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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在说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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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反应,使我把话题转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如果她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我没有勇气追问她,以免冒失去亲密友谊的危险。 
  “最近有没有什么西北大学的消息?” 
  我们是在学校读书时认识的,那是70年代的事。当时我已结婚,也生下了凯蒂。那时,我总暗自羡慕戈碧和其他人的自由自在,羡慕她们能通宵跳舞,然后赶着上早上第一堂哲学课。我虽和她们同样年龄,却活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时戈碧是唯一与我亲近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异如此极端不同。那时我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她许是因为戈碧喜欢被得,或至少,假装她喜欢。我想起了彼得。他讨厌我的大学舞会,带着一脸的鄙视来掩盖他心中的不安。唯有戈碧能打破这个僵局。 
  除了少数几个同学外,我和大部分同学都已失去联络。毕业后大家散布北美各地,不过大部分都待在大学教书或在博物馆工作。这些年来,戈碧倒是较常和一些人联络。也许是那些人比较常与戈碧联络。 
  “我有乔伊的消息,听说他现在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教书,好像在爱荷华州……呢,也许是在爱达荷州。”戈碧说,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搞不清美国地理位置。 
  “是吗?”我故做惊讶说。 
  “维宁跑去拉斯维加斯搞房地产,前几个月还因公事来过这里。他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人类学了,快乐的不得了。” 
  她啜了一口酒。 
  “他应该还是那卷乌头发,一点都没变吧?”我说。 
  她笑了起来,总算恢复正常了。使她心情放松的原因,不知道是红酒还是我。 
  “对了,我收到珍妮寄给我的电子邮件,她说想回学校继续读书。你知道吗?她为了嫁给一个笨蛋,放弃罗特格公。司的职务,跟他到宝州去了。”戈碧说。 
  “是啊,她只要一答应求婚,为了得到一纸婚姻关系合约,就把她整个人生给毁了。”我说。 
  戈碧又喝了口酒。 
  “那也是她自找的。对了,彼得近况如何?”这突然冒出来的问题重击了我一拳。直到刚才,我还一直很小心避免不谈我失败的婚姻关系。 
  “她很好。我们谈过。” 
  “人总是会变的。” 
  “是啊。” 
  沙拉送来了,接下来几分钟我们忙着加酱和胡椒。当我再度抬起头时,发现她静静坐在那儿,手中叉起一堆苗芭停在碟子上。虽然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是在想自己的事,但她还是再度把目光溜开。 
  我换一个方式试探她。 
  “你的计划进行如何了?”我叉起一颗黑橄槛。 
  “啥?哦,那计划。很好。进行得不错。我终于得到他们的信任,有些人已开始对我敞开心胸了。” 
  她吃了一口沙拉。 
  “戈碧,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你计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笑了起来,应该是想起我们学生时代所学不同的差异。我们班上人数虽不多,但是大家攻读的方向却大不相同:有人专研人种学,有人研究语言学、考古或生物人类学。我对解构主义的认识不深,就像戈碧对线粒体DNA认知不多一样。 
  “记得雷恩要我们看的人种学吗?雅诺马马人,桑马雅人,努埃尔人?对了,就和这主意相同。我们想要描述这个世界的娼妓现象,透过观察和与资料提供者访谈。田野工作。接近和个人性的。”她又吃了一口沙拉。“她们是谁?她们从哪里来?她们怎么会成为妓女?她们平日靠什么维生?她们的社会结构如何?她们怎样进行经济活动?她们如何看待自己?她们……” 
  “我懂了。” 
  也许红酒已发挥效力,也许我挑起她生命中最热衷的话题,她开始有了活力。虽然现在天已经全黑,但我却能看见她眼里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也许是街灯的反射,也许是酒精在燃烧。 
  “社会根本不关心这些妇女,没有人对她们感兴趣,除了那些觉得受到她们威胁,千方百计想赶走她们的人之外。” 
  我点点头。两人各吃了一口沙拉。 
  “大部分的人认为女孩会去卖淫是因为她们自甘堕落,要不就是受到胁迫,或种种不得已的理由。事实上,她们大部分都是为了钱而做的。这是最不需要专业技术的就业市场,除此之外,她们找不到更好的谋生方法。她们决定为娼几年,好好赚一笔钱再说。卖屁股总比卖汉堡有利润多了。” 
  我们又吃了几口沙拉。 
  “和别的族群一样,她们也有自己的文化。她们架构起来的社会、心理状况和赖以维生的系统等,都是我非常感兴趣的。” 
  侍者将主菜端上桌。 
  “那关于雇用她们的人呢?” 
