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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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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留下人印,真奇怪,长沙的灰尘怎么就落不到你身上?”谢不周抱了一下旨邑,说:“你瘦了。如今老夫也算有妇之夫,咱们更加没戏,也只能这样抱抱了。老夫现在被迫洁身自好,也就只能每天换几次衣服而已。”旨邑被谢不周一抱,突然有种异样的舒适,仿佛初恋的牵手,她被这感觉吓了一跳,突然说道:“知道我最讨厌什么男人吗?”谢不周答:“已婚男人。”旨邑赞他很有自知之明,两人相视一笑,谢不周说男人都JB不是东西。  
  车进市区,旨邑望着熟悉的街景,仿佛看见水荆秋在街上行走,目光追过去,一无所获,突觉惆怅,没有水荆秋,长沙也是一座空城。也许,他不会来长沙了,正如她再也不会去哈尔滨,他们将互相淡忘。当爱情像泡了无数次的铁观音,全无初时的清香与甘醇,若干时间后,必将成一杯白开水,再也品不出任何味道,这是理想的结局:没有怨恨,没有相思。最重要的是,她自由了,自由爱,自由选择爱人。此时,秦半两像一朵睡莲,在她的心湖缓缓绽放,瞬间开满整个湖面。秦半两干掉了水荆秋,激动覆盖了惆怅,她迫不及待要告诉秦半两,她回来了。  
  他们直接去橘子洲头吃饭。旨邑食欲惊人,一口气叫了臭豆腐、香干炒肉、口味虾、剁椒鱼头、小笋腊肉。谢不周笑她如狼似虎,她要是继续在哈尔滨那种JB地方呆下去,迟早废掉。事实上,旨邑的心情确实不错,除却那缕惆怅,更多的是轻松与欢喜。她并没有跟水荆秋谈分手,对于她选择回长沙,他给予了十分的理解,他认为,把她留在身边,只会加深他的罪孽感。他们像暂别一样,离开了彼此,旨邑不知道水荆秋是否明白,她已经选择了放弃。她惆怅,只为一个故事,一个结局,尽管故事如此平庸,结局如此平常,她的内心获得了一种平静。这种平静是巨大的幸福,就像面对一大桌可口的菜肴,她将从容不迫,逐一尽享。  
  “不周兄弟,以后,在我的眼里,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未婚,一种是已婚。”旨邑品评菜肴似的说。她已经辣得鼻尖冒汗,脸上光彩照人。在飞机上,她想得十分清楚,必须全速收拢过去撒开的网(那是空网,没有一尾鱼),她不是绝望的渔夫,相反,蕴藏了更多的希望。  
  “能做这样的区分,进化了啊!但据老夫对你的了解,你这种野马一样的女人,要在樊篱面前收蹄,太JB难了。说实话,老夫不想再看到你跟已婚男人瞎蹉跎,更不想看到你受伤。”谢不周说道。  
  “先生,祝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买束花吧先生。”满脸脏黑的小女孩走过来,举着一把打蔫的玫瑰花。谢不周笑道:“多谢美言啊,小姑娘。”谢不周正要掏钱包,旨邑予以制止,对卖花姑娘说道:“不买,我们已经离婚了。”卖花姑娘不理旨邑,缠住谢不周不放,“祝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买束花吧先生。”旨邑见状,哭笑不得。  
  谢不周花五十元买下小姑娘手中所有的玫瑰花,说道:“来,老夫与你就这样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吧。” 
  旨邑接过来摆放一边,说道:“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谢不周说:“老夫愿意和你探讨这个问题。”旨邑道:“我喜欢白色野菊花,像硬币那么小朵的。”谢不周说:“老夫改天去摘一车尾箱给你。”旨邑佯怒,“我喜欢它们开在野地里。你真没情趣,我才不想和你白头到老,迟早被你气死。”谢不周说道:“老夫想到一处地方,你肯定喜欢,不知道野菊花是否凋谢了。” 
  “野菊花呀野菊花,哪儿才是你的家,随波逐流轻摇曳,我的家在天之涯。”旨邑唱了一段,说道:“在没见到白色野菊花前,没有我最喜欢的花。有一年,我坐火车去凤凰古镇,火车经过一片山头,列车广播正在播放这首《野菊花》,漫山遍野的白色野菊花突然充满整个视野,我很震惊。那真的是惊鸿一瞥!没有人间烟火,没有世俗嘈杂,被遗忘,被忽略,寂寞、快乐、自由地开放,密如繁星。如果它们有灵魂,那一定是‘自由’。太美了。你说的那一处地方,是岳麓山上吧。其实,无所谓哪里,也无所谓看不看,因为它们已经在我的心里,四季盛开。” 
  “老夫相信花有灵魂。你这么一说,老夫也有点喜欢野菊花了。下次开车去湘西,把你种在山里,跟野菊花种在一起。” 
  “我又成孤魂野鬼了,像妾一样。我怕荒凉,这恐怕是做妾的后遗症。除非死了。死了也不行,鬼魂也怕受冷落。如果我死了,你会惦记我不?” 
  “你是祖国的花朵,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老夫都半截人黄土了,别跟老夫谈JB生死。”谢不周又犯头痛,手揉太阳穴。  
  “好好,不刺激你。带药没有?” 
