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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中奔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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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李总,是……一个客户……聊业务……”我听见许雷嗫嚅地、瑟缩的、畏怯的声音,像一个犯了错误被家长当场抓住的孩子。我已经猜到来人即是被许雷恨之入骨的第一把手——李坚。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许雷仓促地说:“王经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再见!”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晚上,许雷来到我的房间。这间面积不足20平方米的小屋,被他称之为“大海中的孤岛”,“沙漠里的绿洲”。许雷愤然抱怨道老李如何对他厉声训斥,犹如骂龟孙子一般。
  “你说,我好歹是个副总,难道连打个电话的资格和权利都没有了吗?我被关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朝九晚五,像个机器人似的一刻不停地工作,毫无喘息之机。我都快憋疯了!我是个没有自由的囚徒,周围全是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我好累!”
  我将许雷的头搂在胸口,像一个母亲在安慰她受了委屈的孩子。许雷轻轻地将我的吊带背心从肩上褪下,我的胸展露在他面前。许雷说过他最迷恋我丰满挺拔的胸,像两座圆润的小山,性感无比。他说他妻子的胸如贫瘠的草原,一马平川。许雷的手捧起了我的乳房,贪婪地用嘴吮吸,喃喃地叫我“妈妈”。我的欲火被许雷撩拨起,热烈地回应,我们的身体迅速地融合在一起。
  可是,许雷仅扑腾了几下子,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感觉,他已经颓然停止,翻身下马。
  “唉,今天就别做了吧,好累!”他叹息着说。
  我的身体犹如被他带到半空,上不着天,下不沾地,浑身难受。可我不敢有任何奢求,只是紧紧地抱住他,那男性的身体和气息也让我得到几分安慰。
  手机声尖锐地响起。许雷紧张地跳起身来,揿下接听键,一个尖利高昂的女声传来:“许雷,这么晚不回家,你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我……我在单位加班。”许雷的声音再次瑟缩和畏怯起来,甚至有些微微地颤抖。我突然理解和明白了这个男人之所以抑郁的原因,原来他的老婆和上司都对他颐指气使,随意呵斥。面对他们,他都犹如耗子见了猫那般地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他在家庭和单位中都得不到理解和尊重,难怪他那么累,难怪他要称我这里是“世外桃源”,唯有我可以让他放松。
  “加什么班?我已经给老李打过电话了,他说你早就离开单位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那女声气势汹汹,一听就是个骄横跋扈之人。
  “没……没有。是这样,一个大学的老同学来了,我陪他,吃顿饭……”许雷结结巴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可以想象出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同情无比。
  他站起身来,试图离我远一些说话,可那尖厉的声音仍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膜,听得出,是在盘问和责骂他。
  “好好好,我……马上回家,马上回家。”许雷收了电话,颓然地一屁股坐到床上。
  “完了,完了,大概他们都有所察觉了,怎么办?”许雷失神地念叨,显是惊魂未定。
  “雷,应该没事吧?别担心。”我尽量柔声说道,怕再刺激这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不行,美瑜,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我俩的关系暴露,我的前程,我的家庭就全毁了。我这么多年的辛苦打拼忍辱负重就全都白费了。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愣住了。
  许雷一再地抱怨他的单位和家庭,让我感觉他的家和单位都像一个樊笼,他深陷其中是迫不得已。我以为他想挣脱,想争取自由,没想到其实在他心中竟把这一切看得比什么都重,一旦失去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美瑜,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俩的关系,否则我就全完了。这样吧,这段时间,我不能再到你这里来了。你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好吗?等这阵风声过了我再与你联系。”许雷说得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
  我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不能动弹。虽然我并没有奢望他能休妻另娶,但心里总隐隐地有一份期待。没想到,在我和他的家庭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原来在他心中,我根本就是他的一个玩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旦对他的根本利益造成威胁,他立即选择了放弃,毫不犹豫。
  “雷,你不能就这样不管我,我不能没有你!”我痛苦而心酸地说。
  “没办法,只能这样,千万别给我打电话。我走了。”许雷顾不上安慰我,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兔子,慌慌张张地走了。
  许雷就这样走了。
  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从我生命中走出,毫无征兆,毫无留恋。他的气息还在这屋里环绕,他说这里是他心灵的憩园,他抱着我,叫我“妈妈”。
  可是,他走了。为了他的家庭、他的前程,他毫不犹豫地将我舍弃,像抛掉了一块对他而言废弃的旧抹布。
  过去的千种恩情,万般蜜爱,全都烟消云散,如春梦了无痕迹。
  他回到了旧有的生活轨迹,这一段恋爱于他而言无非是一次“艳遇”,为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段可供回忆的风流韵事。他仍是他,全身而退,毫发无损。
  我是天空的一片云
  偶然投影到你的波心
  你无需讶异更无需欢喜
  转瞬间便消失了踪迹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记
  那交汇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的诗写得多么浪漫,多么抒情。哈哈!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这段恋情已经浸入我的血液肌肤,我已经被它摧毁,再不是从前那个温柔娴静的顾美瑜。
  我的世界空了,焦灼、愤怒、怨气像毒蛇一样咬啮着我的心。我像个深闺里的怨妇,整日地以泪洗面。我砸坏了所有的茶杯、烟灰缸,对前来问讯的父母大声呵斥。我暴躁易怒,比眼睛刚刚失明时更加歇斯底里。
  可是,我忘不掉他,我不可以没有他。
  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冷冰冰地,公事公办地说,我现在忙,回头再说吧,再见。我不甘心,继续打。终于,这天下午,他打来电话,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厌恶和怨气:“美瑜,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这样不明不白地就走了,再也不照面,算什么?”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大声嚷嚷。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单位和家里都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我的处境非常危险。你此时再火上添油,非要弄得我身败名裂吗?”
