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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衣襟看着有些眼熟,一向便发觉应该是将军府的护卫,便道:“勿动,此人不可杀,他是将军府的护卫。”
接着走的路却是闹市。
人潮济济,料定跟踪之人也不受。
两人挑了一件雅致的成衣店,进去了,那紧跟着而来的黑衣人却是不再走进去,只是站在店子前面看着来往的人。
半晌,那护卫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再进去差事,哪里有那两人的踪影,他气恼的捏着拳回去复命。
而此时,两人衣着气质的公子正站在店子的对面紧紧的看着那人,直到那人离去后,那两位公子却是笑了笑。
那两人赫然是穿了男装的穆楠和孟泽。
穆楠一件玄黑色的锦袍衬得脸上微白,那双眼冷若寒冰,让人望而生畏。
孟泽的视线从人群中收回后,便问道:“公子此举,岂不是暴露了?”
“你觉得,我们瞒的住麽?”穆楠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孟泽。
被她的人心下一颤,思维却猛然惊醒。
的确,按照那将军的能耐,早晚会被发现,但若是越晚发现,只怕是越危险。
“那,公子所谋在何?”
她从靖山来京都时,就一直想问。只是从来都没有问出而已。她知道自己维护的人所图非小,却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穆楠此刻的表情有些深沉,让她有几分看不到,那双眼里的情愫,更是深沉。
许久,穆楠才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军营!”
那两字却震得孟泽耳朵轰轰作响。
军营?
孟泽一时呆滞在原地,脑子的思维被这看似简单却复杂庞大的字眼轰的七零八催,好不容易镇定了却发现穆楠的身影越过人潮,往寂静处去。
她心里发苦,咬牙便跟上前去,一把将穆楠拉着,借着力道将高自己办个头颅的女子压制在集市无人的巷道石墙之上,颇有些恼怒的道:“公子,可知欺君乃是大罪!便是单将军也护不了你周全。”
穆楠轻巧的化解了孟泽看似牢靠的禁锢,手轻轻的揉捏着发红的手腕,语气深沉的道:“孟泽,唯有此法,我入单府乃是上天给的机遇,我只能也唯有握着此次的机会。”
“不一定啊,我们还可以返回靖山……跟着师傅,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孟泽看着眼前宛若利剑出鞘的穆楠,一时有些苦涩与难过。
揉着手腕的穆楠却是轻轻的嗤笑了声,她抬眼轻轻的看向微微发抖的孟泽,语气微凉,却带着少有的心疼和浓浓的无奈:“孟泽,你太天真了。”
孟泽哪里听见穆楠这样子说话过,只觉得那颗心被什么扎了一般,正汩汩的流着血。
“我回不去了,低估了将军的能耐是我的错误,那护卫哪里是护卫,只怕是监视吧。是我愚昧,竟然从现在才发觉。”
孟泽看着穆楠满脸懊悔的模样,却是越发的糊涂。
监视?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监视?
这才不过一夜,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孟泽身形微抖,满脸迷糊。
“哼。”穆楠闻言轻哼了声,眼底迅速弥漫着一层戾气,竟将这宛若冰霜的女子渲染出一丝煞意。
“今晨的谈话不过是一番试探,那人只怕是还藏在东主房里不曾出来,西厢你我救下不二的举动怕是在他心底已经引起了怀疑,于是便有了着黑衣奴才跟踪的行为,只怕现在就不只是怀疑那么简单了。”
穆楠瞧也没瞧孟泽,一双眼盯着地上的石板,微微发愣。
孟泽却在思索着穆楠这番话的意思。
试探?怀疑?跟踪?
若是如穆楠所说,今晨之事是试探,那西厢救不二必定会引起怀疑。
现在护卫跟丢了,那么……糟了!
孟泽猛然回神,便瞧见穆楠神色震怒,两人心思都想到一处。
贼人离间的厉害,以不二逼迫就范。
单府子嗣本就单薄,毒害子嗣一罪,怕是再为严谨的单将军都不会容忍的吧。
那么为了找到跟丢的人,也就只有拿……穆府上下作为威胁!
真的是好狠的招数!
两人一想到此处,便是马不停蹄的往穆府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唔 既然开了 就必须填完整
☆、身死
穆氏正厅里。
沈青坐在首位上,脸上苍白,背脊因病弱微微发颤。她身旁站着的是乳娘。
两人严正以待的却是穿着黑色常服的单梓琰。
沈青闹不懂,这位将军是何意。
女儿才过去一晚,今晨便前来,有悖常理。但是单梓琰不说,她也不好直接的问,只好如此不尴不尬的僵持着。
半晌,单梓琰终于拿起了放在他位子旁边的茶,慢慢的尝了一口,双眼微眯,享受般的说了句:“嗯,茶不错。”
说到这茶,一直静默以待的沈青笑着道:“这茶,是皙儿弄来的茶,说是雾山种植的新茶,滋味纯净,喝进肚里,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将军微诧,浓黑的眉眼之间带着少许的柔和,让人不那么畏惧。
他细细的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本是炒过的嫩叶在沸水的浸泡之下反而舒展着娇嫩的枝叶,自叶枝体内晕开出一层淡淡的绿意,难怪有股清新的滋味。
“雾山?”他放下手中的茶具,瞧着沈青一脸兴奋的模样,便有意引导着她。
“嗯,雾山。”沈青全然沉浸在女儿给予她的喜悦之中,脸上的病容也因之显得不那么浓厚,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弯成月牙,眼角的皱纹蜿蜒入发间,她轻轻的接着道,“皙儿说,这是采摘二月新开的新茶,是雾山上的友人送给皙儿的师傅,送的多,皙儿因此带回了些。难得她一片心意,若是将军喜爱,妾身便送上一些也是无妨的。”
单梓琰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再次举杯喝了些,待喉间弥漫着阵阵茶香,便又道:“这茶不错,我便接下了。只是……皙儿这些年可是外出过?”
