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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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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不用他说她就把东西递给他,她不跟他吵吵闹闹,可她偶尔也会撒撒娇,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他全身心都是舒坦的,离开她的这些日子他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可她现在回来了,他心里有多想疼她有多思念她他就多恨她!他想爱她!他恨她!
  “你做什么?”
  “我有话说。”
  “我没话跟你说,放开!”
  计软没放,眼看进他阴戾的眸子:“答案。给我个答案。你究竟想要怎样咱们说明白。你不能这样一直喝下去。”
  赵大赖听完这个问题,冷笑了声,又铁了脸:“我不能这样一直喝下去?你怕我喝死了?你拗不过老子的,你再放十只手这坛子酒老子照样夺的过来!”
  计软手依然摁着,视线却看着他,唇角似笑非笑:“是啊,在女人面前逞力气总是很容易。”
  赵大赖眉一下子拧了起来,黑沉沉的盯着她,两人对峙了好一阵赵大赖才开了口,眼冷的跟腊月的天:“让我告诉你答案你先告诉我答案。”
  “什么答案?”
  “我进监狱的那段时间,你为什么离开老子?!”
  计软看着赵大赖阴鸷的眸子,听着他跟暴雷一般的声音,手慢慢从坛子盖上松了下来,双手交叉在了一起,透着窗往窗外看了一会儿,声音跟这夜一样静谧又冷酷:“坦诚相见吧,想要离开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了不再找别的女人的,可小青梅是怎麽回事?你打算纳他为妾还是娶她为妻?我说了不可能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你做不到咱们就不要在一起。还有,赵大赖,你打过我,这是原则性问题,我没有做错,也没有跟别人勾搭,我说了那个绢子是我掉的,你凭什么打我?你尊重过我吗?”
  赵大赖浑身发抖,他娘的他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女人什么打人,什么尊重,全他娘的都是借口!他跟她难道没有说清楚吗?她跟他说清楚了后他什么时候再找过女人?!小青梅是什么东西?他打人?他为什么打人?他要不是太在乎她他会动手吗?!他难道没道歉过吗?他给她下跪了她还想怎样?!非得把他弄死她才甘心?!
  “我没找别的女人。”
  计软静静看着他。
  “老子说了没找就是没找!”赵大赖吼了一声,青筋暴起,拿起酒坛子往地上用力一砸。咣当的剧烈声响,坛子七零八碎,酒水撒了一地。到处都是瓶子渣子。
  计软往侧避了一步。
  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木已成舟。米已煮成饭。
  找没找都是晚了。
  她看着他那狰狞的样子,声音冷静:“我告诉你了答案,该你告诉我答案。”
  赵大赖不敢置信的看向她,这时候她还有心情要她的答案?他把她弄来他能怎样?他能怎样?!杀了她?他要是真想杀他会让她活到现在?!从来都是她摆布他,他被她耍得团团转!
  赵大赖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计软静静的等着他答案。
  而赵大赖最后给了她答案。
  他的声音低沉,还有一抹喝酒之后的沉哑,在这船上,混杂着江水的涛声,桨滑动声,秋风吹过之声,船上的喧嚣声,酝酿出另一种味道,似大海,又似沙漠,咸咸的,又干燥,像风过树林,似情在末处,又似情在初始,像话到尽处,又像话未完时:“你也答应过我你不背叛我的。”
  “那等我打完这仗,咱们就一起死!”
  计软静了好一会儿,最终轻声道:“好。”
  计软仔细探究自己的内心,发现自始至终对他的讨厌都是掺杂了世俗的观点,混合了太多原则性、界限性乃至外人眼里的杂质,这个时候,耳边只能听到大自然的声音,人声都在耳外。
  她望着他,最原始的,澄净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暴怒又似痛苦的眼,发现自始至终她都对他生不出来讨厌,一个灵魂对着另一个灵魂,她讨厌过他吗?她最最深处都是越来越不讨厌他的,她跟他是一样的,害怕被人抛弃,害怕被人辜负,想要的是忠贞不二、不掺杂任何杂质,能够长长久久、延续到死的感情,只不过他更直白的表现出来,她藏的更深,如果在一起死了,那其实也挺好的,谁也背叛不了谁,谁也辜负不了谁,天长地久的,没有比这更好了,计软的声音轻而坚定:“好。”
  赵大赖迈步就要出门去,听到她这声好字停住了脚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没看明白,心道她又在打什么鬼算盘。他很累,累得不想多看她一眼,他想他最近太容易累了,就是打十场仗都没有这么累,他吸了口气,迈了腿就出了门去。
  