  “你居然只想到你自己,就没有想到我,这样地不闻不问。我难道是一个玩偶,你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就可以不负责任了吗?”
  许雷顿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一个干瘪冷酷的声音板板地传过来:“我负什么责任?你是一个盲人,你从没有体验过男欢女爱的滋味。我不过是同情你,可怜你,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生理需求而已。我为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还要负什么责任?”
  我的头“轰”的一下炸开。
  还有比这更卑鄙无耻的说辞吗?我心里神圣高贵的爱情在他的口里不过是施舍。他占有了我处女圣洁的身体,结束了我的童贞,竟然说是为了满足我的生理需求!
  我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大骂:“你这骗子!难道是我哄骗你来到我家的吗?难道是我强拉你上床的吗?我一个瞎子,又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难道,是我引诱了你,逼你和我……干那样的事吗?”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颤抖。
  “好了好了,你也别再多说了。”许雷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用一副商人的口气毫无感情地说,“别再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明说吧。是不是想让我赔你点儿钱?”
  钱?天哪!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寡廉鲜耻的话。我感觉一盆脏水朝我迎面泼来,全身上下,连身体带灵魂全都被玷污得肮脏无比。要钱?哈哈,我是沿街卖春的“鸡”吗?我日日夜夜刻骨铭心的相思,我为之付出一切甚至背弃了亲情和友情的爱情,值多少钱?
  极度的震惊和屈辱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告诉你,你可别想狮子大开口,我最多只能给你5000块。说好了,钱拿到手咱们就两清了,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别再来纠缠我!”
  电话“啪”的一声挂掉了。
  5000元?哈哈,原来我的爱情已经被他明码标价,只值5000元!他多么“慷慨”呀,用5000元买断一段孽缘。世上还有比这更加廉价的“爱情”吗?
  顾美瑜,你一个盲人,还配奢望什么爱情?自不量力,可笑至极!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顾美瑜,你是自取其辱了呀。你看上了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怯懦虚假的伪君子。你没有了眼睛,难道连心智也盲了吗?他许雷不过是想寻觅一段刺激,追求芊芊不成,拿你做了替代品,你竟然,把他当成了你的真命天子,竟不惜背弃了芊芊纯洁真挚的友谊。
  顾美瑜,你咎由自取呀!
  我从药柜里翻出一瓶没吃完的安定片,尽数倒进嘴里。



芊  芊


  我抱着丫丫,重新前往脑瘫医院,不同的是,随行的由桑换成了小保姆缨子。
  丫丫此次前来求医,面临着两大问题:一是钱,二是人。
  据医院的估计,丫丫最少得住院治疗一年,花费最少是10万元人民币。
  10万元!这对于当时的我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我从工作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存到过10万元。我不知道几年后的今天,我竟然可以为买房买车花出去很多个10万元,而在当时,这10万元巨款像一座大山,险些将我压垮。
  桑拿不出一分钱。前面说过,从第一次北京求医开始,他就没拿出过一分钱。
  家里亦没有什么富人,东拼西凑无非几千元,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靠我自己。
  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穷过。在电视台,虽然工资只有一千多元,但在这座小城已经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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