高坐之上的沈青脸色微变,喜悦之气一扫而空,目光有些涣散,却从那双眼里流淌下了两串浊泪,神情悲戚,她轻轻的抽泣:“皙儿……可怜……若不是那年之事……她也不会……”
“娘亲!”忽的自厅堂之外传来了少女清冷焦急的呼唤。
这声呼唤却是打断了沈青接下来说的话,单梓琰瞧着沈青满脸喜悦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片刻又被遮挡下去了。
若是相熟之人瞧见了的话,便知道将军为何如此,他素来最讨厌有人说话留有一句的。
只是今日不是军营,也无法将无礼之人施以军刑伺候。
于是,单梓琰撇开视线,双眼深沉看着那抹玄色的身影缓缓进来。
穆楠赶到穆府时就发现了将军府的人马。
两大队常服将领齐整的站在穆府的大门外。
她心里一突,便迅速的赶到正厅。
待到正厅时,却瞧见坐在高堂之上的母亲神情悲戚,便是再冷静也无法镇定,她只好叫唤沈青!
沈青急急的从高堂之上接着身后乳娘的帮助,慢慢的走了下去,双眼迷迷糊糊的便瞧见穆楠一身男装,沈青心里一火,急火冲进脑颅,晃得她身形不稳。
这边瞧见异样的穆楠疾步而去,顺手接着了沈青,她焦急的探着脉,脉象紊乱不堪,且几乎探不到。
这已经是轻弩之末了,穆楠心里有些难过,唤出的称呼都带着颤音:“娘亲。”
沈青顺势倒在了穆楠的怀里,她深吸了口气,缓了缓,却是劈头就是一通说教:“你这逆女……怎的今日赶回来了……还穿着这样的衣裳……”
穆楠心里发酸,撇开了以往的冷漠,轻轻的说:“娘,是女儿想你,女儿一日都离不开你……娘……”
沈青听见了微微笑了笑,双眼的视线却是越发的模糊,她似乎瞧见了那个俊朗的人踏着光芒来到,那人眉眼像极了穆楠,只是眼里满是柔情。他轻轻的伸出了手,嘴角张开,像是说着:青儿。
沈青抬眼,轻笑,颤颤的伸出了瘦弱的手。
那人笑着执起了手,接着便瞧见了年轻的自己与那人执手离去。
沈青,笑着,缓缓的满意的闭上了眼。
夫君,我遵守了你的承诺,等到了女儿嫁出了。她如是想,却永远的闭了眼。
带走了所有的思念,却徒留满地的悲哀在众人心底淡淡晕开,盘桓不去。
“娘,你别这样,娘!”穆楠瞧着沈青头偏向了一边不做任何声息,心里慌乱,她紧紧的接住了沈青下垂的手,一探脉,什么都把不到。
“娘!不会的……”穆楠紧紧的抱着沈青渐渐冷却的身体,自心底深处汹涌而来的悲切像是洪水般冲散了她所有的计量。
她只是抱着沈青,痴痴的唤了几声,那柔软女子却一声都不答应。
“小姐,夫人去了。”一边的孟泽轻轻的拍着穆楠的肩,以行动来安稳这这个手足无措的女子。
她一直都知道,穆楠面上冷漠,但若是将一个人放进了心里,那么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情。
“是你!”在众人尚未料到时,穆楠将沈青轻轻的放在地上,却是转身以手指向站在一边的单梓琰,她双眼微红,声音极冷,挽起的发被内力震散,墨色长发飞扬着,彰显着主人的愤怒。
单梓琰瞧着突然发作的穆楠,心里微脑,双眼微微眯起。此刻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忽的从房梁跃下,以剑指向了穆楠。
这厢隐忍不发的孟泽却被那影卫惹恼了,她飞跃而来,脚尖踏在剑上,那影卫见状抽剑,反向自上空劈向孟泽。
孟泽落地,灌力向指尖,将那只劈过来的剑弹开,右脚挪动,化手为掌,自掌心喷出一股劲风,直直的射向那狼狈收剑的影卫。
影卫被劲风射中胸腔,以剑做锥,往后退了数步,那剑却是将厅里的石板划的兹兹做响。停下了的影卫捂住胸腔,哇的一声,吐出了口血。
单梓琰见状,再次眯起了眼。
他无视眼前穆楠发难,右手聚拢着内力,极快的扑向了发难的穆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