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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裙摆,这才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我们站在一幢很华丽的客栈门前,上面有一个大的牌匾,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字:“天香居”。
还未站定,客栈内的一干人等很快就迎了出来。从他们的话语中,我大概有些清楚了,天香居是倾城山庄在洛阳的产业,在洛阳城内算起来,该是数一数二。
的确如此,走进里堂,到处布置得风雅清新,装修格调让人感觉很舒服,一条显眼的木梯盘旋着直上二楼,站在大厅内,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标明的华丽包间的名字。“紫云”“瑞雪”“吉祥”“如意”“富贵”“兴隆”等等……
大堂后有一处侧门,虽是侧门,却也装修得漂亮,回形的长廊在侧门旁的大花园中穿梭而过,后面的三层阁楼气派林立,楼上有众多的窗户都打开着,花园内有正在休息的旅客,看样子,天香居的生意似乎很好。
正在我打量之时,一个爽朗而明快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来人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者,步态却很轻快,他一身紫色的绸衣,见到上官城似乎很高兴,说:“上官兄啊,你总算是又下山了。你看这洛阳,数月没来,可是又繁华了一些。”
上官城也露出了笑容,说:“多亏有司马兄帮忙,否则,天香居难在繁华之都立足啊。”
“上官兄说哪里的话,客气客气了,哈哈……我早就已经备好了酒席,为你接风”,老者的说着说着,目光突然停留在了我的身上,先是一惊,然后问:“她是……琉云?”
上官城颔了颔首,表示肯定。
那位老者立刻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再次的放声大笑,笑声并不惹人讨厌,他说:“数十年不见,当初的小丫头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而且,越来越像她娘琉璃了。好一个俊秀脱俗的丫头啊!”
我娘?琉璃?早已经芳魂消散的女人,很美的名字,一定如上官琉云般动人吧。
靳少风见司马老者提醒琉璃这两个字眼,不由得使了个眼神。
我这才发现,上官城脸上有了一些变化,那神色怪怪的,让我看不明白。
司马一愣,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算了,算了,不说了,上官兄,你们车居劳顿,先上楼梳洗,我们再来痛饮几杯。”
我被店小二带到了一个靠近西边的房子,上官城和靳少风的房间就在一旁。
房间里的陈设很漂亮,推开窗子,啊!原来,那片湖一直延伸到天香居后,站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风景。
敲门的声音传来,是靳少风:“小姐,庄主让属下请小姐前去一同用膳。”
方才马车中一番折腾,哪里还吃得下。于是我回绝了靳少风:“不必了,我有些不舒服,想到房间里休息一下,你告诉爹,我肚子饿了,自会让人备好饭食送上来。”
靳少风听闻,立刻变了声调:“小姐身体不适,属下立即去请丈夫。”
说完后,他便要离去。真是单纯的人。
我叫住了他:“没关系,不必麻烦了。我只是方才有些晕车,休息一下就会好多了。”
靳少风松了一口气,说:“那既然这样,属下不打扰小姐清休了,但如若有事情,属下等会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小姐随时吩咐便可。”
我笑了,点了点头,算是应允。靳少风放心的离去。
九
静坐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
倚在窗边,看着湖中那些美丽的画舫,船儿在湖中飘荡,多么自由,那湖面定是凉风阵阵,游湖,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为何不下去玩一玩呢!我心中登时有了主意,起身,下楼。
上官城和靳少风,还有那些随行的待卫与随从,一定都在前厅的厢房用膳吧,现在溜出去玩一下,正是大好的机会,如若让上官城知道我外出,他必定会派人跟在身后,那样,就失去了游玩的乐趣。
轻手轻脚的从后院出了门。
那些街头杂耍很好看,小摊上的新鲜玩意好多好多,阵阵的香味传来,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来到一个卖玉器的小摊前,上面什么样形状的玉饰都有,如果把这些东西打包起来,哪天有机会带了回去,怕都是一些古董了吧。
我一路看着、走着,过了几座桥,拐了一道弯,只知道前面的风景越来越吸引人,总算到了湖边。这条湖像是围绕着洛阳一样,走到哪儿都可以看得到。它在城内城外穿梭,难怪人说洛阳是鱼米之地,江南好地方,真的没有说错。
“菟丝从长风,根茎无断绝,无情尚不离,有情安可别……”一阵缠绵的歌声传来,和着古琴弹唱着,真是不错的女中音,是谁在唱歌。
我顺着歌声望去,那边的凉亭中,有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仪态万千,又是一位让人着迷的可人儿,看样子似乎是哪家的小姐,身后跟着一个丫环模样的人。
我走上前,真心发出赞赏:“小姐的曲子,声声入耳……”
