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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7年第01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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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之余,我对王棵所在的城市,有了一个间接的概念:那个地方离我很远。回到布达佩斯后。我在QQ看到他的留言:“《英国旗》里的那篇《笔录》,我巨喜欢!”王棵从凯尔泰斯的字句之中,印证着作家必须从自身生存里汲取到孤独之中的定力。 
  王棵和我都是心疼时间的人,都不喜欢挂在网上让时间滑过。因此,我俩的交往变成了只表示挂念的QQ留言,王棵经常比我还懒,有时只给留一个“嘿嘿”的怪脸。偶尔在网上撞到一起,于是就跟赎罪一样地多聊几句,还将各自手头正写的东西给对方看……在他一篇尚未完成的小说里,有个潜入河底跟亡灵对话的怪小子给我印象很深。 
  或许由于打字网聊的形式本身,决定了咖啡馆闲聊似的QQ短语。对话框中的王棵像个小孩子,每句话结尾都跟着“呀、啊、啦、哇噻、嗯哪”之类的感叹词,再有就是随手甩出的小动画。由于我电脑上的版本太老,他抛来的鬼脸变成了密电码。好在我训练有素,几个回合之后就能直接破译出他俏皮的表情。 
  有一次他告诉我他在写中篇。不久,他给我接连发来了几篇新作,题材脱离了他以前的作品,用王棵自己话分类:以前写的是“军旅题材”,现在则是“地方题材”,并且随口唠叨了几句写作动机。 
  《随他去吧》是王棵去年年底在朋友的热心怂恿下到深圳“相亲”期间闪现的灵感,对老生常谈的男女关系进行了新式的剖析。他将一对生活中常见的普通男女,像两种成分不同的化学药液一样注入同一只试管里混合,然后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们的融合与排斥……另外,我想借王棵的好友徐东之口,讲一个那次“相亲”的戏剧性挫折:“有一次棵棵去相亲,女的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士,他们彼此都还有好感,可是后来棵棵把自己刚发表的一个小说拿给对方看,结果事情黄了。我觉得他多少受了点打击,同时也感叹文学的无力。于是对他说,以后千万别把自己的小说给对方看;想了想又说,以后还是找个懂文学、懂得欣赏写作的女人吧。棵棵只是笑。” 
  是啊,就像“多少人”与“少数人”的概念一样,在琐碎的世界上,强与弱、好与坏、成与败都是相对的。王棵在自己的空间里,选择了别人定义的后者:“现在,我不再是六七年前那个把文学当成一种生存工具的人,文学之于我,已经成为一杯净化心灵的水,我懂得了文学之于人的真义,懂得了应该怎样与文学相伴。”这个决意,权当王棵“相亲”的收获吧。 
  我欣赏王棵,是因为他真而不莽、诚而不迂、怯而不卑,在他身上有种成熟孩子的精灵气。关于写作,王棵的情致远大于野心,思考远多于冲动;他热衷于探讨人与人的、既跟常态相驳、又合乎心理逻辑的特殊关系,善于将人物从众生之中捏取出来,放入自己设计的培养基中观察记录,并与他们一块儿时悲时喜。 
  在周围人眼里,王棵是“沉默是金”的典型,他更习惯做个观察者。他善于从人际之中发现某个最为微妙的节点,并以此作为自己表达的支点。在他看来,小说中最应构成动力线索的不应是表象的故事,应是隐伏于人物性格之中必然性。 
  对只有一面之交的我而言,王棵该算是话多的。不过,我听他说的绝大多数话,是在他自己的博客上。他在“新浪”上的博客是名副其实的网络日记。自从我俩的博客互做了链接,便有了可以经常彼此窥视的私家窗口。 
  王棵贴在博客上的东西我都读过,他最能打动我的文字,恰恰是他即兴涂写的。有一篇《一个男孩的死》,他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王棵小时,父母认了一个叫“小狗”的干儿子。小狗患有遗传病。他的亲生父母从儿子出生不久就意识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孩子一定会先于他们死掉……围绕这个孩子的死,王棵用他无邪的笔触,记录了小狗父母从未停止的爱——“那是一种不要指望的爱,很真实,也很长久”。 
