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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蹑手蹑脚的绕到李老二的身后,珍真去把厢房夹道的院门关上,便跟着珍林进了鹅棚。
早已熟识二人的鸭鹅们开始嘎嘎的叫起来,珍林对着它们嘘了一声,到也安静下来。两姐妹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狭促的笑意。
两人飞快的把所有关着鸭鹅的格子门打开,退回到没有鸭鹅的格子里,看着它们展鹏飞毛的奔了出去。还没见着它们出去完,外面便传来男人的尖叫之声。两人在门口探头一看,只见李老二被一群鸭鹅所包围,它们一个群接一群的用嘴夹着他。
趁着大家伙还没来,他俩从圈小溪的围栏上翻过,绕过院子后面,从茅房那边的角门进了院子里。
珍林忍不住捂着嘴无声的大笑,笑了一会便受不了肚子疼,眼泪都笑了出来。
和珍真进了院子,看着沈氏一群人都进了鸡棚那边,李正泽把鸭鹅都赶进棚子里,这才算是解了李老二的皮肉之苦。
“老三,你家的鸭鹅把我夹成了这样,你可得好好的给我说清楚。”李老二一边哎哟,一边大声嚷嚷着。
李正泽也是那里会想到这样,只得手足无措的扶住李老二。
“二叔,这是我家养牲口的棚子,你咋转悠到这来啦?”伯林上前一步,站到众人的前面,对着不断称唤的李老二道。
“我就是来看看院子有多大。咋了?你这是啥意思?想一撇了干净是不是?”李老二顿了一下才更大声的回道。
张氏一步上去把李正泽挤开,拉着李老二哭道:“娃她爹,你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儿几个可杂活呀?”
沈氏气的脸色都青了,这摆明了就是他李老二想来探探她家的家产,这倒好,倒打一耙了还。
“呵呵,二叔说笑了。要是想晓得我家院子有多大,在进碧云湖的山坡上就能看个明白,那里需要挨着打探的呀。再说,这棚子都是从后院厢房的夹道里才能进来。敢问二叔,可是该不顾女眷的闺房,随意观看?”伯林面色越发恭敬,语气却越发的犀利。
李老二这这了几声,实在不知该怎么回他,便不答反问:“这就是和长辈说话的规矩?亏你还是个秀才,竟是连尊敬长辈都不知道,枉自你读了这几年的圣贤书。老三,你说你是咋管教娃的?我这伤痛不止呢,便咄咄逼人。爹,你快给我主持公道呀。”
李老头也望了望伯林,显然也是觉得他说的过了。虽然老二是有些歪心思,却到底也是他的娃,伯林的长辈。他嗔怪的看了眼李正泽。
珍真眼看着李老头要责怪伯林了,情势大逆转,便脱口而出,“二叔,我明明看着是你把鹅棚打开的呀。”
李老二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这死丫头,我咋会把鸭棚打开,我就是想看看有多少鸡鸭而已。”说完就怔住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他抬手就给自的嘴巴一个耳刮子。
连张氏都是惊疑的着他,他晓得心迹败露,眼睛转了转,又道:“老三,我反正是被你家鸭鹅所伤,你得好好给我治病才是。”
李老头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指着他的手指颤了几颤,“你这个逆子,我……我……”
哪想李老头还没说完,就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淌了出来,他哽咽道:“我咋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呀。”
李正泽抱着李老头道:“爹,你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呀,二哥不过是想看看我家的家产。你先歇歇气呀。”手里忙着给他顺气。
场面乱的不可收拾,沈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招呼张氏道:“二嫂,先把二哥扶到前面客房吧。爹这一时半会的气也消不了,总的保全娃们的名声要紧。”
“哼,还名声呢。现在芙蓉村谁家不知道志林他爹是赌鬼,家里值钱的都拿给他输了。就剩几个娃了,指不定那天,连媳妇也输给人家了呢。”小秦氏讥笑了一声,嘲讽的说道。
张氏气的脸红脖子粗,也不再理她,径自把李老二扶着出去了。
李正泽一家听了这话倒是狠狠的吃了一惊,李老二竟是个赌鬼了?那志林几个娃可是咋办?难怪珍秀年纪这般大了也没说着婆家。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呀。
好不易才把李老头劝住,李正泽和李老头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身旁。
“我原想老二不过是心思有些不正,那想竟然染上赌,如今家徒四壁,连娃们都没人来说亲。都是我没好好的把他教训好呀。”李老头愣愣的坐在炕上,神色呆滞的看着前面,嘴里反复念着这几句话。
李正泽心惊的转头看着李老大:“大哥,真是这样?我之前回来的时候,咋没听你说呀?”
李老大点点头,无奈道:“是这样哩。我和爹咋说,他也不听,最后半夜悄悄的把值钱的东西搬出去赌了。再说,这也不是啥光彩的事,你知道了又能咋的,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长大嘴巴,竟是想不到二哥变成了这样。“那珍秀和志林咋办?二哥这样可是要不得,想过法子吗?”
