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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数此岸,偶数彼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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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用愚蠢的目光无不艳羡地盯着我们,那架势似乎马上要鼓起掌来,我被老驺铁钳似的大手箍住不能动弹,左肋顶在大慕的石膏腿上,硌得生疼。
“呼呼呼呼……”驺慕宜鼓着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嘴,傻乎乎地笑了。
我怎么会是这样莽汉的儿子?我怎么会是这样蠢货的兄弟?我又重新厌恶起他们来,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的来历了。
雨虽然停了,但是从浇透的土地中熏蒸出来的热气更加浓郁深厚。唯一能够让我宽慰的是,白河的水涨得满满的,河面宽阔了数倍(不知道是否已经达到了它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由于大雨的冲刷稀释清了许多,臭味也消失不少,空气中只剩下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气息。
压抑潮闷的空气让我不能正常呼吸,我坐在河神庙前面的神龟雕像上,等着屠芙的到来。
心情有些燥热,尽管我一再叮嘱自己,不要像那天救驺慕宜一样,再度被这个世界的温度所影响,但是当我期待着揭露镇子上自己的身份那一刻到来时,连冰冷的心都很难平静下来。
已经很长时间了,那个烂女人为什么还不来,以往每次约会,她都比公鸡起得还早……
我实在坐不住了,跳下雕像,在庙边的树林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的眺望一下通往村里的路,可那里一直是空荡荡的。
我的心忽然失落起来,渐渐变成一种压倒一切的饥饿感。我焦虑的转过头,面对着河神庙红漆剥落的殿门。
虽然几乎总在这个偏僻的庙宇前与别人厮混,但是这却是我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这栋建筑来。
由于工业的侵入,镇上的居民似乎早就丧失了对神祗的信仰,于是这所地方私修的庙宇早就无人关注。屋顶上长满了荒草,青砖废瓦在近来连日阴雨的天气下,镀上了一层厚重的青苔。木头门窗多已朽烂,为了不让人进去,几个窗户已经被红色的新砖堵死。大门上面横着一把已经锈成一团的旧式铁锁。紧紧闭合的两扇门上,居然不知何时被虫豸钻啃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我忽然对庙里面的东西好奇起来,为分流等待的焦急,只好走到古老厚重的庙门前,透过那个虫洞朝里面看去。
由于门窗的封闭,我只能从屋顶破瓦地方透下来的微弱光线来辨认大殿里的事物。首先不出我意外的便是殿内的残破,灰尘和蛛网封锁了每个角落,屋顶的漏雨让门槛内的积水满满当当的在殿内溢漾,几只老鼠还在屋内的积水中游来游去,令我一阵恶心。
我抬头向殿正中的供像望去,不禁惊诧异常,殿中的供台上,根本没有我想象中河神的塑像,而是一方巨大的铜镜,更令我讶异的是铜镜的光泽似乎完全没有被湿气侵蚀和尘土遮掩,依然亮晃晃的傲然矗立在那里,映照着对面的一切,我甚至能从它的里面看到自己透过小孔窥视的眼睛。
铜镜两边倒是有两种动物的塑像,一个仿佛长着茸茸的毛,有猪一样的相貌,但是有着一根粗长的鼻子,这大概就是镇上所说的贲;另一边是一只全身紫黑,眼睛血红的大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只鸟,我的身上忽的乍起了一种麻栗的感觉。
“小昼!”身后有人叫我,不是屠芙那种沙哑的嗓音。
我回过头,发现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背后。
我抓过她的手,问:“金,为什么庙里面供奉的神像,只是一面镜子呢?”
她诧异地看着我说:“怎么会?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过,小时候神庙还曾经开门过,我们小孩子都围上去看,分明是一个穿着道袍的长胡子老头的雕像么?”
我把她牵到庙门前,指着那个小孔说:“不信你看,正位上供奉的根本就是一面亮晃晃的铜镜。”
金趴在小孔前,朝里看了一眼,随后“噗哧”笑了:“就是一个老仙人的雕像嘛!你刚才看花眼了吧?——不谈这个了,说正经事情,你不要再傻等了,我们被那个女人骗了。”她冷冰冰地说。
“骗了?屠芙?”
她点点头,走上前来,拉住我的手说:“是的,牒谱不是每个人都能取出来的。我刚刚从镇子西边过来,路过屠家,看见那边在忙忙乱乱的准备着什么。屠芙就在院子里面被家人围着,不是偷窃牒谱被发现,就是她根本就无心到这里来,她以此为条件让你陪她,只是在引诱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这话,刚才躁急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大略是失望的力量完全拗过了无望的等待,于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事实吧。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金一把抱住我,痛恨彻骨地说:“我不该让你跟那个女人受这么多天委屈,我不该失去你这些日子,我一定要报复那个女人。”
我推开她,她看我的眼神出现一丝惶惑不安。
我只好把她违心的再度抱在怀中。
“金,你哥哥知道你和我们家交往么?”
