变。虽然舍不得,你们还是快走吧。”公孙煜顿了一声,“对了,这是言芳客栈的贵宾牌,以前出门在外时在他家打尖,留了这么一块牌子。你们在外遇上盘缠短缺什么的,可以拿它去这家任意店记账,都算我的。特别是小葵花,在外别吃苦,知道吗。”说完便将此牌交给了廉幽谷。
  有这一块牌子,无疑是又给此行多加一分保障,确实实用的紧。
  殷世煊清风一笑,“也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二位好意我们收下了,回京之时再报谢恩情。此番,就此道别。”
  “一路顺风。”公孙煜这般招呼。
  双方话完,廉幽谷便也依依不舍地跟殷世煊上了马车。公孙煜和公孙芷在路边缓止不住的挥手,好不容易人车相别,半盏茶的功夫,却是连彼此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廉幽谷这才又觉得空落落的——廉府没有任何人来相送,而娘亲只怕也为之不允吧。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山野丫头,亲人濡沫什么的就像是梦一场,哪里是她能奢求的。
  而眼下,车过半日。也不得不和身边唯一的亲人各走各路了。
  这半年光阴,她又以什么为寄托呢?
  ~
  廉幽谷又开始在马车上拾拾掇掇,除了一些简单衣物外,如今又多了一包零食。她心里祈求老天保佑,这些食物能挨到她安身立命之时。
  前边仿佛是条岔道,像是“分别”的象征。廉幽谷心情低落,见到腰间挂着的那枚药囊,就似想起什么。从发包里摸出一枚蓝晶剔透的小石头,学着公孙芷的模样小心递到殷世煊眼皮下。
  正在看书的殷世煊对之瞟了一眼,眉尖有微微上扬,“干什么?”
  廉幽谷糯糯道:“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枕头下发现的,这是我送给你的石头,你……你……”你为什么不带着呢?就像带上药囊那样?
  殷世煊的眼里很快闪过一丝类似歉意的神情,后又落回了书上。廉幽谷干干一愣,却听他道:“你自己说,这么小个物件,我怎么带在身上?是不是你在深山里那会儿,就兴拿在手里搓来好玩?”殷世煊真是找到一个由头便会诋损廉幽谷两句。不过他这种一本正经的人,偶尔开个玩笑,也真是古怪又别扭。
  廉幽谷垂着脑袋,想想殷世煊的话也很有道理。可是又到了分叉口,她也来不及给这石头打孔编绳了。于是道:“可是我要走了,你如果实在不方便带,塞在药囊里也行。”
  殷世煊这回抬起眼皮掠了一眼窗外,“你要去哪?”
  “父皇是将我流放,我自然到处都走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啊。”
  为这一语,殷世煊只觉哭笑不得——旨意又没有禁令她去渝州、洄洲、冀洲等地。
  但殷世煊没有提醒她,毕竟这样会显得是他在邀请对方同路。
  他继续将目光放回至书里字间,慢条斯理道:“那这颗石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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