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纱织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迹部,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是柳生比吕士的妹妹,知道立海大的排外,知道她的不受待见,当然也知道她所做过的一切和正在遭受的误会。
初次见面所产生的信任感,纱织归结于自己太过缺少关爱。在黑暗的世界里,迹部的存在是微茫而明亮的奇迹。
纱织仰着头,看着迹部。她和少年似乎只隔了一步就可以跨越的距离,但是纱织知道,光影是相辅相成的反义词。
“麻烦你了。今天谢谢你的款待,迹部君。”
迹部扬起下巴,长卷的睫毛将他的眼眸遮掩地神秘诱人,瞳孔中倒映着紫发少女,那一片色泽几乎要融化成为迷人的普罗旺斯薰衣草花田:“啊嗯。”
“那…再见了。”纱织看到立海大的其他人已经上了车,连忙往前跑去。她的马尾来回晃荡着,和素日的沉静有所不同。黑色卫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少女窈窕的脖颈是夜晚散发着幽香的昙花。
这个年纪的少女都应该是如此活泼愉快的,而不是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上,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般的无声哭泣。
迹部注视着纱织的背影,甚至没有听到忍足对他的调侃。
井上急急忙忙跑过去,和纱织拥抱了一下。红发少女的身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油烟味,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纱织,到家之后和我说一声。”她仔仔细细地将纱织的碎发梳理着红发像是永远不会落入地平线的温暖夕阳,“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好。”
“要是有人欺负你老娘—”井上瞄了眼身旁脸色冷清的手冢国光,连忙改了自称,顺便压低声音,“我踹翻她。”
“好。”
迹部站在车边,双手环胸。少年银灰色的冰帝制服,套在他挺拔的身体上,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他目送着少女上车走到最后的座位坐好,眨了下眼睛。
纱织透过车窗,朝外面挥着手。少女的手是柔软又湿润的,她偶尔的战战兢兢也是,带着甜蜜的芬芳和些微浓重的苦涩。害怕抓的太紧,害怕握得太松。
柳生纱织明亮的笑容,像是某种可爱的,有着粉色毛茸茸耳朵的小动物。迹部正要举起手,却听见身后的井上喊了句“纱织,一路顺风”
黑色的轿车拥有着流畅的线条,在夜晚里像一头迅捷的豹。冰帝之王愣了一下,偏偏又听到忍足低低的笑声,发现柳生只是在和井上打招呼,凉凉地瞥了好友一眼,迈开长腿垂眸坐进车里。
大巴车缓缓地启动,出发向前,直到消失在街角。迹部的手指点着嘴唇,眼底的笑意是一缕温暖的春光:“一路顺风。”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迹部大人真的是苏苏苏
写着写着 就觉得妈妈呀太少女心了QAQ
感谢大家一直等着我QAQ 留言我在国外也都一直有看 谢谢大家的留言还有支持
感恩!!
☆、血缘关系
回神奈川的路上,柳生纱织没有说话。又或者说,只要是立海大网球部球员在场的情况,她都尽可能地减少存在感。少女缩在最角落的位置,黑色卫衣与边缘的漆黑静谧融为一体,只有白皙的面孔,像是夜晚皎洁的月亮。
她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知道自己是某些人眼中最佳的恶毒女配,她甚至可以猜想到有人会对她的厚颜无耻产生如何反感又不屑的情绪。
一年之前的这个时节,那时候的柳生纱织总想着该怎么样和仁王搭话,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吸引对方注意。
蹩脚的笑话也好,夸张的言行也罢,所换来的是仁王雅治淡淡的笑。碧绿色的眼睛眯成一只狡黠的狐狸,白色辫子在身后一晃一晃,少年总是随性又桀骜的。
他夸纱织可爱,夸纱织像个孩子。她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因为球场上偶尔的惊鸿一瞥,产生对方也喜欢自己的错觉。
但现在想来,也只是出于对队友情面的敷衍应付罢了。
对仁王毫不遮掩的喜欢,对凉子轻微的敌意,在自己显而易见,昭然若揭的言行举止,在立海大网球部成员面前,是耍弄着无聊把戏的小丑。
她还记得凉子和她说她和仁王在一起时候的表情。微微低着头,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幸福与娇怯。黑发少女如同一朵在夕阳下染得金黄的柔软蒲公英,和她这样愚蠢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丑,是可怕的天壤之别。
那时应该是下雨天吧?
