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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中奔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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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也因此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结果,小王子偶然到了地球上的花园,才发现满园子都是玫瑰花,每一朵都比他那朵娇艳,每一朵都比他那朵芳香馥郁。才发现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
  许雷,就是我那唯一的玫瑰花。
  总之,许雷已经占据我全部的身心,我着了魔似的,满脑满心都是他。只要许雷说声要来,便是圣旨,所有的一切毫无条件地为之让位。热线可以不接,演出可以不去,连亲爹亲妈都必须要让我“赶走”。我净身焚香,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专注地等待着神到来。
  我可以感觉许雷在我这里是放松的。每次他进门时都唉声叹气,我给他弹琴,给他唱歌,给他捏背……让他充分享受一个女人的温馨与柔情。慢慢地,他会松弛下来,大声地说笑,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他会给我诉苦,单位上不尽如人意的林林总总。他知道自己从一个工厂里的小工人爬到今天这步已经非常不易,但他仍然感觉很委屈。他说:“美瑜,这每一步都是踩着自己的良心和自尊走过来的,我坐在了老总的位置上,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说自己患了抑郁症,白天站在高楼的玻璃窗往外看,常常幻想自己像鸟儿一样地飞下去,夜里通宵地失眠,睁着眼,一分一秒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至东方既白。他大把地吞吃抗抑郁的药,以至于白天总是疲乏困顿,神思恍惚。他总感觉单位的同事在对他虎视眈眈,这更让他紧张恐惧,唯恐哪天一个失手就从这位置上摔了下来。
  “我好累。美瑜。疲惫得仿佛每一分钟都可能死去。我的神经永远都绷得紧紧的,只有在你这里,我会轻松,我会什么都不想,宛如进入到洁净的真空里面。你是我的救星,美瑜。”
  我将他的头紧紧搂在怀里,像搂着一个受了委屈的怯懦的孩子。我心里满胀着属于母性的恻然的柔情,满身心都是对他的疼爱与怜惜。
  “不要怕,许雷,在我这里你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任何人会害你,我保证。我会慢慢地抚平你的伤痕,我会的……”
  许雷将头更深地埋进我的怀里,他紧紧地搂着我,流着泪,喃喃地叫我“妈妈”。



芊  芊


  裴裴有了秘密。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梦幻一般甜蜜的微笑,我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个世上,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一个女人如此神采飞扬,容光焕发,能让一个平凡的女子散发出迷人的光彩。这个东西,就叫——爱情。
  她不肯告诉我是谁。
  我把她身边的朋友都猜了个个儿,她均摇头,神秘莫测。唉,裴裴就是这样,嘴紧,她不想说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吐露半分,不像我,总二百五似的,一五一十全部向她们汇报,毫无秘密可言。
  由于我的生子,“圈圈里”的活动已经不怎么参加了。这一天,原来“圈内的”一个朋友请我和裴裴吃饭,突然,他戏谑又笃定地对裴裴说:“裴裴,你‘拐’走我的哥们儿那么久,也不给大家通报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们俩在我们面前演了那么长时间的戏,大家竟然都没有发现,你可真够有表演天分的。”
  裴裴绯红着脸,竟没有反驳。
  “你说谁呢?”我一头雾水。
  “芊芊,连你都不知道啊?看来还是裴裴沉得住气,凌逆可给我们全招了。”
  “凌——逆?”
  我吃惊地望向裴裴。她紧咬着下嘴唇,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尴尬还是恼怒,但显然已经默认。
  “啊!原来!”我不禁掩嘴惊呼。
  是的,实在没有想到那个令裴裴脱胎换骨的人竟然是凌逆。因为,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凌逆一直在零零碎碎,不间断地对我献殷勤。
  这座小城山水宜人,偏偏只养女人不养男人。女人一个个都身段婀娜,如花似玉,男人则个头矮小,相貌猥琐,过了一米七零已经是高挑个,美男子。所以我经常为女朋友们愤愤不平,怎么一朵朵鲜花全都插在牛粪上?可细细想来,倾全城之力,似乎也找不出几片沃土来。鲜花插的那堆牛粪只要还算肥沃,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就这样一些歪瓜裂枣的男人,偏偏还自命不凡,自以为是,大都以粗鲁和粗俗为美,更以对女人颐指气使,不屑一顾为荣。如果哪个男人对老婆温柔体贴一些,则会遭同伴耻笑。像沈浩那种对老婆关怀得无微不至的,不消说,绝不是凤凰城“土著人”。他身上流淌的是上海人的血液,他身处的环境亦是与凤凰城隔绝的红旗厂,而且,他是以老婆为全部世界,跟外人老死不相往来。
