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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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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说过,先生。”
  “今天吗?”
  “一点不错,先生。”
  奥德利先生一步又一步地了解清楚了下列情况:那天下午三点钟,有个铁匠来看马隆尼夫人,问她要奥德利先生事务所的钥匙,为的是他要查看房门上的锁,据他说,这些锁都年久失修了。他声称他是根据奥德利先生的嘱咐办事的,是从乡下寄来的一封信里这么嘱咐他的,而奥德利先生本人正在乡下度圣诞节。马隆尼夫人对这番话深信不疑,便允许铁匠到事务所来,他在那儿待了半个钟头光景。
  “不过,我想,他查看各个锁的时候,你总是跟他在一起的吧?”奥德利先生问。
  “我当然在的啊,先生,你不妨说,我进进出出,自始至终;因为这天下午我曾打扫楼梯来着,这个人干活的时候,我就利用这机会擦洗一番。”
  “啊,你是自始至终进进出出的。如果你能方便地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马夫人,我倒很想知道,你出去而铁匠留在我事务所里的时候,时间最长的那一次究竟有多久?”
  但马隆尼夫人没法儿给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也许是十分钟吧,但她并不认为有那么长久。也许是一刻钟吧,但她肯定决不会超过一刻钟的。在她看来,似乎不过是五分钟罢了;但,“老爷,那些楼梯──”说到这里她便信口转为泛论擦洗楼梯了,特别是擦洗罗伯特事务所外边儿的楼梯。
  奥德利先生疲倦地叹息了,那是一种沮丧的无可奈何的叹息。
  “不要紧,马夫人,”他说道,“铁匠有极充分的时间来干他想干的勾当,我想,你再聪明也不管用的。”
  马隆尼夫人流露出惊讶而又交织着惊惶的神情,瞪大眼睛瞧着她的东家。
  “老爷,他确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偷的,那金丝雀和天竺葵,还有──”
  “不,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得啦,可以了,马夫人,告诉我,那铁匠住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可你先吃一点儿东西再去好吗,先生?”
  “我要去找了那铁匠后再回来用餐。”
  他这么表示了决心,一边就拿起帽子向门口走去。
  “那人的地址呢,马夫人?”
  爱尔兰妇人领他走到圣布赖德教堂背后的一条小街上,罗伯特。
  奥德利先生从这儿安静地漫步走去,脚下踩着单纯的伦敦人称之为“雪”的融雪泥浆。
  他找到了铁匠,而且在设法走进一家开着的小店的又低又狭的门口时,他把帽子都碰坏了。一盏煤气灯在未装玻璃的窗子里闪耀着,店铺背后的小房间里有一帮子十分欢乐的人,但没有人回答罗伯特的“哈啰!”理由是够明显的。这欢乐的一帮子是那么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欢宴,根本听不见外部世界普普通通的叫唤;直至罗伯特向这洞穴似的小店再深入一步,大着胆子推开了那隔开他和欢宴者的半玻璃门时,他才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罗伯特。奥德利先生打开这门时,一幅泰聂派Ⅰ的欢乐图呈现在他的眼前。        Ⅰ泰聂(1610-1690),以描绘佛兰芒人的乡村生活和宴饮作乐著名的画家。
  铁匠和他的妻子以及家里的人,两三个顺便来访的女人,都围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瓶酒,生色不少:不是老百姓挺爱喝的、粗俗无色的杜松子酒,而是那bo na fide(真正的)葡萄酒和雪利酒──十分强烈的深棕色的雪利酒──会在嘴里留下火辣辣的味道──如果稍有区别的话,那棕色可不大自然──以及优质陈年葡萄酒;不是因年代过于久远而退色、稀薄的坏酒;而是又醇又浓的、芳香而厚实的、色彩艳丽的好酒。Ⅰ        Ⅰ原编者在注解里说,这位女作家对劣酒之为劣酒搞不大清楚,对好酒呢,他没有说。这里照字面译出。
  罗伯特。奥德利推开门时,铁匠正在说话:
  “拿了那件东西,”他说,“她就走掉了,风度真是优美极了。”
  奥德利先生的出现,把整个儿一帮子人都搞得手忙脚乱了;但可以看得出来,铁匠比他的同伴们更窘。他匆匆忙忙放下酒杯,把酒都泼出来了,还神经质地用他肮脏的手背去擦他的嘴巴。
  “今天你上我的事务所来了,”罗伯特平静地说道。“夫人们,请仍旧喝酒,别让我打扰了你们。”这话是对顺便来访的女人们说的。“怀特先生,今天你上我的事务所来了,而且──”
  对方打断了他的话。
  “先生,我希望你宽宏大量,原谅我的错误,”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先生,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确实是十分抱歉。花园法院的另一位绅士,奥尔温先生,叫我去一趟;我把姓名忘掉了;我以前给你打过杂,我以为今天必定是你要我去干活;于是我相应地去找马隆尼夫人要钥匙;然而,我立刻去查看了你事务所里所有的锁,我对我自己说:‘这位绅士的锁都没有什么毛病,这位绅士不需要修理他所有的锁。’”
  “可是你待了半个钟头。”
  “是的,先生;因为有一把锁坏了──最靠近楼梯的那个门上的锁──我把锁拆了下来,擦干净,再把它装上去。我干这活儿不要你一分钱,我希望你也宽宏大量,原谅我那已经发生的错误;到今年七月里,我干这个行业就要满十三年了,而且──”
  “我想,从前绝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吧,”罗伯特严肃地说道。“不,这完全是件独一无二的古怪生意,不可能天天遇到的。我看得出,怀特先生,今天晚上你正在享乐一番。我敢打赌,你今天做到了一笔好生意──你交上了好运,正如你们所说的,你是在‘作东请客’,是吗?”