话还未说完,她身后的丫环立刻打断了我的话:“你是何人,什么身份,也配和我们小姐说话吗。”
不由得拧了拧眉,我是好意夸赞,这人怎么这样。
那女子斜眼向我扫视一遍,便扭过头不再搭理。
转身欲离开,身后的那个小丫环却无理不饶人,看样子是被主人给惯坏了。
她说:“你给我站住,你偷听我家小姐唱歌,又冒然搭话,没有礼教,必须向我家小姐道歉。”
道歉,我没听错吧,只是上前夸奖了一句,便要道歉。
我笑问:“怎么个道歉法,难道还想让我下跪不成。我只是路过,见小姐的歌唱得不错,真心夸赞,这也算是冒犯吗,看小姐的样子也是知书达礼之人,教出的下人怎这样的蛮横无礼。”
丫环一听我出此言,立即双目圆瞪,说:“你太放肆了。”
那名女子这才终于正眼向我看了过来,眼神却始终带着不屑说:“我的歌,好与不好,犯不着他人来评价!怎么——,姑娘你也懂音律吗。”
又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和舞倾城一样,眼里除了自己怕是不会再有别人了。
笑笑,我不想再理会,转身便要离开。
那丫环却不依不饶,挡住了我的去路,说:“你可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岂能容你在这里如此无礼,你必须要向我们家小姐道歉。”
没做错事也要道歉,笑话,我笑问:“如果我说不呢。”
红衣女子瞟了我一眼,没有出声,小丫环立刻又恼怒了起来:“你……如果你今天不道歉,就不许走……”
呵,好一个霸道的丫环。
我说:“是吗!看样子,我今天,是不能离开这儿了?”
说话间,我的言语依然温和,满脸笑容,扬起眉,却轻撇嘴角,目光淡淡的向红衣女子扫去,她看出了我神情中的不以为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见周围游湖的人众多,怕出言相争有失了身份,沉默片刻,说:“算了吧,小环,让她走吧,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可是小姐……她冒犯了你……”丫环一听,急了,还真是忠心,可惜是非不分。
“那就多谢了!”我说到,加重了多谢二字的音,明显的嘲讽。
转身欲离开,脚被平空伸出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如若不是及时扶住一旁的柱子稳身,怕是已经趴倒了。
定下神来,抬起头,是那个丫环。她在笑,那种眼神,激怒了我。
走上前,在她们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啪”的清脆声响,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丫环的脸上,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本不想惹麻烦,破坏了游湖的心情,但她们欺人太甚,实在可恶。
红衣女子万万没有料到我竟然敢出手伤她的丫环,“嚯”的站起身,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那小丫环一横行霸道,只怕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教训过她,这一巴掌,顿时减了她的嚣张气焰,两人同时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说:“既然你这位做主子不知道怎么去教下人,那这一巴掌,我要让她懂得什么叫作尊重。”
“你……”红衣女子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如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怕是也要出手打人了,但她放不下她的身段和面子。
十
“就算是她们有错在先,但姑娘出手伤人也实在不应该!”这声音,低沉浑厚、磁性沙哑、气力十足,煞是好听,我回头,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怔住:
天下间还有如此让人惊叹的面容,面前的这名男子,年约二十八岁左右,他的脸,棱角分明而温润,却不能用俊美来形容,应该用更胜的词语,微拧的眉下是一双深遂有神的双眼,挺立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五官还有神情像极了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神像,带着一种深入人心的霸气,摄人心魂。
他身着白色的长衫和靴子,衣裾随风而舞,头发没有任何的约束,凌乱而有型的披散在肩部及背后,整个人显出一份随意洒脱。在人群之中,灼人双眼,是那样的神采飞扬,令人臣服,并透露出一种王者的风范和气魄,不知不觉间让人着迷。
但,他看我的眼光带着一丝冷漠,语气透露出淡淡的不悦。
亭中的红衣女子见到他,满脸怒意化为百般柔情,转变真快。
她不再理会我,飞奔上前,惊喜莫名:“长孙大哥!!”神情像是两人许久未见。
男子听到她的呼唤,微略的牵动嘴角,算是笑了。
看到他对那女子的笑容,心中没有由来的酸了一下。
这情绪,莫名其妙,旧人相聚,关我何事。
转身欲离去,却听不远处,一老妪焦急嘶哑的声音传来:“来人啊,救命啊,我孙女落水了——救命啊——”
果然,一小女孩在水中挣扎,时沉时浮,情况十分危急。
老妪跪地磕头,向一群男子苦苦哀求帮助。
她眼神焦急、慌乱、恐惧、绝望,由于用力过猛,头上粘着草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