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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驯服野罂粟(安祖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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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看到你妈耶。」门卫摇头。「半小时前喔……我去巡逻了……」

  天啊!出车祸的真的是母亲?

  一直不想接受的事实逐步击溃她的坚强,她来到路边迅速拦了辆计程车,火速前往名慧医院。

  那躺在急救室内,血迹斑斑的女人,果然是生养她二十几年的母亲。

  「妈……罂真在这里,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她慌乱的握着母亲的手大喊,泪如泉涌,模糊了视线。

  「小姐,」护土匆忙跑过来问,「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我是她女儿。」

  「请你签署手术同意书,要为她紧急开刀。」

  「好……」

  颤抖的手几乎拿不稳笔,「路罂真」三个字写得歪七扭八,如她此刻的心思一般慌乱无依。

  签好名字,将手术同意书交给护士,她着急的问:「她没事吧?开刀就会没事了吧?」

  神啊!求求祢别带走我唯一的母亲!路罂真着慌的在心头恳求。

  「这……」护士面有难色,「这我不能保证喔,我只是护士,要问医生。」

  路罂真连忙转身询问正忙着搬动病人的医生。

  「我们会尽力的。」

  医生轻而快的扯下她紧握着母亲的手,快步推着担架床往手术室方向前进。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路罂真坐立难安,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没事没事,母亲一定会挺过去的,但大颗大颗的泪珠却怎么也无法休止。

  她好怕母亲会离她而去,怕陪伴着她的两个人终会有一个消失不见。

  她好怕……她不想成为孤单一人……

  因为上一个男人的绝情,让她对人性已失去信心,她唯一信任的只有她的父母,她不希望有任何一个离开她!

  颤抖的手互相紧握,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不断的来回踱步,硬硬的塑胶椅她总坐不了两分钟就起身。

  等着等着,时间每走一个刻度就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将她的信心一寸一寸的磨光。

  终于,刺眼的红灯熄灭,她快步上前,等著有哪个人出来告诉她情况。

  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一出现在她眼前,她立刻抹泪询问。

  医生定定的望着她,沉重的脸色叫她心惊。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心脏陡地下沉,直落至最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不!」她凄怆大喊,「不……」

  …

  名慧医院顶楼会议室,正为即将开始建设的分院展开会议。

  站在会议室前方,透过power point讲解分院景观设计的正是斐庾彦。

  当初名慧由名岚接手主持时,曾大刀阔斧改建,当时合作的景观设计公司总经理就是斐庾彦。

  他的设计十分得名岚喜爱,故这次分院的设计同样全权交由他来统筹。

  名岚看着手上的设计图,不时与其他医院主管交头接耳。

  「庾彦,没问题了,就照你设计的来做!」名岚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OK!」

  开完会后,名岚与斐庾彦一块搭电梯下楼。

  「听说你准备结婚了?」斐庾彦问。

  名慧医院院长名岚即将结婚的消息不只伤透了众多单身女子的心,同时也让兰生公关心头郁闷,这表示她们即将失去一位既阔气大方又活泼好相处的好客人。

  「嗯,明年春天结婚,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听说那位女子是兰生公关?」

  名岚的未婚妻白逸莲花名莲莲,她的亮丽模样让斐庾彦印象极深,可再美丽娇俏的女子都无法取代那朵罂粟花在他心头所占的位置。

  「她喔!」名岚噗哧一笑,「她当初会去兰生当公关,是我引荐她进去的……」名岚将白逸莲为何会进兰生当公关的事大略概述一遍。

  「你不介意吗?」斐庾彦皱着眉问,「让她在那种地方与男人共处。」

  「我本来以为我不介意的。」他顿了顿,「或者该说因为我没亲眼看到,所以我以为我不介意。然而当亲眼目睹时,我介意得要命。」

  他爽朗大笑,斐庾彦深有同感的点头。

  斐庾彦狂追兰生罂粟已不是新闻,名岚猜测他会这样问应该有他的原因,只不过他自从跟白逸莲确定彼此感情之后就不再踏入兰生,故对后续发展所知甚少,自然也就不晓得前几天那场逼得斐庾彦再也不跟罂粟有任何交集的纷争。

