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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一向被外间认为是美人窝的这幢大厦的美人怎会变得如此糟糕。
他喜欢热情,火辣的美人,可不是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动不动就来张臭脸什么的,娇揉做作的女人。
幸亏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她们,没必要管她们讨不讨厌。
“这是总裁的专用电梯,直接可到他的办公室。”凯•;艾文斯依是晚娘脸,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咦?”
电梯门甫一打开,奥德塔讶得几乎连下巴都掉下来。
霍恩赫然站在外面,冷着脸,道:“我们去机场。”
“机场?”
他不是刚从机场来这里吗?
这家伙神色不善,莫非还生他的气?
怀着一颗志忑不安的心,奥德塔毫不反抗的任由人摆布,被连拽带拉地从十八楼来到了一楼,然后强行塞进—辆银色的莱斯劳斯。
“喂,你想把我弄到哪?”
“开车!”绷着脸对司机道,对奥德塔的提问允耳不闻。
“我们去旅游?”
“……”
霍恩深深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给他脸还不要脸,难得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居然还一副样子。
“靠,无论去哪,我都没兴趣,快停车。”
将手中的玫瑰花狠狠地砸在霍恩身上,“我要下去,我要回伦敦。”
“谢谢你的玫瑰花!”霍恩叹着气,一把抱着呈恼羞成怒状的火爆美人,狂风暴雨般吻落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当下天雷勾动地火,欲罢不能的激情戏码持续上演了约三分钟后——
“为什么送花?”
藏在心中的疑团憋太长时间不是什么好事情。
“切,这个比较省钱。昨晚少了你陪我睡觉,今天少了你陪我吃饭,浑身不对劲,我仔细想过,你不喜欢,我就不和安琪结婚啦!”
他被安琪抛弃如此丢脸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
“这花不是打算送给安琪,用来求婚的那束?”
“胡说八道,我从来不送花给女人。”
亚历山大•;奥德塔心虚地嚷道。
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受宠若惊一词相对贴切。
仅一个晚上,亚历就来个突然开窍?
哪怕有足够的自信,霎那间也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
“还有,我决定追求你。”
过于郑重的宣告,令听者啼笑皆非。
追求?
他追求他?
难道他一直暧昧不明的态度造成了误会,才引致亚历用这束看起来相当廉价的玫瑰来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花是这个用途。嗯,只是假若你能送点实质的——例如戒指之类,我会更高兴。”
霍恩若有所思地放开了奥德塔,难得在后者面前正襟危坐。
这家伙怎么就一副死样子。
奥德塔瞪大湛蓝的眸子,恍然大悟。
不喜欢花?
戒指?难道希望他向他求婚?
可话又说回来,要是能娶到这有钱男人的话,将来离婚,他的银行存款位数该多添好几个零呢?!
如此赔本的事情,这男人也肯干,奇怪,他可不是霍恩肚子里的蛔虫,揣测那家伙脑袋里想什么简直是自虐,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现在——我们算讲和了?”
奥德塔难得小心翼翼的表情来求证。
“讲和?”霍恩半微起眼,认真思索着应否对他情人的智慧来个重新评价。
戒指可以转到讲和,避重就轻?
其实亚历挺聪明的,如果他肯用脑子,而并非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话。
“讲和的意思是我不追究你的诽谤和诬蔑,还有莫名其妙地离开。废话少说,肚子好饿,先去填肚子。”
“现在是下午三点十五分。”
霍恩看了看表,午餐过了,离晚餐还早。
大概有身为职业球员的自觉,必须要将自己的身体保持到最佳状态,亚历有非常严格的进餐时间表,从不暴饮暴食,怎的突然想吃东西?
奥德塔望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忘了告诉你,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没吃任何东西。”
“早餐和午餐都没吃?”霍恩这一惊吓得可不轻。
“是又怎样?别罗罗嗦嗦,我们先去马约尔广场那间英国餐馆吃东西,然后……”
“还是在飞机上吃义大利餐好了。”
霍恩打断了他的话。
“噢。”
没有过大的反应,奥德塔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飞机餐其实也不太难吃,只要不是西班牙的就好。
“亚历——虽然你选择了冰岛作为国籍,可义大利才该是你的故乡吧?”
犹豫了片刻,反正迟早也要面对,早点说出来也让亚历有个心理准备。
“你说这么多,大概是拐着弯告诉我说,我们将要去的是义大利?”
