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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穷了,就得想法赚钱,现在家里菜和油都没了,这最后一袋子烟马上就快抽完了。村里的家家户户我都搜刮遍了,没啥值钱的东西可卖了。
思虑了一番,我决定操起老本行去谋生。
一身道袍打扮,手上举这个黄色布幡子,上面写着八个黑色大字:算命卜卦,无知不晓。再戴副墨镜,就施施然然地上路了。
到了邻村逛游的时候,有一家人喊住了我。问我是否啥都能算出来。我不直接回答,而是把墨镜一摘,索要了一中年男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一番,便手指着他的印堂说,此处发黑出污,不出半个时辰,你就走不成了。
那中年男人一听,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恼色,说别瞎放屁,有种咱们就在这待上半个时辰,看我到底是否能走得成。
看热闹的迅速围堵上来了,不让我走了,让跟他们一块等结果。我笑了笑,再把墨镜带上去,找块石板坐了下来,掏出镜子和木梳,不慌不忙地打理起了头发。
过了一会儿,我仰起了头,透过墨色镜片,看一切都是昏暗的。
在哄乱的人群中夹杂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半大男孩,脸色异常的苍白,黑眼圈很浓,嘴唇呈深绿色,瞪着个眼,正在凶狠狠地瞧着我。
它慢慢走过去,来到中年男人身后,身体渐渐地悬浮了起来,双手掐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一双周边没有眼白的幽瞳依然在紧紧地盯着我。
我则是熟视无睹,继续慢慢地梳着我的头。
中年男人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厉害,说话断断续续的,让他媳妇给倒碗水过来。
可没等端来水,他就砰然倒地了,双手把住脖子,俩腿胡乱地蹬,大嘴张着根本喘不过气来,有些潮红的脸立刻涨成了绛紫色,不出片刻,就气绝身亡了。
这种情况,在普通人看起来,是哮喘病发作了。
他媳妇把碗往地上一扔,瘫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顿时,这村里的不少人对我敬畏起来,躲得远远的,显得很是忌讳,就好像我身上充满了不详的气息。见没生意,我便站了起来,打算走时,那穿红衣的半大男孩儿却到我跟前来了。
它感谢我没有阻拦。我并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它闪开。前方聚集在一起的众人以为我是在指示他们,赶紧纷纷闪避,迅速让开了一条道路。我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听红衣在我耳边絮叨。
原来那中年男人是个司机,开车撞死这半大男孩儿之后逃逸了,其父母失去独子后,又没得到一分钱补偿,活不下去了,双双跳楼自杀了,所以它才来索命。
其实上,它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絮叨个没完了,我听得不厌其烦,便驱赶它走。可它又说了一句话,让我态度立马起了转变,把它给挽留下来了。
☆、第六十八章:接了一桩生意
原来这红衣男孩给我说的是,它知道哪儿最近死人很多,我若去那儿卜卦算命,捉鬼驱邪的话,生意一定很火爆。我两眼直冒光,问它到底是哪儿。
它只是微笑着,硬是憋了半路子也没告诉我地址。我说你缠着我想要干啥,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话,就一定给你办。它听罢一喜,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犹豫了几下,才低下头说缺钱,能不能给烧点儿纸钱。
我一翻包袱,里面已然没有纸钱了,便说你把上一世的生辰八字告知我吧,回去我给你烧一大堆。红衣男孩儿高兴极了,留下生辰八字,把最近总死人的地方告诉了我。
原来是杲村。
杲村离我村并不太远,两地中间也就隔了五六个别的村子而已,在这一片生活比较富裕,因为紧偎着几个大工厂,厂里的工人基本都是外来人员,不知道员工宿舍是咋回事,这些工人都到杲村租房子住。
这杲村的村民几乎每一家都成了房东,盖着多层简易楼,靠着租金生活,整天也不干活,就知道搬个椅子晒太阳或者一门心思想着咋坑租客,可谓民风刁蛮,臭名昭著。
但租房子的似乎也是个个脑子有病,这杲村越是坑,他们越是往杲村里扎堆,整得杲村生意隆隆,经济繁荣,家家富足,一条大街上热闹得跟个小集市差不多。
平时我都不爱去杲村的,因为小时候在那上学结交了几个仇人,每次看见我都是不由分说地上前打,十分彪悍,拿刀胡乱砍,掂砖头的专照头上拍。
虽说很多年过去了,但我还是对此耿耿于怀,打心底里厌恶那杲村。但如今为了生计,我还是决定去那儿一趟,说不定能赚个几百块钱回来,那儿有商店啥的,回来时买个烧鸡和一瓶酒。
结果,倒霉给催的。这刚一到杲村还没十分钟,我就遇到了其中一个仇人,叫张大群。
他也认出了我,但不似小时候那般凶戾了,反倒客气起来,拔出一根烟扔给了我。
点上烟吸了两口,他把我拉到一偏僻角落,愁眉不展地问我:“二桃,看在咱们打小就认识的份上,你给透个实底,你真的会捉鬼吗?”我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慢慢裂开嘴笑了,有些傲慢地说道:“别的不敢说,但凡是这世间的妖魔鬼怪,哪个见了我二桃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给我磕头拜好的!”
