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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愿留下来?”
“倒也说不上不愿意,只是想往太原一行,多看一看,说不定会有其他收获。”
王黄笑了笑。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主张。那就随你决断。不过太原的情况。未必好过此地。唐国公虽说地位显赫,但在朝廷方面,未必就真的信他。你去了太原后,更要多加小心,唐国公非比汉王,你那执拗的秉性,也要收敛一下。可不要再由着性子来做王圭说:“孩儿牢记父亲教诲。
他父子二人在茅庐中说话。李言庆和李基,也来到了郑世安的坟前。
毛小念和沈光随行跟上,为李基奉上香烛祭品。李基上前行礼,而后默默的在坟前凝立。
言庆看得出。李基似有话说。
“老沈。你和小念回去吧”让四眼和细腰留下就好。回去帮我吩咐大黑子和阿棱。让他们回城买些酒菜。”
沈光和毛小念答应一声,躬身退下。
李基站在坟前,静静聆听。
他也不得不感叹。孩子的确是长大了,已经懂得查探别人的心思。
李言庆站在李基的背后,默默不语。
好半天,李基突然转过身来,脸上流露出一抹惨然笑容,“言庆,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在李基面前。言庆第一次感到非常拘束。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把手探入怀中,而后伸出来,摊开手掌。
一方长命锁。静静的摊在言庆的手上。李言庆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曾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和心小再的场面。可却从没有料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川,相认。一个亲人走了,一个亲人来了。听上去这似乎是一件很温馨的事情,可实际上,又是那样的残酷,,李言庆抬起头,凝视着李基。
说来奇怪,他此刻没有半点激动,更没有任何喜悦之情。
而李基看到那一方长命锁后,却是真的激动了。眼中泪光闪烁,颤巍巍伸出手来,拿起那方长命锁。
“言扬行举。庆云祥凤。”
他翻转过长命锁。惨然一笑,“大野麟儿”
以前,李言庆一直在奇怪,“大野麟儿,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麟儿。顾名思义。无需探讨,可这大野,又是什么寓意?后来,直到言虎出现。点明了他的出身之后,言庆才算是明白过来其中的意。
李渊的祖父。也就是他的曾祖父李虎,是西魏八大柱国之一。
在当时。关陇贵族大都会被冠以胡姓。李虎的胡姓就是“大野。就如同杨坚一样。也曾被赐胡姓“晋六如。大野其实就是胡姓。也代表着言庆的出身。只是由于杨坚篡周之后。为消除胡化,故而关陇贵族大都又恢复了汉姓。
就比如窦威。在北周年间,就是讫豆陵威。
入隋之后。才改为窦威,并由此一直延续这个称呼。
“十六年前。我接到兄长手书,嫂嫂当时在武功山即将临产,可兄长却不在身边,要我前去照拂。
自父亲刺杨失败后,多亏了兄长的照顾,嫂嫂也待我甚厚。故而我得到消息后,立刻赶赴关中。临行之前,我请人打造了这方长命锁。送给了我那网满月的孩儿。原本以为很快就能重逢。却不想从那以后,却是天人永隔。我网抵达武功山,就听说言家村被朝廷围满门百余口,尽被屠戮。
我当时就想赶回去,却被嫂嫂阻止。她说,风声甚紧,我即便是回去了,也是送死。与其白白送死,倒不如留有用之身,来日报仇雪恨,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等,却是十六年。”
李基颤声说道。而言庆,却依旧显得平静。
重生后,许多事情都已经忘怀了”可是那天晚上的惨烈厮杀,他仍记忆犹新。
李基的话。并未让他产生太多冲动。相反,因早有准备,他从李基的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
莫非,李渊也知道朝廷的行动?
否则为什么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那个时候,把李基召回关中?
若是李渊早知道这件事,又为何不提前通知。亦或者让李基带着妻儿一同前往呢?
这疑惑一生出,就再也无法止住。
李言庆张了张嘴巴,突然问道:“唐国公,可知道朝廷要围剿言家李基愣了一下,摇摇头说:“应该不知道吧。兄长若是知道这件事,焉能不提前通知我呢?”
旋即。他苦笑道:“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对吗?”
李言庆犹豫片刻,沉声道:“舅舅尚活在人世,如今就在少林寺出家。年初时,我和舅舅相认,故而已经知晓了大致情形。而且。簧夫人当时也在一旁。虽未说什么,当想来也认出了舅舅。
老,您是听窦夫人提起,所以才来找我吗?”