  在这么一种氛围当中,出了凌逆这么一个怜香惜玉善解人意的“贾宝玉”,自然是鹤立鸡群,凤毛麟角了。
  只是,真没有想到,裴裴这么聪明睿智的女人竟也会掉入他的蠱中!而就在他们已经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仍然会当着裴裴的面对我献殷勤。
  久闻凌逆大名,真正见面是我已经工作之后。他与桑是校友,后又是牌友,初见面时他是桑的朋友,我是桑的女友,这种身份界定了我们之间的状态,只可能是“朋友”而不是其他。大家虽然也常一块儿聚聚,却无任何的暧昧,我甚至会和他探讨他与各类女人的关系。这就让我对他的心态有了一个比较客观的认识。
  从加拿大回来后,桑从未曾与他联系过。从根本上来说,桑从未有过一个真正的长久交往的朋友。他只有酒友和赌友。
  一个雨夜凌逆突然给我打电话,叙述他回国后的失落和茫然。他说自己正徘徊和踯躅在大街上,不知何去何从,那怆恻的语气令人心酸。尽管我知道他游戏人生,却也不忍质疑他的真诚。
  从前的故友重新聚在一起,又开始恢复往来。所不同的是,没有了桑。我带了裴裴和美瑜一起加入了这种“圈圈里的聚会”。裴裴第一次见凌逆,便毫不吝啬地给予了隆重的赞美,称他为“优雅的男人”。我有些惊异,因为裴裴对男人的态度一向挑剔,极少有男人够格入她的“法眼”。一些在本地有头有面的“成功人士”在她眼里也是毛病百出,她均撇嘴,不屑一顾。而凌逆,却不费吹灰之力地赢取了裴裴的欣赏和好感。从此,只要有凌逆的聚会,裴裴必积极参加。
  然而,我却没看出凌逆对裴裴有何异常。此次归来,因为没有桑横亘其间的缘故,他对我的态度也有些不同以往。有意无意总在表达着什么。聚会的时候,我和他总是成为谈话的目标和重心,他旁边总有一帮哥们儿在替他传达某种意愿,当然都是试探的,迟疑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种,凌逆是聪明人,绝不会令自己难堪。
  我有些好笑,凌逆这个“风流种子”转来转去,主意终于又打到了老朋友身上。只可惜我把他看得太穿,任他如何巧舌如簧,哪怕说破了天也是没用。
  我与桑的关系,在凤凰城弄得几乎尽人皆知,所有人都知道我对婚姻不满意,我必然会离婚。于是,便总有一些人围绕在我身边,跃跃欲试,似乎想取桑而代之。我因为不想与他们走得太近,又不愿绝交,便总是叫上裴裴和美瑜,所以,这些人她们都认识。有时大家也会在一起评价一下这些人的优劣势,当做笑谈。凌逆很自然地便被我们看做是众多暧昧的“追求者”中的一员。
  裴裴总是在问我对凌逆的印象如何,会不会喜欢他,会不会选择他云云,每次我都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我的婚姻必然会走向破裂,我也必然会选择另一个真正适合我的男人,但是,我绝没有闲心和兴趣去跟某人玩一段“婚外情”,以点缀枯燥无味的生活。在我身边的男人,不乏优秀者,但一来都非我心所爱,二来也不一定有共赴婚姻的决心和勇气,所以跟谁都不可能走近。我坚信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就在不远处等着我,时机成熟必会出现。但现在身边有些狂蜂浪蝶围绕也不坏,至少证明自己还是个有魅力的女人,还没有变成“豆腐渣”。至于凌逆,我承认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大家一起聚会,他很会调节和烘托气氛,但似他这等风流自诩的男人从来就不会在我的选择之列。因为我对男人最首要也最重要的条件便是——忠诚,绝对的忠诚!我和桑吵吵闹闹这么多年,却终没有分手,只因为他纵有千般不是,但有一点——拥有了我之后,他的眼睛再也没有看过别的女人。这一点连最讨厌他的人也挑不出半点瑕疵。仅此一点,便让我为他守候多年。
  就在前不久,有一天晚上凌逆突然给我打电话,很严肃地说,他一个人在河边漫步,有很多心里话想对我说,想请我出去聊聊。我哈哈大笑,说:“你发什么神经,喝醉了吧?”他沮丧地说:“你这个人看起来风情万种,怎么却像一锅大白水,其实什么也不懂。真是徒有其表。”我继续装傻,巧妙地拒绝了他。
  第二天,我把此事当做笑谈告诉裴裴,她不动声色地问:“你会被他感动吗?你会喜欢他吗?”我说当然不会。愚钝的我,当时却不知道裴裴与凌逆正陷在热恋当中。事后想起,不得不佩服裴裴的“定力”,听到自己的心上人对另一个女人表白居然表面看来无动于衷。再有就是后怕,如果当时我答“会”,那会是什么情景?裴裴会否告诉我真相?我将情何以堪?
  鉴于凌逆和裴裴的态度,我明知裴裴陷入了一段恋爱,却死活没想到会是凌逆。
  我说:“裴裴,你怎么对我瞒得那么紧?竟不漏一丝口风。还,还……”我心里想说,还让大家都以为凌逆的目标是我。
  “唉,我也想告诉你的,但没有机会。我以为你自己会猜到。”
  猜到?是的,我确实太愚钝了。可是,凌逆对我的态度,让我怎么猜得到?我暗想。
  “裴裴,凌逆那个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如此地花心,你怎么会相信他?”我认定是裴裴上当了。
  “错了,你们都误解了他。他那个人,表面看来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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