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上加霜添寒凉
快十点的时候,又量了次体温,到39度了。我冲到书房,顾钧在一堆烟雾缭绕里坐着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愣了一下,顾钧在我怀孕的时候就戒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拾旧好?
顾不上多想,我匆匆说着:“带孩子去医院吧,烧到39度了。”
顾钧也急了,忙掐了烟一起带着暖暖到附近的儿童医院。挂了急诊,做了检查,好在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热。医生正在开处方,顾钧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挂了。
我的心里开始隐隐不安,果然,手机百折不挠的继续响起来,顾钧挂了两次,我看不下去了,冷声道:“要接出去接,别影响医生。”
顾钧皱着眉走了出去。我一口气堵到嗓子眼。
医生建议打点滴,见效快些,我想找顾钧商量商量是点滴还是吃药,却找不见人,给他打电话,也是占线。我简直要急的抓狂。
看着小脸涨得通红的暖暖,我一咬牙,同意了打点滴。暖暖的吊瓶挂上快半个小时,顾钧终于匆匆忙忙的过来了,问我:“怎么样了?”
我一个劲的告诫自己,这里是医院,不要难堪,话却忍不住还是横着出来了:“你还关心女儿?”
顾钧自觉惭愧,没有吭声,坐到暖暖床边,摸着女儿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好像降温了。”
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只感觉全身的血一下子聚到头顶,不知哪迸发出的力气,我一把把顾钧的手机扯下来,手机上闪烁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对方很焦急的声音:“顾老师,你要不还是来一下吧,蒋荻醉的直说胡话,我们怎么也劝不住。”
“你是谁?”我冷冷的问。
对方听到是我的声音,愣了一下,声音却依然理直气壮:“我是蒋荻的同学。”
我几乎咬着牙说道:“第一,把你同学手里的酒瓶收起来;第二,和服务员一起把她送上出租车;第三,请打电话给她的父母。”
电话那头传来尖利的哭喊声:“你去找我父母啊,去找啊,啊…”我拿着电话愣住了。
顾钧的脸色忽然一变,一把把手机夺过来:“许莹,我有事去不了。你再叫几个同学赶紧一起送她回去。”
挂了电话冷冷看着我说道:“她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她一直跟着奶奶生活。你以后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
暖暖哼唧了一声,我赶紧过去轻轻抚拍着她,忍着气不想和顾钧争执。手机又响了,我真的很恨手机的发明者,是谁发明了这么个像叫魂一样的东西?
顾钧看了看我的脸色,按掉了。片刻,短信的声音又起,我的火又一次冒起来,一把扯过手机,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顾老师,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生日礼物,我累了,支撑不下去了,再见。
我冷笑着把手机递给顾钧,他瞥了一眼后,故作镇定的把手机塞到兜里。目光却变得涣散。一股寒凉,从心中泛起,溢到四肢。这个世界真可笑,女儿在床上躺着被病痛折磨,父亲守着手机玩着师生恋心跳。看着眼前这个魂不守舍的男人,我心里只有四个字,我瞎了眼。
我转过头没再看他,摸了摸女儿汗津津的小额头,发了层汗,没那么烫了。顾钧终究没有好意思再回复,陪着我守着女儿打完点滴,又等她天亮睡醒,才一起疲惫不堪的回到家。
☆、第一次擦肩而过
七点多回到家,八点我的手机大作,老邓叮嘱我:“小宋,到公司了吧?今天给赵总汇报,你别忘了。我有事在外面,你自己撑着了。”
天,我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可是八点半汇报,我现在冲过去,至少也要一个小时。没办法,唯一能救我命的,姚清莲。我给清莲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你现在登陆我的邮箱,我有PPT的备份,你下载出来,呆会替我去讲。”
姚清莲虽然花痴,但是工作也不含糊的。否则也不会是专科毕业,还能在销售部干的风生水起。只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好。”
我赶紧洗了把脸冲到公司,从家到公司没有地铁,打上车,正赶上早高峰,堵了个水泄不通。等到了公司已经九点半。会议早就散了。
我冲进大厅,正好赶上电梯里下来一拨人,七八个人众星捧月搬围着一个人出来,中间的人正是赵以敬,上次他在主席台上没有看清楚,近看更有种震慑沉稳的气场,只是我没敢仔细看赶紧低下了头。
迟到的员工,遇到新老板,尴尬的我只恨不得自己缩小再缩小,别被任何人看到。可电梯口就那么点空间,我缩着脖子轻轻打了声招呼:“赵总。”
赵以敬没有吭声,匆匆扫了我一眼走了出去,一行人中有认识我的同事,皱了皱眉,赶紧随着到了门口。我溜进电梯松了口气。
