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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嗦!”
“当年啊,皇姑屯爆炸知道不?”
李四清用脚尖踢了踢李构胜的屁股,这还用你说,是个人儿都知道,张作霖被炸死了么。
“当年我就在那列车上,我是张大帅警卫营的一等兵,当时我就下了誓愿,要亲手炸一列鬼子军车,让他们也尝尝挨炸的滋味。”
喔!李四清听明白了,这小子变着法要那个起爆器啊,netbsp;“你会玩吗?那是高科技懂不?”李四清瞧了一眼李构胜,又瞄了一眼爆破手。
趴在旁边的爆破兵脸都气红了,我说狗剩子刚才跟我套近乎,还送了我一根“老巴夺”香烟,感情早憋着觊觎俺的起爆器。
“会呀,俺早就学会了。”李构胜得到暗示,马上活跃起来,大方的把兜里的只抽了一根的一整盒香烟塞给了爆破手,嘴里一边说着“兄弟可怜可怜我吧,让我还愿好不好?”,一边抚摸着起爆器外壁,就像抚摸着情人一样,眼光贪婪垂涎不已。
爆破手推开香烟,左手去扒拉李构胜已经摸到起爆器上的右手,满脸不高兴。
“别闹了!再碰炸喽,我拿你俩试问。”李四清低喝一声,“小张你作指导,让狗剩摁爆破器。”
小张服从命令,停止了阻拦动作,狗剩这个马屁精!小张气恼之下,快抓起掉落在雪地上的香烟揣到自己兜里,起爆器让给你了,不能便宜你个马屁精,这烟不要白不要。
13点3o分,绥棱来的援军终于乘坐冒着黑烟的火车来了。特派警察2队队长木古义雄少佐刚出城时异常谨慎,火车开开停停磨磨蹭蹭,时不过2o公里,抗联狡猾大大的,不得不防。
一个小队鬼子乘坐一辆平板车,位于火车头的后部,另两个小队鬼子乘坐最后一节闷罐车,中间8节列车上乘坐的都是伪警署的警察挺进队,当然这些挺进队里也掺杂了不少日籍警佐警士等中下级军官,满籍警察都是听喝的货,是作为炮灰而存在的。
“前方安全!”坐在最后一节闷罐车厢上面的鬼子观察哨趴下身体,脑袋探进车厢门,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
“吆西!通知前边开车!”身处闷罐车厢中的木古义雄面色严肃的出一个新指令。
停了几分钟的火车头向两边排出粗壮的白蒸汽,喘息着重新启动,咣啷啷……咣啷啷……,逐渐加。
一个鬼子电信少尉拿过来一纸电报给木古义雄。木古义雄看完不禁低声骂了一句,“混蛋,又是让我加快度。”
此时,海伦遇袭的消息已经被木古义雄报到了野副昌德的司令部里,司令部人员一个劲催促快快前进。
木古义雄走到寒风扑面的车门口,努力地探出脑袋观望前方,只见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无一丝一毫抗联活动的踪迹,稍稍放下心后回转身叫过一个传令兵,“通知前边车头,可以加快一点度。”
这一路上通过了5个道桥涵洞,没有现问题,但这不代表下一个道桥没有问题,慢慢开总是安全一些。
坐在闷罐车厢上边的观察哨又一次探进上半截身体嚎叫:“队长阁下,前方2公里现有人在横穿铁路线。”
木古义雄慌忙重新走到车厢门口,举起望远镜向前方瞭望。
一队约百余人的马队不急不缓的通过铁路线,压阵的13支队2大队队长宋基石瞧着远处慢吞吞的列车,满脸轻蔑。
作为诱饵,宋基石率领这一百来人在铁路线上已经晃荡了半天,这过铁轨,再折回来再过铁轨,烦死人了。
敌人出现!只有百人,吆西!这是多么好的战功!木古义雄决定先消灭这支骑兵小队,至于海伦?八嘎!等我打完这一仗再说,这支小部队肯定也是参与攻击海伦的抗联,怎么能轻易放过而不管呢?我怎么知道海伦有多少抗联?要是救不下来岂不是军人污点?而这个面前的抗联小部队就不同了,对方这么点人肯定干不过我,这是一件手拿把掐极有把握的军功。
“加加!”木古义雄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坨红色,挥着手命令传令兵通知前边。
传令兵回身爬上车厢顶,摆弄小旗子向一直对着这个方向瞭望的士兵挥舞,接到信号的士兵缩回身厉声命令火车司机和司炉,“快的,提高度,最高度!”
满脸油汗的司炉挥动大板锹玩命的向炉膛里铲煤,炉膛里烈火熊熊。
骑兵小队撤离了铁道线,分成两部分散开在铁路两侧,下马卧倒架枪弄炮,貌似要与火车上的鬼子一决雌雄。
火车的度越来越快,钢铁身躯在铁轨上迅奔跑起来,大地轻微震颤,轰隆隆的鸣响由远及近,向着一座小铁路桥飞奔而来。铁路桥后面数百米处就是抗联的骑兵小队阵地。
吆西吆西!抗联的傻瓜指挥官,竟然下马迎战?正中下怀!你们要是现在就向两边跑跑,恐怕我还追不上。
木古义雄的脸色越来越兴奋,“杀给给!开火!”
