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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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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呀?”
  “废话!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他见了我这般不发火才怪哩!你只管先回去,就说没找着我!”
  这伙计只得应了。
  计软又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又怕没有托词,到市井上又买了些蔬菜肉,实在不能让他知道她去了哪儿啊,不然非打死她不可。等计软再换上女装,一切拾掇完毕,匆匆忙忙到了绒线铺,却不见赵大赖了。
  计软问韩伯:“不是说官人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几个当差的,把老爷给带走了!”
  计软脸一变:“什么?如何一回来就被当差的给带走了?”哪有一回来就犯事儿的?!
  “老爷说了,让夫人不要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在路上打了个人,他去去就回来,让夫人不要管!”
  计软脸一黑。又打人了!
  那韩伯道:“对了,老爷运回来的货物正在染丝坊卸哩!他说今年碰上田产不收的年头,棉花价贵,到处都有人抢着要,他在路上卖掉了两千两货,还余了一千两运了回来,夫人可要去验看验看?”
  计软抬眉道:“行吧,卖了也好,正好咱们运转的资金不足,那我就去看看。”
  

  ☆、穿花戏蝴蝶

  可是去完染丝坊,回来等啊等,直等到暮色将垂这赵大赖才回来。
  却是一歪一扭的被人架回来的,计软目瞪口呆,自见他哪瞧过他这副狼狈模样?那裤子上沾的还都是血,他那神情似也有痛苦之意,只半年未见,再看他,却又觉雄伟许多。
  这赵大赖一见计软,见她好好的先是心安了,但只一瞬立即虎气发作,狠瞪了她一眼,道:“木呆呆立着做什么?还不把老子扶到榻上去?!”
  计软这才回了神,慌的把赵大赖扶到榻上躺好。又谢过了架着他回来的人,这俩人本就是做这闲活的,计软又给了钱,让他们帮忙去请医师。
  这才回来看赵大赖,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这厮的哀嚎声。
  计软慌的进屋来,一见赵大赖那副痛的嚎叫的模样,猝不急防的生出心疼,惶急道:“怎么了?你不是说去去就回来的?这是受了什么刑?怎流了这么多血?”
  这赵大赖路上辛苦,甚是疲累,再受了这一顿刑,快疼晕厥过去了,但回了家,见了娘子,只觉心情通畅,精神焕发,倒还越来越有劲头:“你道哩?我是碰上仇人了,他逮了这机会公报私仇夹了我二十棍子!”
  计软不识得他什么仇人,一听受了二十棍惊道:“怎这么重?!你难道把人打残了?我那天看人受了十棍都晕厥过去了,你疼不疼?”
  赵大赖看计软那紧张模样,抿了抿唇:“不疼哩。”
  计软蹙眉:“你莫要骗我,不疼你叫什么?”
  赵大赖道:“我叫给你听的。”
  计软面一红。没理他。赵大赖半年没见计软,抬着眼细细瞅她,但见她似更标致了些,那张白里透红的嫩脸添了几分媚态,通身上下风情逸绝,站着不动有种端正之态,行动起来又有股风,流之态。着实越长越妙了,心里欢畅,开了口道:“心肝,我不在家你可还好?有没有人欺你?”
  计软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纠着眼前的事儿怨道:“还不是你自作自受?你自好生的回来,却在路上打人?仗着你哪点猛力耀武扬威算什么本事?!”
  赵大赖道:“原不是我的错,是那店主人势利,强让我们换座,我才看他不过去,打了他一拳。”
  计软听言,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他性子就是这样,也并非不好。
  又看他满面风尘的,便又端来水盆,拿来毛巾给他梳洗。
  赵大赖但被人伺候着,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每一孔都是舒服的。当然除了身上的痛处。
  一边受用着一边道:“心肝,你真好,再没人似你这般对我知冷知热的。”
  计软面又一红。
  赵大赖又道:“一回来见了你我就觉心里快活,你要一直对我这般好,我今生就只爱你一个,再不找别人了。”
  计软心一动,眉却蹙起,冷哼道:“我不信你。”
  赵大赖皱了眉头:“那你怎样才信我?”
  “我不知道。”
  “……罢了,你倒盏茶来与我吃。”
  计软将盆子手巾什么的都收了,洗了洗手,才倒了茶过来。
  却不直接递给他,到得他跟前,突想起最近看的戏文,满斟了一杯清茶,双手捧给他,笑吟吟道:“官人久居于外,受了风尘之苦,请官人饮此一杯,以伸奴寸心之敬。”
  赵大赖瞳孔微缩,看着计软如花笑靥,眼波晃了晃,接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如是者三。
  第三回赵大赖喝尽,“再叫声奴来听听?”计软神色一凝,只听扑通一声,茶杯碎裂,人便被搂到了怀里。
  计软惊叫道:“你做什么?!”
  “……”
  ……
  “血!你不要命了!”
  九月重阳,桂花浪转,支左吾右,几不能胜。继而腰倦鬓松,扶而不起,温存仔细。顷之,渐入佳境。云浓雨密。蝴蝶往返,鸳鸯频戏……殆芙蓉露滴,菩提水泄,神飞魂荡矣。妙自天然,假非人间有者。
  一个时辰后。敲门声频响,计软声儿带了哭腔:“你快一些,医师来了,再不开门他要走了!”
