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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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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存在——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存在放进“开放”与“委身”的心灵,在“内心世界”中化为无形井永远存在。 
  俄国形式主义批评的代表人物之一维克多·施克洛夫斯基指出:“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了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化,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的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验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预感》和《秋日》一样,也凸显了这种陌生化的效果。里尔克通过一面旗帜展示了诗人的抱负,而旗帜本身的孤独寂寞,是通过周围环境反衬出来的:诸如空旷、风、门、烟囱、窗、尘土及风暴,正是这一系列可感性的精确细节,延长了我们体验的过程。在这首诗中,反衬法就是一种陌生化。如果我让我的学生写一首关于旗帜的诗,他们多半只会去写旗帜本身,即质地、颜色和飘扬状态。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预感》这个题目起得好,与旗帜在风中舒展的过程同步,预感既悬而未决但又充满期待,强化了这首诗的神秘性。设想一下,如果题目叫“旗帜”就差多了。一首好诗的题目,往往不是内容的简单复述或解释,而是与其有一种音乐对位式的紧张。 
  陈译本标明的写作时间是1900年,而绿译本中却不然:“写作日期不明:19021906年,或系1904年秋,瑞典。”《预感》和《秋日》都收入《图像集》。 
  
  
  
   五
  
   
  是因为你的内疚与它(恶魔般的妄想)绑在一起,自童年时代就已存在,当你还是个孩子时它就施加恶劣影响,甚至后来,我们被一种道德教化的内疚所折磨,它时而是以肉体惩罚的方式表现出来的。于是当我们长大 成人,这种内疚侵入肉体的运行,并孕 育了灾难。 
  ——1925年12月12日
  
   
  莎洛美致里尔克的信
  
   
  1875年12月4日,勒内·玛利亚·里尔克 (RainerMariaRilke)出生于布拉格。父亲是个退役军官,在铁路公司供职。母亲来自一个富有家庭,她爱慕虚荣,渴望上流社会的生活。他们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 
  也许为了纪念在此前夭折的女儿,他被母亲当成女孩抚养,穿裙子烫头发抱娃娃,在性别错乱中一直长到七岁。但母亲整天做白日梦,很少关心他。他后来的成名,多少满足了母亲的虚荣心。里尔克写给初恋女友的信中,称他母亲是一个“追求享乐的可怜虫”。里尔克一方面讨厌母亲,一方面又继承了母亲的某些秉性,比如,他自认为是贵族后裔,一直设法证明自己的贵族血统。其实,里尔克的天才跟家族毫不沾边,祖先们都是农民军官房地产商,别说诗人,甚至连教师学者牧师都没有。 
  在天主教贵族小学毕业后,他被送进军事学校,以了父亲未遂之愿。里尔克一直认为,这段生活是他特有的痛苦经验的原型。他满腔怨恨地写道:“我童年时熬过的那邪恶可怕的五年残酷极了,没有一丝怜悯可言;可是,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我顽强地在里面找到了某种帮助。” 
  在那种学校拳头就是权力。里尔克后来追忆道:“在我幼稚的头脑里我相信自制让我接近基督的美德,有一次我的脸被痛击时膝盖发抖,我对那个不义的攻击者——我至今还能听见——以最平静的声音说:‘我受苦因为基督受苦,在无怨的沉默中,你打我,我祈祷我主宽恕你。’不幸的人群愕然立在那儿,然后跟他一起轻蔑地笑起来,与我绝望的哭声相连。我跑到最远的窗角,强忍住泪水,只让它们夜里滚烫地流淌,当男孩们均匀的呼吸在大宿舍里回响。” 
  1891年7月,他由于身体欠佳被除名离开了军事学校,终于脱离苦海。翌年春,他回到布拉格。当律师的叔父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事业。苦读三年,里尔克考上大学。开始他选了哲学系,半年后转修法学,但他对法学毫无兴趣。不久他决心放弃学业,打破束缚他自由发展的精神桎梏。他告别布拉格,搬到慕尼黑,专心于写作。1921年底,在他给一个瑞士年轻人的信中写道:“为了在艺术上真正起步,我只得和家庭、和故乡的环境决裂,我属于这么一种人:他们只有在以后,在第二故乡才能检验自己性格的强度和承受力。” 
  里尔克在文学起步时很平庸,且是个名利之徒。他到处投稿,向过路作家毛遂自荐,在一个权威前抬出另一个权威,并懂得如何跟出版商讨价还价。 
  1893年年初,他在布拉格初次堕入情网。他写了大量情诗,并把第一部诗集《生活与歌》献给女友,这本诗集也是由她赞助出版的。两年半后,由于一次海边度假时的邂逅,他和女友分手了。三十年后,那位一直未婚而心怀怨恨的女友开始报复他:她出售当年里尔克写给她的信,并写文章辱骂他,说他是同性恋,长得奇丑无比等。 
  里尔克不久就全盘否定了《生活与歌》,甚至中止发行这部处女作。至于其他三部早期诗作《宅神祭品》、《梦中加冕》和《基督降临节》,他一生都还认为它们尚有几分存在的理由。他在 1924年一封写给友人的信中,描绘了自己青年时代:“我当时傻里傻气抛出那些一文不值的东西,是因为当时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愿望推动我,要向格格不入的环境表明我有权从事这种活动。我推出这些习作,别人便会承认我有这种权利。那时我最希望的是在社会中找到能助我一臂之力的人,跻身于精神运动之列。在布拉格,即使在比我所经历的更理想的情况下,我都感到自己被排挤在这类精神运动之外。我一生惟有这段时间不是在工作的范围中奋斗,而是以可怜的早期作品追求世人的承认。” 
  
