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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养成史-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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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不想和人共侍一夫。”
    “为什么不想?”他又问。
    “问这么多,难道你不答应?”琳琅佯装恼怒,睁圆了眼睛瞪他,见徐朗瞧着他不做声,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只得低声嘟哝道:“徐二哥是我一个人的。”
    “这样说才对。”徐朗总算满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手背抚过她白腻的脸颊,忍不住就想亲吻。察觉到某处的异常,琳琅羞窘,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躲开,徐朗且抱着不放,“你也是我一个人的,逃也逃不掉。”
    他的亲吻细细密密的印在她的脸颊额间,纤秀的腰肢被握在他手中,能明显感觉到掌心的烫热。琳琅并不是不知人事的,晓得再痴缠下去只会玩火*,当即仰头向后喘了口气,“这次在碧纹湖边碰见魏嫆了。”
    “嗯。”徐朗不打算罢休。纵然不能更进一步,这样的缱绻亲吻已十分美好。
    琳琅再接再厉,“魏嫆挑拨庄嫣,想让她害了我,取而代之。”
    “哦?”徐朗总算停下来。琳琅继续告状,“她倒是悠闲得很,以前向庄嫣通风报信,想用太子选妃的事情扰了我们的婚事,如今还不死心,竟还敢怂恿庄嫣。”
    “悠闲吗?”徐朗喃喃,“很快就不了。”
    他的话很快印证。四月初的时候,兵部尚书魏正清被几位御史联名弹劾,列出十条罪状,以结党营私、挪用军资为首,甚至有谋反之嫌。皇帝闻之惊怒,下令彻查。当夜即派禁军抄查魏家,魏正清措手不及,府中男丁尽皆暂押入狱,女丁被困深院不得出入。
    琳琅虽然深居徐府,却也能从徐朗那里得到不少消息,因魏正清官职不低,虽然罪状查实,到底要经九卿会审方可定罪,如今案子未定,他还羁押在狱中。
    这件事愈演愈烈,渐渐牵连出了朝中不少人,譬如衍国公庄家、江南三州节度使朱镛等人。因其牵连广,愈发惹得皇上震怒,甚至有要严查朱家的意思。但他这头还没下旨,南边儿的春荒却已经闹了起来,山匪愈发横行,南边虽有三四位节度使,但兵力强弱不一,真正能镇压山匪的,除了朱镛外竟无旁人。
    查案的风声渐渐压了下去,到五月中旬的时候定案,魏正清斩首,府中女奴变卖,妻儿发配,女儿魏嫆充入宫廷。与此案有牵连的小官一律流放,至于衍国公、朱镛等人的嫌疑却都被洗清了,道是有人借机罗织罪名牵连旁人,此二人并无罪证。
    消息传到琳琅耳中,难免一声叹息。
    前世朱成钰能立魏嫆为后,可见魏正清对其帮助有多少,两家的牵系必然千丝万缕。斩去朱家一臂固然可喜,但皇帝不敢对朱家动手,却也叫人叹息。徐朗对此倒是看得开,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皇帝倚仗朱家,这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好在魏家被查,总能动摇朱家根基,琳琅毕竟还是高兴的。五月仲夏,徐家后院的那一湖莲叶早已亭亭,琳琅被徐朗抱着睡了两个月,那效果竟比锦绣的按捏还要好,如今虽然依旧时常手足发凉,比之以前已好了许多。只是这两天不知怎么回事,早晚天气凉时腹中竟又隐隐作痛起来,断断续续,不衰不竭。
    琳琅心里烦闷,拉了徐朗去湖里游船散心。
    徐朗将船停在荷丛之中,顺手就将琳琅揽进怀里,摘了荷叶给她遮凉。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阳光穿透缝隙洒进来,背后是徐朗暖热的胸膛,琳琅觉得十分舒适,小腹那隐隐的痛感又传了来。
    她皱了皱眉,哼哼了一声,徐朗察觉,问道:“不舒服?”
    “又开始疼了。”琳琅撇嘴。徐朗便道:“莫不是吃坏了东西?待会叫郎中来看看。”
    “才不看。”琳琅皱眉,“药都苦死了。你还跟以前那样帮我揉揉吧。”她侧身坐在徐朗腿上,双手环在他脖颈之间,徐朗依言将掌心放在她的小腹处轻揉,暖热的隔着衣衫传过去,舒服得很。
    她惬意的眯着眼,忽然听徐朗“咦”了一声,接着他便慌张了起来,低声道:“不好!”琳琅被他这动静惊起,偏头瞧了一眼,陡然瞧见他的衣衫上多了一圈血迹——好好的又没人受伤,怎么会有血迹!
    琳琅脑中轰然一响,徐朗那里还只当是伤了琳琅,急着要抱她上岸瞧郎中,却被琳琅扯着衣襟,咬牙道:“不是什么大事。”
    她的脸色罕见的涨红,局促的缩在船舱里,不停的拿手绞着裙子。徐朗诧异问是怎么了,琳琅只是道:“快叫锦绣过来,你,你把那衣裳遮住。”见徐朗还不动,便伸手推他,“快去啊!”
