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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中奔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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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曾掩饰。
  我没有认为自己长得羞花闭月,恰恰相反,我一直都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卑。就像母亲常常责骂我的“像个小寡妇”。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没有裴望漂亮。长大以后,我也并没有什么光彩,不像芊芊,到哪里都有人关注。可以说,整个28岁以前,我都是灰巴巴的。但是,最近以来,我却接连“命犯桃花”。凌逆,本城鼎鼎大名的白马王子,众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理想情人,把他青睐的目光投向了我。然后是楚越,沉稳出色的中年成功人士,也无所顾忌地表达了他的爱慕与崇拜。更别说那些狂蜂浪蝶,此起彼伏,零星地点缀着我原本枯燥单调的平静生活。
  我诧异自己怎么已经过了按理说女人最美丽的年纪,才开始大放异彩,或许以前的岁月太过埋没了自己的天资。当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沉鱼落雁的大美女,准确地说,我应该是“以气质取胜”。我的柔怯和娇弱对某些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诱惑力,当然还有深邃的思想和不俗的谈吐,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胸大无脑的白痴美女。
  楚越点了鱼翅羹和冰糖燕窝。还有清蒸多宝鱼和几样小菜,菜简单却经济价值高。这家酒楼在本市的高档豪华程度居于榜首,公然打出最低消费每人168元。而今天的这桌饭菜价格应该在2000元左右。其实我并不喜欢所谓的燕鲍翅,无非是“物以稀为贵”,但像楚越这样的“成功男士”,每次必点这样铺张而毫无实际意义的菜,仿佛不如此便不能体现他的诚意和身份。
  无所谓,有时看着楚越诚恳忠厚的笑脸,也会感觉有些愧疚。其实我知与他的交往不过是应景,不过是凌逆不在的一种替代和补充。但楚越并不介意,也无太激烈太明显的目的和企图,仿佛偶尔出来吃顿饭喝杯咖啡便已足够。
  裴望发信息给我。我没理会他,他不停地发,我只好告诉他我在“王子酒楼”。
  匆匆作别楚越,我在楼下见到了裴望。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起来落魄而狼狈,那一张漂亮的脸笼罩了一层铅灰色,且瘦得像根竹竿,仿佛风一吹就要飘了起来。
  “裴望,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惊问。
  “有什么办法,生活的折磨呗!”裴望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斜靠在电线杆上,吊儿郎当地说,“姐,你在这么高档的饭店吃饭啊?真阔气。”
  “别人请我,我哪里会有钱。”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赶快堵他的嘴。
  “是啊,我姐姐也算是名人了,在我们院里,你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谁不夸爸妈养了个好女儿呀。”
  裴望还是这么油腔滑调,我啼笑皆非。他拐弯抹角,到底想说什么?果然,他话锋一转,换了一副哀求的语调,说:“姐,给我点儿钱。”
  果然,他只要找我,只要叫我“姐”就没好事儿。我气愤地说:“不是才叫妈给了你200块吗?这么快就花光了?我不过一个月才挣2000块而已,你以为我开银行啊?”
  “姐,给我钱,否则我就要死了。你是我姐,我不找你找谁?”
  我转头想走,裴望却一把拖住了我。他说:“求求你,姐,给我钱,我要死了。这大街上拉拉扯扯地对你影响不好。我无所谓的,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是名人呢。”
  我又急又气,左右张望,果然已有不少路人在侧目而视,只好对他说:“好了,好了,你放开,我再给你100块钱,别再找我了。”
  他松开了手。我从手袋里掏出钱包,正准备拿出100块钱,裴望却伸手一把将钱包抢了过去。
  “唉,你干吗?”我猝不及防,伸手去夺。裴望却已迅速地将钱包里的钞票悉数拿出,将空钱包扔在地上,一边嚷嚷着:“姐,我没办法,我再没钱就要死了。”一边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我傻傻地望着裴望的背影,呆若木鸡。
  裴望,裴望,裴家全部的希望,从小母亲就对他寄托了全部的梦想和期待,结果他成长为这样一个混世魔王,流氓无赖。而我,备遭母亲嫌弃和轻视的小可怜儿,却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扛着一家老小的生计。真不知母亲见此情景会作何感想?
  裴望的出现再次提醒我自己的出身。那个肮脏污秽的大杂院,虽说现在院子已经拆了,但那份底层里的龌龊和卑贱依然存在,就像胎记,已浸润到每一个人的血液里,走到哪里,都带着大杂院肮脏的气息。10年前,我因为对家庭的绝望而险些走上绝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苦苦力争上游,终于在电台谋得一席之地,谋得人们的尊重和仰慕。我拼命想忘记我的出身,忘记那个不被上帝垂青的地方,它就像一块丑陋的伤疤,提醒着我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坐在本市最高雅的酒楼里,风度优雅地品尝着昂贵的燕窝和鱼翅,接受着一个成功男士的殷勤和恭维,仿佛一个高傲的公主,可是,裴望的出现,却无情地揭露我的秘密:我来自大杂院,女的都去当“鸡”卖春,男的都偷盗抢砸,无恶不作。
  裴望,他究竟在做什么?