  “走便走,再请罢了!”
  “赵大赖!”
  “你惯是没法没天的,老子的名姓儿你也直呼!”
  终是云收雨歇。一片狼籍。
  计软一边匆促的收拾凌乱场地,又整鬓理衣,清除秽迹,赵大赖倒邪肆的笑着,一边又皱着眉头忍疼,计软瞪了他一眼,方慌慌忙忙的去开门。
  医师进来,自少不了一通指天指地的抱怨指责,计软都受着了,又说了些好话。医师这才前去诊治,这医师是擅长外科的,看着赵大赖那血洒满地,狠皱了皱眉,给他上了药,又写了个药方子递给计软,让她抓药,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事才算完毕。
  沈荆听得计软要做他读书的陪伴心中大喜,好似中了名探花一般,快让人收拾了间窗明几净的屋子,整床铺被,洒扫插花。
  也不出去游访,就在家中专侯着计软到来。奈何第一天不见她来,沈荆还道她恐是家中有什么事绊着了,第二天不来想她莫不是路上遇见什么事儿耽搁了,奈何等到第三天还没见个人影儿,连个信儿也没有,沈荆已是行坐不安,睡立不稳了。着了莺哥去打听,晌午才快回来。
  沈荆一见莺哥回来,忙唤了他,不待开言,便问道:“可打听出来了?”
  那莺哥道:“少爷,打听出来了,那计公子的丈夫回来了,还不知怎么回事被衙门夹了二十棍子,计公子这几日里都闭门不出在照顾他哩!”
  沈荆皱了皱眉:“她丈夫回来了?”
  “对,街坊四舍的都这么说。”
  沈荆手顿了一下:“他们有没有说她这丈夫待她怎样?”
  莺哥眼闪了闪,看出他这少爷对这妇人上心,便故意顺着他心意说:“奴才打听出,她那丈夫是个狠戾暴躁的性子,好几个街坊不止一次听到他家吼叫声哩,他家又没旁人,想是在朝计公子发脾气,又听说他最喜拳脚,这种人奴才遇的多了,性子一起打人最常见的!有的性子起来直接把人打成重伤!还有呢,要是再撞上那种不知道疼媳妇的,把人当个物件,见天打来骂去,那才惨哩!见不到天日,跟掉进那魔窟一般!”
  沈荆听罢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计卿可不是在阎罗殿里住着?她一个弱女子任她再有才智哪儿扛得住一个莽汉力气?不怪她要做我的书伴,现在想来,她是想借养闲堂脱出她丈夫的魔爪哩!”
  “少爷真有见地。这计公子真可怜,少爷何不设法帮她一帮?”
  “不用你说,我也是这般想来。似她有貌又有见地的女子,若是碰上那识得的,她就似那美玉一块,若是不识得的,可不一块香巾落到灰尘泥土里去了?但这般一想,实是痛憾,又实是丢她不下。合该怎么生个计较。也让我跟她生一段风月出来。若是这么当面错过。到底是生平不了之事。”
  “少爷说的是,少爷好容易撞上一个得意人,正该了此情缘。不若小的使一个武艺高的趁着黑夜潜进去把她丈夫给杀了,这样计公子也解脱了,少爷也抱得美人归!”
  沈荆蹙了蹙眉:“这是下下之策,我不屑使得,况计卿之丈夫,找一个寻常有武艺的人来还实是敌不过他,到时候莫赔了夫人又折兵?”
  莺哥道:“少爷虑的是,不知少爷可有什么计谋?”
  沈荆思之又思,方道:“你把管家给叫过来。”
  莺哥退下去了,过了一会儿沈家的管家进了来,朝沈荆施了一礼道:“少爷!”
  这管家是个能人。沈荆晗了晗首:“坐,你常随父亲办事,定然知道监牢中事,我听闻要弄进去一个人很容易?”
  “少爷平常专心攻书不知道这官场上的事情,更不知道这监牢中权,但只要有钱资,这事是极容易的,明抢易躲,暗箭难防,登时要人家破人亡,立刻就见的。”
  “哦?那我要在青州弄个人进去,看来也容易?”
  那管事想都没想道:“这事也不难,老奴听闻这青州有不少盗匪,捉住的也有几多,少爷上下使钱,一跟那知府通一声儿,二这盗匪但到了州上也想减刑、住干净地方、吃好的,他也缺钱,咱们便好跟他使钱,让咱要除的人做了窝家,与原犯同罪。一顿夹板子,裹了他一家的钱,不怕他不家破人亡。”
  沈荆眉微扬:“果然容易。”
  管家道:“可不容易?只倒还有一项难处,这徐知府到别处上任了,新任的知府老奴听闻是奸相罗联的人,罗联跟老爷又不合。”
  “这也不奇怪,满朝都是奸相的门生,他平日在朝专一卖官鬻爵,好利贪财,把持专权,无恶不作,一个地方知府是他的人更没什么大不了,但我思来纵使罗联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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