  罗伯特说话时,咄咄逼人地瞧着对方肮脏的脸。铁匠不是个长得丑陋的家伙,他脸上也没有让他引以为耻的东西,只是有些肮脏罢了,正如汉姆莱特的母亲所说的,“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Ⅰ。但,尽管如此,在年轻大律师镇静的审视之下,怀特先生还是垂下了眼帘,结结巴巴地说了些类似道歉的话,关于他的“夫人”、他的夫人的邻居,以及葡萄酒和雪利酒,话说得语无伦次,好象这个自由国家里的他这个正直的机械工人,非得向罗伯特。奥德利先生道歉不可,因为他在自己的客厅里享乐一番时被撞见了。        Ⅰ见《汉姆莱特》第一幕第二场。引自人民文学出版社全集版朱生豪的译文。
  罗伯特漫不经意地点点头,打断了他的话。
  “请不要道歉,”他说,“我喜欢看到人们自己寻欢作乐。夜安,怀特先生──夜安,夫人们。”
  他向夫人以及夫人的邻居们脱帽致意──她们被他大方的举止和漂亮的脸蛋大大地吸引住了──随即离开小店。
  “于是,”他回到事务所时,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拿了那件东西她就走了,风度真是优美极了。’那走了的是谁呢?我打断他这句话时,铁匠在讲什么事情呢?啊,乔治。托尔博伊斯,乔治。托尔博伊斯,我离你命运的秘密可近了一点儿吗?我现在正在慢慢地而又稳稳地走近这秘密吗?范围可在日益缩小,终于缩到了在我所热爱的人的家庭周围,画上一个黑圈?这一切将是个什么结局?”
  他一边儿厌倦地叹息,一边儿慢慢地穿过圣殿的四角方方的铺着石板的院子,走回他自己的冷落寂寞的事务所去。
  马隆尼夫人给他准备好了光棍汉的正餐,尽管这菜肴本身很讲究,富有营养,可说不上有什么新奇的特殊魅力。她给他做了个羊排,半生半熟地焖着,用两只盆子对合着,放在靠近炉火的小桌子上。
  罗伯特。奥德利对着他熟悉的菜肴坐下来时唏嘘叹息,怀着十分中意而又遗憾的懊恼之情,想起了他伯父家的厨子。
  “她那曼因坦侬式羊肉片Ⅰ,把羊肉做得超过了羊肉,一种升华、美化了的肉,尘世间的哪一只羊身上也长不出这种肉来,”他多愁善感地喃喃自语道,“而马隆尼夫人做的羊排往往是老得咬不动的;不过,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菜肴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Ⅰ这是个很考究的菜肴,做法复杂,可又极为好吃。是上了维多利亚时期的食谱的名菜。
  他稍为吃了几口,就不耐烦地把他的盆子推开了。
  “自从我丢失了乔治。托尔博伊斯以来,我从来没有在这桌子上吃过一顿好饭,”他说。“这个地方阴惨惨的,仿佛这可怜人就死在隔壁房间里,而且从未抬出去埋葬似的。回顾起来,那个九月的下午。显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在那个九月下午,我跟生龙活虎的他分别了,他突然无法理解地失踪了,倒象是坚硬的大地上挖了个陷阶,让他一直贯穿地球,跌到对跖地去了。”
   
  第一章  书里的题词
  奥德利先生从餐桌边站起易来,走到密室去,那里存放着他所记录的有关乔治。托尔博伊斯的文件。他开了密室门上的锁,从标明“要件”的文件架上取出那份材料,便坐在写字台旁写起来了。他在这文件上又加了几段,还给新增的段落仔细地标上了号码,正如他给老的段落仔细标明号码一样。
  “但愿老天爷帮助我们大家吧,”他喃喃自语道,“这个没有其他律师插过手的文件,是否行将成为我向法院提出的第一个诉讼要点?”
  他写了大约半个钟头,然后把这文件放到文件架上,把密室重新锁上了。办完这件事,他便手执一支蜡烛,走进了放他自己的旅行皮箱以及属于乔治。托尔博伊斯的大箱子的房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一个复一个的试着开锁。那破烂陈旧的大箱子上的锁是一种平平常常的锁,试到第五个钥匙,便轻易地把它打开了。
  罗伯特把大箱子盖掀起来时,喃喃地说道:“象这样的锁,无论谁也无需把它撬开的。”
  他慢慢地把大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每一件都分别取出,仔细地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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