“嗵嗵嗵嗵……嗵嗵嗵……”架在闷罐车箱顶上的重机枪先开火了,成串的子弹扫射到了宋基石的阵地。
宋基石趴在掩蔽物后面,也不还击只是嘿嘿的笑着。
火车头风驰电掣般的驶上了一座只有2o米长的不起眼的铁路桥,间不容的瞬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响起,桥面猛然飞迸,无影无踪。车头一头向桥下的河沟里扎去。
几乎在同时,百余米长的铁路沿线被忽然升腾的浓烟笼罩,巨大的火球从浓烟中爆闪而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大地,距离铁路几十米距离内的石块、枯树枝等物体都被震的“跳”了起来。
李四清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盯着黑烟中飞舞的火车皮残片,张大嘴巴狂叫不已,“我c,这么大动静!老子耳朵都震聋了!”
“杀!”杀声顿起!
埋伏在两边的抗联战士们跳了起来,蜂拥着迅猛冲锋,向着翻倒在铁轨一侧的军列扑去。
李构胜将起爆器紧紧抱在怀中,嚎啕大哭。
“大帅!俺给你报仇了!俺炸了整整一列鬼子!”
第423章再遇顽敌
更新时间:2011…8…2219:54:08本章字数:5384
李构胜刚哭了两句,就被不耐烦的李四清一脚踢了个跟斗,李四清“气愤”的大骂:“嚎什么丧?快给我冲锋,别竟使那些小心眼子,当心我削你!”
李构胜也气愤跳了起来,“你真是牛嚼牡丹大煞风景!大帅对我那么好我给他哭两声不行?没良心的玩意。ooks。om”
啥?李四清张口结舌,咋成了我没良心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是谁帮你把起爆器抢到手的?是我!是老子我知道吗?
铁道路基上赫然出现了3o余个深达一米,方圆数米的大坑,这些弹坑坑坑相连,几无缝隙。路基上铺设的钢轨被炸得弯弯曲曲,扭七八歪,枕木碎屑飞散到各处,飞的远的残破螺钉、铁轨连接片甚至落入抗联的埋伏地点,远达上百米。
车头锅炉在沉重的撞击下破裂,炉膛内熊熊燃烧的煤炭倾泻而出,洒落在冰冷的河面冰上,嗤嗤的激起一股一股的水蒸汽。
除随着车头跌落桥下的两节车厢,其余车厢全部被巨大的爆炸震离了铁轨,翻到路基下,其中一节闷罐车甚至只剩下了车厢底盘,厢体翻滚到一边。
爆炸产生的烟雾钻入整列火车,此时又徐徐释放出来,远远望去,整列火车像一条浑身被烧焦的死蛇,散着袅袅青烟。
从车体中抛落的尸体和伤兵布满了铁路沿线,一些重伤未死的日伪军哀嚎遍野,惨不忍睹。
由于抗联在路基上埋设炸药计算稍有偏差,未计算出这列火车的长度,致使埋设的炸药长度短了一些,军车尾部两节车厢下面没有炸药,最后两节车厢是被惯性拽离了铁轨,本身没有被炸药的爆炸能量从底部波及。
木古义雄随车体翻滚的时候,“急智”的抱住旁边的鬼子兵,在密集的鬼子兵们形成的肉垫保护下,奇迹般的只摔伤了一只胳膊,清醒了几秒钟之后,木古义雄忍着剧痛从一处破裂处挤出了车厢,迎着呐喊着的越来越近的抗联举枪“英勇”还击。
“叭!叭!”木古义雄的“王八盒子”喷出毒火,击倒了几个正大踏步奔来的抗联战士。
抗联战士大怒!此时此刻竟然还有敢于抵抗的鬼子?真他娘的活见了鬼!几乎不用指挥官下令,奔跑中的战士不约而同叩响了扳机,跑在前边的数十抗联同时开火。
幸运躲过爆炸的木古义雄此时已经变得“非常的不幸”。
在同一瞬间,数百枚弹丸同时打中了木古义雄,弹丸狠狠的钻入他的身体,虐咬着他的生命,卷走一条条裹着碎肉残骨的血浆。子弹的冲击力将木古义雄的躯体击得倒飞数米,啪叽一声贴在了闷罐车冰冷的厢体外壁上,随即滑落在雪地上,冒着烟的尸体萎缩成一堆小小的糜烂的血肉。
密集的子弹像急骤的暴雨一般打在车厢厢体上,冲锋枪子弹穿不透钢板,但将钢板打出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的凹点,步枪子弹则穿透了厢体上的钢板,窜入还在车厢中乱滚乱爬的鬼子身上,打出一蓬蓬血雨。
面对着一字排开肆意扫射的抗联战士,面对着一群群愤怒的面孔,还活着的2o几名鬼子彻底的丧志了抵抗的决心,在他们透过缝隙看到对手支起了火箭筒对准自己后,一个聪明点的鬼子向车门外勉力扔出了一支转盘枪,示意投降,随后其余鬼子学着他的样子,纷纷向外丢出武器,各种武器噼里啪啦堆满了车门的附近。
战士们停止了射击。已经装填好火箭弹的火箭筒手们懊悔的直叫唤。晚了一步,这些孬种竟然投降了!为节省弹药,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战士们不会轻易射火箭弹,尤其是刚刚用掉了数百公斤梯恩梯的情况下,送给他们的火药已经太多,各级指挥官们估计敌人已丧失反抗能力,所以并没有下令射“贵重弹药”。
抗联不杀俘虏!即使他刚刚还在抵抗,只要放下武器就可保全生命。这是一条铁的军规,但有的时候抗联战士怒气难抑,他们会变通一些规则,例如投降的敌人磨蹭或者突然有某鬼子疯,从一堆俘虏中跳出来示威或开枪,这样的情况下战士们绝不会客气,即使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