  
  
  六
  
   
  我陷入困境。首先是关于里尔克的资料浩繁无边,包括他无数诗作散文艺术随笔书信日记,还有关于他的多种传记和回忆录。我就像 个初学游泳的人,在汪洋大海挣扎。而更困难的是,如何评价他一生的写作。 
  和里尔克相识是七十年代初,我从《世界文学》上初次读到冯至先生译的里尔克的诗,其中包括《秋日》。说实话,他并没有像洛尔加那样让我激动,我们并肩擦过。人到中年重读里尔克,才终有所悟。他的诗凝重苍凉,强化了德文那冷与硬的特点,一般来说,这样的诗是排斥青年读者的,只有经历磨难的人才准许进入。 
  他的写作高峰无疑是巴黎时期,特别是从 1902年到1907年这五年的时间。《秋日》和《豹》都写于这一时期。在我看来,《杜伊诺哀歌》和《献给奥尔甫斯十四行》的成就被人们夸大了,特别是在德语世界。 
  莎洛美一针见血地指出:“上帝本身一直是里尔克诗歌的对象,并且影响他对自己内心最隐秘的存在的态度,上帝是终极的也是匿名的,超越了所有自我意识的界限。当一般人所接受的信仰系统不再为‘宗教艺术’提供或规定可见的意象时,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里尔克伟大的诗歌和他个人的悲剧都可以归因于如下事实:他要把自己抛向造物主,而造物主已不再具有客观陛。” 
  要想理解里尔克,非得把他置于一个大背景中才行。他从早期的浪漫主义向中后期的象征主义的过渡,正好反映了现代性与基督教的复杂关系。按墨西哥诗人奥克塔维欧·帕斯的观点,现代性是一个“纯粹的西方概念”,而且它不能与基督教分离,因为“它只有在这样不可逆的时间的思想中才会出现”。 
  现代性与基督教的紧张,可追溯到文艺复兴及整个启蒙时期,虽然权威原则在宗教内外都受到挑战,神学仍是传统的基石。十八世纪后半叶兴起的浪漫主义,则是反对启蒙时期理性主义的一场新古典主义运动。而尼采提出“上帝之死”,正是对千禧年周期结束前带宿命意味的悲叹。按帕斯的观点,上帝之死的神话实际上不过是基督教否定循环时间而赞成一种线性不可逆时间的结果,作为历史的轴心,这种不可逆时间导向永恒。但问题在于,“在作为一个线性不可逆进程的时间概念中,上帝之死是不可想象的,因为上帝之死敞开了偶然性和无理性的大门……尽管每一种态度的源泉都是宗教的,但这是一种奇怪而矛盾的宗教,因为它包含了宗教乃空虚的意识。浪漫派的宗教是非宗教的、反讽的:浪漫派的非宗教是宗教的、痛苦的。” 
  而从十九世纪中期起至二十世纪初,世俗化运动和基督教的对立,似乎是对上帝之死的进一步的肯定。其实无论如何离经叛道,大多数西方作家都延续着犹太一基督教的传统。 “上帝之死”开启了宗教求索的新纪元,一种以自身为途的求索。 
  在这个大背景下,我们就比较容易理解里尔克的反叛与局限。他早期的浪漫主义对上帝之死这一主题的迷恋,到中晚期作品中对上帝之死的后果的探索,正反映了现代性在文学领域的嬗变,里尔克的诗歌与基督教的平行与偏离,最终导致一种乌托邦的新的宗教形式。他的二元性的信念是根深蒂固的,恰恰来自于基督教的心智结构。他的诗歌中反复出现的是二元对立的意象,诸如上帝/撒旦、天堂/地狱、死亡/再生、灵魂/肉体。换言之,他没有脱离基督教的话语系统,这从根本上影响了他在写作中的突破。而巴黎时期显然是他对这套话语系统的最大偏离,这与和莎洛美的恋情、俄国原始精神的感召、巴黎的世俗与厌世的对立,以及罗丹言传身教有关。 
  七 
  如果说我是你那几年的妻子,那 
  是因为你是我生活中第一个男人,肉 
  体与男性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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