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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给我做了什么?”大雄高兴地问道。
姜叔和姜妈对视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姜妈笑着说:“你别急,待会儿小傅出来你就知道了。”
“那小傅到底什么时候才起床啊?这都日上三竿了,爷也在这里等老半天了,他还耍大牌不成?”大雄这是真心有些不高兴。
姜妈忙说:“说得也是,我刚已经去叫过三次了,他每次都答应了的,怎么这会儿还没起来?你们等等,我再去叫叫。”
姜妈又去叫人,姜叔低头对姜恒说:“爷,您别生小傅的气。这孩子为了赶着做给您的见面礼,天快亮了才睡下,请您多担待一些。”
姜恒莞尔一笑,指着那只金鱼茶宠问道:“你说的见面礼就是这只金鱼吧?”
“是的,爷。”姜叔答道。
姜恒尚未说话,大雄已经叫了起来:“什么!?他给你们的东西都是玉器,给爷的就是这么个泥巴小鱼儿?这也太失礼了吧?”
这边姜叔正要说话,就听姜妈在南厢房那边大力拍着门,叫着:“小傅!小傅!快起来啦,爷都等老半天了。听见没有?小傅!”
房里静悄悄的没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声惊叫隐隐约约传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阵乒里乓啷的声音传来,姜妈又叫:“哎呦,小傅你小心点,别磕着了。”
“姜妈,你别催他,醒了就好。”姜恒今日的脾气似乎特别好。
这时候,炉子上的水烧开了,大雄提起来就要往茶壶里倒。
“你先等等,小傅最爱看泡茶了,等他出来再泡。爷,你说可好?”姜叔向大老板请示。
“好啊,反正也等了这么久了,再等一会儿也不妨。”姜恒也不着急,拿起茶果吃了起来。
“爷,”姜叔身子前倾,说道:“听说小傅做的那件瑞老昨个儿得了状元,还被宫里来的人给买走了?”
“是啊,不仅如此,我还搭上了马公公这条线,对我的生意来说可是大大的有利,这个小傅今后可是我的摇钱树呢。”姜恒摆出一副奸商的嘴脸,心里很是得意。
“哦——怪不得爷今儿个脾气这么好,原来是这样啊。”大雄恍然大悟。
大伙儿刚说到这里,就听南厢房吱呀一声开了门,姜妈看了一眼还没走出门的小傅一眼,就又叫了起来:“哎呦,我的小爷,你这样子怎么见人啊?来来来,姜妈给你弄。”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房,接着又传出话来:“爷,您再等等,马上就好。”
姜恒眼带询问的看了姜叔一眼,姜叔立刻说道:“这个小傅啊,还真真是个孩子,头发总也弄不好,有时候连衣服都穿不齐整,老婆子都弄惯了,爷您就再等等吧。”
姜恒笑到:“小傅雕工上的手艺那是没话说,这生活琐事上就靠你们要多用点心了。”
姜叔站起身来回道:“是,爷,您请放心,奴才自当尽心竭力。”
姜恒点头不语,眼睛向南厢房扫了过去。
只见傅丹墨终于从房里走了出来,姜妈跟在身后还在给他拉扯着衣服下摆。
傅丹墨一见姜恒笑嘻嘻地坐在那里,白皙的脸庞露出一抹红晕,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起晚了,让姜老板久等,实在是抱歉。”
姜恒微微一笑:“我知道青弟昨晚熬夜了,就为了做这个金鱼茶宠,对吧?”
“嗯。”傅丹墨点着头,坐在了姜叔旁边的位子上,嘴里说着:“我想,你是大老板,平日也不缺什么。而我银两也所剩不多,实在买不起好石料给你做东西,想着做些有趣的东西给你,能够博君一笑也是好的。”
姜恒拿起金鱼茶宠,一边细看一边说:“这个茶宠做得还算可以,就是烧制的火候没有拿捏得太准。”
“是吗?”傅丹墨凑过去就着姜恒的手看着金鱼,“我以前倒是做过几次泥塑,但是烧制这是第一次,要不是姜叔帮我,我根本就不会弄。”
姜恒拿着茶宠问傅丹墨:“你要送我的就是这个小鱼?”
“嗯!这个茶宠叫细细,就是粗细的细,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多谢你让我参加这次比赛。”
姜恒又看了一眼这个不起眼的小鱼,也不多计较,随手放在了茶盘上。
姜妈见大老板没把这条小鱼放在心上,掩着嘴角偷笑,见水又开了,便提起水壶往茶壶里灌,嘴里还说着:“爷,小傅,我要泡茶了。”
姜恒微微觉得有些奇怪,猜不出姜妈这是唱的哪出,只好笑而不语静观其变。
“好,姜妈泡的茶最好喝了,每次喝完了嘴里都甜甜的,肚子里也很舒服呢。”傅丹墨像个孩子似的兴致勃勃的看着姜妈泡茶。
姜妈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将洗茶的水往小鱼茶宠的身上淋去,霎时一股细细的水柱就从小鱼的嘴里喷了出来,一时间连姜恒都看得愣住了。
“哇!这小鱼儿喷水了!爷,这小鱼儿会喷水呢!”
