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升机飞的更低,也开始了警告性射击,飞机上的有些特战队员也做好了机降的准备。
“摆脱他们,往中间线走。大家要坚持住。”在风浪中,陈头象标枪一样笔直地立在那里,但我已经能看到他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看到他镇定自若的样子,我身上也感到无穷的力量。在这最重要关头,领导人的镇定是最好的安慰剂。
一串子弹从驾驶舱上扫过,打的驾驶舱玻璃粉碎,我们四处躲避。船体剧烈地抖动起来,我们勉强起身时却发现驾驶员已经倒在了血泊中,陈头一个箭步抢上去,把住方向舵,两眼圆睁。
游船呈蛇形前行,试图规避。但对方紧追不舍,对方的军舰越靠越近,开始了冲撞。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对方水兵的身影,他们穿着救生衣,已经准备跳船了,我们越是规避,对方越是嚣张。
“老七,小海,你们几个准备,让肌肉宋和小白龙也上来,不能让他们控制船,谁上来,就做掉谁。”陈头眼里泛着红光。
我们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准备做最后的决战,我们深知,近距离做战,对方虽然带着枪,但是没有多大的作用,我们担心的是直升机和船上的阻击手,他们的威胁是致命的。对方一旦摸清我们的实力,恐怕就算是击沉我们也在所不惜,在公海击沉一艘不明国籍的船只,是太普通的一件事了。
“飞机,快看我们的飞机。”骆驼突然叫了起来,两架银色的战鹰从低空飞掠而过,上面是海军航空兵的涂装。对方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军舰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在远处一艘庞大的军舰正在高速赶过来,前面是两艘护卫舰。
“你们已经侵入日本国的领海,请你们离开。”日本军舰上的高音喇叭又开始了喊叫,而我们不顾一切只管高速行速,发动机在怒吼,船在浪尖上跳跃。
两艘护卫般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向日本军舰逼近。船上的对海搜索雷达在不停地转动,武器已经脱掉了外罩,大有干一架的决心。日本军舰已经顾不上我们,只是不停地喊话。
我们的游船迅速向那艘大船靠近,那是一艘大型的海上医院船,没有任何涂装,也没有军事装备,但有巨大的直升机平台。两架大型直升机在空中不停盘旋,两艘快艇向我们靠近。我们每个人都激动万分,终于死里逃生,见到自己的亲人同志。
我们跳跃欢呼,只有小白龙惆然所失,他对未知的前途充满了担心。我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快艇越来越近,我们大声欢呼,不停地挥手,几名女同志的脸上有了久违的微笑,我轻轻地望过去,小吴的脸竟是如此的娇艳,我不由的有些痴了。
快艇靠近了过来,一群全副武装,身穿三防服的士兵冲了上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面对如临大敌的自己人,我们相顾愕然。我们历经千险回来,本不奢望鲜花、镁光灯和掌声,但也应该是热情洋溢的笑脸、温暖如春的问候,可是迎接我们的却是警戒的目光,敌视的态度。莫非我们是洪荒怪兽,还是妖魔鬼怪。
快艇上的高音喇叭要求我们举起双手,面向里贴在船舱外壁。这那是把我们当做自己的战友,而是敌方的战俘。我们沉默了,举手意味着投降,意味着屈服。见我们没有动静,士兵们有的拉响了枪栓,打开了保险。
“按他们说的做,按他们说的做,这是例行程序。”陈头大声命令我们,并且缓缓地举起了手。我看了一眼陈头,劫船,联系接应,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恐怕是担心我们身上携带什么致命性病毒,只是不知道枪口算不算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徐教导员的脸变的通红,她倔强地盯着枪口,没有任何表示。
“老徐,他们只是在执行任务,配合一下他们。”陈头急忙劝说。徐教导员倔强地摇了摇头:“从我参加军队那一天,我就没有打算举起双手。”他又扭转脸,看着士兵:“我不会举起手的,如果你们有种,你们就开枪。”士兵们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除了徐教导员外,我们都举起了双手,士兵们登上皮筏,开始了仔细的检查。莫先生及其船员们也十分配合,虽然不明白怎么会事,但表现的并不惊慌。
士兵们的搜查进行的很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他们也很遵守检查制度,物品检查后基本恢复原样。但在检查到一个黄军包时发生了意外,里面是一个个密封的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老式的笔记本,五角星,一截腿骨或是灰尘泥土。检查的士兵对这些东西很感意外,有个士兵随手一扔,塑料袋不知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挂了个口子,里面的灰尘、泥土、骨骼洒了一地。那个士兵很好奇,用脚驱了驱。
第五章学会忍受