李基。或者应该称呼他的真名,李孝基才对。
他疑惑摇摇头。“虎哥还活着?这我到是不太清楚。
其实在十年前,我已隐隐猜出了你的来历。玉娃儿,你和你母亲长的很像”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吃惊不后来我又拜托箕家老叔出面打探,你被郑家收养的时间,几乎和言家村遇难同时发生”只是我当时苦于没有证据。加之我的身份,又极其敏感。杨氏要迁都洛阳,我实不敢在那时候。和你相认。”
李言庆这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还以为李孝基是得了李渊的指派,所以才找上门来。
原来并非如此!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唤李孝基一声父亲。
可不知为何。那话儿到了嘴边,却又叫不出来。
李孝基能看出言庆的想法,那瘦削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将言庆搂在怀中。十年前,言庆还是个孩子,十年后,他的个头。已快追上自己。
“玉娃儿。唤不集就莫要强迫自己。
我知道,这十六年来你受苦了,等想叫的时候再叫,咱们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哈哈哈。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老天待我李孝基真是不薄。没想到我最看重的学生,竟然是我的孩子。
走,咱们回去”此次前来,我还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李孝基笑中带泪。拉着言庆的手,往回走。
这不是李孝基第一次牵他的手,可是这一次。言庆却有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
空落落的心。在一刹那间似乎被填满。他被李孝基拉着,身不由己的。迈步随着李孝基,往茅庐走去。
爷爷虽然走了。可我似乎,又有了一个亲人。
那感觉真的棒极了!李言庆平静的脸上,在这一刻,也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暖暖的笑容。
第九二章龙子
卓孝基的兴致很像下子年轻了许多岁
他兴冲冲的拉着言庆来到茅庐外,王黄带着他的儿子王圭,也走出芦屋。一前一后站在门廊上。
“九爷看上去很高兴。”王主忍不住嘀咕一句。
王颍扭头看他一眼,目光柔和,轻声道:“有子如斯,为父母者,有怎能不快活呢?”
他似乎是在说李孝基、李言庆父子。但王圭却知道。父亲这句话中,亦有对他的鼓励和期望。虽说王圭在终南山中躲了八年,可这八年里,功课未曾有一日放下。当年在汉王帐下效力时,王颍尤以长辈待他。但是现在,王黄已不再约束他,而是任由他做出自己的选择。
其实。父亲对我,一样很骄傲。
王圭忍不住挺起胸膛。只觉一口气萦绕胸中,朝着王颍,用力点了头。
这时候,李孝基带着言庆已停下脚步。
只见他向家将招了招手,几名家将立刻牵来一辆马车,把车篷撤下,里面却是一个铁笼子。
铁笼子里。有一匹马。
看上去似乎还没有成年,但却已显示出,其不凡之处。
这匹马长的很怪异。脖子上的鬃毛非常短,好像一块块肉瘤堆积其上。马腮、以及马身上,毛发曲卷,紧贴在身上,好像一身鳞甲似地,光溜溜,透着一股子乌光,显得极其诡异。
高八尺,身长过丈。
马蹄子很大,却略显出一个。诡异的弧形。
双眸泛着红光,头顶处一座火红色的鬃毛。待车篷撤下之后,这匹马希幸幸长嘶不止,蓬蓬蓬用马首撞击铁栏杆。其力甚巨。铁栏杆被撞得呈现出弯曲的形状。一口雪白利齿,透出凶狠之气。
“此马名为龙子。西域人则称其为忽雷驳,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凶烈至极,寻常马匹。根本无法和它共存。而且性情暴烈。曾有高昌国人得此神马,不饮不食,半月而亡。其后举家遭灾,无一存活。故而西域人奉这种马为妖魔。即崇敬,又畏惧,可谓是万中无一的神马李孝基向言庆介绍着,言语间透着一丝喜悦。
忽雷驳?
李言庆好奇的走上前去。却见笼中马匹,突然间止住了躁动,目先,渐趋于平静,看着言庆。
言庆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探进笼中抚摸。
却听李孝基大喊一声。“玉娃儿,小心!”
紧跟着,那龙子徒然变了脸色,张开大嘴,狠狠的咬向言庆的手臂。也是言庆反应快。缩回手臂。龙子没有咬中,登时勃然大怒。口中发出一连串近乎于不似马匹的声响,甩脖子蓬的撞在铁笼上,差点把铁笼子撞翻。周身散发出一种酷烈的气息,其他的马匹发出悲戚哀鸣。
家将们连忙将战马拉到旁边,竭力安抚。
李孝基说:“玉娃儿。小心些”龙子性烈,而且善于伪装。
之前就有一人被它装可怜相迷惑,结果被它踢断了腿。这种马,非用非常手段。难以将它制服。”
沈光也赶了过来,看见龙子。也不禁暗自心惊。
他听说过这种神马。据说早年曾有一相马师驯服此丐。后因相马师年老体衰,遂将那匹龙子送走。月余之后,相马师故去,而那匹龙子却跑回来,撞死在墓碑上,被人冠之以“贞马。之名。
只是相马师没有传下。这龙子的收服手段。
饶是沈光爱马。可遇到这种神马,也是束手无策。
李言庆却被这神马的狡猾,激怒了!
只见他剑眉一攒,厉声喝道:“给我打开笼子。”
他喜欢马。尤其喜欢那种性情暴烈的马。就如同当年他得到玉蹄儿时,也是经过了一番搏斗。
杨玄感虽然派人把他那匹踏雪狮子聪送给了李言庆,但言庆并不是太喜欢。
马是好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