顾美瑜


  那次见面之后,与许雷的关系近了几分。不单是通电话,他有时候还会到我家里来,闲聊一番。
  有一次,他说:“你可以让杨芊芊把她的书送给我看看吗?现在市面上买不到了。”我心无城府地答应了。
  过两天,他带了自己以前发表过的小说,说:“你让杨芊芊读给你听,好吗?顺便也让她给我提提意见。”我心中有些不悦,没有吭声。
  从初恋失败以后,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异性走近过我,即便和异性接触,别人也总把我当成“自强不息”的典范,对我的评价无非是坚强,乐观,有毅力……仿佛是刀枪不入的铁姑娘,看我的眼光无非是佩服、尊敬或同情,好像我存在的意义便是不停地与病魔作斗争,从没有人考虑过我结婚的问题。很多亲戚对母亲说,美瑜能够活下来就不容易了,她的身体反正也不适宜结婚,一辈子跟着你们二老就好了。
  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女人。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可我的身体依然正常,我也渴望爱,我也渴望激情,渴望燃烧。
  这些年,第一次有异性这样深地走入我的生活,走入我的心。尽管他是一个有妇之夫,可是,仍然有某种情愫在心里潜滋暗长。当他坐在我身边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的微微的BOSS香水的味道混合他男性特有的体香,像苗家放蛊的迷药,令我晕眩。我能感觉到身体里汹涌的情欲在激荡。
  可是,他总提起芊芊,这让我沮丧,更让我感觉危机四伏。我甚至怀疑他与我交往的目的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有借口接近芊芊。
  是的,我拿什么去和芊芊竞争?尽管我知道自己是美丽的,可是,我是盲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谓“明眸善睐”,所谓“眼波流转”,所谓“翦水秋瞳”,这些,我统统没有。我明白,一个盲人,她的眼形再美,可眼神是死的,是呆滞迟钝,没有神采的。她甚至没法看见她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模样。而且,我身患重疾,甚至没有自理生活能力,不过是一个负担和累赘。
  我冷冷地说:“芊芊也不是那么单纯的,身边有的是众星捧月的男人,有的是政府要员,有的是腰缠万贯的大款,有的是自命风流的才子,还不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再说,芊芊的老公看她看得像囚犯一样,草木皆兵。谁敢打芊芊的主意,他会跟人拼命。”
  我感觉许雷有些蔫了,我知道骨子里他是一个怯懦而自卑的男人,而且他又亲眼看见过芊芊有那样一个孔武有力,又小肚鸡肠的老公。
  我想,许雷应该没有勇气再去约芊芊了。这并没有什么对不起芊芊,她并不乏男人的倾慕和殷勤,更不缺许雷这一个,或许,也是给她减轻了负担呢。
  这一天,芊芊来到我家。她突然提起了许雷。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芊芊若无其事地说起许雷屡次打电话给她,要请她吃饭喝咖啡,并要请她指点文章云云。
  “那你去了吗?”我尽量不动声色地问道。
  “去了呀,他打了好多次电话,而且我看他好歹也算是个‘文学爱好者’,聊聊也无妨。”
  我内心里一股酸水直冒,还是继续问道:“你对他感觉怎么样?”
  “唉,他那个人,外表看起来倒是不错,可是太酸了,说起话来很累,而且,总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劲儿,装模作样的,真没劲。”
  我气结。芊芊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提起她的某一位追求者,那般的理所当然。可是,她忘了许雷是我的朋友,是因为我他们才认识的。
  “那他向你表白什么了吗?”我压抑住心里的怒火,继续问道。
  “表白什么?我哪里可能给他那样的机会?他那样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不过是司马昭之心。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不过是生活沉闷了,婚姻生活无聊了,想在外面找一份艳遇和激情,刺激一下他那死水一潭的生活。可是,他绝不敢,也不舍得负任何责任,无非是一时的新鲜而已。他以为我是谁?一个理想的情人对象?笑话!”
  听着自己的好朋友如此毫无忌惮地抨击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放心。酸楚是自己心里的香饽饽别人看来如同草芥。但放心是,她既然看不上许雷,至少不会来和我抢这个男人了。
  “是,许雷这人我也感觉越来越没意思,胸无点墨偏还喜欢附庸风雅,经常读错别字,什么‘鸿皓(鹄)之志’,什么‘徐老半娘’(徐娘半老),什么‘早年英逝’(英年早逝)……简直不胜枚举。”我附和着。
  “对呀,而且他这人鬼鬼祟祟的,看人的眼光游离不定。最可笑的是喝完茶连和我一起走出门的勇气都没有,让我先走。我还在门口等着打车呢,他像只耗子一样偷偷摸摸地溜出来,连招呼都没敢和我打就走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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