一直没有言语的骆驼象疯了一样扑了过去,把那个士兵打的飞了出去。他趴到在地上,两眼泛红,双手努力收拢。士兵们有的举起枪,有的扑了上去。我们也纷纷围了上去,把他围在中间。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住手。”陈头大喝一声,他面对着士兵,脸色铁青:“你们是在干什么,那是前辈们的遗物,那是军队的荣誉和民族的脊背。你们的领导没有教会你们尊重吗?没有教会你们荣誉感吗?”也许是他的态度和气势震摄了士兵,一个人挥了挥手,士兵们的枪口慢慢地放了下来。
骆驼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把东西收拢起来,放进塑料袋。我能感觉出他努力在控制自己,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泪珠一滴滴的掉了下来。骆驼人如其名,沉默寡言,坚韧顽强,不论在任何条件下,都没有见过他动摇,犹豫。可是,此时他却泪流满面,象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
我扭过去脸,却看见陈头闭上了双眼。
大型船只的设备条件要远远好于小游轮。我们经过多次的洗浴,消毒,衣服全部换了新的,运动服、训练服应有尽有。然后是验血、验尿、验头发,X光机、脑电波,超声波、CT所有能检查的都进行了检查。
只是我们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每天接触的也都是身穿防护的人。我们知道陈头只所以控制那艘游船,只是因为他的担心,他担心我们在古城这么长时间身上有什么未知的病毒,而外面的人们并没有什么抵抗力,而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但是又一次失去人身自由却并不是个愉快的事情,我们上船后,再也没见过莫先生及其船员,他们在接受了隔离检查后被放走了。
我知道他的担心是对的,地下古城里我们耳闻目睹了那么多变异的动物和人,强大的文明如今烟消云散,因此,从理智上来说,陈头他们劫船求助并无不当之处,反而体现了他们忘记小我,顾全大我的牺牲精神。但从感情上来说,如果一旦检验我们出现问题,我们这些人恐怕就成为阶下囚,或者是试验室里的小白鼠,恐怕再也见不得天日。而他们几个瞒着我们,恐怕还是对我们的不信任。
等待结果的日子是痛苦的,但比起在地下古城还是惬意的多,最起码没有生命之虞,生活条件很好,有电脑,有电影室,有诸多的电影可以看。小白龙对一切都保持了足够的好奇,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担心,每天缠着我们几个看电影,玩游戏,他对事物的学习理解能力很强,上手不久就会,从早到晚,忙的不亦乐乎。而陈头、徐教导员和骆驼则是忙着开会,讨论怎么写报告,有时也会偶尔让我们再回忆补充一些细节。
船上负责与我们联络的是一位少校,看来他并不完全了解我们的身份,他每天通过视频询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并含蓄的对那天士兵们的行为道了歉。
我们上船以后才知道,我们在地下古城整整三个月零两天,我们又在船上呆了两个星期后,联络官通知我们搭乘直升机,本以为万事大吉了,结果看见直升机经过了改装,前后舱隔离外,飞行员身穿防护服。
直升机、运输机、直升机,到了一处疗养院类似的地方,然后是验血、验尿、验头发,X光机、脑电波,超声波、CT……,所有的东西周而复始又来了一遍。我们几个又在这里呆了一周,其间填写了N遍的各类调查问卷,心理测试问卷。N大于等于十,我们也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被心理专家、表情专家们反复分析,我们的问卷也被反复的分析。
我们安然应对,反正已经到家了。怎么也比地下古城里的日子好过,有新鲜的空气,有精彩的世界、有温暖的阳光还有美味可口的食物,每天还有新鲜的水果,只要我们的要求不太过份,都会尽量满足我们。对于我们来说,除了不能自由逛街,不能回家与亲人相见,其它的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反正工资是照发的,徐教导员一如既望的督促我们训练,每天三个小时的体能训练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射击等项目,这里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陈头他们几个则要忙的多,这一次我们死了三个,多了一个。死了战友固然悲伤,但报告只要写的圆满,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多的这一个就麻烦的多了,在地下古城里遇到一个在地下七年的少年,他的武功高的吓人,他精通无数门语言,任何人和他聊上一会,他就把你们的语言说的地道的象是个从小就在你们那里生活,没出过门的本地人。这是现代聊斋,还是梦话,更重要的是他杀了我们一个人—方工。
虽然小白龙已经知道我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他仍改不了口,哥哥的一直叫,而我对他也有着一份独特的感情。我曾经私下里和陈头谈过,希望不要把方工的死和小白龙必然的联系在一起。陈头很为难,但被徐教导员一口拒绝,她坚持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算是对小白龙负责,对方工负责。我知道在她面前只有原则,只有事实绝没有人情。
小白龙的语言天赋并不等于他的真实智力。对于多如牛毛的问卷(他的更多,更复杂)他保持了小学生的好奇,对于里面狗屁不通的问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