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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你妒恨皇上册封凉悦为妃,想要替你姐姐出口恶气对么!”
新菊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下哀求:“太后息怒,事情不是这样的。娘娘前往积福堂,是想为往生的凤仪公主祈福,绝对没有诅咒过应妃娘娘。”
“好大的胆子!”沈凉悦横眉呵斥:“太后面前,岂容你这小贱婢多嘴。”
眼尾一瞟,便有身子精壮的嬷嬷上前,举起手里的木板就朝新菊的嘴上招呼。
“啊……”新菊疼的惊叫一声,连连往后缩。“太后息怒,我家娘娘真的没有。”
那嬷嬷有的是力气,一把揪住新菊的头发:“还敢叫嚣,岂能容你。”
“别打新菊。”严卿瞪着眼睛道:“太后是怀疑臣妾做了这样的事,即便要用刑也是对臣妾。何必为难奴婢。”
“哼。”太后冷蔑的看着她:“哀家就为难她了,你能如何?”
话音没落,嬷嬷就连着捆打了好几下。
新菊的口?都流出鲜红的血水。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太后明鉴,我家娘娘没有……”
“继续打。”沈凉悦恨得咬牙切?:“这么想我死,我倒要看看谁的命更硬。”
严卿心里明白,太后就是要她自己忍不住求死。
未免皇上或严贵妃指责她用刑逼供,才会只对新菊下手。
可若是她不承认,只怕新菊今天就没命走出这长宁宫了。
心里的恨一点一点的蔓延。她已经活的够卑微了,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愈加之罪何患无词。臣妾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严卿跪下去护住了新菊:“太后要杀就杀。何必出此下策。”
“哀家知道……”太后凤目微虚,脸色晦暗:“你们严家的人,都是硬骨头。”
稍微停顿,她幽幽的冷笑起来:“所以哀家不打你,哀家可以打着贱婢。让她知道,顶撞哀家是什么下场。”
嬷嬷狰狞一笑:“严妃再不让开,别怪老奴手里的板子不认人。”
新菊慌了,赶紧推开严卿:“娘娘,是奴婢不懂规矩,您别为了奴婢遭罪。”
板子抽过来,新菊只觉得脑子发懵,火辣辣的疼让她根本受不住。
“别打了。”严卿恨得咬牙切?:“你要我的命而已,何必连累无辜。”
沈凉悦愤怒的站起来:“少给我摆出这副清高的样子。是你诅咒我在先,今日就是打死你又如何?”
嬷嬷会意一板子打在了严妃肩上。不是明显的位置,也就不怕别人看见。
严卿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
银铃正在这时候快步走进殿来:“太后,樱妃娘娘,皇上的御驾已经到了宫门外。”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五十章:她的心思
皇上怎么会在这时候过来?
沈凉悦心惊肉跳的。难道是为了救严妃?
太后也是存疑,对银铃道:“请皇上进殿吧。”
严卿心里澄明,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只是护着怀里的新菊,一动不动的跪着。
“这么看,凉悦的身子是好多了。”奉临进殿就道。“皇儿给母后请安。”
沈凉悦早就收拾了脸上的怒火。装作委屈的样子:“表哥你来的正好。你瞧啊,她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害凉悦。”
手持木板的嬷嬷往后退了一步,跪着捡起了小布人呈给皇上:“启禀皇上,这就是罪证。”
奉临淡淡的看了严卿一眼,目光落在小布人身上,疑道:“朕记得,严妃平日和凉悦是没什么往来的对么?”
“那是自然。”沈凉悦薄唇一抿:“严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硬骨头,凉悦柔婉跟她们合不到一块。”
严卿一言不发,只是心疼怀里的新菊。
她也明白,有皇上做主,她乖乖待着就好。
“朕都不记得你的生辰,何况是她。”奉临对上沈凉悦藏着怒意的眸子。诚然道:“何况自你入宫,就从未在宫里庆过生。只怕一般人也记不准这日子。”
沈凉悦脑子一热,差点就开口质问皇上的话意。
幸亏太后抢先开口,笑着道:“世上无难事。生辰又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打探就能得知。”
“母后所言极是。”奉临赞同颔首。“只是严妃与凉悦并无过节,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做这些无聊的事。倒是朕记得。今儿是凤仪的生忌。只看严妃一身素衣,便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倒是母后您一贯心疼凤仪,怎么忘了。”
还真是今日!太后这才想起来。“唉!凉悦的毒反反复复的除不清,哀家只顾着操劳此事,竟混忘了。”
说这话,太后难过的捂住双眼,哀哀道:“一想起凤仪那孩子,哀家的心就疼的厉害。”
“姑母节哀。”沈凉悦宽慰道:“小公主是有福气的。想必已经早登极乐。”
“但愿吧。”太后沉了口气,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只是双眼泪意没有褪尽。“先前凤仪的事,哀家交给万贵妃查明,了了一桩心事。哀家也实在不懂,究竟凉悦哪里得罪了严妃,至于做出这么狠毒的事?”
