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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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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Ⅱ即包斯威尔(1740…1795),《约翰生传》的作者。
  Ⅲ即哥尔斯密(1730…1774),英国小说家、诗人。
  Ⅳ加里克(1717…1779),英国著名演员,导演。
  Ⅴ雷诺兹(1723…1792),英国画家,画有“约翰生博士像”。
  舰队街在深夜里是肃静而寂寞的,罗伯特。奥德利正处于见神见鬼的心态之中,如果他看到约翰生博士一帮子人在灯光下大摇大摆地向西走去,或是瞎眼的弥尔顿Ⅰ摸索着从圣新娘教堂门前的台阶上走下来,他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Ⅰ弥尔顿(1608…1674),英国大诗人、政论家。一六五二年双目失明。着有《失乐园》、《复乐园》和《力士参孙》。
  奥德利先生在法林敦街的街角叫了一辆亨逊车,马车辚辚地迅速穿过无人租用的史密斯菲尔德市场,进入曲折复杂的邋遢小巷,然后把他带到了宽阔壮观的芬斯伯莱大街。
  “没有人在亨逊马车里看见过鬼魂,”罗伯特心中想道。“甚至大仲马也还没写到过这种情节。尽管他如果构思及此,是能够写出来的。Un revenant en fiacr eⅠ。我敢保证,这书名听起来挺不错。
  故事涉及一位忧郁的绅士,身穿黑衣服,他雇了一辆披钟点计费的出租马车,在车费问题上不顺心,便把马车夫骗到了郊外冷落的街坊里,给自己出出这口气。”        Ⅰ法文,即出租马车里的鬼魂。
  亨逊马车辚辚地驰上通往肖迪奇车站的石头陡坡,把罗伯特送到了并不可爱的大厦门口。坐这种半夜三更的火车旅行的人很少,罗伯特在长长的木头月台上走来走去,读着巨大的广告牌,在灯光之下,瘦长的广告字母看上去苍白暗淡,鬼气森然。
  罗伯特独自一人坐在车厢里。我说他是独自一人吗?刚才他没有把鬼魂叫到身边来作伴吗?鬼魂同伴是一切同伴中最坚持不懈的了。
  乔治。托尔博伊斯的鬼魂追逐着他,甚至追到舒舒服服的头等车厢里来了,他从车窗口向外张望的时候,它就在他的背后,而且它还远远的在他和奔腾的火车头的前方,在火车就要奔驰过去的丛林里,在那亵渎神明的藏身之地的旁边──死者的遗骸就躺在那儿,被人忽视,无人照料。
  “我必须给我失去的朋友举行体面的葬礼,”罗伯特心中想道,这时,一阵冷风扫过平坦的景色,象是从死人嘴唇里散发出来的冰冻气息,冲击着他。“我必须办好这件事;不然我就会死于象今夜发作的那种惊慌症,我必须办好这件事;不惜任何冒险,不惜任何代价。
  哪怕代价是泄漏秘密,把那疯女人从安全的藏身之地召回来,推上刑事法庭的被告席。”十二点过几分,火车在布伦特伍德靠站了,他很高兴。从这小站下车的另外只有一个人──一个强壮结实的畜牧场主,他到一个戏院去看了一个悲剧回来。乡村里的人常去看悲剧。他们可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们那种轻薄浮夸的通俗喜剧。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们那种精致的客厅,光线温和的灯,法国式的窗子,以及一个轻易信任别人的丈夫,一个轻浮的妻子,一个始终与人方便的、擦家具、通报客人的漂亮侍女;他们压根儿不喜欢那种稀松的、轻飘飘的演出;却热爱一个优秀的、纪念碑式的五幕悲剧。这种悲剧,他们的祖先曾经看见加里克Ⅰ和阿宾登Ⅱ夫人演出过,他们自己也能记得,当贝弗莉夫人扮演奥尼尔时,这位处在贫困和烦恼之中的美丽女人,受到斯特克莱的侮辱,羞愤交加,雪白可爱的颈子和肩膀便涨得血红血红的了。我想我们现代奥尼尔的表演者没有那么深刻地感受到剧情中的羞辱;不然的话,或许是那些原来光采夺目的、愤怒的血红色,挣扎着反对雷切尔夫人的新艺术,却毫无效果,如今被掩盖在高贵化妆品涂抹出来的百合花般的纯洁白色之下,广大观众是看不见的了。      Ⅰ即戴维。加里克(1717…1779),英国演员、经理人和剧作家。
  Ⅱ即阿宾登。伯登(1737…1815),英国女演员。与加里克合作十八年,一直是女主角。
  罗伯特。奥德利离开布伦特伍德宜人小城时,绝望地看看周围的景色,便从孤寂的小山上往下走到山谷里去。山谷介乎他刚离开的小城和另一个小山包之间。在这小山包上,城堡旅馆这所脆弱凄凉的房屋,长期以来一直和它的敌人──风──搏斗,最后才屈服于老对手与一个更新更凶的敌人的联盟,象一张枯叶似的被弄得萎缩、消亡了。
  “这可是一趟令人意气消沉的跋涉,”奥德利先生说道,他循着面前的那条光滑山路望过去,山路寂寞得就象一条穿过沙漠的小路。
  “惨淡的三月深夜,在十二点钟至一点钟之间,天空一团漆黑,没有多少月光足以证明月亮的存在,对于一个忧郁的不幸者说来,这真是一趟令人意气消沉的跋涉。但,我来了,我倒十分高兴,”大律师心中思忖着,“如果这可怜的家伙危在旦夕,确实要见我。如果我踌躇不前,我就成了卑鄙的小人了。再说呢,她希望我来;她希望我来;我除了服从她,还有什么办法呢,愿老天爷保佑我吧!”
