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抬起头,对着门正中间的雕像却大体完整,两个都是日本武士装束,横眉怒目,一个微胖,一个清瘦,正中的雕像女生男像,风流英俊。这几位日本神仙应该是日军在此祭祀用的。虽然我对日本历史很有兴趣,但日本皇道教神仙众多,根本搞不清那是那位。
房子里的脚印乱七八糟,根本辨不出谁是谁的,大家查找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时的白法海却仰望着那个日本神仙,似在发呆还是看得入迷,只有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些人不会凭空消失的,对于我们来说,只需要用力地寻找,找出他们消失在何处。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叫,是女子的声音。在寂静的魔鬼城里,这声惊叫让我们每个人都汗毛立了起来。
所有的人提高了警惕,拉开枪栓,悄悄地走出了房屋,这时那女子叫的声音更大了,陈头啊了一声,宽粉已经窜了出去,我们大家怕他出什么意外,急忙跟了过去。空场地里一位土著女人疯了一样跑了过来。
“是昆吾,她怎么过来了。”骆驼叫了一声,我们一震,急忙迎了上去。
果真是昆吾,她象受惊的兔子,风一般地跑了过来,掠过宽粉,掠过骆驼,直接扑向了白法海的怀抱,嘴里不住地乱叫。几位翻译倾耳侧听,连蒙带猜,总算搞清楚了大致意思,他刚才看见了魔鬼,吓死她了。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我们刚才转了一大圈,别说魔鬼,连个老鼠都没见,这妮子是不是放心不下白毛法师,害怕他借机溜之乎也,来监视的吧。
可是陈头放心不下,让昆吾带我们过去,看到心上人在身边,还有一大群人,昆吾的担子顿时壮了许多,领着我们往回走,就在那成排的废弃的房子前面停下了,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陈头招了招手,我们向前走去,却看见火鸡、布林、宽粉他们几个立在哪里,却是一动不动。土著人因为科学技术的落后,对大自然和神灵魔鬼的敬畏,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这和勇气无关。
在一个房屋后面,一个黑影就耸立在哪里,被枯枝残叶所覆盖,只露出了一只胳膊,胳膊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左手里还紧握着一把砍刀。陈头冲我们比了个手势,几个人同时举起了枪,我深吸一口气,突然启动,手中的砍刀挥舞,轻轻一划,人却并不止步,冲了过去。
枯枝残叶飘下,那真的是一具魔鬼的尸体,因为他已经不能称为人类,他身材高大,整个人身上没有完整的肌肉,他的脸曾经被刀劈开,整个脸少了一半,现如今又因腐烂肿胀,肌肉脱落,唯一的一个眼珠子也耷拉在外面,更显得面目可憎,不愿多看一眼。他的右胳膊早就被一只金属制成的手所代替。可是他的身子和拓节一样,肌肉虽然腐烂掉落,身上却没有蝇蛆,也没有臭味。
骆驼的眉头一皱,却也有些感伤,似乎在喃喃自语。陈头扭过脸:“你们认识。”骆驼苦笑一声:“何止认识,我还因为他差点送了命,他是个泰国人,真名字早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只是大家都喊他疯子,他是东南亚最著名的独行盗,有一次在新加超劫珠宝展,被人家请的日本剑道高手砍去了半边脸,但是他仍然杀了护卫,劫走了珠宝,因为他悍不顾命,大家都喊他疯子。五年前,他受泰国一大富豪之托,潜入我国云南一家山寨,盗了山寨之宝,强奸了村长的女儿,恰好我在云南,受邀抓捕他,我从云南追到缅甸,追了整整一个月才追上他,我砍断了他一条胳膊,然而他抱着我跳进了澜沧江,想于我同归于尽,幸好我会一点水性,还会一点闭气功,才侥幸留一条命。他却销声匿迹,想不到再见面却是这个样子”他说的轻描淡写,我们却听的惊心动魄,那是怎样的一场恶战。
想不到这样凶狠的角色,就在这魔鬼城里送了命,不知道,他又来到这做什么,他是个大盗,不会是来进行科学研究,更不可能研究二战史的,莫非他也对魔鬼城里的东西感兴趣。
陈头眉头皱的更狠了:“好快的剑法。”我们一愣,他不是中了那什么丧尸毒死的吗?陈头指指尸体:“一般来说,成了丧尸,除了打的七零八落或砍下头颅,丧尸都会行动的,你看疯子,四肢基本完好,但却死了,是因为有人用极快的剑法刺断了头颈部的筋脉,只是因为肉体已经腐烂了,掩盖了伤口。”
老实说,我对陈头的判断并不全信,但这时候不是质疑的好时候,我们找些枯枝,把尸体焚化,并且推倒了一处建筑掩盖了痕迹,以免他遗毒给后来的人们。
但是不管怎么说,昆吾也坚决要和我们在一起,理由有很多,但归根到底只有一句话,白法海上哪他去哪,这女子还没嫁给中国人,已经得到孔夫子的教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见他意志如此坚决,何况我们也没有时间纠缠,只好让这位铁了心要做中国媳妇的土著女孩子和我们在一起。