也可能只是她哭的太伤心,而产生了全世界都湿淋淋的错觉。
纱织的手握成拳头,指甲划过手心,她才回过神来。
丸井还在回味刚才和芥川次郎的烤肉竞技大赛,坐在旁边位置的胡狼对此似乎显得很不开心提醒了好几句“巴西烤肉也很不错”。
柳莲二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铅笔划过纸片的沙沙声,是让人心生安定的音调。纱织猜想,笔记本上的内容会不会是关于烤肉酱汁的绝妙配比。
“莲二,今天青学的比赛怎么样?”这是幸村的声音,带着点雌雄莫辨的低沉。哪怕比赛完也是那样优雅的气定神闲,神之子的名头,套用在幸村精市身上绝非夸大。
“那个一年级正选。”从纱织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立海大军师高出椅背一点的头顶,焦糖色的头发,与他平静的嗓音有所反差。
“前辈!”切原将那个少年的名字补充地更全面了一点,“那家伙叫越前龙马。”
“越前。”柳大概是看了切原一眼,他顿了顿才维持着与之前无异的语调,继续说道,“是个有趣的对手。”
纱织无法确定,柳莲二口中的有趣,是褒义还是贬义。
“对了,纱织和青学的好像很熟?”凉子转过头去看纱织,少女的黑发有绸缎般的光泽,铺散在单薄的肩膀上。凉子的黑色瞳孔沉静而晦暗,像是一口深不见底却又冰冷刺骨的井水。
柳生比吕士出声解释:“小春是纱织小时候的朋友,现在在青学网球部当经理。”
“原来是这样啊。比吕士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还能打个招呼呢。”井上嗔怪地说着,“果然是因为太久没当经理才这样吗?”
如果此时井上在场的话,肯定又会开始用脏话来攻击凉子的表里不一。但纱织不会,也不敢。她只是笑了笑说:“下次也还有机会的。”
网球部众人在立海大附近的公交车站点下了车,他们向司机道谢之后,约定了星期一的部活时间,便准备分道扬镳。
“我送凉子回去。”仁王站在凉子身边,比少女高出一点的颀长身材,穿着休闲服,像是俊美的模特。
切原冲纱织挥了挥手,他的黑发仍是带着几分可爱的微卷,因为吃饭时候被真田差遣干这干那,现在连头发都有气无力地垂下来:“柳生,明天见。”
“好。”比吕士颔首着,走到纱织身边,他仿佛是不经意地挡住了切原赤也的视线,淡笑着扶了下眼镜,“那我们也先走了。”
所谓的我们。纱织抬起头,看着柳生比吕士。
纱织记得他们也曾一起回过家,还有仁王雅治。在结束训练之后,在路边买上一大串热气腾腾的关东煮。烘暖手的热汤,还有从小到大味道没有变过的鱼丸。
仁王的肩头落满白雪,柳生无奈地从包里拿出雨伞来,撑在仁王头上,低声说“小心感冒”。
而她总喜欢挤在两人中间,从嘴里呼出的热气将少年们的眉眼渲染地模糊又温柔,大概像是大雨天盖着棉被那般舒适与安心。
她透过雾气看到仁王雅治远山寒星般的双眸,连冰凉的手指尖都因为心跳加快而酥麻温暖起来。
三个人并肩一起踩出的脚印,还有她头顶大大的雨伞。纱织挽起仁王的手臂,笑着说:“以后带上我一起吧。”
柳生比吕士回到家的时候,衣服总是被雨雪沾湿。立海大校服深色的一点点痕迹,还有少年有些发红的鼻头。
年轻绅士云淡风轻地收拢黑伞,抖落一地冰冷的白絮,他站在玄关外,被满室的温暖和明亮所笼罩。少年的眼镜弥漫上一层白色水汽,他没有擦掉,而是注视着在外面蹦蹦跳跳的纱织,问一句:“没弄湿吧?”
她和比吕士的关系其实也有过缓和,有过一般兄妹的亲密无间。只不过对于纱织来说,在仁王和凉子在一起之后,柳生比吕士就失去了被利用,被亲近的价值。
尽管纱织想要忽略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但不得不承认,柳生比吕士的存在,一部分等同了连接她与仁王雅治的桥梁。
因此此时此刻,她并不责怪比吕士的冷漠与最差的恶意。因为是她忽略了那个在大雪天替她打伞,替她拿过可笑女式包,也曾经温柔拥抱过她的哥哥。
比吕士和纱织两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忘记有多久没有和比吕士单独相处过。自从凉子住院,她和比吕士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少年的呼吸绵长又稳定,和自己这个跑八百米只能跑到及格线的废柴体力完全不同。他的脚步也是缓慢的,不知道是否为了迁就纱织而刻意放慢了速度。
“纱织…”
“哥哥?”
柳生的背影是宽大的,他的侧脸像是立海大画室里积了灰尘的石膏像,完美又冷硬:“下星期村上就会回去上课。”
“恩。”
远处的水果店正在关门,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一缕光线也被隔绝在深蓝色的门口。已经鲜少有行人的道路上,她和比吕士一前一后地走着。
“她的课业会有许多跟不上的地方,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啊…好。”纱织点点头,她跟在柳生比吕士身后,脚尖可以踩到对方忽长忽短的影子,“我知道了。”
立海大离柳生家并不算远,只是平时比吕士结束部活之后太晚,柳生母亲担心儿子会饿坏肚子,这才开始派车每晚接他放学。
这片区域的别墅都是别出心裁的欧式风格,柳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