严卿微微抬头,对上太后的目光,平静的说:“臣妾没有做过这事。也不知道是谁冒了臣妾的笔迹。正如太后所言,世上无难事。臣妾不过是寻常人。平时书写习字也没有太在意用过的纸。也许就这样被人拿去临摹也未可知。”
说完她又垂下了头。
从头到尾,她的一举一动没有一点露出恨意。就如同沈凉悦很会装可怜一样。
但是她不卑不亢,少了几分矫揉,显得更惹人心疼。
“朕有个疑问。”奉临忖眉,道:“太后如何得知此事?”
是啊,这也是严卿心里的疑问。
太后不是忙着照顾樱妃么?怎么还有心思去积福堂?
即便是有,太后祈福的厢房也是专用的。
犯不着用她一个小小妃嫔的厢房。
说到这里,太后面有难色:“哀家是得了一封告密信。原本是不信的。未免遗漏,还是叫人依言去找了,没想到还真找到了那盒脏东西。”
说着,太后一摆手。
银铃机灵的向皇帝欠身,从不远处的案几上将信拿来。“皇上请过目。”
奉临接过来看了几眼,已经是心中有数。“凉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些小把戏根本是无稽之谈。想来母后也不会信对么?”
皇帝这么说,太后也只得点头。“这倒是。”
回眸冲凉悦微微一笑:“有皇上的福泽庇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凉悦有些不甘。柔柔的问:“那……这件事表哥打算就这么算了?”
她没有张牙舞爪,已经让严卿感到很意外了。木记帅划。
“依朕看,定是近来严家征战凯旋,屡立战功,惹得旁人眼红。遂故意买通了宫中的奴才暗中嫁祸。唯恐后宫安宁。”奉临这么说,已经是在给太后警告了。
果然,太后的脸色讪讪不好。“皇上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母后如果也赞同皇儿之言,此事不如交给朕来处置。”奉临一挥手,将手中的信交给身旁的小侯子。
太后点了点头:“也好。左右哀家这些天只想好好照顾凉悦。”
眉心微微舒展,太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沈凉悦一眼,又问皇帝:“不知皇上安排了哪座宫殿给凉悦住?毕竟身份不同了,从前的雅室怕是不妥。”
雅室当然不妥,不过是一处精致的院落。
根本不符合樱妃高贵的身份。
严卿是把太后的心思都看透了。有个皇后不够,还要有个樱妃。
只是这樱妃真的能俘虏圣心的同时还能保住命么?
“朕已经让内务局将邻近长宁宫的南宫收拾出来,悬挂樱妃宫牌匾。”奉临知道太后的心思,但既然这个樱妃是他册封的,就必然不会在脸面上与她们为难。
“想来樱妃宫离长宁宫近,凉悦也能多多陪伴在母后身边。”
“皇上有心。”太后舒展了唇,微微的笑了。
沈凉悦心里不痛快,少不得反映到脸上。
“你是又不舒服了么?”太后见她没有谢恩,忙不迭问。
“姑母,凉悦有些头晕。”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按着胸口,沈凉悦尽量不让皇上看出真心。“很难受。”
“去传太医。”奉临吩咐小侯子。“既然不舒服就别那么多心。有朕在,不会让人伤了凉悦
你。”
“多谢表哥。”沈凉悦违心一笑。
“皇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母后安歇。”奉临看了一眼跪着不动的严卿,道:“你也别留在这里碍眼了。”
“是。”严卿随着皇帝退出了长宁宫正殿。“新菊,你怎样?”
怀里的人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呦,这是怎么了?”小侯子赶紧招手,让人来帮着严妃扶。
严卿这时才掉下泪来。“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不必。”奉临看她硬撑到现在才落泪,心里也是感触:“没做过的事,不必担心,朕自会还你公道。”
“皇上。”严卿拦住他的去路。她胸前素衣上粘了新菊的血,看上去那么触目惊心。“若是得空,可否移驾严妃宫,臣妾……有事相求。”
长久以来,奉临一直没给过她什么。眼下她这样子实在可怜,叫他拒绝不得。“也好。”
小侯子直接让人将新菊送去了太医院。
以至于到了严妃宫,连个伺候茶水的奴才都没有。
奉临拧着眉头,问:“平日伺候你的奴才呢?”
严卿摇了摇头:“之前桦嫔有孕,内务局安排不够人手,就从臣妾宫里调了些奴才过去。”
未免皇帝不悦,她淡淡一笑:“臣妾爱清静,人多了反而不好。”
“你先下去。”奉临瞥了小猴子一眼。
“奴才告退。”小侯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不住的咒骂内务局那帮兔崽子。
严妃再不济也是严贵妃的亲妹。这不是惹事么!
“臣妾去奉茶。”严卿欠了身。
奉临没做声,由着她退下。
不多时,茶端了上来。严卿送到皇帝手边:“皇上请用。”
茶香很淡,一闻就知是陈年的。奉临明白她要说什么,只道:“这些日子,朕冷落你了!”
“皇上,臣妾今日请皇上过来,并非是要诉说委屈。”严卿跪在他脚边,浅笑辄止。
“从臣妾入宫,第一次见到皇上,便搁进了心里……哪怕明知道您是臣妾亲姐的夫君。”严卿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下去。
“臣妾知道,在您心里,臣妾就只是个小妹。您的关怀,您的呵护,都因姐姐而起。可是皇上,臣妾待您的心,您看透了么?”
奉临示意她起来说话,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