“已经知道了,但是他管不了我,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要是干涉过多,我宁可死在他面前。”
我想起了那天金的哥哥冷酷观战的场景,忽然意识到,驺家根本不是金家的对手,因为对方有冷的情绪在自己心里,而驺家,只不过是一群狂热的暴徒罢了。
我不能再做旁观者了,我一定要帮助驺慕宜,为了我的目标,为了我的书籍。
于是我堆砌起笑容,低下头去,亲吻着金。
“金,河神庙里面为什么没有河神,只有一面镜子呢?”
“不知道,老祖宗留下来的。”她在我怀中幸福的蠕动着身体。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
“旁边的陪供动物是什么呢?一只是贲,另一只鸟呢?”
她抬起头,吃吃地笑着:“小昼,你忘记了好多童年的事情吧?上次说贲的时候你就傻傻的。那只鸟是鸩啊,只有它和贲才能越过白河的。贲去河的对岸是为了找那条□,鸩到河对岸是为了捕食毒蛇。其他的动物都游不过白河,鸟类都不飞到对面,因为那里太阴森恐怖了。”
“鸩?有毒的那种鸟么?”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小时候要下雨的时候还偶尔飞过来两只,它们都是雌雄结伴飞行的,瞪着血红的眼睛掠过天空,叫起来的声音‘梆梆’的,就像敲牛皮鼓一样,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过后来和贲一起在镇子上消失了,传说它们和贲一起去了北面的老林子里。小昼,我要是和你像鸩一样,也一辈子不离不弃,永远比翼而飞,多好。”
我控制住浑身轻微的颤栗——怀里面这个女人太狠毒了,居然把自己比作鸩鸟!我挣扎着退出她的拥抱,避开她甜蜜如刀的目光说:“我要回去了。”
和金临别接吻的时候,她忽然微笑着对我说:“我们家还保存着一根鸩的羽毛呢,小昼,你想看么,那种紫褐色的羽毛,那种冷冰冰的毒。”
我摇着头,回报给她一个最晴粲地笑容,再度颤抖着抱紧她说:“我只希望能天天看到你。”
我在一路瑟索着回来,把那辆玄黄色的摩托车停放在门口,刚迈进驺家的院子,就看见里面人山人海。老驺和驺妈妈满脸堆笑,周围的邻居纷纷拱手道贺,我正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时,老驺却用洪钟般的声音冲我高喊道:“小昼,你干吗去了?喜鹊落到咱家屋顶上了,老屠家派人送礼提亲了!”
我胃里面疯狂抽搐起来,倒吸进一口让我胸膛发闷的热气,晃了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十九、
咖啡女孩将痛苦痉挛着的园艺女工背到屋里,紧挨着我放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我早说这是地狱入口,靠,你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一个个都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得把命搭上呢!”
我体力已经恢复许多,赶紧让开,帮她把园艺女工放好。
园艺女工抽搐的冲我挥手,似乎在示意我不要碰她。她满头大汗淋漓,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脸色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但是依然咬牙坚持着,似乎要力保自己以往优雅宁娴的姿态。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抬起手臂,指了指早上喂我吃的药茶,咖啡女孩急忙跑过去,倒好一杯,扶起她来,一只手掰开她咬紧的牙关,另一只手把茶端到她的嘴边,给她灌了下去。女工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即一头躺在床上。
“喂喂,你可不要死啊!你死了会搞得我很内疚的,说不定抑郁症再度发作呢!”咖啡女孩慌慌张张地说,紧接着又把矛头指向我,“靠,你真是扫把星呢!自从我包养你之后,工作也丢了,钱也花光了,一个子儿都没有得到不说,说不定还会背上杀人的嫌疑!呸呸,我怎么会吃错药相信你呢!”
“不行赶紧送去医院吧!”我也心中没底地说。
园艺女工忽然激烈的挥舞着手臂,弹起半边身子,从嘴里生硬的迸出一句话来:“不,我不能离开这个岛,一走下这里,我的心就彻底死了!”
我和咖啡女孩面面相觑,但是为了安抚病人的情绪,还是对她点点头。
她似乎释然了很多,一下子又躺下去,哆哆嗦嗦的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我说:“你不要碰我,你的心是热的,你一碰我,痛苦会转移到你身上去的,知道么?”
“我当然不会让他碰你的!”咖啡女孩毫不迟疑的接话道。
园艺女工安心了许多,尽管她的痉挛还是那样的激烈,但或许药茶的力量开始发作,脸上的苍白消退不少。咖啡女孩拿来毛巾,给她仔细擦拭着头上的汗水,她慢慢宁静了下来,昏睡了过去。
“喂,送不送医院?”咖啡女孩等她睡着,偷偷地问我。
“看看情况吧,估计是像我这样的短暂中毒呢。”我侧躺着对她说。
“奇怪,怎么只有我不会中毒呢?”
“你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嘛!”我随口说道。
“靠,那你们是什么?是鬼?她倒确实像呢,冷冰冰的——喂,看看你们俩睡在一张床上的样子,真有点夫妻相呢!”她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揶揄我。
我不由自主打量起身边的园艺女工来,白腻的皮肤,修长的睫毛,性感的嘴唇,真的,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肯定是极其强烈的记忆,不然我怎么会把其他的事情完全忘记,唯独对她有一丝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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