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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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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菲比,有很多钱才是风光的事情哩,”卢克答道,“我的小姑娘,我希望你会接受这个告诫:把你的工钱攒积起来,为我们结婚作好准备。”
  “呀,不过三个月以前,她在道森先生家里是个干什么的?”姑娘继续说道,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堂兄的话似的。“她跟我一样不就是个仆人吗?挣工钱,给他们干活。干得跟我一样辛苦,或者比我还辛苦哩。卢克,你应该看见过她的破破烂烂的衣衫的──磨损的、打补钉的、织补的、翻了身的、歪歪扭扭的,然而;不知怎么的,穿在她身上看上去总是漂漂亮亮的。我在这儿当爵士夫人的侍女,她给我的工钱比那时她从道森先生手里拿到的工钱还要大。呀,我曾经看见她从起居室里出来,东家刚付了她一个季度的薪水,她手里不过寥寥几个金币和一个银币;可如今她多阔气用!”
  “你别管她,”卢克说道:“菲比,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那才是你非做不可的事。顺便说一句,你和我开一家小旅馆怎么样?开一家小旅馆可以赚许多钱哩。”
  姑娘坐在那儿脸仍旧躲避着她的情人,双手没精打采地悬在膝上,淡灰色的眼睛凝望着在树干背后逐渐消退的最后一抹低低的红霞。
  “卢克,你应该去看看府邸的内部,”她说:“外边儿看来,房子的外貌够破破烂烂的了;可是你该看看爵士夫人的房间──全是图画,金碧辉煌,大镜子都是从地板一直通到天花板。天花板也是彩绘过的,花了好几百英镑,管家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而装演起来的。”
  “她是个幸运儿,”卢克南南说道,懒洋洋地,漠不关心。
  “你真该看到我们出国时的爵士夫人,始终有一大群绅士围着她打转;迈克尔爵士并不妒忌他们,看到她这样的受人爱慕,只觉得自豪。你真该听听她和他们说说笑笑;她把他们的一切赞美和好话都扔了回去,倒仿佛他们向她投掷的是玫瑰花似的。不论她到哪儿,她使她周围的每个人都发昏发狂。她的歌唱,她的绘画,她的舞蹈,她的美艳微笑,她的阳光照耀般的身发!我们待在一个地方的时候,她总是成了那个地方议论纷纷的热门话题。”
  “今天晚上她在家吗?”
  “不,她跟迈克尔爵士到比切斯家去参加晚宴了。他们有七、八英里路要走,十一点钟以前不会回到家里的。”
  “那么我要跟你说了,菲比,如果府邸内部真是那么好得了不得,我倒愿意进去瞧瞧。”
  “那么,你就去吧。女管家巴顿夫人一看就认得你了,她也没法儿反对我给你参观几个最好的房间的。”
  这对堂兄妹离开灌木丛慢慢地向府邸走去时,天色已经几乎黑了。他们走进问去,这门通向仆役大厅,这厅的一边儿便是女管家的房间。菲比。马克斯站住了一忽儿,问问女管家她可否带她的堂兄去参观几个房间,得到女管家的同意后,她便在大厅里一盏灯上点亮了一支蜡烛,招呼卢克跟着她进入府邸的其他部分。
  长长的黑色林木走廊在阴森森的暮色里是朦朦胧胧的──菲比手中所拿的烛火,在这姑娘领着她的堂兄走过去的宽阔走廊里,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可怜巴巴的火焰的斑点而已。卢克时常怀疑地左顾右盼,他自己的钉了平头钉的靴子吱吱嘎嘎作响,响得他有点儿心慌意乱。
  “菲比,这是个阴森森得要命的地方,”他说,这时他们刚由走廊进入一个大厅,大厅里还没有点灯;“我听人家讲起过一件谋杀案,很久以前就是在这个大厅里发生的。”
  “要说谋杀案呢,卢克,如今的年月里谋杀案可是够多的了,”
  姑娘答道,一边走上了楼梯,青年跟在她后面。
  她带路穿过一个大客厅,客厅里琳琅满目,尽是些缎子和仿金用箔、布尔工艺品Ⅰ和雕花镶嵌本柜、青铜器、浮雕玉石、小雕塑,以及在暗淡的光线里闪闪烁烁的小件饰物;然后他们又穿过一个晨室Ⅱ,里边挂满了名贵图画的出版样张;过此便是前客厅,她在前客厅里站住了,把蜡烛高举在头上。        Ⅰ原文为Buhl,这一工艺由法国人安德莱。查理。布尔所完成。在本材上雕花,并镶以金银,或鳖甲等,故亦称布尔细工。
  Ⅱ原文morning room,指大的宅邸中用作上午让家合沐浴阳光的起居室。
  青年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周围的一切。
  “这是个珍贵的地方,”他说,“必定是花了许多许多钱搞起来的。”
  “瞧瞧墙上挂的名画吧,”菲比说,瞧着这八角形房间的嵌板,板上高悬着克罗德Ⅰ、蒲桑Ⅱ、伍维曼Ⅲ、魁普Ⅳ的绘画。“我听说过,光是这些画就是好大一笔财产。这儿是爵士夫人,也就是格雷厄姆小姐的套房的入口处。”她撩起挂在一个门口的一道碧绿的厚厚的布门帘,把那惊讶的乡下人领进了一个仙境似的闺房;然后又从那儿进入一个化妆室,室内,大衣柜的门打开着,一大堆衣裳抛在沙发上,表明它确切无误地保持着主人离开时的情景。        Ⅰ克罗德(1600─1682),在意大利的法国画家。
  Ⅱ蒲桑(1594─1665),法国历史画家。
  Ⅲ伍维曼(1619─1668),荷兰画家。
  Ⅳ魁普(1620─1691),荷兰画家。
  “卢克,我得在爵士夫人回家以前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你在我收抬时不妨在这儿坐坐,我用不了多长时间。”
  她的堂兄笨拙而困惑地东张西望,被房间的奢华陈设搞得心都乱了;经过一番考虑,他选中一把最坚实的椅子,小心谨慎地在椅子边缘上坐了下去。
  “卢克,我希望我能把珠宝拿给你看看,”姑娘说:“可是我办不到,因为她总是自己保管着钥匙;珠宝就在那只放在梳妆台上的箱子里。”
  “啊,那一只吗?”卢克大声嚷道,眼睛瞧着那巨大的镶嵌黄铜的胡桃木箱子。“呀,那箱子够大的了,我所有的衣服都装得进去!”
