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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但是真的不可轻举妄动。
穆楠想及起不由的觉得有些气恼,却还是一动不动,眨眼也不眨的盯着那出口。
时辰缓缓移去,再看天色已然是到了申时。穆楠藏身的那屋舍投下的影子斜长,影子以外乃是明亮的光。光与影分割开来,泾渭分明。
将军府后门的进入,倒是少了许多。站在门外的士兵也换了一轮,两人看着倒显得精神奕奕。
穆楠的心焦在这近乎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早淡然了,面色却寒若冷冰。
她不敢确定若是两人还未归来的话,那么她会做些什么、
在尚未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却已然折去了两人,其中孟泽还是陪伴她多年的人。若是真的失去了,那么她一定会灭了这将军府,这一点她的确会做到。
“姑姑,你且好些回去吧,便别送了,这京城的路我还是识的。”忽的,穆楠听见了不二略显平凡的嗓音响起。
她抬眼看了看,便瞧见不二穿着一身灰衣仆人装,肩上担着两个空篮子,依稀还看得清那篮子边缘的残菜碎叶。
不二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略先富态的女人,那人身段……有些过于丰腴,模样也有些老态。那人的穿着不似之前侍女那般靓丽,也是一身灰色的衣裳,外边围了一层白色的围裙。这般看着倒是有些像厨娘。
不二说话的对象正是那人。
只看那人在不二的肩上拍了几下,那肩膀上便印下了几个油手印,煞是醒目。不二不动声色的将那人的手拨了下去。
“金宝啊,姑信你,姑的事儿就拖在你手上了,这厨房的送食以后便由你来做。”那厨娘没感觉到不二推辞的态度,依旧我行我素的将那手印子印在不二的肩上,这次是另一边。
不二嘴角隐隐抽搐了下,只虚礼的道了声:“哎!”就逃也似的跑了。
那厨娘遥遥的看着,不二挑了一个最近的拐角进去了之后,那厨娘才进府里去。
穆楠见不二出来后,原以为孟泽也会出来,可是等了一会儿却并未见到孟泽人。她心在有些疑惑,只有赶上前去找不二。
不二正立在墙角便端详着自己肩上的两只油手印,哭丧着脸嘀咕道:“这下完了,我才买的新衣裳,就被那贼婆娘给摸成这样了……”
不二将肩上的空篮子丢在地上,用他那爪子扒拉扒拉肩上的印子,那印子非但不消,反而蹭的不二手上一手的油。
不二犹豫的将手抵在鼻下,接着便是一个仰头,像是那手是什么厉害的物体,嫌弃的在墙上蹭了许久才罢休。
穆楠见不二这番作态,并不说话,只是背手朝不二旁边走去。
不二似乎惊觉到自己身后有人,篮子也不要了就撒腿就跑。
穆楠无奈,站立了冷冷的道:“站住。”
不二闻言愣了愣,才迟钝的转过身了,只是模样有些滑稽。他的爪子还保持的奔跑的状态,握拳停在半空中。
不二见人是穆楠,狗腿的往穆楠身边凑,他走进后站的笔直,随后咧嘴笑道:“是公子啊。”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疑惑道,“公子,怎么会在这?”
穆楠见不二觉得奇怪,不由的心里感到一阵焦急,她低低的问道:“孟泽,没有与你一起么?”
不二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孟泽?她不见了?”
穆楠见不二什么也不知道,便不再问了。只是眉眼皱了皱,想着此时指不定孟泽许是会回去了,便对不二道:“先回去吧……消息你探到了么?”
不二闻言不由的喜开颜笑,眉飞色舞道:“自然,我赵……不二出手岂有不到之礼。”
穆楠并不多言,沉着脸带着不二慢慢往回走。
☆、前息
第十四章
穆楠与不二回去时,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孟泽根本就没有回去。
倒是有一个乞丐小儿来府里送了消息。
消息是写在块青绿色的锦帛上,细细摸来还是江淮的布匹,柔顺精细的制作。
穆楠打开那锦帛,便瞧见了上面写着:城外,单梓琰
笔乃是穆穆楠用特殊植草汁液做的笔,那帛上暗绿的笔记赫然是孟泽的字迹。
孟泽的字不是那般秀气,倒是有些像男子的张扬。
穆楠看着这消息,便猜测出孟泽是去了将军府,却有不知为何见了单梓琰便跟着出城了。这般情况,应该是孟泽觉得有些奇怪才跟踪单梓琰以探消息的。
孟泽有分寸,自然是无性命之忧的。
穆楠想到此处,一时紧绷的心情,此时才显得有些放松。
此时,府里的丫鬟找来说沈青找她。
穆楠叫不二在这里守着,换了一身女装便跟着那丫鬟去了沈青的卧房。
沈青今日是躺在床上,眉眼带笑,却依旧有些憔悴,浓浓的病态毫不掩饰的从沈青苍白的唇昭示出来,两颊之间似有血气,怎么看都有些像是回光返照。
穆楠怔忪的看着床上的人叫唤着,半晌才回神过来,往床边走去。
沈青笑着将穆楠的手握在手里,握了之后便发觉有些不对劲,模样有些惊慌:“皙儿,你与娘说,奉大夫……治好了你的病没有?”