  他在包围着斯坦宁丘教区各个庭园的木栅外站住了,越过一个月桂树篱,遥望那简朴住宅的一些格子窗。哪一个窗子里也没有灯光闪烁。那住宅里住着一个女人,他那不可摧毁的心的堡垒,已经向她那战无不胜的力量投诚了。奥德利先生长时间地流连地凝望着那住宅,由此得到一点儿淡淡的安慰,聊胜于无的安慰,这就勉勉强强的上路了。在城堡旅馆过去与天上的风搏斗的地方,只留下一堆乌黑的废墟。寒冷的夜风随意摆弄着大火留下的残片,兴之所至地把它们卷到这儿那儿,罗伯特。奥德利走过时,灰尘、炭渣和烧焦木头的屑粒,阵雨似的撒在他身上。
  夜行人走进奥德利乡村时,已是一点半钟,只是进了村他才想起克莱拉。托尔博伊斯没有指点他怎样才能找到卢克。马克斯卧病的小屋。
  “原是道森建议把这可怜的家伙送到他母亲的小屋里去的,”罗伯特慢慢的想起来了,“我敢说,大火以后,道森一直在给他治病。
  他一定能告诉我到小屋去的道路的。”
  奥德利先生按照这个推论行动起来,他来到海伦。托尔博伊斯第二次结婚之前待过的住所。外科医生的小小诊所的门半开着,里边点着灯。罗伯特推开门,向里边儿张望。外科医生站在柳按木柜台边,在一个玻璃量器里调和着一种药,他的帽子就放在他身边。尽管夜已深了,可医生显然是刚进门。诊所的一个小房间里传来他那助手调匀的鼾声。
  “对不起,打扰你了,道森先生,”罗伯特抱歉地说道,这时外科医生抬起头,认出他是什么人了。“但我是来看马克斯的,我听说他身体很不好,我想请你告诉我,到他母亲的小屋该怎么走。”
  “奥德利先生,我会给你领路的,”外科医生答道。“我这会儿就要到那儿去。”
  “那么,这人的生命十分危险吗?”
  “危险得不能再危险了。如今能够发生的唯一变化,就是这种变化能使他脱离人世的任何苦痛了。”
  “奇怪!”罗伯特大声说道。“看起来他烧伤得并不厉害啊。”
  “他烧伤得并不严重。严重的话,我决不会建议把他搬离斯坦宁匠的。毁了他的是那一场惊吓。他长期习惯于喝得烂醉,已经把健康损害了,那一夜突如其来的恐惧,使他的健康完全垮了。最近两天他一直在大发高烧;但今夜平静得多了;我担心明天黑夜之前,我们就要看到他咽气了。”
  “人家告诉我,他要求见见我,”奥德利先生说。
  “是的,”外科医生漫不经意地答道。“无疑是一个病人的异想天开。你把他从房子里拖出来,你尽力救他的性命。我敢说,尽管这可怜的家伙粗鲁而又蛮横,他对这件事是感激不尽的。”
  他们离开诊所;一出门,道森先生就把诊所的门锁上了。也许在账台抽斗里存放着钱;毫无疑问,这位乡村药剂师不可能担心最大胆的撬门贼会危及他搜求汞丸、药西瓜和旃那时泻盐的自由。
  外科医生带路,沿着寂静的街道走去,不久便析入一条小巷,罗伯特。奥德利看见巷底有一盏微弱的灯一明一灭的闪光。一盏表明在守护垂危病人的灯;一盏苍白忧郁的灯,在深夜和清晨之间的寂静时刻里看起来总是满目凄凉的灯。这灯光是从卢克。马克斯卧病的小屋窗子里照射出来的,他的妻子和母亲正守护着他哩。
  道森先生拔开门闩,走进这小屋的普通房间里,罗伯特。奥德利跟了进去。房间是空空洞洞的,只点了一支暗淡无光的牛脂蜡烛,背部开裂,蜡烛芯长长的,花椰菜头似的,蜡烛油溅泼在桌子上。病人躺在房间上边的小楼上。
  “要我告诉他你在这儿吗?”道森问道。
  “要的,要的,劳驾了。但,如果你认为这消息会使他激动的话,那就请你谨慎一点,注意告诉他的方式方法。我不着急,我可以等待。你不妨在你觉得我可以太太平平地上楼时叫我好了。”
  外科医生点点头,轻轻地走上通向小楼的狭窄木楼梯。道森先生是个好人;一个教区外科医生确实必须是个善良、温情、和蔼、文雅的人,不然的话,拿不出折叠得齐齐整整的酬劳或金银的、可怜的病人,就会受到小小的怠慢和微不足道的冷酷对待,而并不容易得到“济贫法”的富裕的监护人委员会的有力保护,病人在烦躁的发高烧的痛苦里并不因此而比较好受些。
  罗伯特。奥德利坐在冰冷的炉石旁一把温莎椅子上,郁郁不乐地定睛打量着左右前后。尽管房间很小,在那花椰菜头似的蜡烛的昏暗光线里,各个角落还是黑暗朦胧的。罗伯特。奥德利的对面站着一只“八日时钟”,钟面都退色了,它似乎在盯牢他直瞧,瞧得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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