  “那箱子装满了钻石、红宝石、珍珠、绿宝石,能装多少就有多少,”菲比答道,她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忙于折叠究n有声的丝绸衣裳,把它们一件又一件的安放在大衣橱搁板上。当她把最后一件衣裳的荷叶边抖开来时,她听到丁当一声响,她把手伸进了衣裳的口袋里。
  “怪了!”她大声叫道:“爵士夫人竟然有那么一次把钥匙丢在衣裳口袋里了。卢克,如果你要看的话,我能把珠宝拿出来给你看了。”
  “好吧,我倒不妨瞧一瞧,我的姑娘。”他说着从椅子里站起身,掌着蜡烛,让堂妹把珠宝箱打开。他看见饰物在白净绸缎垫子上闪闪生光时,发出了大声惊叹。他想摸弄精美的珠宝;把它们折腾来折腾去,估量着它们的商业价值。当他想到他是一心打算把其中一件占为己有时,也许有一种渴望和妒忌的痛苦刺透了他的心。
  “呀,菲比,这些个钻石玩意儿中的一件,就可以使我们成家立业了,”他说道,赤红的大手里反复摆弄着一只手镯。
  “放下,卢克!马上放下!”姑娘面露惊惶的神色,大声说道:
  “你怎么会讲出这种话来的呢?”
  他不情愿地叹息一声,把手镯放回原处,接着他就继续仔细查看珠宝箱了。
  “这是什么呀?”不久,他指点着箱子框架上的一个黄铜按钮问道。
  他说话时按了一下铜钮,于是便有一只镶着红丝绒边的秘密抽屉,从珠宝箱里跳了出来。
  “你瞧,这儿!”卢克大声叫道,对于自己的发现很是高兴。
  菲比。马克斯丢下她正在折叠的衣裳,跑到梳妆台边来了。
  “咦,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它,”她说,“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呢?”
  里边没有多少东西;既没有金子,又没有宝石;只有婴儿穿的一只旧鞋子,卷在一张纸里,其中还有小小的一束丝一般的淡黄头发,显然是从婴儿头上剪下来的。菲比端详着这一小包东西,她的灰色眼睛张得大大的。
  “那么这就是我的爵士夫人藏在秘密抽屉里的东西了,”她喃喃地说道。
  “藏在这样一个地方的,竟是稀奇古怪的垃圾,”卢克漫不经心地说道。
  姑娘薄薄的嘴唇弯成一个爱寻根究底的微笑。
  “你要给我作证: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个纸包的,”她说道,随手就把小纸包放到她的口袋里去了。
  “呀,菲比,你可不要傻乎乎的去拿这种垃圾啊,”年轻人大声说道。
  “我宁可拿走这件东西,也不要你很想弄到手的那个钻石镯子;”她回答道:“卢克,你有福气开小旅馆了。”
   
  第四章  《泰晤士报》头版消息
  罗伯特。奥德利被认为是个有资格出席高等法庭的大律师。作为大律师,他的姓名被载入司法界名册;作为大律师,他在圣殿法学协会Ⅰ里的无花果树法院内有他的事务所;作为大律师,他曾经吃过按规定分配给他吃的若干次正餐,这种正餐形成了对品格或忍耐力的严峻考验,能言善辩的有志者则通过这种考验竭力争得名誉和财富。如果这些个条件能使一个人变成大律师,那么罗伯特。奥德利肯定是个大律师了。不过,在这五年里,他既没有承办过一桩案件,又不曾去争取承办过,甚至也不曾想去承办,尽管他的姓名这些年来一直漆在无花果树法院里的一扇门上。他是个漂亮的、懒散的、无忧无虑的人,大约二十七岁光景;是迈克尔爵士的一个弟弟的独生子。他的父亲留给他每年四百英镑的年金,朋友们曾经劝他取得律师资格以增加年金。经过适当的考虑,他觉得反对朋友们的忠告,较之吃许多次正餐以及在圣殿里设立一个事务所更为麻烦,他就采取了后一个方案,毫不脸红地自称为大律师了。        Ⅰ伦敦有四所法学协会,享有检定律师的权力。其中两所设在圣殿内;分别称之为内殿、中殿法学协会。(该圣殿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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