  “什么?”她似乎不明白我的问题。 
  “那些出钱招募女人卖淫的人啊?他们一定在这整件事里扮演重要角色。你有去和他们谈过吗?”我叉起一把意大利面。 
  “这……有啦,问过一些。”她为此语塞,显得有些狼狈。她稍停片刻才又开口。“我的事谈够了,唐普,来讲讲你工作的情况吧。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案子啊?”她看着盘中食物,头也不抬地说。 
  她突然把话题传向,在完全没有防备下,我不假思索便脱口回答。 
  “这些命案真是教人紧张。”我一说出口,便开始后悔。 
  “什么命案?”她的声音柔和下来,不再那么锐利。 
  “是上礼拜发生的一件麻烦案子。”我没有再往下说。戈碧从来就不想听有关我工作的事。 
  “哦?”她又拿了一块面包。她倒是满客气的,看我刚才听完她讲工作情况,现在换她听我讲了。 
  “奇怪的是,报纸居然没有大幅报导。这具无名尸是在圣米内大教堂附近发现的,遇害的时间大约是今年四月。” 
  “听起来和你过去的案子没有什么不同嘛,有什么好烦的?” 
  我坐直身子,看着她,犹豫着是否要再继续说下去。也许说出来会比较好。但是会对谁好呢?是我吗?除了她以外,没有人会愿意听我说。然而,她真的想听吗? 
  “被害人尸体被肢解,装在垃圾袋里,弃置在大教堂后的山谷中。” 
  她看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我认为这犯罪手法和另一件案子很像。” 
  “什么意思?” 
  “我发现一些共同点,”我尽可能说得精确些。“共同现象。” 
  “例如说?”她伸手向红酒杯。 
  “野蛮殴打死者,又毁坏尸体。” 
  “这又不是很少见的事。我们女人不都一直扮演被害人的角色吗?头被敲破、脖子被勒、被用刀砍?在男性暴力申诉专线上,哪一点不常见?” 
  “没错,”我承认。“从她们被分尸到现在,我还真不知道她们致死的原因。” 
  从戈碧一脸病态的表情看来,也许我不该再讲下去。 
  “还有呢?”她举起杯子,但没有喝。 
  “切割尸体的方式很类似,同样割除某部分器官,还有……”我越讲越小声,想到了那根通条。我仍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你认为这两件案子是同一个混蛋做的?” 
  “是的。但是我没办法说服和我共事的那个白痴。他连比较一下两件案子都不肯。” 
  “凶手应该有肢解女性的倾向,习惯使用垃圾袋,对吧?”我头也没有抬便说:“没错。” 
  “你想,他会再度犯案吗?” 
  她的声音再度尖锐起来,刚才柔和的语调消失了。我放下叉子,抬头望着她。她直视着我,头部微向前倾,手上紧紧握着红酒杯的颈部。红酒杯正微微颤抖着,杯中的红酒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纹。 
  “戈碧,很抱歉,我不该对你说这些。你没事吧?” 
  她坐正身子,把红酒杯放在桌上,一时手还握得很紧,不肯袖走。她仍一直看着我。我挥手叫来侍者。 
  “你要咖啡吗?” 
  她点点头。 
  我们把晚餐吃完,继续放任自己享受咖啡和甜点。她似乎又恢复了幽默,我们聊起学生时代的往事,想起当年我们留着长长的直发、穿着捆染衬衫、低腰牛仔裤快包不住屁股、脚上总挂着一串铃当的模样,不时大笑起来。当我们离开餐厅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走在亚瑟王街上,她又提起了那两件命案。 
  “这凶手的长相如何?”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我是说,他会是神精病吗?还是正常人?你要如何把他指认出来?”我仍没开口,脑子有点混乱。 
  “你能把他揪出来吗?” 
  “你说凶手?” 
  “是的。” 
  “我不知道。” 
  她穷追猛打:“他会再度犯案吗?” 
  “我想很有可能。如果他真的杀了两个女人,就不能保证他不会再杀第三人。戈碧,他是有计划的,经过缜密思考过的。许多杀人狂在落网前,总会逍遥法外好一段时间。但是,我不是心理学家,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我们走到我停车的地方,我把车门打开。突然间,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走,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地方。” 
  “去哪?” 
  “红灯区啊。你忘了我的研究计划吗?我们开车去那里,我指一些女孩给你看。” 
  一辆车子由远处驶来,车灯正对着戈碧,在灯光下,我发现她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从她身上流过的灯光,像手电筒发出的一柱光束,强化了她的轮廓,暗化了四周的背景。她的脸上流露着十分坚决的表情。我看了一下手表一一已经12点18分了。 
  “好吧。”我说,其实心理完全不愿意。看来明天一定会完蛋。不过,看她一脸焦虑的样子,我又不忍心让她失望。 
  她钻进车内,爬到后座的位置。这里的空间较大,可让她放腿,但还是稍嫌不够。 
  我们默默地开了几分钟的车、根据她的指示,走过几个街区,然后转向南边往圣厄本的方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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