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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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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老臣都是老泪纵横,神情悲愤,朝臣们有的一样淌着泪,大多却是掩也掩不住的惊惶不安,角落里沉默低调的源瑢脸色苍白,神采恹恹,眼眶红肿,泪痕隐现,比起他这个做哥哥的,确实更像个伤心过度的孝子。

    皇帝一如往日面色冷淡平静,免了众人的礼后走至正堂灵牌跟前,转回身说道:“听闻三位老卿家有话想对朕说,朕已来了,卿家便请畅所欲言吧。”

    三老臣以刘正明居中,此刻方久月与丛真都看向他,刘正明紧紧板着脸,上前一步拱手道:“请容老臣放肆,确有一事须得赶在今日先帝魂归故里之时,与圣上说个明白!”

    皇帝静静看着他,没再出声,他向来懒于多说套话,这就是在等他说下去的意思了。

    刘正明下颌的花白长须微微颤动,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掺杂了恐惧,他略提高了声调道:“敢问圣上,老臣风闻圣上于先帝崩逝前夜,正在御幸一名女子,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父亲去世前夜,没人可能料得到他要去世,儿子正临幸个女人也无可厚非,但这事当众向皇帝问出口来,其无礼是显而易见的。堂下众臣都是面露不安。

    皇帝却平淡回答:“属实。”

    刘正明接着道:“敢问圣上,那女子可是因玩忽职守以致辽东重镇失守的守将赵顺德之女?”

    一听此言,堂下许多臣子都露出惊讶与恍然之色。

    方才皇帝来前,三老臣虽以圣上不孝为名已然开始放言发难,众臣子中还大多不明原因,听到这里才有了眉目。可是,父亲去世前夜儿子在与一个出身不良的女子鬼混,这事说出去再怎样不好听,似乎也算不得多大的罪过,不至于就引得臣下来当面指责。众人还是默然观望,等听下文。

    “正是。”皇帝仍淡漠应答。

    刘正明满面悲愤,咬重了语气道:“圣上乃九五之尊,当为天下之表率,如今却冷落皇后,不理六宫,对一名合该罚入教坊司的罪臣之女大加宠幸,已是大违礼法之事。这也还罢了,圣上明知先帝病况危急,随时可能病发加重,却还交代宫婢莫要打扰,以致宫人夜间将先帝病况反复之事报到隆熙阁时,竟被挡了驾。致使行医大事无人主持,耽搁病情,先帝才由此崩逝。圣上此举已不是有违孝道,更堪称大逆不道才是!”

    众朝臣的心都跟着他这句控诉打了个突。粟仟英等一众保皇党人的脸色都凛然严峻起来。

    皇家之事没有小事,皇帝的一举一动都被天下人盯着,一丁点于礼不合之处都会招致御史言官指责。皇帝不幸正妻,这放到平常人家根本不算什么的一件事在皇家同样是一桩罪责。冷落后宫,不生嫡子之余,却宠幸一名罪臣之女,更是极为败坏名声。

    而这些风评上的污点还远不致命,为了与那罪臣之女睡觉而不让下人打搅,以致耽搁延误了父亲病情,就真真是称得上大逆不道之举了。

    大燕以孝道治天下,今上的根基与实力现今仍难盖得过三王爷,所占者就是一个名正言顺,换而言之,风评对今上而言极度重要,这不孝的大罪若是落了实,就等于自毁根基,是拱手送给三王爷一个挑明造反的合理理由,那可怎么得了?

    乔安国的事,及前几日太妃们在乾元宫的铺垫,果然都应在今日。偏偏又是这三个中立耿直的老家伙受了鼓动出头生事,自己一方有心替今上辩解都落于被动,更不必说,还毫无准备。

    粟仟英等人都紧紧提起了心。

    皇帝仍是一派平静,心下暗叹一声原来如此。虽早知道源瑢会以绮雯做筏子,却不等到揭秘,还是不清楚他具体会是何样说辞。

    安排绮雯侍寝当夜,他确实是交代了下人别来打扰的。可有王智亲自值夜,若是慈清宫当真半夜送来太上皇病危的消息,王智绝没挡驾不理的道理。

    慈清宫与隆熙阁都有不少忠于乔安国和源瑢的内侍,想要作证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才延误通报,来搬弄这个是非,是轻而易举。乔安国一倒,这些人自知难免要受牵连,索性依照源瑢安排来反咬一口垂死挣扎,争取活命之机。

    此时他再要去叫来涉事之人审问对质,自然是再问不出什么对自己有利的证词。这个为宠幸罪臣之女而延误父亲病情的罪责,他是不好推得掉了。

    原来如此!

    皇帝静默片刻,开口问道:“那依刘卿家的意思,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呢?”