穆楠挣脱了沈青的手,淡淡的道:“娘,我好的很,只是体温低于常人而已,并无其他大碍。”
沈青不信,她执着的将穆楠全身检查了一番,才将信将疑的道:“皙儿,你说的是真的?”
“嗯。”穆楠岔开了话题,问道,“娘,此时找我,所为何事?”
这般问着沈青仿佛想起来,她笑了笑,摇头道:“记性有些不好了……你这月初十便是大婚之日,娘寻思着该是给你置一套喜服,虽说这喜服乃是男方置办,只是娘私心想着,女儿的喜服,做娘的还是想要自己亲手置办一套喜服,这是娘的心意,也是最后的念想,想着你便是嫁入他方,却终归是我穆府的小姐,是我沈青的女儿。”
穆楠看着沈青倔强的起身,她颤颤的下来床。不知从哪里取来了皮尺,展开那尺便开始量穆楠的身体的数据。
待量清穆楠的身高时,沈青惊呼了下,道:“月儿……竟有五尺余。”
穆楠皱了皱眉,古人的印象里这五尺似是一个挺高的高度,但与她而言其实不然。不过才1米6多一点。她前世尚有1米65以上。今世算是矮了些许。
再加上,这沈青其实并不矮,穆楠站在也不过在抵到沈青的鼻梁处,实在不高。
再者在靖山时,奉正的医术不错,她每日都会喝上浓药,加上习武的一些锻炼来,倒也是足以。
只是这些她不打算跟沈青说清。
便顺从的点了点头。
待量好数据后,沈青有些站不住,便卧床了。
沈青与穆楠讲了些婚事礼仪,而后又沉沉睡去。
穆楠看着卧在床上的女子,心里有些泛酸,只是她性子冷漠,依旧是僵着一张脸。她探手把脉,沈青的脉象缓慢微弱,身子……怕是养不好了。穆楠有些担心,她熬不到三月初十那一天了。
如今便是神仙灵药,怕也留不住多久。
事已至此,再多的伤心也是枉然。穆楠自己不会因此就改变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难过,更多的愧疚,愧疚沈青的女儿不是她,她也未尽一个女儿的职责。
穆楠动作轻缓的将沈青的手掖在被子里,掩好被角,染上房间里安神额香草,便掩门离去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孟泽已经回去了。
孟泽似是刚回去不久,她与不二一同围坐在桌子边,不二有些担心的问着孟泽。
孟泽本欲回答,忽的见穆楠神色有些晃然的样子,便立马起身站在穆楠身边,担心的问道:“公子……是怎么了?”
穆楠收回了对于沈青的思绪,淡淡的道:“你探到了将军的消息麽?”
穆楠一问,便见孟泽脸色有些苍白,她以为是单梓琰伤到孟泽了,便探着孟泽的脉,脉象虽有些快,但频率足够沉稳,显然是没有受伤。
孟泽有些后怕的讲了她探到的消息,只是隐去了期间一个奇怪的和尚和单梓琰差点发现自己的信息。
似是想起了什么,孟泽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被叠成菱形方块的符咒,她端详了一会儿才将那符咒交予穆楠手里。
穆楠看了一眼那明黄纸符上画的有些诡异的咒形字体,疑惑的问道:“这是何用?”
孟泽有些躲闪的道:“乃是我为公子求得平安符,说是贴身带着便可保平安。”
穆楠见孟泽的模样有些躲闪,知晓她有事瞒着自己,也不打破,接过了符咒放在怀里。
一边的不二闻言,喜形于色的朝着孟泽咧嘴笑道:“我的呢?我的呢?”
孟泽见不二的一张脸硬是笑成了褶子脸,不由的觉得烦躁,便撇开头去,冷然道“没有。”
不二不无失望的低垂着头,模样有些可怜。
孟泽一脸与我无关的模样,接着道:“公子,那单将军似是被人设计害了,害他的人是这朝堂之上的人。”
穆楠了然的点了点头,她心中想的是。单梓琰的性子得罪的人多的是,便是上次在酒楼遇见的那两人就看不惯单梓琰的作态,只怕朝中的人多的是吧。只是按照孟泽的说法,依旧单将军的性格,怕是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她此时了解的不多,也不便说什么,便问还保持着失望态度的不二:“不二,单侯爷的事情,你探的如何?”
不二闻言,忽的抬起了头,明显从刚刚沉闷的心态中走出来i。
不二喜滋滋的道:“公子,探出来了。那单侯爷有一侍妾,那侍妾该是三年前侍候单雎的婢子,因细心照料单雎,日久生情,便添入偏室。单侯爷待那侍妾极好,宠着疼着。侍妾如今身怀有孕,身子都足八月了,怕是不日便要生了。只是那侍妾今日不知从那听到这月初十,公子……的事情,便如鲠在喉,发了一通脾气,闹的整个后院都有些乱糟糟的。”
穆楠想及今日在后门见那些婢女都是在置办什么东西,现在算是知道了。
有了这厢,那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