  ☆、攻打米脂城

  两人这回谈话后一直到船在碧落川渡口停下,军队都下了船,计软也没再见过赵大赖,没人再不让她吃饭不让她睡觉,饭茶都是按时送来,连洗澡也有了浴桶,还有了几件合身的男版的换洗衣裳,可计软却觉得堵得难受,心口梗着一股不痛快。
  从碧落川出发到绥德,还有十几天的路,军队先在碧落川休整了两天。
  再出发的时候是陆路,计软本以为赵大赖会骑马带着她的,可结果是她被扔在粮草车上随军队前行,计软压了口气儿,也就自我纾解下来。
  她不是让自己不痛快的人,也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也没想着逃,一起死也挺好的。
  可这么想着,日子一长,不但没缓解,就更加不痛快了。
  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她那烦躁之意就更重了。
  先前计软以为自己这股不痛快是因为他以前对自己热情久了、宠惯了,突然冷淡下来对她不搭不理的她有点不适应。
  可时间一长,她再想想,自己那个跟他一起死也挺好的意愿让计软脑子转回来她心里对赵大赖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如果一个不喜欢的人说要跟她一起死,她心里多半会不屑,暗骂这个人疯了,脑子有问题。可现在她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她没有抗拒也许是对死的茫然,也许是……
  计软被这个认知惊的怔了好一会儿,她坐在粮草车上呆呆的,在这个认知之下她脑子再想赵大赖,觉得他还不差,那健壮的身材没一个比得过他的,那脸她看久了也觉得顺眼的很,太顺眼她还觉得挺好看的,那胡子她更是觉得性,感的,这么自我满足的想了一会儿,又有点抑郁他不会来找自己了,抑郁了一会儿计软也就慢慢的安顺下来,她某种程度上说是个冷静的人,她要先确定自己的内心,她也要确定对方,两者都确定的情况下对方不来,那她就主动出击。
  可她的内心,她对他?这不是太怪了嘛,他对她好的时候她觉得无所谓、烦,他现在不搭理她了她倒老是烦躁的想着他了。尤其是胸腔里的那点莫名愧意,折磨着她,她也不知道她愧疚什么,或许是说话有点重了,或许是不声不响的离开他了?虽然计软觉得自己又没有做错。可就像我们生活里对某些人做了错事,伤害到他了,他不声不响的,你又没有道歉,也不好道歉,你那点愧意就一直存在,而他说不定早就忘了。
  计软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两天老是念赵大赖就是对他做了有愧之事,但愧疚和感情还是要分开的。
  且说大弦三路军队在远征途中就传来北戎王子耶律德被太后梁氏赶出皇宫,关押至宫外七里处木砦的消息。但大弦非但没有收军,反而师出有名,按照皇上的旨意,北戎和大弦乃是世代的友好邻邦,北戎王族和大弦更是关系密切,如今跟大弦关系空前密切的北戎皇帝被反叛,这实在是极大的噩耗,大弦绝不能坐视不管。势必要帮他夺回王位。
  大弦的这三路军队,如果拿一张地图铺开来看,最左的一路军由李宪带领,九月上旬向西市新城挺进。
  很快两军相接,激战开始,这李宪熟读兵书,阵法韬略尽在胸中。在旷野中他摆下了一个阵,唐朝李靖的六出雪花阵,北戎人开化没多久,不认识阵,也不使什么阵,虽不知这阵具体如何,但结果是大弦军队大获全胜,还捅了北戎的一个军需库。
  但李宪获胜之后并没有乘胜追击,虽然他的前方空空荡荡,北戎人都跑了,他大可杀进北戎腹地。但李宪停了下来,就近夺了兰州城,把这儿建成了他自己的帅府,随着时间持续,很快大批敌军迅速杀到,在兰州城外□□处险要地段驻扎,对他形成了包围。
  而此时,李宪也是达到了皇帝的战前要求,把北戎军队牢牢的吸引在自己的身边。
  时间到十月中旬,时机已经成熟。其他两路军队才开始出动,其他两路军队皇上安排的也很有考量,最靠东靠南的这一路军是由高裕带领的,此人出身也不好,卖过臭豆腐,做过衙内,且此人阴险狡诈,人品极差。他八月末就到了指定的地儿,北戎发了十万兵来跟他打,可该他出手时候他也不打,反是高挂免战牌,把北戎人足足憋了十几天,他才去了战书,约定在石门河畔一决生死。
  结果北戎人来了,却又不见他影儿,等了一上午,等到中午的时候实在忍不得了,太阳高挂,晒得人直冒油,北戎人忍得住冷,却受不住热,都挤到河边去饮马喝水。结果集体中毒,胜负简直一点悬念都没有。原是高裕这厮掐准时间让人去上游下毒。真是卑劣行径不为人道也。
  而作为主力的赵大赖的这一路,皇上也是有考究,赵大赖这人有很多缺点,为人冲动,也不懂什么计谋,更不会设什么精密的阵,但这人的个人特点也太鲜明了,他太勇猛了,人都怕他,在出征之前他跟北戎人打过,当时他被引进了包围圈,有一万骑兵埋伏,而赵大赖只有两千兵,一万对两千,胜负简直没有悬念,可北戎人从早上打到晚上,就是搞不定他,结果北戎人的主帅急了,亲自领军冲锋,这下子好,他一箭射去,把主帅射了个对穿,趁此机会他杀出重围,啥事儿也没有。
  这就是实力。让人简直没有办法。
  赵大赖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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