    听起来倒像是今上毫无准备,毫无对策,只强装着平静延挨时候。粟仟英一派更是听得焦虑万分。

    刘正明知道下面的话一说出来,就等于是一脚踏进储位争夺的泥潭,再没有半点退身步了,略略静默之后,他暗中把心一横,挺了挺脊背,朗声说道:“古往今来,妖女祸国之先例不胜枚举。赵顺德立身不正,犯下不赦之罪,其女自是难有端正品行。这等媚君祸主之女,多留一刻都是祸患无穷。臣请圣上即刻下令,将那女子送出宫闱,依照大燕律历或入教坊司,或充军为奴,不再为其徇私枉法,以此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这要求表面合情合理,毫无过分之处,但众所周知今上不近女色,如今要他将这唯一一个宠幸的女子送去为奴为妓,他怎可能听从?原来三王爷不光是想败坏今上名声,还想逼今上率先翻脸,自己好稳坐占理的一方。

    中立臣下都紧张地等看下文,粟仟英等人有心插口辩解,却一时想不出对策。

    潭王观察着皇帝,琢磨他会使出什么招数。二哥看起来仍然平静如初,他是有恃无恐,还是故作镇定?若是有恃无恐,又会是自己有什么疏漏……思来想去,仍是无果。二哥现在除了翻脸硬拼,再没什么退路才对。

    而有这三位中立老臣站出来“主持公道”,皇帝若真去为了那个罪臣之女翻脸硬拼,支持者必然寥寥无几。到时的局势走向,就没有疑义了。

    “哦,却不知……朕若是不从,又当如何呢?”皇帝并未依照众人想象显露出任何怒气,也没在语气中流露半点咄咄逼人之意,仍是说得平平淡淡。众人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迷惑之色。

    皇帝唇畔微露讽笑,踱着步道:“朕若不从,想必驻扎宣武门外、整装集结的京营兵马就要进京围城,来对朕这无道昏君实施逼宫了吧?”

    众朝臣都是面色一凛,京营兵马指挥使尤其面露惊惶,忍不住朝潭王望过去。皇帝这话说出来,就是把今日之事是潭王一手策划、意在逼他逊位、谋夺储位的意思摆到明面上来了。

    事态终于临到了撕破脸的边缘,潭党一派虽然都已做好了准备,真听见皇帝这话,为他昔日积威所慑,仍难免都是惶惧不安。

    皇帝向跟前一脸刚直不阿的刘正明与丛真等三人一一看过去:“三位老卿家都不是愚钝之人,想必也知道今日此举会引发何样后果。如今国朝千疮百孔,摇摇欲坠,是否还能承受得起一次储位之争的内乱,三位卿家可有把握?内有民乱,外有外敌,若是因为此事惹得国朝倾覆,天下大乱,三位以为是否值得?”

    绮雯早就提出过质疑,潭王想要以风评为突破口发难,就不能差遣手下那些贪官,而要鼓动有资历、能服众的正直老臣出头,可那样的老臣,难道就会明知这样是替潭王当枪使,而且可能引起朝野动荡、陷国家于危机都不顾?

    皇帝向她解释,那些所谓的正直老臣大多是些迂腐不化之辈,越是正直,就越是注重礼教纲常,在他们看来,世上万事没什么比坏了规矩更严重,所以即使要冒着国家倾覆的危险,他们也不会放任帝王无道而忍气吞声。

    简而言之,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使要害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为代价,也要誓死捍卫他们所秉承的原则。这也正是源瑢可以拿捏鼓动他们的依据所在。

    这种宁可大家都抱着礼教规矩同归于尽,也不能稍作通融苟且偷生的观念被绮雯嗤之以鼻。

    绮雯毫不讳言地说:这种“正直”之士,简直比以权谋私的贪官还要可恨,至少人家贪官的价值观还在正常范围之内,而且人家办坏事知道自己是在办坏事,没有一边办着祸国殃民的坏事,一边还标榜自己是旷古忠臣是吧?

    这副论调足够标新立异。皇帝自己也是变通之人,自是对她这论调既欣赏又支持。

    果然临到此时,听了皇帝的诘问,刘正明仍坚持道:“请圣上恕罪,老臣今日出头,绝非为人帮腔,目的仅仅在于维护天道正统。为人君者当以大局为重,倘若圣上能对那祸国之女秉公处置,我等自不会为难圣上,还会为今日失礼之过向圣上请罪。”

    皇帝略加重了语气道:“刘卿家尚未回答朕的问话,朕若不从,又当如何?”

    三老臣忍不住对望了一眼,刘正明脸上悲愤之色又加重了几分,呛声道:“先帝曾于圣上与三王爷之间立谁为储君一事多有迟疑,此事我等皆知。圣上蒙先帝厚爱,以大燕社稷相托,若还立身不正,有负重托,臣斗胆……恳请圣上逊位让贤!”

    “刘大人请慎言!”粟仟英终于忍不住插口训斥,古往今来臣主废立都是动摇社稷根本、绝对弊大于利的事,若要以此据理力争,打压住这三个糊涂老头的气焰,虽不能挽回风评劣势,至少可以缓和局势,争取转机。

    却未等他再多辩解,意外见到皇帝朝他轻飘飘递过来一个眼神,似是示意他稍安勿躁,粟仟英为之一愣,就此忍住没再多说。意识到今上可能已有对策,他也是心下稍安。

    皇帝并没说什么,目光朝潭王瞟了过去。

    事到如今潭王不能再装聋作哑,踏上一步站了出来,面色沉痛地施礼道:“臣弟虽日日进宫侍疾,还是碍于身份,须得仰赖皇兄侍奉父皇。得悉因皇兄疏忽之责致使父皇过世,臣弟自是痛心疾首。请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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