霍恩愣了愣,点点头。
奥德塔出了好一会神,喃喃自语道:“老美人可真大度。”
“你的经纪人舅舅让我通知你立即回佛罗伦萨,你爸爸病得很重,想在动手术前见你和你妈妈一面。”
“哦?我以为他最需要的是弗兰克叔叔的陪伴。”
“……”
霍恩望了望他,轻轻一叹,一把把他紧紧搂在了怀中。
半个小时前,罗伯特•;迪维夫曾很严肃地警告过他,亚历不回去有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弗兰克•;佩尔蒂尼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佛罗伦断,据说是他的出生地,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他去年就曾来过一次——和该城市的球队进行的冠军杯分组比赛。
天气一如往常,这也是托靳卡纳地区最典型的天气——灿烂的阳光,湛蓝的天空,寥落的白云。
色彩鲜艳的墙壁,深绿色的百叶窗,深红色的屋顶——汽车经过之处,所看到的建筑物的颜色,也是他印象中的颜色。
亚历山大•;奥德塔,沉静地注视着窗外一景一物。
“两千多年前,凯撒大帝给它取名佛罗伦萨,拉丁文意为繁荣和昌盛,义大利语意为‘鲜花之城’。现今城市依旧保留着文艺复兴时的风貌,弥漫着古典和优雅的气氛。”
难得亚历津津有味地听他说废话,霍恩兴致勃勃地讲解着佛洛伦斯的一切,“诗人但丁、科学家伽利略、哲学家马基雅弗利以及天才艺术家达文西、米开朗基罗、多纳泰罗等都在这里生活过……”
“他们全都死翘翘了好久。”
“可他们遗留下了大量的艺术珍品,这些都陈列在博物馆。佛罗伦萨大约有四十多个博物馆,六十多座宫殿以及许多大小教堂,广场,里面收藏了大量的绝世精品。”
霍恩笑眯眯地说道。
“我看不出那些东西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既不能用来代步,更不能填饱肚,看不出它们昂贵的所在。
“值不值钱,得亲眼目睹过才知道。有空我们一道去瞧瞧这些被誉为义大利艺术的精华。”
“艺术什么的我不感兴趣,一道去吃佛罗伦萨大排还可以考虑。”
闷闷地回了一句,这个城市唯一让他心生好感大概就是它的宁静和安逸,和他喜欢的南安普敦一样。
“好吧!”
爽快地点点头,只有运动细胞的奥德塔何必强求他非得热夷于艺术,习惯了四周的人卖弄渊博和故作高稚的姿态,他的率性和直白,更能深深地吸引他。
眼前的一切似乎曾依稀跑进过自己童年的梦。
某一天的黄昏,同样是这条小路,他和老美人兴高采烈地走回家,一心想给独自在家的父亲一个惊喜。
结果——他的父亲却给了他们一个梦魇。
那对提着皮箱母子的身影剌痛着他的眼睛。
“我要下车。”
“很快就到你家。”
“我家?你别说鬼话,那只不过是两个见不得光的男人偷情的地方。”
冲口而出的话,犹如千斤重的炸药,震慑了旁边的男人。
霍恩静静地盯着他,过了良久,微笑着将他搂进怀中,“亚历,你不想去见他,我们可以立即回西班牙。”
亚历是他弥足珍贵的,也是他唯一想保护的,他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家族利害,而去伤害他。
在义大利,佩尔蒂尼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家族,依旧声名赫赫,和霍恩家族关系一向良好。而弗兰克•;佩尔蒂尼,身为现任家族领袖,自己和他有着不错的私交。
至于说到那个名叫马克•;佩尔蒂尼的男人,亚历的亲生父亲,据说只是佩尔蒂尼家族的上百个私生子中之一,普普通通的一个商人,却奇怪地得到了弗兰克•;佩尔蒂尼全部支援,甚至为了帮助他,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风光无限的表面,当然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例如这两个男人的绯闻。
谁也不会说些什么,更不敢肆意开玩笑,毕竟只有傻子才会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这次的见面,是弗兰克•;佩尔蒂尼给他打的电话,而他以为亚历不会不愿意,所以才为他安排了这次的义大利之行。
可他忘了,亚历强韧的神经其实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纤弱。
从踏进佛洛伦萨的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后悔。
还是回西班牙吧!寻找记忆之旅并不是一件多愉快的事情。
他的插手,反而令事情变得复杂。
而很明显的,弗兰克•;佩尔蒂尼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让亚历快快乐乐地回到那个他童年的地方,对着那个抛弃了他的父亲,充满感情地说一句“我原谅你。”好等那个父亲这么多年的包袱卸下,往后的日子专心对抗病魔。
只是亚历呢?谁又顾及到他的感受?
“你不想去的话,我们即转机。”
再一次下定决心,他要保护他,哪怕要和最可怕的盟友反目。
“我只想下车透透气。”
奥德塔迟疑了片刻,缓缓说道。
他的记忆力不好,早将那男人的面孔淡去无痕。
“我不是他,所以我不打算和男人结婚。”
没孩子就没孩子吧!错误不能延续。
老美人或会失望,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