张大群说那你去我家看看吧。我一翻白眼,说去你家看看也行,但这个可不能少。他一愣,问啥不能少。我转首望向别的地方,伸手做出点钞的动作。他哦了一声,面上带着不悦,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破巴巴的五十块钱放我手上。
见状,我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掂高五十块钱在阳光下瞧了瞧,甩手往地上一扔,就举步往前走。张大群伸开双臂拦住了我,生气地说二桃,你他妈啥意思,干嘛丢了我的钱,看不起是咋地。我没有立即说话,探手捉住他的一只手腕,使劲一捏。他就哎哟哟叫唤了起来,疼得弯下了腰告饶不止。
“告诉你,老子今非昔比,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曾经香港街头单挑一百零八个,你少他妈给我刺毛,老子弄残你跟玩似的!”我将布幡子往地上一杵,细眯起眼睛,歪拧着嘴巴说道。
“二桃,看来你真有点儿本事啊!你说吧,要多少钱?”张大群显然是怕了我,面上掩饰不住惧色,但还是硬撑着,脸上臊得红溜溜的,勉强地笑问道。
“小时候,你拿个砖头往我头上砸一下子,你还记得不?”见他犯熊了,我便翻起旧账来,朝地上瞅了瞅,看见有个空酒瓶子,便走过去捡起来在手中抛着。
“二桃,你干啥?咱们那时候还不到十岁好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咋还记着?可别这样!”张大群吓得神色一变,伸出手喝止我,往后退了两步。
我咬住牙,瞪起眼,一个虎跃过去,抡起酒瓶子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把他给砸晕了,又往他身上啐了一口,骂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说二十年过去了,但这仇不能不报,麻痹的,当年你跟别人合伙抢我的棒糖时,就应该想到早晚会有今天的!”
仇报了,但钱还是要赚的。我从包袱里掏出尖锥子,照着张大群的眉心上猛戳了一下子。哇的一声,跟秃鹫子叫唤似的,张大群触电般一下子弹坐了起来,捂着眉心,一脸痛苦地望着我。
我说还用我给你家捉鬼不啦。张大群赶紧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啪!
一耳光甩上去,把脸给他打肿了。
“再说一遍,用不用啦?”龇着牙,我从鼻孔里猛揪下来一根鼻毛。
“你说咋的吧,听你的中不,二桃!”张大群挤着一张脸,眼看快哭了。
“好吧,看在小时候认识,给我拿一千块钱,去你家捉鬼!”我又挖出一块黑乎乎的鼻屎,叭地弹了出去。
到了张大群的家里,是盖了个十来层的简易楼,楼道狭窄肮脏黑暗,散发着一股呛鼻的霉味儿。但他自家人居住的屋子里装修得还算是挺豪华。
我坐在沙发上,端着一只精致的瓷杯,慢慢地嘬着里面的茶,听他把具体情况告诉了我。
原来,在前一段时间,有一家人在他这儿租房子。
当时来的时候,是六口人,可才不到俩月,就相继死了三口,也没办啥葬礼,在屋里停放了几天后,就直接给埋掉了。
剩下的三口,张大群不想让他们租了,嫌晦气得慌,可由于签了合同,房租没到期,就是要赶人家走,也是不占理啊!最重要的,这还是熟人租的房子,实在不好意思撵。
自从死了人后,这座楼一旦到了半夜里就到处乱响,有弹玻璃球的声音,有使劲用脚跺地板的,有吵架嚷骂的,也有哭嚎乱叫的。
本来这楼里是有个单间电梯的,但现在没人敢乘了,因为里面躲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一临晚上十二点就出来了,有时候中午十二点也会出来几趟,总是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人的身后看着你,当你瞅向电梯内的光亮不锈钢皮时,就能从倒影中看到它。
说罢之后,过了一会儿,张大群又说:“对了二桃,来我家租房子的好像是你们村的,是姓刘的!”
“啥,姓刘的?”我手上打一个晃,茶水洒出来些许,将杯子哐地往桌子上一丢,蹭地站起身子,强忍着激动道:“快点儿带我去看看,俺村的我还不得赶快打救一下嘛!”
他们租的房子是十三楼,属于最顶一层,在六号房。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腐臭味道,屋内乱七八糟的,正坐着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才十七八岁,正值花季,叫刘巧秀。
剩下的两个俱是四十多岁了,乃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叫刘传义,本来是个种瓜的,后来干起了瓜果贸易,家里过得挺富裕的。但为人不咋地,有次他拉一车鸭梨从街上过,到了我家门口也不知道让我一下,也就算了,我索性不麻烦他,就自己扒住车斗子,拿了其中一个尝了尝。
结果,硬是使得他刹停了车,翻目歪嘴地骂我没素质,臭不要脸。要不是有人拉着,他还想冲上来打我。不就为了一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