  “吃过了。不要紧。准备撤吧。” 
  “对了,我的阿喀琉斯呢?”旨邑突然问道。  
  谢不周递给旨邑一张纸巾,“老夫对不起你,怕你难过,一直没敢说。你走后没几天,老夫带阿喀琉斯出门,弄丢了,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旨邑很伤心,说道:“阿喀琉斯很听话。是不是史今故意放跑的?她肯定不喜欢它。” 
  谢不周说:“你总是多疑。” 
  “我想回‘德玉阁’。”旨邑情绪大变。  
  谢不周把“德玉阁”的钥匙还给旨邑(后者看见上面吊着玉猪,它曾经挂在原碧的脖子上),忽又收回手,将玉猪取下来,说道:“原碧要结婚了。”旨邑吃了一惊:“和谁?”谢不周说:“不太清楚,原碧辞职了,有人说是因为在博客上贴裸照,被学校开除了,后来给报纸写专栏,当自由撰稿人。你去北方没多久,她也离开了长沙,听她说最近要回来结婚。” 
  旨邑想起两个月前,原碧曾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与她聊了过往的快乐事情,关系似乎又变得亲近起来,原碧说如果她结婚,一定要她当伴娘,她答应了,没料想原碧动作如此迅速。  
  “所以你把玉猪要回来了?”旨邑问。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谢不周说道。  
  “你呢?新郎不是你,挺不是滋味吧?”旨邑讽刺他。  
  谢不周故意将车轮开进坑里,狠狠地颠了旨邑一下。旨邑拿眼睛骂他“已婚男人”。谢不周心领神会,自嘲地摆摆头,说:“依老夫之见,你赶紧找人随便嫁了得了,然后去恨那些勾引你丈夫的未婚姑娘,说不定老夫还会同情你。”旨邑道:“我情愿当一辈子未婚姑娘。等你家里的红杏出墙,我会很高兴。”谢不周笑,“你这妇人什么心态,惹老夫气坏身体,你连备用轮胎都没有了。” 
  笑骂间,旨邑打开了“德玉阁”的门,刚往前走得一步,突然两声犬吠,吓得旨邑往后一缩,后背抵进谢不周的怀里。谢不周揽住旨邑,伸手开灯,打了一个唿哨,角落里蹿出金色狗少年,矫健潇洒,毛发流光溢彩。它待要兴奋地扑将上来,又警惕地盯住旨邑,快乐又犹疑,四条腿跳舞似的踩出各种花样。  
  旨邑惊喜,连喊数声“阿喀琉斯”。金色狗少年也认出了旨邑,欢喜地扑过来,打滚、跳跃,尾巴摇成一朵花。  
  谢不周说道:“家犬相见不相识,吠问客从何处来。” 
  旨邑高兴地拥抱谢不周,感谢他把阿喀琉斯养大,说他是她最信赖的男人。  
  谢不周道:“你就是留下一个杂种,老夫也能帮你养好。”接着拍拍旨邑的背,“说来挺奇怪,无缘无故的,老夫总觉得对你负有责任。也许你是老夫前世的妻,老夫今世当你是前妻。”旨邑笑道:“你现在有三个前妻了。” 
  旨邑动手清理“德玉阁”,打算尽早重新开业,却发现地面门窗,桌椅橱柜,早已扫得干净,擦得明亮,连烟灰缸都洗净了,摆在原来的位置。旨邑想不到谢不周还有这份周到,感慨万千,敛了笑容,说:“做你的前妻也蛮不错。”谢不周道:“你千万别错爱老夫,不是老夫干的,是钟点工的功劳。”旨邑啐他,“放心,我讨厌已婚男人。”阿喀琉斯跑过来(也许它以为旨邑需要它帮什么忙),望着旨邑,一副候命待令的神情。  
  “一节母,年少矢志守节,每夜就寝,关户后,即闻撒钱于地,明晨启户,地上并无一钱,后享上寿……可敬的节母啊,可悲的女人。自然,我们的时代不需要这样的行为,也没有这样的女人了。男人从古迄今,从不受时代约束。一个嫖客朋友偏要娶处女做妻子。嫁给一个嫖客,不是件什么赏心事。当嫖客作为一个父亲与女儿玩耍的时候,他肯定会忘记自己是个放荡成性的家伙,倘若他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嫖客,他应该感到吃惊,这与他陪伴女儿的温情法则相悖。除非以欺骗的方法,我们永远也领会不了人类,他总是自相矛盾,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慈善与残酷,纯洁与卑污。” 
  旨邑第一次读到原碧为报纸写的专栏,十分震惊,这些文字距她了解的原碧甚远,提供了另一个千真万确的原碧。从专栏的照片上看,原碧化了淡妆,蓄了长发,烫成玉米卷,圆脸线条变得十分柔和,眼神比以前灵动自信,暗自怀春。旨邑不知道,是什么让一个小心掩藏美丽的女人,变得如此个性张扬,不但学会用那双古典的小脚获取爱情,还敢于辞掉铁饭碗,一向安分守己的女人做出这等惊人之事,的确匪夷所思。  
  不过,旨邑很快放下原碧,只想尽快见到秦半两。给秦半两打电话前,她一直为开场白苦恼,思前想后,难拿捏。假使语气太过平静,难传心声,太煽情则心虚羞愧,尤其是措词,无论直接还是委婉,如何才能恰到好处?倘若他心里有人,枕侧有伴,早将她淡忘干净了,岂不是自讨没趣?她将与秦半两的时光作了短暂回忆,深信他未有良人成双,只把她期待。所幸让他期待的日子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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