    徐朗瞧她似乎不是病了的模样,一撩衣摆,纵身上岸。这里琳琅缩身抱膝,脸上又红又烫,拽过后面的裙子看了看,那一团血迹十分惹眼,她不由大为羞愤,心里懊悔之极——
    前世她身子凉,到十五岁的时候才来了葵水,所以这些天虽下腹疼隐隐作痛,她也没往那方面想过,谁知道这辈子葵水竟然这么早就来了!想她刚才还懵然无知,竟叫徐朗帮他揉小腹,焉知这葵水不是被他掌心的热度催来的?再想起刚才他那沾了血迹的衣衫,琳琅恨不得立时藏进湖水里去。
    真是……太让人羞窘,太尴尬了!

☆、74|

被徐朗抱回双泉馆时,琳琅的脸依旧通红,锦绣想笑又不敢笑,扶着琳琅进了里面换完衣裳,便低着头匆忙收拾床帐,叫木香去熬红枣姜汤。
    小腹还是有一阵阵的隐痛传来,琳琅站着难受,便去榻上躺着。好在上辈子经理了好几年,习惯了这样的疼痛,也能忍受,见徐朗也换了干净衣裳走来,便将徐朗往外推,“你先去书房忙吧!”
    徐朗赖着不走,将掌心贴在她的小腹,“痛吗?我再揉揉?”
    “不用。”琳琅揪起被子盖住脸。她平生从未如此羞窘过,当着夫君的面出这样的差错,简直觉得没脸见人。好在徐朗心里她只有十二岁,小娇妻偶尔犯个迷糊实在是太可爱,况她来了月事就是个大姑娘了,再养上个一两年,大概就可以夙愿得成,心里毕竟高兴。
    不过眼见琳琅一路脸色涨红,晓得自己在这里她只会觉得尴尬,便道:“好吧。”又不太确信,“真的不用吗?”昨儿夜里她还被这个折腾得辗转难眠呢,徐朗不知有多痛,到底不放心。凑过去在她脸蛋亲了亲,少见的烫热,不由失笑,“我是你的夫君啊琳琅。”
    “反正你先出去!”琳琅别过头不去看他,徐朗没办法,只得从命。
    还没走到门口呢,就见楚寒衣带着徐湘匆匆走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琳琅身子不适,我先带她回来。”徐朗折身,跟着两人入内。榻上的琳琅听见动静,正要下床穿鞋,徐湘已经冲进来将她拦住了,“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这么烫?”
    晓得是刚才被徐朗抱回来的情形传到了她们耳中,琳琅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只是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身子不太舒服,先回来了。”说着穿鞋站起身来,“母亲请坐。”又命水香去倒茶。
    楚寒衣只听说她小夫妻俩去湖里游船,后来徐朗又抱着她匆匆回院,还只当是出了不慎落水之类的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如今一瞧,琳琅毫发无伤,徐朗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除了儿媳脸上红了些之外,实在是没什么要紧事。
    悬着的心放下,心里便腾起一股薄怒,嘱咐了琳琅几句要好生调养的话,便向徐朗道:“越大越没分寸了!”瞪了他一眼往外走,徐朗便跟了出去。
    母子俩一路沉默走到徐朗书房附近,楚寒衣直直走进其中,叫徐朗关了门,斥道:“知道自己是谁吗!”见徐朗躬身不答,便道:“国公府的公子、皇上亲封的定远将军!府里有多少双眼睛你比我还清楚,今天这算怎么回事!”
    徐朗恭谨的站着,道:“琳琅身子不适,是儿子一时情急,失了分寸。”
    “你父亲怎么教你的?”楚寒衣也不落座,直身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仪气势,“你们小夫妻感情和睦,我当然高兴。但你的稳重历练呢?做事情怎么不经考虑?凡事三思后行,你难道没想到这么着急忙慌的回双泉馆,落在别人眼里会怎样想?若是两军对阵,你也为这样一时情急?”
    这帽子扣得有点重了,不过徐朗幼时徐奉先就不在身边,一直由楚寒衣严厉教导,堪比半个严父,这会儿被训,只能躬身聆听。
    楚寒衣余怒未歇,“给我记牢了,你可是统帅三军的将领!这些□□堂是什么情形你不知道?你执意要娶琳琅,我帮你顶着,但你是如何回报的?这半个月沉溺儿女情长,还记得漠北的将士吗?要是再这样不顾分寸,明天就给我回漠北!”
    徐朗辩无可辩,只道:“母亲教训,儿子谨记。”
    “自己认真想想!”楚寒衣拂袖走了,留下徐朗站在原地。
    看一眼窗外,绿柳婆娑春花争艳,他走到书架便翻着那一摞兵书,微微握拳。小的时候楚寒衣就管得严,一整天的时间总是被排得满满当当——练剑、学兵法、练骑射、读史书,每天由府里的教习师父陪着练,丝毫不能松懈。那时候他最渴望的就是去贺府,可以跟着贺卫玠一起闲逛,可以听贺老太爷讲故事,还可以,逗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开心。
    后来去了漠北,虽然只有十出头岁的年纪,每天都会跟着军士风餐露宿、练阵排兵,整整五年时间,他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已经能带着近万人的军队上战场,杀敌卫国。直到打了几次胜仗,楚寒衣总算满意,允他自由出行,许他可以陪着心爱的小姑娘南下,以探朱家深浅为名,而后他如愿娶琳琅进门。
    大概是近来太顺风顺水,竟然忘记了母亲的严苛。虽然在扳倒魏家的事上他下了不少功夫,但是楚寒衣记过不记功,这次被斥责也不算意外,徐朗无奈的摇头,收回心神,开始翻看兵书。
    晚间回到双泉馆中,琳琅正蜷缩在榻上,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锦绣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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