在电梯的镜子里,我才看到自己的尊容,后面盘着的头发松松垮垮,还垂下好几缕,系在职业套群里的衬衣跑出来半襟,这个形象,垮到家了。我安慰着自己,反正我也不是姚清莲,垮不垮的无所谓。
我还没坐稳,姚清莲已经像只花蝴蝶冲我飞扑过来,一个劲嚷嚷要谢谢我请我吃饭。叶大姐笑着道:“你是该请清扬吃饭,听说赵总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叶姐消息就是灵通,会才刚开完十五分,您都知道高层动态了。”清莲故作天真的笑道,倒把叶大姐噎了回去。
我忍不住捏了她一把,姚清莲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一副天真可爱娃娃脸,娇声软语的把唇枪舌剑挡回去,还滴水不漏。只是叶大姐都是要走的人了,没必要和她较劲。
我低声问她真得表扬了?她直点头,说PPT做的很好。讲得也流利。然后微微不好意思道:“姐,为了给他留个好印象,我就没说那是你做的。”
我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想想,一切也许都是注定,也许注定我在赵以敬面前翻不了身。要能帮着清莲朝着她的金龟婿迈进一步,也算功德一件。
老邓中午回来知晓情况,直对我说了三个“可惜。”意味深长的说:“清扬,你要记住,机会是要自己把握的,别人是不会捧到你脸前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并未在意。
下午3点多请了假回去照顾暖暖,顺便买了她喜欢的小熊曲奇饼干。小家伙烧退了,也精神了不少。晚上顾钧也难得的回来的早。我没有理他,只是自顾的照看着暖暖。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前两天的芒果,嚷嚷着:“妈妈,要吃。”
☆、杀鸡儆猴堪为先
我努力维持的平静,在看到芒果的一刹那,火气重新聚到头顶。看我铁青着脸,顾钧笑眯眯道:“爸爸给暖暖去切。”
我一把扯过来扔到了垃圾桶,拿起甜点喂到暖暖嘴边:“乖,那个脏,吃这个,小熊熊,暖暖最喜欢的对不?”到底小孩子,拿起小熊熊,就忘了芒果。
顾钧几分尴尬,正好婆婆从厨房端了晚饭出来,谁也没再提芒果的事。
晚饭后回到卧室,顾钧有些不悦:“扬扬,当着孩子,你不要火气那么大,吓坏她怎么办?”
“嗬,”我轻声冷笑,“这会扔个芒果都能吓坏她,那昨晚她病重需要决定的时候,她的好父亲在哪儿?”
顾钧的目光几分闪躲:“你越来越尖刻了,昨晚的事,也是有原因的。”
“是的,有原因,你的女学生要过生日。”我的声音有些激动地发抖,“生病的女儿,在你心里还没有一个喝醉酒的学生重要?我真是心寒。”
“扬扬,”顾钧掰着我的肩,“你又想偏,谁能比上女儿的分量?但是她是我的学生,出了什么事情,我这个老师是要负责任的。”
“能出什么事?”我嗤了一声。
“她家庭特殊,父母很早就离异了,所以她的性格很极端。你也知道,林老师以前带的学生出了事,他马上从院长下台了。”顾钧温声。林老师十年前带的研究生据说压力太大,一个清晨跳了楼,正好有人拿着做文章,林老师的仕途也跟着终结了。
直到那时,我才惊讶的发现顾钧有种能力,能把他的所作所为解释的完全合乎逻辑。我竟无从挑剔。半晌,才憋出句:“如果你不回来,是不是要陪她过生日?”
“晚上老秦约了专利局的周处聊我们专利的事儿,我本来也不准备和她过什么生日。”顾钧抚着我的背,“扬扬,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迟疑了,昨晚顾钧在接到蒋荻电话的焦急一度让我失望至极,但今天的解释又滴水不漏。
顾钧的手覆上我的,“我和她说清楚了,她自己也说不再纠缠了,你放心吧。她毕业后就回T市,她爸爸能量大,已经给她找好工作了。”我没有挣脱。也许女人不是真的傻,只是,宁愿装傻,装着装着,就自己也信了。
躺在床上,屋外已是夏木荫荫,而我却从脚底的冰凉,我对自己说,再信他一次,最后一次。
公司的人事任命终于下来了,财务,人事,研发,这几个关键的部门领导都换上了丝之恒调过来的人。
对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别的部门还好,综合办公室的5个人大换血,叶大姐和小孙辞职,小李主动申请去了销售,而我,被调去了物流。只留下陈敏一个坚守阵地。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要崩溃了。物流是个男人帮且不说,每天像陀螺一样提货调货也不说,仅仅是从行政到物流这个转变,就让我一时接受不了,无异于从内阁大臣到守城门的状况。和我稍微关系好点的,都问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只能苦笑着不说话。我预料到我不会有好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惨。
老邓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人员名单送到赵以敬手里的时候,他只是轻轻一动笔,就把我的名字勾到了物流部里面。老邓垂死挣扎说了句清扬材料写得不错,赵以敬淡淡一句,以后综合办不要花瓶。
老邓不无遗憾的和我说,你呀,明明挺能干,就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