  在2006年8月18日的日记里,王棵趁着微微的醺醉,记下了一个暴风雨夜的特别婚宴:“幸福这个词,从来都是被我摒弃的。任何概括性太强的词,都令我怀疑。但在这个夜晚,为了准确表达的需要,我不得不用这个词——我感觉到了幸福:那个退休的老海员,他说他去过40多个国家,发妻9年前过世,现在,他带着他的新老伴,坐在这个海鲜酒楼。一定不是刻意的,他的两个女儿、两个女婿双双对对坐在他和他新伴的两边,呈十分对称形状。我坐在这个对称弧线的中轴线的顶端,扫视他们的平静、知足与团结,我感到幸福——我觉得,能够坐在一个家庭安静流淌着的强大温馨之间,我是分外幸福的。老海员叫我小王。他温柔、敦厚的女婿们都不喝酒,只有我陪他喝了。蛮好喝的四特酒,我竟然喝得比老海员多。”寥寥几笔,王棵准确道出了生活中能煽起他情感一个在他人看来格外普通的琐碎片段,而这种不常萌发的幸福感,来自一个陌生的老人。渐渐的,我成了王棵博客的潜水者。 
  王棵在谈论自己喜欢的外国作家时这样说:“我想我喜欢的作家身上首先具备一个共同的本质:诚实。先诚实尔后才有更多、更深远复杂的东西。诚实是基础。”毫无疑问,一个人只有欣赏诚实。才可能做到诚实。 
  王棵是诚实的,这为我和所有想了解他的朋友提供了基础,只要你以同样的诚实之心阅读他。有一天,王棵做了一串白日梦,在博客上记下自己万一中彩后的计划,并煞有介事地预设了三种假设:中彩十万、百万和千万……虽然他只是随便一想,顺笔一写,没想到却为琢磨人成癖的我提供了一个佐证。出于心理专业的本能,我最感兴趣的是他最大的“狂想”——假如中了一千万。王棵写道: 
  1.给我父母建一幢豪宅,同时给父母一些钱,按他们的意愿散发给他们喜欢的人。 
  2.资助我的哥哥和姐姐做一个安全可靠的小型的实业。 
  3.把钱存到最可靠的银行,变成一个自由人,自由自在满世界旅行,到处流浪。 
  4.写作将变成我毕生的追求。我将为写作而活。 
  5.我的性格应该变了。变得无所畏惧。成为一个特别直接坦诚,又相当温和优雅的人。 
  6.由于注重养生之道,我变成了一个美男子。 
  我饶有兴味地发现:除了前两条出于人之常情外,其他几条都泄露了他对自己隐秘的不满和含蓄的反叛。流浪、写作、改变性格、做美男子……王棵的“狂想”,潜藏着强烈的、偏离规范的自由意志。我认为,存在于王棵身上的最大矛盾,是他的军人职业和非军人气质之间的矛盾。正是这种伴随他军旅生涯十七年的心理矛盾,为王棵的文学创作提供了特殊的题材与个性的视角;正是这种既难调和、又难妥协的内在冲突,形成了他作品中潜在的张力。 
  “21世纪文学之星”评委会认为:“王棵的小说大胆正视守礁生活,又丝毫不回避其单调、寂寞、孤独之严酷,如此如实道出者不多,真正抵近了士兵的生存本相,在此类小说中达到了一个新的深度。”王棵不仅歌颂军人的奉献,也正视人性的脆弱;他笔下的军人之所以感人,是因为他们为了绝对的服从而付出的自我牺牲。王棵的温和中暗藏着锐利,他既看到凡人的善良,也不回避与之孪生的私恶。因此,无论他写什么,都能触到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潜在危机。 
  军人的职业就是奉献,军人的义务就是服从,他们必须克制平民的个性,割舍市井的自由。这一点,王棵心里很清楚:他的职业,像守礁者一样充满寂寞、悲壮无奈的奉献式生存,有时意味着远离都市。远离人群,远离舒适,远离时间,甚至远离他始终以各种方式试图接近的文化中心。职业要求他面对与服从,然而艺术需要反叛,王棵的反叛在于他在文字之中实现了对自身个性的隐秘妥协,借助写作,他为自己开凿一个可以尽情奔驰的空间。已经将写作视为一种单纯的艺术创造,王棵说:“我将以极其纯净的心态去创造文字的坚定。” 
  责任编辑 晓 枫 
月下诗魂
孙 郁 
  1 
   
  1928年3月,在上海的徐志摩、闻一多、饶孟侃等人,发起组织了《新月》杂志,在左翼文学势力猛抬头的时候,这一本清丽、洋气又书卷味的杂志激起了文坛的波澜。创刊号登有徐悲鸿的画作《“向前”》,一个裸体的女子高举着右手。周围是攒动的群狮。那画并不精致,较之画家后来的作品逊色很多。但这一唯美的倾向,配着内中的诸多半是贵族、半是教授腔的文字,向人们透露了这份新生杂志的信患:举世浑浊,我独清醒;四面豺狼,唯吾孤行。作者的队伍似乎是从《现代评论》派那里转过来的:胡适、陈西滢、徐志摩,加上沈从文、梁实秋、闻一多、叶公超等,与上海左翼文学的面容大异。此后的几期,又增添了新的面孔:凌叔华、藩光旦、罗隆基、苏雪林、陆侃如等。《新月》的主力作者是梁实秋、徐志摩、胡适、闻一多、沈从文。每个人的个性不一,审美视角亦有差别。而在心绪的背后,有一个相近的背景,那就是远离血色与杀声,静静地沉浸在唯美的世界里。倘若在一个和平的年月,类似的杂志并不稀奇。而不幸恰逢乱世,在血雨腥风中,柔柔地躺在象牙塔里吟风弄月,自然引起读者不同的印象。 
  《新月》的面孔是受过洋风吹洗的,创作与批评都有分量,况且还有诸多学人的研究札记,在那时的文坛自然很有锐气。作者们大抵不喜欢阶级斗争的厮杀。唯有美与爱乃精神的寄托。徐志摩在创刊号上写的《(新月)的态度》,被人说成该派文人的精神宣言,其美学观与精神走向,一看即明的。徐氏在文章中说,文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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