“我看见了,你别叫那么大声。”姜恒回过神来,拿起茶宠又再仔细观看。
“这个小鱼就只有嘴里有个小孔,是把水灌进去再用热水淋出来的吗?”
傅丹墨摇头,见姜恒终于有了兴致大感得意,从他手上拿过小鱼解说起来:“不是的,你看这个孔没通,水是灌不进去的。要想让水能够进去,必须把热的茶宠放进凉水里慢慢泡,等茶宠吸满了水用开水一淋就能喷水了。”
姜恒大感兴趣,又从傅丹墨手里拿过小鱼翻来覆去的看:“我大致有些明白,只怕做这个茶宠的泥有些特别吧?”
“嗯,我用的是吸水效果好的粗紫砂,还是姜叔替我选的呢,我可不认识那些砂料。”傅丹墨有些害羞。
“姜叔可是我姜家一宝,当年我刚接手我爹生意的时候,也都是全靠姜叔指点才有所进益的。”
姜叔忙肃手躬身说道:“爷绝顶聪明,老奴可不敢居功。爷现在的生意又岂是老奴教的出来的,爷不要折煞老奴了。”
姜恒摆手示意姜叔坐下,又把玩起金鱼茶宠,一边看一边问:“青弟,这个小鱼为什么叫细细?”
“嗯——因为它吐出来的水只有细细的一股啊,所以就叫细细嘛。”傅丹墨的话颇有几分天真。
姜恒把细细放下,正色对傅丹墨说:“多谢青弟,这只茶宠我很喜欢。不过,我们是不是也该谈谈正事儿了?”
“什么正事儿啊?”傅丹墨一脸的茫然。
“你我初次相见之时有过约定,你若是能够参加比赛,我便要与你签十年专属玉雕师的约,你不记得了?”
“记得啊,瑞老已经参加了比赛,那我就是你的玉雕师了啊?”
“口说无凭,总要立个字据嘛。”
“哦,这样啊。我什么都不懂,就依你说的吧。”
“你这孩子真是,”姜妈在一旁嗔笑,“你都不问问工钱啊?爷,这孩子心实,您可别太委屈他了。”
姜恒看了一眼这胳膊肘当面往外拐的老妈子,笑笑没有说话。
傅丹墨这才像刚想起来一样,忙问:“对哦,工钱有多少啊?要是像现在这样管吃管住,工钱低一些也可以,不过每年要放几天假才行,我想要出门旅行四处看看。”
姜恒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傅丹墨。傅丹墨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愣愣地问道:“怎么了?我脸没洗干净啊?”
姜恒纵横商场多年,像傅丹墨这样心思单纯的人不是没见过,只是这傅丹墨对自己竟是无条件的信任,让他不由得有些好奇:“青弟,你就如此信我?”
傅丹墨点头:“是啊。我没名气,你连我做的东西都没看过就信了我的话,让我参加比赛,还给我工作,我当然相信你啊,你是好人嘛。”
‘好人’,这个词已经多少年没出现在姜恒身上了,让他不禁有些怔仲。姜叔他们见他脸色复杂,都不敢插话,姜妈默默地为两人倒着茶。
傅丹墨也不知道姜恒为何不说话了,见姜妈倒了茶,端起来就喝。
姜恒轻轻吐了一口气,也端起了茶杯:“青弟如此信我,我必不会有负于你。这样吧,我不给你定月银,你所做的东西卖出去了我与你三七开,我七你三,其他的也像现在一样,除了雕刻你什么都不必管。”
姜叔他们都听得呆了,这条件也开的太好了,大伙儿不由得全看向傅丹墨。
傅丹墨也有些懵:“啊?这么好?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傅丹墨来临清之前有问过一些行情,知道一个普通的玉雕师傅一个月不过三五两银子,叫得出名号的也不过二十两左右,这姜恒开得那可是天价了。
姜恒傲然一笑:“我姜恒请的玉雕师傅就值这个价。依你的功力,那些匠人如何与你相比,你现在虽然名气不大,但经过了这次比赛谁还敢看低你。我这是提前用银子把你这个玉雕状元绑在我身边,免得被人抢了去。”
傅丹墨对‘玉雕状元’这个词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愣愣的说:“抢?谁会来抢我啊?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一边说还一边摇着头。
姜恒见傅丹墨摇得头发都落了几根下了,伸出手去把散发拨到他的耳后说:“我不是说现在,等过几年你再出几件好东西,自然会有人打你的主意,我这叫先下手为强。还有,我虽不限制你每年做几件东西,但要是我有指定的东西,你就一定得做,知道吗?”
“那是当然,你想要什么?我立刻就给你做。”傅丹墨没有回避姜恒略显亲密的行径,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现在不急,大概过几天就会有了,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好!我一定全力以赴!”
“那等明天我准备好了契约,我们再签吧。”
“好,都听你的。”傅丹墨转过脸来对姜妈说:“姜妈,茶很好喝,可是越喝越饿,有没有吃的?”
大家一听噗嗤一声都笑了,姜妈笑道:“好好,姜妈这就给你准备,你等着啊。”
姜恒笑着拿起一块茶点,直接递到了傅丹墨的嘴边,傅丹墨也没多想,张口就吃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