“啥法子没试过。爹连把他绑起来都做过了,他倒也能半夜的时候跑了,你说,这么个大活人,总不能一直就把关在屋子里吧。”李老大也是直叹气,只可怜几个娃了。
这赌最是不能沾染上的,一赌便是停不了手,只得落得个家破人亡才算是个头,老二这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呀。
李正泽混混碌碌的把一家人送了出去,连后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记不得了。只给了李老二一两银子,算是让他治伤的钱。沈氏把钱交到了张氏手里,妯娌一场,又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妹,心里的怜悯满满的占据了整个角落。
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远,才擦擦眼角的泪水。
家里异常的安静。
李正泽把珍真叫道了正房,她一进门,他便厉声的让她跪下。
珍真懵在原地,只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跪下。”李正泽又硬声说了一遍。
她这才真正的听了清楚,一下眼里就蓄满了泪水,这是李正泽第一次对她这样凶。到底还是跪了下去,然心里的委屈可以装满整个碧云湖了。泪水不听使唤的往下流,她的嘴唇都随着身体抖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是凝固了。
“知道你今天做错啥了吗?”他看着珍真这个模样,心里那里还有一丝的生气。只是有了李老二这一出,对娃们还是严加管教的好,免得将来铸成大错,悔恨晚矣。
“爹……我……我……”她抽泣着,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咋了?你还不知道你错在那?要不要我来告诉你?”
她梗着脖子,直直的看着放在炕下的小板凳,倔强而伤心,想不出自己到底那里做错了。
“好,我来告诉你今天你做错了啥。第一,你不该放出鸭鹅来伤你二叔。第二,你不该撒谎骗大家,哪怕是为了套出实情。第三,你不该对长辈不敬。第四,你不该知错不悔,有错不改。”他一口气说完她的错误,带着些痛心道:“你知道你的错了?”
珍真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只一声声的抽泣。看在一旁的沈氏心疼的只想把她抱在怀里,然刚想起身便收到李正泽的眼色,只得慢慢坐回炕上。
屋子里静极了,只听的见她喘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她才瓮声瓮气道:“爹,我知道错了。”
李正泽长舒了口气,“知道错就好,望你以后能谨记这次的教训,不可再犯才好。”
珍真点头,看着一旁沈氏,一把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他看着他们娘儿俩摇摇头,坐到沈氏的身边,帮着大哭的珍真顺气。“爹是为你好,你看你二叔,他……罢了,以后等你为人父母自然便能体会我的心境。”
珍真在沈氏的怀里,抽泣着睡了过去。
李正泽千方百计想和沈氏搭话,她也不理他,想着珍真的难过与伤心,看着他的脸就来气,那还有心思跟他说话。
他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皱着眉头叹口气,才吹熄了油灯。
☆、63最新更新
第六十三章迫切
那日珍真狠狠的伤心一场;好在是自家父母,也没有记在心上。
沈氏说了好几次要去云雾寺还愿;终于和张七嫂子约好时间;一大清早就出了门。
李正泽趁着进城送泡菜的机会在松溪巷子打听了一会;竟是没有人知道前几日抢亲的事,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他想了想;也没想个所以然出来,只得先丢开再说。
家里的小牛长大了一圈,牛粪被珍真全部收起来放到太阳下晒干了堆到一起;也不知是做啥用。
伯林和仲林取了秀才的事在短短几日传遍了隔壁的几个村子。日日都有媒人上门来说亲;沈氏一开始还很是热心的和他们说说那家的闺女。哪想;这是一发不可收拾,这村二十多岁的老姑娘来说亲,哪村望门寡的小媳妇来提亲,越发的不像样子。只好让珍真每日都把大门关上,来人就先从门缝里看看,要是媒婆,打死也别开门,只装作家中无人。
沈氏这心里悔呀,要是早知道这样,就该早早的就给伯林定下个好闺女多好。顿顿都是食不知味的吃了两口饭,便搁下了碗筷。
“娘,你咋就等着别人来说,也不先自己去打听打听那个村的女娃好呀?”珍真见着沈氏愁容满面,又听着院门传来的拍打声,心里也是烦乱的很。这话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氏咻的一下转过头,眼睛瞪得和葡萄一样大。“对呀,这几天都忙晕了,咋没想到这个。对,该自己打听才是。我之前只想着伯林是秀才,定是有很多人来说亲,到时候挑个好的就是了。竟忘了谁家的好女儿会主动到男方家提亲的,这可是不只脸面上的事呢。”她一把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欣喜若狂。
珍真摇摇头,这那里是忙晕了头,分明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氏便在傍晚人少的时候去了张家村。
“娘,你看着帮我打听一下那家的闺女好呀。伯林也该说