有了如此贤惠美丽的妻子在一旁,白法海工作效率提高很多。在那崖壁的破房间里果真找出了暗道机关,这让昆吾对这位法师老公更是佩服有加,紧紧贴住,一步不离。
通道很窄,刚刚容一人通过,这应该是利用天然的缝隙修建而成的,洞内潮湿阴暗,非常的湿滑,我们依顺序下去,骆驼开路,陈头断后,让昆吾走在中间。这显然不是日本人修的通道,最多是用来逃生的。
第二十七章逃跑的士兵
这段路并不长,但极端难走,只有手电筒照明的我们走走停停,却走了很长时间,约有一个多小时,前面豁然开朗,我们携带的强光手电筒在里面就象萤火虫。我们测量后发现宽阔的通道可以并行两辆汽车。四周用钢筋水泥进行了加固,虽然漫长阴暗,但并没有什么异味,只是到处是坍塌的巨石堵塞了道路,让通行的难度加剧,里面到处是被破坏的大型机械,锈蚀的不成样子,象一个个洪荒时代的怪兽。机械宋随脚踢了踢:“这是日本昭和15年三友重工的矿山开采设备,是当时号称世界上功率最大最成功的地下矿井开采设备。抚顺煤矿曾经有一套这样的设备,在七十年代还在使用。”
机械宋名叫宋清,毕业于某著名大学科技工程专业,他四十岁以前的经历可以用简单两个字来概括,一直在某机械研究所平平凡凡的工作,从普通工程师一直做到副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在退休前完全可以做到总工程师。他加入我们外勤组,是因为某一天,自认为生活平淡的他遇见了一个人,两人没理由的喝了一场酒,这场酒让他和安逸两字再也没有关系,那个人就是陈头。
他对机械的研究,在我们的考察活动中发挥作用的机会很少,但从没有人怀疑他的机械学专业水平,虽然我们从不和他探讨他的专业。但他仍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他的年龄已经四十岁了,仍和我们一起参加那近似苛刻的训练,从无怨言。
终于有发挥自己专业水平的地方,机械宋开始滔滔不绝,我们一句没听明白。穿过乱石,穿过废弃的机械,我们每走一步,都要保持足够的谨慎,以提访有人或者什么带毒者突然杀出来。在路上陈头等人一再提醒大家不要乱摸乱碰,以防被污染源接触。
就这样走走停停,骆驼从地上捡到了一颗烟头,递给了陈头:“是日本人。”这是日本生产的BLACKDEMON,通常翻译成黑魔鬼香烟。这个场景,这个地点、这种香烟,到也真应景。从烟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近期的。日本人又来了,不早不晚,就在我们来的时候,莫非这些人得到了什么消息。
又走了一段,前面是一具尸体,一具人的尸体,并不是活死人,而是一具正常的人的尸体,土著人,火鸡等人都不认识此人。他的喉部被什么东西一口咬断,血肉横飞,残不忍睹。我们几个看看,都说不出来是什么动物,应该是犬科动物,但是却没找到脚印。陈头更是紧张,不断提醒让大家注意安全,而昆吾贴的更紧了。
第二具尸体很快就发现了,是一具奇怪的动物,有点象土拔鼠,却要大的多,牙齿外露,虽然死亡有一阵子了,但仍凶相毕露。和土拔鼠不同的是,他的皮肤不是浓厚的皮毛,而是光滑如两栖动物,上面布满粘液。土拔鼠性格相对温和,而且多生活在温带草原地带,以植物根茎为食。这具动物尸体上伤痕累累,显然是受了重伤而死,其中有二处明显的弹孔,骆驼看了一眼:“这是5。56毫米的子弹伤。”5。56毫米是现在北约的制式弹药(说明一点,5。56和7。62北约争论了好一阵子,后来还是定的5。56毫米),恐怕是7。62以外最常见的弹药了。
陈头看了我一眼:“老七,这是什么怪物,你来看一下。”鬼知道,这是从那里崩出来的。我硬着头皮向大家解释道:“我现在做的只是推断,它身上的粘液证明它的生活环境很潮湿,没有皮毛也和生活在潮湿环境有一定的关系。”我的话相当于没说,但陈头还是点了点头。这下面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和澎湖下面一样,是遗失的古代文明,或只是日本人废弃的一座矿井。
越往下面走越黑暗,我们主要依靠手电照明,这些手电是我们从外面带到哇其岛的,是普通的强光手电。陈头让手电集中,每次只用两个,光线越来越微弱,在那黑暗的世界之中,就象一粒粒萤火虫一样。人对黑暗永远怀着一种未知的恐惧,我们还好一些,而土著居民们由于科学知识的有限性,对大自然的敬畏远超我们,这自然包括对黑暗的畏惧。他们几个尽量向我们队伍的中心退却,而昆吾则是紧紧贴住白法海,刚才的勇气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灯光越来越暗,脚下越来越平,“往回走吧,陈队长。”机械宋小心提议。我们都屏息等候吩咐,陈头没有作声,似乎还在犹豫。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响声在地下通道回响久久不绝。“是机器发动的声音”机械宋急忙提醒大家,“过去看看。”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