  「你跟罂粟目前如何?」名岚问。

  闻言,斐庾彦脸色一暗。

  「我现在已经不去兰生了。」

  名岚有些惊讶的双眸微微瞪大,「发生什么事了?」

  斐庾彦沉默不语,名岚见状也就不再续问下去。

  兰生公关与一般酒店公关不同,她们不轻易出卖身体,更别说是爱情,即便她们在酒店上班,但她们都有着高雅的气质与丰富的学识,反而让她们更像高岭之花难以追到手。

  想追上她们,光是有钱与热爱是不够的。

  两人并肩来到一楼大厅,正要挥手道别时,斐庾彦的目光很自然的被某个纤弱憔悴的身影吸引住了。

  他瞧见未施脂粉的路罂真垂着头,神色苍白的踽踽独行。

  她一头乌黑秀发散乱披落纤肩,脚步颠颠簸簸,像是每跨出一步都将有跌倒的危险似的。

  他从没见过这么落魄的她,她失神的模样让他心惊,不顾正准备跟他握手的名岚,大踏步往路罂真方向前进。

  「罂粟?」他唤她的花名。

  素颜的她虽与平日的浓妆艳抹有很大的差别,但他就是能一眼认出来那是他想狠下心却始终无法断情的女人。

  听到熟悉中又有一点点陌生的声音,路罂真迟疑抬头。

  「发生什么——」他话还没问完,跟前佳人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并夸张的嚎啕大哭起来。

  他整个人错愕当场,一时间竟慌了。

  「怎么了?别哭,你慢慢说给我听。」他手忙脚乱的哄着。

  路罂真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一迳的哭着。

  获知母亲已回天乏术时,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无法承受事实的她跪在地上恳求医生再尝试挽救母亲的生命。

  医生无奈的摇头,要她节哀顺变,回家去料理母亲的后事。

  一旁的护士准备将母亲的遗体送往太平间,她发疯似的拦下,不断的哀求不知所措的护士,务必救救她的母亲。

  她的父亲成植物人状态卧病在床已多年,母亲是她唯一的心灵支柱,虽然她因为脑子受伤无法正确表达她的需求,再也无法与她促膝谈心,但只要看她安好,人还活蹦乱跳,就是让她努力下去的动力。

  如今母亲走了,剩下她跟无意识的父亲两人,支撑着她的桅杆立刻断裂了一大半,摇摇欲坠。

  护士心疼的看着她的悲恸,却无能为力。

  几番好言相劝,终于让她接受事实,离开医院回家准备后事。

  她的心好酸、好痛、好苦,却不知该从何发泄起。

  她好想找个宽实的肩膀靠一靠,在他怀里用力哭泣,将所有的悲伤倾泄。

  但她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她能拥抱的只有自己纤薄的肩。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斐庾彦。

  不想则已,一想更是难过。

  她是真的爱他,真的喜欢他,但她又深怕再次看到男人的薄情。

  一次的惨痛经验已够她受的了,让她再也没有勇气在爱情里冒险,去赌他的可能性。

  然而就在她挥去心中影子,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时,他竟然出现了。

  他气宇轩昂的站在她面前,以温柔的语调唤着她的花名,勉强构筑起的一点点坚强因这声温柔而溃堤,整个人崩溃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哄着她,那样的温暖正是此刻的她最需要的,于是她像是终于找着亲人的小孩,放纵她的惊慌害怕,任性的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胸口的衬衫上。

  她的痛哭失声引来其他病患与家属的侧目。

  「她怎么了?」名岚过来关心,未发现斐庾彦怀中的女子就是罂粟,以为她是斐庾彦意外遇见的朋友。

  斐庾彦轻摇头,表示他也是一头雾水。

  「要不要找个地方让她休息一下?」名岚问。

  毕竟这是医院大厅,是整栋医院里聚集最多人的地方,在这样的公共场所放声大哭实在不妥。

  「嗯。」斐庾彦低下头对路罂真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哭得肝肺俱裂,脑袋糊成一片难以思考,整个沉溺在悲痛伤感中的路罂真点点头,跟着斐庾彦的脚步离开医院。

  她坐上了他的车,眼泪始终不曾停止。

  她哭得双眼红肿,连声音都哑了,让斐庾彦心中好不忍,多想代替她承受悲痛。

  一路上,他默默的在旁守候,右手始终握着她的。

  车子在平坦的路上行驶了约半个小时后,滑入了斐庾彦所居住的社区大楼地下停车场。

  他带着她来到顶楼百坪大的屋子。

  这是路罂真第一次来到他家。

  沉浸于悲伤中的她看不到他细心建置的空中花园,扶疏绿荫与万紫千红;看不到他精致典雅的装潢,用心挑选过的精品家具。

  就连那一坐下就会将她的臀部温柔包围的柔软皮革沙发,她也毫无感觉。

  她一迳儿的哭,斐庾彦端来杯水,她也只是握着,丝毫没有饮下的欲望。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是十分严重的事,才会让坚强高傲的她一哭不可收拾。

  她摇着头,数度张唇却不成语。

  「不要再哭了,眼睛会哭坏的。」

  那么漂亮的眼睛哭肿成两颗核桃,看得他也难过起来。

  路罂真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坐在一旁的他。

  「抱我……」干枯的唇吐着沙哑的要求。

  「什么?」

  她声音太低,仅在唇瓣打转,他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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